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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时,楚善忽然顿住脚步,回头说道:“对了,这两天,你们最好加强些防卫,别让方老头被人宰了。”
刘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在威胁我们?”
他显然会错意,左右几人闻言,又将楚善陈默包围起来。
楚善睨了几人一眼,呵呵一笑:“威胁?”
摇了摇头,继续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提醒过,对了,再透露一点,那人应该是我同行,嗯,一个很危险的人。”
说着,迈步而出。
刘叔盯着楚善的背影,目光一阵变幻,思索一番,最终吩咐道:“你们看着点这两人,用不着盯的很死,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即可,明白吗?”
几人:“知道了,刘管家。”
刘叔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往后院走去。
楼上,老爷子听着刘叔的报告,眉头微皱:“那小子真这么说?”
“确实如此,当真是胆大包天,敢在府上这么嚣张的,这些年来倒真是遇到的少了,胆魄还行,小姐她识人的眼光也算不错。”刘叔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就是有些狂了些,敢在SH这么威胁您的,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老爷子缓缓摇头:“不,你搞错了,我问的是他真的说那人很危险?”
“啊?嗯。”刘叔有些错愕,脸色微变道,“老爷,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老爷子没有回答,手中望远镜稍稍旋转,但楚善已经出了大院,终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缓缓坐下,摇头自语道:“看来,我这一把老骨头,还在招人恨呐,呵呵……”
刘叔张口欲言,但看着已经阖上眼的老爷子,颇有种落寞寂寥的感觉。
将喉咙边上的话语收了回来,刘叔微躬着身子,悄然退了出去。
没多久,整个方府便动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军士来回走动着,肃杀之气弥漫。
“呵……这动静,应该是有些防备了,方老头真要出事,其他人我还真看不起,SH,怕是就难待下去了。”
院外,楚善又安了颗钉子,钉子上缠了根极为细微的丝线,无数根丝线相连,交缠相错,像是一张大网,却偏又隐秘至极。
陈默瞥了眼院内,又回过头来,说道:“爷这千丝茧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楚善笑了笑:“羡慕了?让你多学点东西,你不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书到用时……哎,反正就那意思。”
陈默神色平淡,摇了摇头:“我不会学这东西的。”
“哦?为什么?”楚善来了兴致,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所在。
陈默:“若是我学了这些,以爷的懒惰程度,就都得我代劳了。”
楚善:“…………”
嘴角微微抽搐,再望着手中的钉帽,他有种想要甩飞不顾的冲动。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翻了个白眼,继续忙碌。
没多久。
“需要……我帮忙么?”陈默还是瞥了他一眼,脑袋偏向另一侧。
楚善愣了愣:“你不是不会吗?”
陈默:“看的多了,总会一点。”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楚善没多说,一把钉子甩了过去。
两人便又一阵子的忙忙碌碌,不多时,楚善松了口气,却并没有停手的意思,转身道:“留踪粉末带了没?”
陈默皱眉:“千丝茧还不够?”
“噗……”楚善忍不住笑了下,“你不会以为凭这东西就能困住他吧?”脸色渐渐严肃起来,“闷骚,记着,你一个人的时候,遇到他,马上跑。”
陈默不语。
楚善:“你这种想法很危险,他如今的实力,至少不会比我差。”
“爷……”
“我说的是至少。”楚善打断他的话,神色严肃的瞅着他,“陆鸿的事,说明彼岸花四九诸天神佛,也可能被人盯上了,我隐约能感受到那一股汹涌的暗流。这次他的出现,让我心中这种感觉更加清晰,甚至,华夏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有时间让娜姐她们查查。”
“嗯。留踪粉已经撒好了,爷这次是想要解决他?”
楚善摇了摇头:“难,太难了,我只想试探一下,这几年,他到底到了什么程度,然后再做打算!走吧,先进方府。”
“可是,他们……”
“哼,你让他们拦我试试?”楚善甩了甩袖子,黑着脸盯着方府大院,踏步往内走去。
陈默微微一怔,继而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这才是爷嘛!
“这家伙又回来了,我们怎么办?”几人望着门口处的身影,尽皆皱着眉头。
“我们几个暂时拦着他,你去禀告刘老,看刘老什么态度。”
“好。”
于是刘叔刚刚下楼,便恰好遇到了前来询问的下人。
“你说他又回来了?”刘管家有些诧异,原以为楚善走时留下的不过是场面话,让人盯着也只是防备这种少年人一时想不开,闹得两边都难做。
可如今,楚善居然真的跑回来了,那么这次他是有把握进来?
“是的,刘老,柱子他们现正拖着呢,等您拿主意。”那人答道。
刘叔皱了皱眉,略一思索:“找了谁来?”
“啊?”
“他请了哪尊大人物?”刘管家瞪眼,这货反应怎么这么慢呢?
他听老爷子说过,这小子牵扯甚广,说不定刚才就是跑回去请了某个大人物来给自己撑腰。
那人摸了摸脑袋:“没有谁,就是他们两个,又回来了。”
“就他们两个……”刘叔微微呢喃,紧接着眉头一挑,问道:“方才让你们盯着他,可曾懈怠?”
下人连连摆手,急道:“刘管事,我们哪敢啊?一直都在盯着他呢!”
“他们一直没走?”
“没有,就在院外。”
“哦?在院外做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种豆子……”
刘管家嘴角一阵抽搐。种豆子?闲的蛋疼才在方府之外种豆子,眉头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又问:“你确定?”
“额……不确定……”
“你……要你何用?”
那人委屈:“刘老,是您说不远不近的,哪里能看的那么清楚。”
刘管家:“…………”
“行了,你下去吧!”无奈的挥了挥衣袖,刘叔思索一番,又转身登上楼梯。
小楼,刘叔又将事情陈述了一遍。
“嗯~~”老爷子没有丝毫奇怪的样子,双手撑在木椅的扶手上,便想起身。
刘叔见状,赶忙走了过来,搭衬一把。
待站稳后,老爷子这才指了指前边儿,道:“走吧,去大堂。那小子啊,就是个屁,憋的越久,他炸的越响。你去一趟前门,将他请来吧!”
刘叔愣了愣,老爷子说的分明,是请,这已经是表明了态度,更重要的,是让他亲自去。以老爷子的身份和资历,整个华夏,自然是没几个人当的起他亲自迎接的,所以一般情况,这位管事出马,便已经是方府的最高规格了。
如今,这份殊荣落在了楚善身上,一时间,让这位精明的老管事也有些不明了了起来,楚善的身份他知道,彼岸花的头子。就从头子这个称呼,其实便已经有几分不屑的意味了。
土匪和正规军,有可比性么?
于是老爷子开始的做法,他还是懂的,这种人,总有股野性,进府之前,得打磨一下傲气。
可这人家在府外种了点豆子再来,就开始迎接了,这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
其实自他替楚善带话说有杀手,老爷子好似毫不怀疑的时候,心底便觉得有些诧异了。
又琢磨了一阵,还是没能想明白,便放弃了,循着小径往大院门口走去。
离得不远,便看见楚善皱着眉头说道:“麻烦通报一声,告诉方老贼,差不多就行了啊,惹急了我,当年他那些风流事,信不信我都给他抖出来?”
老爷子的风流事儿?刘叔吓了个哆嗦,四下看了眼,还好,两位老夫人不在。
“咳咳……嗯……楚先生说什么胡话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何必去做?”清了清嗓子,刘叔踏了出来,老爷子的威信需要维持,另一方面,身为下人,总得替主家着想。
楚善目光投了过去,佯装诧异道:“哦?刘管家方才不是说善良是最没用的品质么?”
刘叔被他噎着了,但他经历的事儿多了去,反应也极为迅速,笑道:“事实证明,善有善报。”说着,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道:“老爷子在大厅等着楚先生呢!”
见好就收,楚善此来又不是为了打脸的,闹得过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于是微躬着身子,谦逊道:“刘叔先请!”
刘叔也没推辞,笑着在前方引路,他有些摸不清楚善的出牌套路,与一般的年轻人又不太一样,装傻,强硬,再到现在的谦逊……
没多久,两人便已经到了大厅,从门外可以见着里面老爷子坐在楠木椅上的身影,旁边摆着木桌,桌上有个小炉,老爷子架上茶壶,煮茶。
“方老头儿,好久不见,就是这样对待老朋友的?”楚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大步跨了进来。
“呸,谁是你朋友?”老爷子一脸晦气的模样,笑骂一声,依旧不紧不慢的煮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