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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太子殿下来了。”秋意一进入暗室,便见苏槿借着暗室中夜明珠的光明看着手中的玉佩发呆。
这个墨绿色的玉佩与一般祥云玉佩看起来没有区别,但苏槿与身为太子的离墨从小一起长大,见识自是不一般,这个看起来简单的玉佩表面看来是用黎国特有的墨玉辅以寒潭冰水浸泡而后以冰晶精雕细刻而成,细细看下却又并非墨玉,拿在手中能感受到一股股的寒气,这对修炼冰系武功的人来说是一件好东西,对一般人来说却是要命的,一旦寒气入体,没有个几年时间用以上好的药品是恢复不了的。
而这个玉佩正是救下的那个男子留下的。
及笄礼已经过去五天了,那日从宫中回来便发现男子已经离开,只留下了一张纸条和这个玉佩,纸条也写得极为简单“多谢”便再无话语,不过苏槿看得出,这个玉佩对于他也应该相当重要,毕竟这样的玉佩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她觉得他们一定会再见面。
“槿妹妹,可想死哥哥了。”人还没到,那调笑的声音便从外院传了进来。
自从及笄礼那日,两人确实还未见过面,苏槿忙着找人应付那些邀请,离墨作为太子忙着应付各国来的使臣,还要关注着二皇子的一举一动,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哟,墨哥哥,什么风把您这个大忙人吹来了?”
“槿妹妹,别这么说,哥哥我还不是想你了?”离墨真诚地看着苏槿,奈何苏槿根本不买账,从小一起长大,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苏槿都能猜得出他想干什么。
苏槿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笑着眼睛直直地看着离墨,看得离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咳咳,明明是我来找你问罪的,怎么反倒像是我有错了?“离墨小声地嘀咕着,也不能怪他,从小他就抵抗不了苏槿的目光。
“找我问罪?”苏槿就不懂了,这几日又没惹祸有什么罪。
“严言告诉我了,说吧,那个男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这样危险的人物。”
果然是这事啊,苏槿看了眼秋意,然而秋意压根不理她。
“这个人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敢往家里带还不告诉我!”离墨声音突然加大,生气担忧焦急使得他一时没控制住。
“我又不是没自保能力,再说了他一直在暗室里昏迷不醒也不会对我有什么伤害。”苏槿就是见不得他这样大惊小怪,所有人都以为她柔弱不堪,质疑她的能力。
“那他人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出手。”说着便向小书房走去。
“太子殿下,人走了。”一直默默站在一边看着两人斗嘴的秋意,淡淡地插了一句话。
“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及笄礼那天。”
“秋意,他是你治疗的,你可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离墨看着秋意,这个秋意与苏槿不同,性子冷淡但观察细微,刚好能够弥补苏槿身上的坏毛病。
“他中的是月见草的毒,应是在一个月前被人下的毒,不深已解,身上的刀伤都不是致命伤,应是有人护着他,唯一重的刀伤是在腰部,看伤口,我初步推断是镰月杀手。”
苏槿也愣着看着秋意,这些事秋意之前怎么没说?秋意也淡淡回了一个眼神,你又没问,只关心别人去哪了。
“这么说,你们无法判断他是什么人了?严言那边也去查了,可惜也没有消息,被镰月杀手追杀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人。”离墨沉思,这样的人入京居然没有一点消息可真是怪。
“他走的时候留下了……”秋意正要说出留下的那枚玉佩却被苏槿捂住了嘴。
“槿妹妹,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怕秋意说不出重点嘛,我来说,他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纸条,两个字,多谢。”苏槿用力地一拉秋意,秋意不同意地皱眉,苏槿回以一个眼神,秋意不说话了。
“真是如此?”离墨却是看着秋意问,秋意无奈,但苏槿既然不要她说,她也只能随她了。
“是这样的。”
“这个人我会让赤练去查,槿妹妹就不用亲自去了。”不置可否,离墨并不想苏槿插手这些充满未知危险的事。
“不去就不去。”虽然对那个人也充满了好奇,但自己小命要紧,反正自己也怕麻烦。
“今日南街有灯会,去吗?”听见苏槿不情愿地答应了离墨也便放心了,这几日大家都忙难得今日灯会自己说什么也要抽出时间邀苏槿一同前去。
“好啊!”一听有得玩,苏槿便来劲了,之前的不愉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那我去前厅告知夫人,你回房收拾收拾来前厅找我。”
“嗯,你去吧!”苏槿头也不回拉着秋意就回房,离墨看着苏槿离去无奈地笑了笑便去了前厅。
“夫人所托之事,柏渊定当竭尽所能。”柏渊是离墨的字,苏槿刚到前厅便听见离墨这句话,一定是娘亲拜托了他什么事,苏槿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想要别人知道必定会自己说的。
“墨哥哥,走吧,娘亲我们走啦。”戴上面纱拉着离墨就往门外走。
“这孩子,小心些,早点回来。秋意,看好小姐。”
“是,夫人。”
五月的天黑得晚,出门之时便是黄昏,然而到了南街,虽未天黑,整条大街都已挂上了形形色色的灯笼,才子佳人满街都是。
苏槿这瞅瞅那瞧瞧,离墨跟在身后很是无奈,虽然华国国风没有黎国开放,奈何离墨长得确实是太招人,无数女子向他靠过来,而苏槿又自顾自的,便将两人分隔开了,但离墨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苏槿半步。
“这位公子,不知今夜可否陪奴家到那莲池湖畔放一盏河灯?”一个湖蓝色罗裙少女,羞羞答答站在离墨面前,众多女子中,也就这看着出身也应不俗的少女第一个上去向离墨发出邀请。
离墨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还是不是抬头两眼充满希翼的少女,这要是苏槿该多好,不过,苏槿估计永远不会在他面前害羞。
“公子?”少女见男子没有回话还以为事成了。
“不好意思,在下有约了。”离墨虽然很烦这些人,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回话,那些竖着耳朵偷听这边谈话的怀春少女们一听有约了,便都失落了,连离墨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当离墨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却发现,苏槿不见了,四周又都是人,天渐渐暗了下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更多了,这样找一个人实在不易。
“主上。”离墨暗地里做了一个手势,身边马上出来一个小贩打扮的男子。
“郡主呢?”
“郡主似乎看到了熟人,跟了上去。”
“往哪去了?”
“东南方向。”离墨再一挥手,那人便隐在了人群中,如同真的小贩一般。
离墨按着他说的方向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而这边,苏槿本来是在一个商贩摊前选小玩意,突然有个人从她身后走过不小心碰到她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迎面而来,待苏槿回头只见一个月白色窄袖流云服男子的背影,苏槿看着他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便追了上去,一旁的秋意本来也是要跟上去,然而街上人太多,苏槿走得太匆忙,便跟丢了。
苏槿跟着男子越走人越少,苏槿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不由自主就跟上来了。
此地已是莲池湖畔的上游,人烟稀少,放河灯的人也都是去了中游或下游,上游几乎无人,苏槿心中也警惕了起来。
前面的男子停了下来,苏槿也只好停了下来,躲在了树后隐藏自己,其实她只是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朋友,跟了一路了,何不现身?”男子头也不回,但这清洌如泉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熟悉。
苏槿也知自己被发现了,再藏下去也没意思了,不如直面,有什么危险大不了就跑。
“阁下真是观察细致,不过这一声朋友可不敢当,阁下未曾露出正面,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姑娘的轻功不错,不然也不会跟我跟到这了,这一声朋友姑娘自是能当,若是敌人,恐怕在之前那个拐角就动手了吧,何况我不曾从姑娘身上感觉到敌意。”说着男子便转过了身,正面看着苏槿,虽然天已黑,这上游湖畔又树木丛生,但苏槿借着月光看清了男子的相貌。
“是你!?”
“哦?姑娘认识在下?”听见苏槿吃惊的声音,男子也很好奇,在这应该没有人认识自己才对,除非那人见到了自己真面目。
“你不认得我了?”
“我认识你吗?”男子也被苏槿问懵了,对于练武的人来说,在黑夜中视物其实不难,男子看着树林中的苏槿,努力地回想一路来所接触的人,这样的女子,虽然带着面纱,身形较一般女子高挑,隐隐透露着江湖儿女的英气,身着打扮却是京中贵族小姐的派头,虽不知长相,但这样的气质却是难忘的,好似真的在哪见过,像是那夜救下自己的女子但哪里又不对。
“哎呀,我说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呢,你的玉佩不是还留给我了吗?我就说肯定还会见面的,你玉佩是常年随身带着的吧,玉佩有一股淡淡的苏叶花的味道,你身上自是也有,苏叶花可不常见。”苏槿正高兴地向前走去,那个美男子找到啦。
一提起玉佩,男子便知晓,这应该就是醉星楼那个女子了,她应该就是此次及笄礼的主人公玲珑郡主。
那天醒来后发现,为了从暗室出来耗了不少精力,也赞叹这暗室修得巧妙,待他从院中真正出来才发现,居然是在华国的大将军府中,在联想之前那个女子以为自己还在晕迷时说的话便知救下自己的是郡主,赶去宴会已是来不及,只能回驿馆联系自己人,他也相信以后他们还会相见,没想到再次相见会这么快。
“小心!”突然男子拉了一把苏槿,本来就走向他的苏槿因为太突然这一拉,便直接被拉入他怀中。
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在怀里,闻着男子身上淡淡的苏叶花味道,苏槿说不出来的心安,这种感觉很奇怪,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离墨抱着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你没事吧?”男子低头看着苏槿,便见她长长卷卷的睫毛下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映着身后的月亮,即使眼睛没有看着他,他却觉得自己好像移不开目光了。
“啊,我没事。”苏槿听见他声音赶紧推开他,说不出来的尴尬,虽然是救过他的命,虽然她也算江湖儿女,但这样被一个陌生男子抱着苏槿还是害羞得脸红了,还好戴着面纱还好在夜晚,没人看得见,苏槿摸摸微微发烫的脸,感受着心跳的加速,这种感觉很奇妙。
“姑娘,在下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这本是在下的私事,不想连累姑娘,姑娘还是快走吧。”男子环顾四周,严肃地对苏槿说,苏槿这才从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中回来,看了一眼树上刚差点刺伤自己的小刀。
“恐怕现在来不及了。”苏槿的观察力也不是假的,刚说完一群黑衣人便从四面出现什么话都不说上来就冲着两人以命相搏。
这才是真正杀手,不废话。
男子拉过苏槿,想要她躲在自己身后,然后苏槿拒绝了“你忘了当初是谁救你了?”
男子无奈地一笑,是啊,既然能救自己又怎么会没自保能力。“那就多谢姑娘了,姑娘小心,找到机会就自己走吧。”
“啰嗦,这些杀手不死不休。”说完,苏槿便以一种诡异地步伐迎上了向自己砍来的杀手。
这边男子也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当他看见苏槿那诡异地步伐时心中震惊,但此时此刻也不是询问的时候。
这墨哥哥怎么还不来。苏槿迎着杀手,看似轻松应对,实则她知道自己的武功敌不了这些专业杀手多久,她知道离墨找不到她一定会隐藏在人群中的手下,一问就知道自己在哪了,只要他来了,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周围的杀手好像杀不完一样,倒下一批又来一批。
而这男子也是重伤才愈,实力大打折扣,“姑娘快走,不用管我。”好在男子还知道自己是无辜之人,但苏槿现在也想走走不了。
眼看将男子围住的四人就要得手,突然那四人应声倒下,脖子上都是细细的利器一刀毙命,然而等男子看清,却震惊不小,并非什么利器,只是树叶而已,再看苏槿那边,借着月光,好像看见她瞳孔不太一样,隐隐透着紫色,没见她用什么武器,但周围却倒下了一片人。
“槿儿!”终于,离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么地焦急。
“墨哥哥。”苏槿快要脱离了,虽然幻花决自己已经练到八层,以叶为刃,花为器,斩天下之利器,任何神兵利器皆可毁,但是苏槿毕竟修炼时间少,内力不足以支撑她长期用幻花决,她自己知道这点,不到万不得已她也是不会用。
“坚持住!”离墨冲上来,便将围住苏槿的杀手毫不留情的斩杀,有了离墨的加入即使是这些顶级杀手也无法再接近他们半步。
“走!”似乎是杀人头子,一声令下,所有剩下的杀人全都不留站离开了。
“槿儿,还好吧?”离墨将苏槿靠在自己怀里,看着她的紫瞳很是担忧。
“多谢姑娘和这位兄台的搭救,在下感激不尽,姑娘又救了在下一次。”男子身上也负伤了,但看着似乎有些力竭的苏槿,心中有些不忍,本与她无关,却被她救下两次。
“你是谁?”离墨似乎这时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
“在下……”
“墨哥哥,他就是那个我救的人。”苏槿只是力竭并没有受伤,靠着离墨休息会儿便好多了。
男子看着苏槿的紫瞳,有些疑虑但终究还是没说。“姑娘可还好?”
“嗯,无碍,过会儿就好了。”苏槿见男子看着自己的眼睛就知道一定是还未恢复,每次使用幻花决过多便如此,真怕哪天被人说是妖女。
“槿儿,快回去休息了。”离墨选择无视这人,现在重要的是苏槿,这个人可以以后来查。
“墨哥哥,我真没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救了你两次却是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在下秦明晟。”
男子很有礼,不过离墨根本就不在乎他叫什么,这样的人在外一定不会用真名,即使苏槿救了他。
“槿儿,我们回去了,你需要休息。”离墨有些不高兴,语气自然就重了些。
“知道啦,呀,秦明晟你又受伤了,跟我一起走吧。”苏槿见秦明晟袖子在滴血,再看他毫无血色的脸,一定是旧伤复发了。
“槿儿!”离墨不赞同地叫了她一声,槿儿从小就爱管闲事,现在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在下多谢姑娘的好意,姑娘还是快跟公子回去吧,在下的伤自有办法。”秦明晟看出了离墨对自己的敌意,本来自己也不方便跟着苏槿走。
“秋意,秋意!”苏槿这时才想起,秋意可是跟着自己出来的,怎么还不见人。
“小姐,别叫了。”秋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看样子也是找了她好久。
秋意踏着轻功快速掠过来,一见周围异地尸体便知出了什么事,再一看苏槿眼睛,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便把脉,“还好还好,回去休息两日便能恢复。”
“秋意,秦明晟受伤了。”秋意自是不知秦明晟是谁,但在这的就只有这么一个陌生人便肯定是他了。
秋意看了眼秦明晟,便知晓这人是那日苏槿救回来又自己走了的那个。
还是为他切了脉,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一日三次,吃上五日,其它的皮外伤找人包扎一下就好。”
秦明晟自是知道她们不会害他,否则就不会救他了,也不矫情,收下了药。“多谢姑娘。”
“槿儿,走了!”离墨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苏槿看了一眼秦明晟,“有缘再见,想找我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便与离墨,秋意离开了。
秦明晟看着他们走远了,淡淡地笑了,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此时才出现,跪在秦明晟面前“属下来迟,请主上责罚。”
“算了,也不怪你们,这群杀手既要杀我自是想尽办法拦你们。”
“主上,请快回去疗伤,刚才那人的药……”
“没问题,我相信她,这药确实是疗伤圣药,走吧。”秦明晟看了眼手中的药,看了眼苏槿离开的方向,便与来人一同消失在了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