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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风大,可我这幅样子又扛不动她,只好去卧房捧到一床被褥,盖在她身上。就在我站起身,要去找阎冥的时候,钱浅拉住了我的手。
“白羽儿,算我求你了,别再执迷不悟了。世间早就没有洛天冥了,有的只是阎冥!”
钱浅缓缓地睁开红肿干涩的眼睛,吃痛地望着我,向来盛气凌人的她,却是在乞求,“好好的,跟祁霖,走下去,别再辜负他了。”
我轻轻地拿下了她拉住我的手,放回了被褥,又像是觉得她还不够暖,将她身上的被子贴地愈发紧了些。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件事情,我装作是个没事人的样子,淡淡地说道:“钱浅,从今往后,祁霖,就交给你了。”
她忧伤地凝了我一眼,之后缓缓地收回视线,不再看我,也不再说话。
应该,是在恨我吧。从前是因为嫉妒,恨我,如今是因为失望,恨我。
我没想到,从始至终,我都让她恨了我。不过,恨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重新拾回那根树枝,当做拐杖,将踉跄不稳的身子抵在上面。百感交集的回首,凝了一眼琥珀阁。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整座琥珀阁,所有的烛灯,包括外面的灯笼全部都灭了,到处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我站在院落里,微微扬起头往琥珀阁楼上看,隐约的看见我之前睡的卧房位置的窗户口像是站着一个人,不知道是看花眼了,还是林展就在哪儿。出了琥珀阁,出了鬼市,朝着那道冲天煞气,步履蹒跚而去。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想到了我与洛太冥第一次见面时,想到我与他在偌大的榕树下跪拜天地,还想到他轻柔地抚着我的小腹,为我们的骨肉取了名,洛逸纶......我还想了很多很多,将记忆里有关于他的一切,毫不吝啬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他的恨,他的怒,他的坏,他的好......
洛天冥,不,阎冥,你还记得吗?曾经有个与你在榕树下跪拜天地的女孩,她叫白羽儿,你们有一个孩子,他叫洛逸纶。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几天几夜,才终于拖着那副不堪的身子骨,来到了距离煞气方圆百里之内。索性是因为这道煞气的原因,凡尘陷入了无边无尽的暗无天日,一切都像是坠入了乌漆嘛黑的万丈深渊,我才不至于被烈阳灼伤。
凡人都说,鬼帝所过之处,生灵涂炭。一旦迈入方圆百里之内,就会被煞气侵蚀地渣骨不剩,不知道如今我这幅身躯,还有没有可能走到他身边。
要是曾经的千芊,一定能够做到。只要她轻轻一触碰,盘旋在洛天冥周身的滔天煞气,就会瞬间消散。只是很可惜,我现在还不是千芊,确切的说,还不能将御血石的封印解除。倘若至纯至阳的血重新涌回我体内,肯定会致使满身戾气的多多于死地。所以,我不能那样做。
如果,我这幅身体能拖延到多多诞下的时候,再撒手人寰,祁霖在那个时刻解除封印,我就不会死,我就会成为真正的千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