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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汗色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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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色的坚持第一次离开家,小木尽管克制总无法抛弃内心那份淡淡的愁思,环顾周遭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成长,其实小木心底一直有着一个秘密,连他妈妈都不曾知道。是一种感觉,是一种在童年时代培养起来并深深扎根心底的信念,童年的小木被冠以太多的光环,加之在那个成绩代表一切的时代,小木的自信可想而知,初中时期“神童陨落”丝毫影响不到那份庞大的信念,他告诉自己只是他未曾努力,哪怕在初中时期老师、同学都把他作为一个彻头彻脑的坏学生,他也一直不为所动,内心足够坚定的人很少为外界所干扰,而他则最好的诠释了这一切。现在面临选择了,一切都该何去何从,这份坚定定格了他的方向,他下定决心了,要努力读书,做个好学生,对得起父母的苦心。开始努力了才知道自己落下的有多少,英语早已成为天堑般的存在,一切从零开始的辛酸折磨着小木还未坚定的灵魂,可生活本身就是个奇迹,无法相信只是因为自己还未曾有相信,小木选择了创造奇迹。但前路的艰难也是可以预见的,木铅华选择了一条自己泯灭本性的不归路,也许没有这么夸张,但小木却实实在在失掉自己曾经一直不断的坚守,原则的丧失使他剥掉了自尊的外衣,却穿上了更为坚实的伪装,不在自命不凡,向所有的人讨要可以弥补英语的法宝,即使再讨厌。高一的日子即使在紧张也毕竟距离高考太远,气氛至少还是允许娱乐存在的,固定的时间开灯熄灯是学校的规定,对此小木极为头疼,实在没有大段的时间来弥补年少的不足,头疼之余他想出了一个蹩脚的方案,一个两块钱的手电成了他接下来陪他最长时间的伙伴,一年的光阴匆匆消逝,小木的单词记了忘忘了记,始终不得要领,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烂,但此刻的他却已非昔下阿蒙,理科已经成长到一个崭新的境界,尽管还有总不能上60的英语拖累,但理科的优秀也早使他不必为会被踢出重点班而担忧,但很不幸的是小木的眼睛近视了,也已经不能再在最后一排而依然无事了,他被调到了第三侧排,但很难说这不是一次磨难,因为小木迷上了一个叫博博的女孩,无心听课也早已不是一种偶然,一颦一笑而牵动着小木的心弦,很难说清是种幸福还是不幸。只是小木已无心去思考这许多了,很多时候人力其实是很微不足道的,小木此刻就感到这样,挣扎中想要逃脱,却愈陷愈深,他总无法拒绝来自博博的问候和玩笑,更无法拒绝自己那份对她的深切关注,小木是个自卑的孩子,可以伪装但始终骗不了自己,他害怕被拒绝了后那种深切的无法面对,他强迫自己压制这种情绪,可是那种酸涩的感觉每每都让小木临近崩溃,小木的这种抑制通过日记来暗示和催眠自己,然而接触得越多小木就越无法放下,小木终于再不能够忍受了,强忍着扑面而来的失落,傻傻的居然写了一封绝交书给了那个叫博博的女孩,一直很理智的小木,终于做了这么一件弄拙成巧的事,很难想像小木的绝交书会成为了拉近他们关系的开始,小木传过去的绝交书,成为博博找他最好的理由,显而易见小木对女生的了解相当肤浅,他不会明白外向女生的想法与行为是与他恰好相反的,他所理解与想当然认为的博博一定会自此疏远并没有发生,博博的追问小木当然不敢述说真情,搪塞与逃避反而成为博博最好的谈话借口,小木的不能拒绝似乎也是可以想象的了,但很显然小木的计划完全是个鸡肋,他也不得不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一厢情愿,他其实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想要好好的去学习,想要不辜负父母的殷切期望,可是当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小木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痛并快乐着的生活让他俞渐迷失,面对这一切时的开心亦或是失落都被细心的小木记录在日记里,而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是由日记引出来的,和博博的关系更进一步是在一次不算偶然的偶然之下,第一学期会考的成绩单贴出来了,由于已经开始第一节晚自习了,同学们虽然急切,但也不敢随意出动,于是就有不怕死的勇士先顶了上去,当然他们都肩负着好友的使命,小木虽然沉默但也从来不属于很乖那个类型的,于是义无反顾的冲下五楼的高度,很说清是不是巧合小木遇到了博博的同桌,成绩表很小的贴在教务处的窗子内壁上,而此时也被更早得知消息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对于博博同桌那样瘦弱的女生这样的场面很是无能为力,小木也不是个热心的人,本来这是不会有交集的一次碰面,但对那个女生来说这一切显然不是问题,小木很努力的冲杀进去,还未搜索到自己的信息,就听到那个女孩的声音:“木铅华,看下我和博博的成绩单,给你本和笔帮忙记下。”小木还未回应笔卡在本上已经扔了过来,小木只能很被动的接住,很被动的搜索成绩的所在,还好此时的小木杀的靠前,这一切还不算困难,很巧合的是博博和她同桌还有小木这次会考都全部通过了,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因为这意味着不用再面临补考的尴尬,果然得知这个消息,博博高兴的有点忘乎所以,都没留意小木只是还了本,那根极其卡通的笔被小木留下了,小木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但例外总是有的,小木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私自扣留了博博的笔,也许只是希望能和她有更多的交集,但一根笔能做为交集吗?小木心里着实没底,只是一根笔而已,换位思考自己也不会在意,一节自习就在这样浑浑噩噩中飞速流逝,小木决定把笔还她了,为一支笔得个坏印象实在是没必要,小木的想法显然赶不上下课铃声的速度,更赶不上女生的变化速度,博博来找他了,要求还回那支笔。小木的计划达到了预期,小木坚持不还,博博坚持非要,但他们的初衷,显然并不是为了简单的一支笔,只是难得一个契机来面对彼此,小木坚持不给博博的笔,博博就拿了小木的本,很巧的那正是小木的日记本,小木是个内向的孩子,而日记正是小木书写自己的地方,一些人一些事,最真实的想法,孤芳自赏般的存在日记之中,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本日记之中记录着与博博初见、相识、相知到最后喜欢上她的全过程,一点一滴都是真实内心的反映,爱伪装的小木从来不会把这本日记示人,用他自己的话讲,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内心都袒露在他人的面前,无异于赤身裸体站在人群之中。而在此刻的现在,小木有些傻眼了,第一反应是绝不能让她看,真相的代价真的能够承受吗,不知道?博博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看出了小木的为难,她也一直在刻意规避着可能出现的不和。“不看就不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呶,还给你。”小木又一下局促了,他有些举棋不定,看着博博明亮的眼睛,无邪看着自己,小木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碎掉了,鬼使神差的说出了一番影响甚大的话“你拿去看吧,我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但此刻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嗯,看过后再想吧。”博博显得有些犹豫,盯视着小木的表情,直到再也看不出来什么在,这才捧着日记回自己位置上了,小木开始了苦涩与忐忑的等待,一整节自习小木一直在默默注视着博博的一颦一笑,希望可以看到些什么,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但很可惜,这一切平静的有些异样,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吧,越安宁就越显得不寻常,但时间是不会因个人意志而改变的,对小木度日如年的一节自习在别人来说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节紧张自习而已,做不完的题,考不完的试,分析不完的试卷,当然还有改不完的错题整理,这样匆忙的日子里,谁会在意时间的脚步,例外的有两人,或者说我们今天的主角两人谁都没有融入这个氛围,对博博来说时间过的快否很难知道,至少小木不知道,但在小木眼中博博用了很久的时间去看他的日记,这令他很是感动,走马观花的对待别人的心力之作是对别人的蔑视,至少在这一点上,小木感到了博博的用心,这让小木很是安慰,日记是小木不成熟思想的集中表现,希望她不会鄙视这种思想吧,小木在心里默默祈祷。但当博博拿着日记本一步步的走近时,烦乱的内心反常的宁静了,平视着坐在身边的博博,小木作好了最坏的准备,博博开口了“你真的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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