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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少爷做派就出来了。
“这特么也太小了吧,你怎么住,就一个屋子?”
“你好好说话。”佟童弯下腰,从橱柜里找了一双一次性拖鞋出来,递给他。
“周年绍是要破产了吗,抠成这样?”
他两手抄着裤子口袋,并没接她递过来的拖鞋。她无奈,只好放在地上给他摆好。
“你别这么说你爸。他给钱了,还给了一套BJ的四合院,我想着你结婚的时候送给你呢。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是么,你想的倒远。那你且收着吧,指不定有没有那一天呢。”
他晃荡到沙发那,一屁股坐下,说话更加不着调了。
佟童没理他,进屋换了睡衣出来就直接去厨房了。
他一个人坐着无聊,六点多,都是各省新闻的点,干脆关了电视,溜达到厨房。
房子本来就小,厨房也是浓缩型。他180的大个子一进来就让人感觉无处下脚了。
“你坐着啊,别在这上混,马上就好。”
他在冰箱那找了一个留出来的位置靠上去,看着她手里动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你俩离婚了,以后谁给我打扫房间收拾行李。”
“张妈估计过一阵子就回来了,你周末也不一定非得往回跑,回来就去奶奶那吃,多陪陪他们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再说了,这么大了,该学着照顾自己了,成家立业了还总得跟着人替你收拾吗?总有一个人的时候,多学点技能都是自己的本事,谁也抢不走。”
这些也都是她心里话,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想法,听到对方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这什么意思,就以后再也不管我了是吧?”
她炒完最后一个菜,越过他,端到餐桌上,解了围裙,郑重其事地看着他,他斜靠着,这样看来比她就高的不那么悬殊了,她底气也上来了。
“周寅,虽然我们相处十来年,有情分在。但是你毕竟有亲生母亲,我是不能代替的。如果你现在还是小孩子,在我还是一个人的时候,我能够帮着照顾你的地方我肯定会做,毕竟我跟你爸爸现在也不是敌人。但是你已经成年了,自己可以独立了,我能做的不多了。”
“你还想着再婚?”
显然对方并没有抓住重点,她有点无奈,耸了耸肩。“你知道我其实就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像外面很多普通的夫妻一样。大起大落的日子,我承受不了。”
“你再去找,也难保不是一个低配版的周年绍。男人都是一个样儿,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下一次就一定是平静幸福的生活了吧。”
佟童看了他两眼,回身在消毒柜拿了碗筷。
“吃饭吧。咱别说这个。以后你有什么需要能做的我都尽力。养你这么多年,我怎么能真的什么都不管呀。”
对方看样子再多说可能就要过火,也就没再提这个话题。
吃完饭,周寅又陪她在沙发上看了会肥皂剧,眼看就十点了,这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有点晚了,老熬夜不好,你赶紧回去吧。”
他躺在沙发上,扭了扭身子,说话语气调成了谄媚模式,“我不走行吗,给我个沙发就成。家里好几天没人有一股味儿,没法睡。”
他说的怪可怜的,从小就没做过家务,张妈也不在,她又搬出来,家里肯定住着不怎么舒坦。
哎,她操的什么心啊,都不是那个家的主人了。
再说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总有不方便。
“不行,要不你去奶奶那住。这么着传出去不太好。”
“他们早就睡了这个点儿。有什么不好的,原来家里不也是咱们俩?就是这地方小了点,我又不占你的房间。”
他没理搅三分那个劲儿一拿出来,贱兮兮的,佟童真是扶额。
周寅得逞了,那个女人躲进屋子没再出来。
他有点兴奋。
这房子小是好啊,感觉所有气息都能交缠在一起。虽然隔着一堵墙,他也觉得离她好近。
激动了半天,加上沙发实在不怎么舒服,睡不着了。他开着电视,挑了个电影,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佟童起床发现这人四仰八叉的挂在沙发上,不成样子了。
走过去把他腿给抬上去,他又踢下来,反复两次,她也不管了。自顾自去洗漱。
其实周寅醒了,就是故意的。这待遇以前都没有过。
他又顶着一头鸡毛晃荡到洗手间,眯着眼看着刷牙的那个人。
整个人跟没睡醒似的,但是他很清醒。他脑袋里此刻想的是,房子小是小了点,但是这样感觉也不错啊。
一连三周,周寅周末回家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留在她这。
什么家里太空啦他一个人有点怕,从小一个混世魔王你告诉我你怕鬼?
什么车子被挡住了出不去,要出去还要叫邻居起床挪车,难道你不是故意停在那的,大家都知道停在那的意思就是晚上肯定不出去,早上也不会早走的呀。
甚至连大师说别墅那风水对他不好都编出来了。
特么的,你在那住了十几年,长成好大个子,这么壮,还风水不好?神仙都镇不住你了吧。
第四个周一,佟童早上下楼去上班的时候,听见前面两个人在下面一层楼梯议论,三楼住着小两口,男的看起来好年轻好帅,姐弟恋啦,不啦不啦的。
她终于意识到,再不解决这个问题,真的要成为隐患了。
吃瓜群众跟朝阳群众一样,也是很厉害的。
这周周寅再过来的时候,家里没人。
等到七点,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
没遇到过这情况,他也没想过要一把钥匙。心里有一丝疑虑。
在车里继续等吧。
九点半,佟童才从地下车库直接上楼,所以没看到周寅,她以为他找不到她,也打不通电话,这么晚了应该回家了吧。
结果十点她听到了敲门声。
周寅在车里睡了一觉,睡醒了发现四楼的灯亮着。
本身睡的就不舒服,发现上面的人回家了,也不回电话,也不说找找他在哪,心里更郁闷了。
佟童从猫眼里看到,外面的人因为生气而特有的眉头紧皱,眼睛瞪的老大,大概知道她在偷看,就一直盯着猫眼,不知道的以为他有内力还能瞪伤人哪。
开了门,周寅看都没看她,换了鞋就往里走。
刚才那股戾气倒是弱了点。她本以为进来他就得发脾气。
“哎,哎。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六点就到了。”
表情很淡定。
“额,我手机没电了,回来就一直在充电。你不会一直等吧?”
周寅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呢?”
“我觉得……”
“你装什么装,电话关机,这么晚回家,你不知道我今天回来?”
说到底还是年轻罢了,只两句话就搂不住脾气了。
“你说话别那么难听!”
佟童是刚洗过澡,头上还顶着干发帽,双子星的,看起来有点滑稽。配上她这个被气到了的表情,更是违和。
“你嫌我说话难听,那你做事就别那么难看!”
嘴架只要一打起来,两个人就都成了口若悬河的奇才。
“你给我出去,我这不欢迎你。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家凭什么让你进来!”
说话就说话,她就非得动手,然后自己又占不了便宜。
她一边说一边推对方,力量又悬殊,完全没胜算。
“终于说实话了,早就想这么说了是吧,早就巴不得摆脱我了是不是!”
她被抓着手,使不上力,周寅因为生气,用劲儿很大,她觉得疼,又不想示弱,攻击力就全用在语言上了。
“周寅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你就一直缠着我,我什么时候能还到头儿?”
“你别说了!”
话赶话,越说越伤人,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收不住。
他听了受不了。
听了就想。
亲她。
堵上她的嘴。
然后他就这么做了。
然后对方挣扎了。
然后无效。
然后他有反应了。
对方哭了,他跑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