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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娇人入尘世,
羽发仙衣住客楼。
三万里红尘祸水,
一百年人生知己。
对月独饮九千杯,
江上云端泊木船。
佳人不为权财笑,
泪下只盼鸳鸯戏。
——无题
话说那十三少把那缸加了水的女儿红取给客人,后来还是让发现了。
“小二——”小青大叫。
一直没人应。
“小二——”小青又叫,口气中是混了火药味的。
没人出声。
“老板娘——”小青直接叫老板娘了。
“我在这——”柳欣欣出来了,“那个要上的佳肴都上完了。”
“这女儿红你们加了水——”小青厉声责怪,“你们如何能做出这种勾当?”
“加了水?”柳欣欣明白了,她立刻就联想到了那个家伙廖十三。
“廖十三——”柳欣欣使出河东狮吼,叫声从地上响到天上,从村头炸到村尾——如同万钟贯耳。
不过没人应——
“小青,”那个公子惊慌地站了起来,“我的信不见了。”
“什么?公子,是那封信吗,那封信不见了?”小青面色苍白了。
“信?”柳欣欣说,“会不会掉在你们来的路上了?”
“会不会是那个小二……”小青还没说完,柳欣欣就放话了:“不会的,我的小二要你们一封信做什么?”
“应该是掉路上了。”公子从容地说,“小青,结账。”
“那这酒——”小青捏起手指。
“不要管那些了,”公子当机立断,“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封信。”说完,就匆匆走出门去。
小青放下一定银子,忙追了出去。
话说回十三少。
十三少一个人悄悄地躲在鸡栏里,那些公鸡母鸡都用凶狠的斗鸡眼盯住他。只见他满头大汗,而且面色苍白,两只手还在不住地发抖。
他的手里有一封信,信纸是黄金色的。这封信被他拆开了,黄金色的纸上全是字。他的一双眼睛,大大的,如斗鸡眼一样,直直地盯住这信上的字。
他大汗直流,他两手发抖。
“本以为是儿女间的情诗,没想到却是鬼门关的生死状。”十三少战战兢兢地说。
正好这时,小飞出来找十三少找到了这里,见到十三少在鸡栏里自语,不由出气,于是两步并一步走了过去,又站住,见到十三少汗流满面,两手发抖,不由思忖:这奴才,一定是因为自己私下喝酒又暗地里将加水的酒给客人这两大过被发现了,于是现在吓成了这个样子。小飞不由暗发好笑。
“你在这里干什么。”小飞悄悄走近十三少,张开喉咙大声说。
突其飞来一个声音,何况又那么大声,十三少几乎吓了个魂飞魄丧。有那么一刻,他连心跳都被吓停止了。
十三少好久才回过神来。小飞没料到他会怕到这种程度,心中十分幸乐,于是一个跟斗跳到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十三少气极了,“你吓了我一跳。”
“切,不就是酒么?不用那么惊怕,一切有我,我大人大度,可以不跟你一般计较。”小飞拍了胸膛说话。
“酒?什么酒?”十三少纳闷。
“还装蒜?你做的一切全被发现了。”小飞说。
“什么发现了?”十三少面色更加苍白了。
“切!就是那个加水女儿红啊!不过,见你惊怕至此,似有忏悔改过,所以我会为你向欣欣说几句好话,让她不为难你。”
“原来是这个啊。”十三少松了口气,也不那么紧张了。
“啊——”小飞见十三少似乎不在乎女儿红这件大过,不由纳闷了。冷不防见到了十三手中握住的那封信,刹时茅塞顿开。道:“原来这信在你这。”
“信?”十三的神经又绷了上来,“什么信?”
“你手中的这封信是不是刚才那两个客官的?”小飞这回是一语道破天机。
十三少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站了起来,他忍不下去了,说:“老爷,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这封信是你捡来的……”
“是我从那个公子的腰带上掠来的——”
“那你可以说是捡的。”小飞说,仿佛他已经变成了大人,现在正在教他的学生如何弥补过失,“你把它拆开了?你读了这封信?”
“我有心拆开的,我读了这封信的内容。”十三少一本正经的说。
“那你可以把信重新折好,放进信封里,再用口水把拆口粘上。”小飞一边分析一边说,如同一个大人正在处理一件案子,处理了个井井有条。
小飞拱起两手,问:“这封信说了什么?”
十三少顿了一下喉咙,又咽了一口口水,方才说:“信中说……我能不能换一种说法?”
“可以。”
“信中说,”十三少说,“一个富家大小姐被当今的圣上选为了妃子,这个妃子择日就要告别父母前往京城,也就是要告别故乡,入宫为妃了。可这个大小姐不甘心当妃子,不甘心嫁给当今的圣上,于是在前往京城的途中,趁那些来自京城的护送妃子入宫的官兵们不上心的时候,和一个女仆一起女扮男装逃了出来。再后来,这个大小姐就写了一封信,是写给她老母的,不过没来的及送出去,因为这封信现在在我手里。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个公子就是信中的这个女扮男装的大小姐,而这个大小姐就是当今圣上的妃子。”
“你听明白了没有?”十三少问小飞。
小飞说:“也就是说,刚才那两位客官一个是王妃一个是王妃的丫环,而你偷了王妃的信,而且还私下看了王妃的信。”
“对!”十三少说,“这偷东西不用杀头吧?而且只不过是偷了一封信。”
“可你偷的是王妃的信,而且信中全是王妃的机密,只怕满门抄斩太轻了,要诛你九族,再抄你祖宗十八代。”小飞极其认真地说。
“你这么肯定?”十三少不知什么叫大惊特怕了,而是他已经惊怕到了忘了惊怕的程度,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境界,“我相信皇上他老人家不会乱判的,你说呢?”
“其实我是一个状元?当今的法律我清楚,我当时的刑法考试的卷子是满分的。”
“你是状元?不会吧?”
“不信你出四经五书考考我?”
“不用,四经五书我听过,不过不知它们是什么东西。你才九岁,就考了状元?那为什么没当官呢?”
“我只是读书的天才,没有当官的天分。于是考了状元之后向皇上要了几百两,就在这里开了一家客栈。”
“话说回来,这封信你也有分,你不会跟人家说你不知这封信写了什么吧?我们平分好不好?”
“我不明白你的话。”
“别装。无论皇上如何定罪,我和你一人一半。”
“那就是一起死啦?”小飞说,“把信烧了吧。”
“烧了?”十三少混沌的脑海中本只有一片死水,却忽地激起一点飞浪,就在这一刹,他从绝望的死亡的不尽黑暗中看见了一丝光明,而且那光明越来越大直至吞没了黑暗。
“对——烧了,把它烧了。”十三少极度兴奋,至于到了发狂的地步,“一定要烧个干干尽尽。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边说边走出鸡栏,又回头冲小飞说:“走啊。”
“你一个人就行了,烧封信而已,何必劳师动众。”小飞说。
“你下衣为什么那么湿?”十三少在无心之中见到小飞下半身湿了一大半,“你不会是吓尿了吧?”
十三少又加一句:“你不走,不会是吓的走不动了吧?”
小飞见让他抓到了自己的笑柄,不由恼羞成怒:“死奴才,要你管。”
十三少不再多话,慌慌忙忙去后房把信烧了,连信烧下的灰烬都用水冲散了。
十三少终于松了口气。
后来,十三少只是被柳欣欣狠狠骂了一顿。不过,柳欣欣绝对不知十三少掠了信并且烧了信这些事。
到了晚上,那主仆二人回到了客栈里,她们都垂头丧气的,而且都已心疲力尽。
“两位,没有找到信吗?”柳欣欣问她们。
那公子说:“一封信而已,没关系的。只是,如果那封信让别人捡到,而且捡到的那个人又把信拆开——如此一来,信中写了什么他就一清二楚,那么他就一定会把信上交给官大人,官大人就一定会把信上交给圣上,圣上就一定会让大军前往此处……”
“公子——”小青觉识到这公子说过头了,连忙说,“不可以说出口。”
那公子这才换口:“老板娘,现在外面好似不太安定,我恐怕要在这里住上几天。”
住多久都行,不过,要有银两。”欣欣欢快道。
这时十三忍不住走了过来,可能是因为店里有美人入住,他心里兴奋。只见他有礼地对那公子说:“不介义的话,公子就和我睡一间房吧,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又都长这么帅,我那间房可是五星级的,那张床也好大好软的。”
“什么五星级的,什么好大好软的床,”小飞在一旁打岔,“你睡的那地方过去是养猪的,现在顶多是一个没有猪的猪圈。”
“哪里没有猪?”欣欣迎合小飞说,“这白吃的不就是一头大笨猪吗?”
“谁是白吃的?”十三少明知故问。
“就是你咯。”柳欣欣用食指直指十三少的下巴尖。
“切——”十三少十分不爽地走开了。
柳欣欣当下和那主仆二人上了楼。十三少在楼下听到了她们的一些谈话——
“不知公子大名?”柳欣欣问。
那公子说:“你叫我冰冰就行了。另外我的侍从叫小青。我见老板娘似乎和我一般年纪,敢问芳名。”
“我叫欣欣,十八了。刚才那个小男孩就是我的相公,你们可以叫他小飞,还有你们叫我欣欣就好了,叫我老板娘的话有些显老……”
“原来是叫冰冰。”十三少心想,“冰冰,冰冰,名字好听人更美,可惜是皇上的马子。”
十三少有点失落,不一会又顿开了,皇上的马子就不能追了么?我已经恋上了这个女人。
十三少走到小飞的面前,说:“如果连上天都要阻挡我走近你的步伐,那我就只好逆天而行。我爱你,比死亡还要来的痛快,比世界末日还要彻底。”
“干什么?”小飞感到莫名其妙。
“没什么!”十三少理所当然的走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