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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孙伯伯家有口怪井。”浩云抬起头来,望着低头不语的父亲。
“是吗?怎么个怪法。”刘展天摸着浩云的头。
“那口井井口被人用一块巨石压着,周围死了好多昆虫。”
“那是口毒井,碰不得。巨石必然是你孙伯伯放上去的,他怕害了别人,所以将井口封死了。”
浩云听完不禁打了个寒战,对那些心狠手辣之人既痛恨又害怕,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世间会有如此狠心的人,如果那口井没有封死,岂不是要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已到了家门口,忽然间从那破草屋里走出了一个军官,严格来说是名捕快。
这名捕快身材不高但双臂粗壮,眼睛很小,甚至可以说睁着闭着一个样,那嘴边留着一撮修过的八字须,腰间一把大刀,而他的右手不停地玩弄着那自己认为妙不可言的胡须。
刘展云没有锁门的习惯,因为家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哟,刘兄,不,不,应该是刘大侠,未曾想这小小的灵华县竟然住着一位大侠,失敬失敬。”那捕快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原来是蔡大人,不知找在下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想找你聊聊。”
“那进屋喝杯茶吧,请。”
那捕快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继续把玩着他的胡须。
刘展天认识此人,他叫蔡栋,是铁环门门徒,铁环门在山西一带是相当出名的江湖组织,以铁环刀法成名于江湖。而这蔡栋是个有名的赌徒。
他喜欢赌钱,也喜欢赌命,因为他感觉赌是人生最刺激的事情。他喜欢跟人家赌骰子。三年前,他和别人赌手指,结果他一根拇指没了,一年前,他跟人家赌老婆,结果老婆赔给了人家。但是所有的失败他都心甘情愿,因为他感觉刺激,因此人送外号“嗔刀”。
随行的还有蔡栋的几个随从,但他们没有进屋,都站在门外守候。浩云则是在屋内角落里编制草鞋。
蔡栋毫不客气的坐下了,环顾了这寒酸的草屋,不禁露出了一副鄙夷的表情。
“刘大侠,你这草屋真是够寒酸的。”
“鄙人只会编些草鞋混饭吃,哪能与你们公家相提并论。”说着,他倒了杯茶水递给蔡栋,但是对方没有接。
“刘大侠,今日蔡某时运不济,在赌铺又输了五十两银子,您说,这该如何是好?”
刘展天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铜板,放在手中,“如果您是想来要银子的,那您真是找错人了,我全身上下就一个铜板。”
“哈哈!”蔡栋突然一阵狂笑,也不再把玩他的胡须了,“不,不,我没有找错人,你的头颅就值五百两银子!”
“是吗?没想到我一个穷鬼竟然这么值钱?”
“值不值钱不是你说了算的,有了本儿就有翻本的机会,不像有些人,本都没有。”
这时,在一边编草鞋的浩云听到他们的对话,再也按捺不住,双拳紧握,神情不禁的紧张起来。
他痛恨官兵,因为他的娘亲就是被官兵害死的!
“还是叫你的师傅来吧,听说你们铁环门当家郑通的刀法精湛,我还真想领教领教!”刘展天微微一笑,很显然对面前这个赌徒不屑一顾。
“好大的口气,我师傅怎么可能与你这种山野村夫过招。你可知道,你们玄木堂的每个人都值五百两银子,我先赚了你的这份再说!”
“什么?”刘展天双眉紧皱,突然站了起来,走向了儿子浩云,“云儿,我们走。”
刘展天没有兵器,这是蔡栋最放心的,没有武器的人根本没有威胁,他自以为这局赌局赢定了,因为他的刀够快,但是他错了。
他想背后给刘展天来一刀,但是还没等刀从刀鞘里拔出来,他就口吐鲜血倒下了。因为就在他拔刀的瞬间,刘展天手指一挥,将铜板射了出去,铜板穿过了蔡栋的喉咙,只听“咚”的一声,钉在了房梁之上。
这次,蔡栋又赌输了,彻底的输了,他不知道人的兵器并非只局限于刀枪棍棒,而是所有,但是到死他都没有后悔,因为他觉得刺激。
浩云见到如此血腥的场景,瞪大了双眼,发起愣来,因为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见过杀人!
这时,刘展云正在搬运着屋内柴火,不一会儿,一处用几块石头搭起的墙面出现在了眼前,他一脚踢翻了墙,一把抓住了依然还在发愣的浩云,从墙洞里钻了出去。
此时,门外的随从见蔡捕快久久未从屋内走出,不禁从窗外往里看了一眼,才知道他已经死了。随从立马飞马报之官府,官府更是加大人员全城搜捕刘展天。
刘展天抓着浩云,一下走了好几里路,如今已在荒野之中,追兵也绝对追不上了。
“爹爹,我走不动了。”浩云已精疲力尽,坐在了地上。
刘展云看着疲惫的儿子,心想,如今杀了蔡栋,官府必然会出动高手缉拿自己。他想起刚刚蔡栋说的话,官府抓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所有玄木堂幸存者,心中不免心急如焚。
当年从林府逃出来的除了他和孙遥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七堂主“穿山箭”傅凯,一个是十堂主“夺命刺”张英绣。
他不想自己的儿子也卷入这场风波之中,他决定找一个人,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夜已深,刘展天背着熟睡的儿子来到了一家米铺,米铺大门紧锁。他不想惊醒周围的人,于是一越而起,翻过了高墙。
谁知刚翻进墙,就有一个黑影窜到了刘展天的跟前,那人带着一顶布帽子,手持一根木棍。
“毛贼!”那人大吼一声,一个翻身,一招蟠龙棍法便向刘展天打来,棍法犀利,招招致命。这蟠龙棍法是少林武学的一种,练之不易。刘展天变化身法,躲避右闪,何况背着一个少年,实属不易,不一会儿额头便渗出了汗珠。
“等等!你不认识我了吗?”刘展天抬起头。
那人收起棍子,仔细打量了刘展天,不由脱口而出道:“姐夫!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