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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扬,逸扬,无尘见喊我没反应,拼命摇我肩膀。
我从往事里回过神来,一脸茫然望着无尘。
师傅在叫你,无尘小声地说。
逸扬,你在干什么!师傅的声音近乎怒吼一般,可见十分生气。
我当然不能如实说,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干脆硬着头皮回答:师傅,我在。
逸扬,你出来。师傅此时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了,但我还是嗅到了花香下的杀气,就好像平静海面下的暗流涌动。对上师傅凶神恶煞的眼神,我不由得心神一颤,他在告诉我,此事没完,回去有我好受的!
逸扬,你代表极峰去迎战若兰,你也学有小成了,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番期望。
对面传来一声冷哼,一位站在若兰掌门人身旁的女子正欲纵身而出,我想这应该就是若兰派的大弟子了,长得的确很漂亮,明眸皓齿,长发飘飘,不过眼神太凶,不知武功如何,这倒是得了若兰掌门人几分真传。
不过若兰掌门人伸手一横,阻止了她,该大弟子不解,问:“师傅...为..”话没说完,若兰掌门人直接打断了她,说:“清舞,你出来,你代表我们若兰迎战。”
这一句话,看似不甚出奇,却着实引起了在场人所有人的情绪。
我方,师傅怒喝,“若兰掌门人,你莫不是看不起我们极峰,若是如此,我们可亲自切磋两番。”身后师兄弟迎声应和。若兰掌门人面色不惊,笑着说:“极峰真人言重了,我没有丝毫轻视极峰的意思,此战还是代表两派名誉,败者今后不得再迈过映月河半步。”
对方,清舞的师姐们,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估计心中冷笑连连,想得更多的是,她凭什么。
至于我,真是百感交集,无论如何不希望迎战的是我,大脑一片空白。
至于柳清舞,我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但看表情,也是极不情愿。
时间根本不容我多想,在若兰掌门人的示意下,那位首席师姐走出来,“丽蓉,你来主持这场比试。”
“师傅,是的。”丽蓉师姐应声,走到两人中间,“我数三声,手放下时,比试开始,有没异议?”
“没有。”
“没有。”
事到如今,谁都没办法了。
我直视柳清舞眼睛,这是我第二次这样看着他,不过心情却二分。那一次是在我得知她与桌文在一起时,我气势汹汹,燃着莫名的勇气来质问他,我什么都不管,现在我就是抱着一夫当关的气势站在了你面前。
“柳清舞,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她眼睛,却应该是她第一次看眼睛,因为我逼着她直视我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的眼睛。
“可以啊。你问”
我心里鼓起的气快涨到喉咙了,为了避免泄气,我不给自己时间思考,仿佛抢答一般,紧接说,“你跟桌文在一起了吗?”
你没说话,却低垂眼帘。
“我可以不回答吗?”最后你说了这句话。
是啊,你并没有一定要回答的义务,我以什么身份问你,以暗恋者还是单恋者还是同窗的名义,我的气势是多么不堪一击,背后的无力与脆弱暴露无遗,我什么凭仗都没有,只有一份廉价的喜欢。
我略带苦涩地说,“当然可以。”
“恩”
“那就这样了,我先走了,再见”我努力想挤出一丝笑容,让这句道别显得不那么突兀。
“好,再见。”你也不想再继续这尴尬的对话。
我们都迫切想结束。
“三,二,一!比试开始!”丽蓉师姐一声喝下。
我们只能拔剑。
面对面,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