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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绵延铺展,霜色般离离三千里。卿月越过山,来到传说中繁华的都市。这还是她拜师以后第一次出来,但此刻的她却好像与这儿格格不入。她喜欢热闹,却又害怕寂寞。
天色已经很晚了,她见四处都似乎熄了灯,只有一家客栈灯火尤存,她便疾步上前。云来客栈,走进店内,只有店老板和小二在那儿。
“姑娘要住宿么?”小二客气地开口。
“自然。”浅浅一笑,并没有和对方过多的眼神交流。
“这儿正好有一间…”话还没说完,又走进来一位绿衣女子,梳的发髻有些高,但别上的玉簪子可谓是价值连城。几抹青丝拂过额头,虽算不上倾城,却可谓是清秀中的瑰品。腰间别上精致的玉佩,铃铛发出细微的响声,却也不躁耳。手持一把极致秀气碧剑,看样子应是一位侠客,且身份不凡。
“小二,我要住宿。”女子细眉轻挑,手腕撑着下巴,似乎与小二认识许久。
“桑儿姑娘,真不巧,正好刚刚…”小二为难道,这位桑儿姑娘常来这儿住宿,自然是熟人,只是做生意总要讲个先来后到,总不能让别人走吧。
“没有房间了?”桑儿蹙了蹙眉,“那…这四处的客栈似乎都打烊了。难不成你要本姑娘今晚露宿街头吗?”装作要抽出剑的样子,严肃地问道。
“不敢不敢,只是这儿房间确实满了。”小二紧张道。又看了看旁边的卿月,使了个求助的眼色。
“倘若姑娘不嫌弃,我们可以一起住。”卿月开口道。方才暗中观察,见她言谈举止尚可,不像是坏人。见小二貌似很为难,想着这刚下山,有个人可以说说话倒也是极好的。
“如此…甚好。那在下就多谢姑娘了。”桑儿拱了拱手。小二也擦了一把汗,这桑儿姑娘虽是常客,但脾气也是无常的。且这客栈常有侠客在此闹事,也见过她的武功,虽不娴熟,但轻功可算得上是上等,他可不想白白送命。
二人一同上楼来到房间,桑儿按捺不住,问道:“见姑娘一身素衣,袅袅然有仙气般,敢问姑娘芳名?何门何派?”虽有人相助,但还是有些戒心为好,且眼前这位女子煞气很重,莫不是有种有怨念。还是问清来路比较好,不然万一武功在她之上,她连怎么死掉都不知道。
“我叫卿月,是个孤儿。说起门派,我已是被逐之人,不提也罢。”徐徐坐下,端起酒壶,为桑儿斟好酒后,自己也倒了杯,一饮而尽。不知从何时起,爱上了饮酒,许是因为饮酒能忘愁吧。
“被逐?你闯祸了?”桑儿这时已放下戒心,竟然这世上有和自己一样常闯祸的姑娘,但还是很疑惑,想了解缘由。
“嗯,简而言之,就是弟子间无事生非吧。方才小二唤你桑儿姑娘,名字我是知晓了,那请问你的出处是?”想起师兄师姐的无情,卿月便暗叹一声,不过想想便放宽了心,反正那秘籍已经学透,给他们也无妨。只是怕他们急于求成,急火攻心,反而自寻死路。且通过此事,她也开始明白,万万不能轻信于人。或许正是你身边给你一颗糖让你甜到心窝的人,下一秒便也能你服下砒霜。
“我啊?嗯…跟你比起来,似乎我要好些。我是天虚阁的人,从小被迫被爹娘送去那儿,被训练成杀手。杀手只是个虚名,说白了不过只是替帝王办事。只不过我不想杀人,学功夫不过只是为了防身,运用地技巧还不怎么到家。”不好意思地摸耳朵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因为阁中女弟子很少,玩伴是极少的。但是我的师兄弟们都很照顾我,尽管他们杀人时很残忍血腥,可对自己人却是极好的。我常常闯祸,也不像师兄那样能很好的完成任务,师父关我禁闭,我也总能想法子逃出去。久而久之,他老人家也拿我没法子。这次呢,师父让我们调查旻府勾结凌匢派的事,师兄他们都下山了,我就跟着他们偷跑出来玩了。”
“旻府?这家府上老爷是不是叫旻沧,虽称作老爷,但年轻的很?”听到旻府似乎出事,卿月有些惶恐。上一封两个月前的信,旻衽一直没回,莫非是家中有变故?
“对对对,你也知道啊。我打小认识它家少爷旻衽,英姿飒爽,可俊朗了,只是呢,他比较冷清,冰柱子似的。尽管如此,他还是迷倒不少风情少女呢!”谈起旻衽,桑儿便忍不住臆想了。她自小和旻衽认识,他小时候总爱说话的,只是后来眉头越来越紧锁了,话也越来越少了。
“嗯…对了,你们要调查什么?为什么认为旻沧勾结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和有关吧。早些年,旻沧闯荡江湖的时候可是威名远扬的,还有他的金兰兄弟莫尘。二人可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高手。连我师父都要礼让三分呢!但是自从莫尘因故去世,旻沧便不再为朝廷效力,这样一来,陛下难免生疑,觉得他旻府有了更好的靠山吧。”无奈地耸了耸肩,不停地吃,打了个哈欠,眼睛有些睁不开。
“旻老爷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卿月有些气愤,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果真如此。不过今日才知道师父名声这么大,能成为他的弟子,似乎也是件很荣幸的事。不过旻沧倒也可怜,莫名地被人怀疑。如果师父在的话,他那么厉害,定会帮助他洗脱嫌疑的吧。“那你可知道…”刚想再问点关于师父被害的线索,见桑儿已经睡着,便叹了口气,不再多问。
次日清晨醒来时,卿月发现桑儿早已离开,便想去旻府探究竟。
卿月一路上打听旻府所在,终于找到了这个府邸。府邸很大,落地也很好,左右都好像有山水。
“站住!你是谁?”卿月在附近观察了许久,等人少点后便上前。
“我…我是旻衽的朋友,我找他有事。”
“你连少爷离开府中一个月都不知道?还自称是他的朋友?像你这样自称是少爷友人的姑娘我听多了也见多了,每天都要拦好几个,你已经是第六个了。上一个和你方才的话一字不差。”守门的小侍卫无奈摇了摇头,这姑娘确实有几分姿色,但可惜我家少爷啊偏偏不好色。
“那你家少爷去哪儿了?你可知道?”卿月也很无奈,但更多的是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吗?”拉住他的衣袖,无措地问道。
“这我不清楚,姑娘请回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也不再看卿月。
“你怎么能不清楚呢?那是你家少爷啊,你说,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告诉我!”越这样说,卿月越是着急了,晃着他袖子的手晃地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远处,一个少年走过来,眉清目秀,眼眸似水,鼻梁高挺,配上一身墨色长袍却似乎不太相配,总觉得不大适合。像这个年纪的男子大多都是光彩照人的。
“少爷,这位姑娘一直自称您的朋友,还吵着要见您。我让她离开,她也不走。还说你们认识多年,常以书信来往,不信的话可以问你。”小侍卫见少爷来,立刻迎上去回话,“她就在那里。”用手指指着在门前发呆的卿月。“她等了有两个时辰了。”
“姑娘。”旻衽一听书信,便上前,期待转过头来的是日思夜想的梦中人。
卿月没有回头,说道:“都说了,我是…”等等,这声音不对啊,卿月一回头,看见多年不见的玩伴,“你…你是旻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