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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元废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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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严较之公孙羊内力相差许多,到回过神来为时已晚,只觉双眼一阵漆黑,心肺刺痛。便是这时,他强运内力驱毒,瞧得叶安早已倒在地上,身体阵阵抽搐,心中大惊。勉力咬牙道“公孙施主,叶……叶施主身无半分内力,望你相救!”他一张口,真气外泄,中毒竟又深了几分。
  公孙羊听此,左手双指如剑,点在叶安“膻中”左边三寸处,注入内力。一把将叶安丢在宝严脚边道“这小子陷入假死,你不必再担心,努力运功御毒即可,莫再理会旁事。”说罢,回过身来,右手巨剑挥出,身前杨柳应声而断。
  只见树梢轻轻落下一人,身着紫衫,脚踩白靴,面蒙黑纱,看身段似为女子。眉间有一小小莲花,妖艳之极。
  这人声柔如玉,轻语道“狂人公孙羊,果然名不虚传。这‘清风拂袖’乃我姬家名品,公孙先生却闻之若常,晚辈姬紫衣佩服。”
  “什么清风拂袖,我看是大放狗屁。”公孙羊不屑道“念在你是小辈,把解药乖乖送上,磕十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我便不再计较。”话虽如此,公孙羊心中却暗道“这小辈轻功毒功皆有火候,躲在暗处连我也差点着了道。只可惜老子不会轻功,待会儿动起手来,须一招制敌,否则让她跑了可真真坏事。”
  姬紫衣道“解药送上非难事,只不过晚辈听得宝严大师近来所得《元废杂记》,可否借来一看?”
  公孙羊向一旁看去,宝严面如死灰,哪里能言?怒道“敢跟老子讨价还价,找死!”手中巨剑挥出,脚下如风,只呼吸间便已奔至姬紫衣跟前。
  姬紫衣大惊,她素闻这公孙羊喜怒无常,怎知说打便打。她功力本就相差甚远,此番被公孙羊占得先机,竟不知如何抵挡,只得狼狈后退。未得几步,便被公孙羊左手抓住肩头,不得动弹。
  公孙羊轻蔑冷笑道“你这小娘们儿不在家绣花,却跑来惹老子的麻烦。要么交出解药,老子看在姬天宁的份上饶了你。要么,老子废了你,把你丢去窑子。自己选吧!”
  姬紫衣死命挣扎,却难逃半分。她咬牙道“老家伙,你以大欺小偷袭我,算什么本事。”
  公孙羊手上用力,直抓的姬紫衣冷汗连连。他冷冷道“我与大和尚尚有约定,所以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岂非毁约?我生平最恨言而无信,他死了,我有无数方法会让你后悔今日做的蠢事!”说罢,手中劲力暗吐,只听“咔嚓”一声,姬紫衣半边身子已矮了下去。
  姬紫衣惨叫一声,心知今日难善其事,心中愤恨无比,左手颤抖着从怀中丢出一白玉小瓶,咬牙厉声道“今日我所受之苦,他日我要你千倍万倍奉还!”
  公孙羊却如未闻,打开玉瓶在鼻间嗅了嗅,一股恶臭传出。他深知天下万物阴阳相克之理,待得确认无误,公孙羊随手一掌击出,姬紫衣应声而飞。
  回过身来,公孙羊忙与宝严,叶安喂食解药。随后双手提起二人,向城外飞奔而去。
  叶安醒来,已是第二天晌午。
  他睁开双眼,只觉头疼欲裂,难以忍受。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岂知一张嘴,呼吸间,胸口又一阵剧痛,疼的他眼前一黑。
  只听一旁有人道“叶兄弟你醒了?很好很好,看来你虽不会功夫,身体底子还是好的。”
  叶安又歇得片刻,方才挣扎着坐起身来道“公孙……公孙大哥,是你救了我么?多谢了。对了,怎得不见大师,大师在哪里?”
  叶安环视四周,所在是一座破庙。庙里杂草丛生,霉味颇重。几座破落的佛像倒在四处,只余正中一座铜像伫立。虽不似其余几座那般狼狈,但风雨侵蚀已久,尘土四溢,锈迹斑斑。
  不远处靠墙而坐的公孙羊嘿嘿道“你这小子倒极为义气,一个素昧平生的大和尚,何须挂念?”
  叶安虚弱道“我与大师素昧平生,与大哥你也一样。若你与大师一般境遇,小弟一样会问大师。只不过”叶安顿顿又道“大师却未必会像你一般口出轻佻。”
  公孙羊不怒反笑“好,好!老子就喜欢你这有话直说的性子。宝严你不必担心,虽然他较你中毒更深,但胜在内功不错,又及时服了解药,现正在那佛像后调息。倒是你,姬家的毒非同小可。你体内仍有残留,须早日根除。”
  叶安道听闻宝严无事,心中稍慰。但他尚未痊愈,面色依旧苍白枯槁,只觉四肢无力。公孙羊见之,走至叶安身后盘膝运气,双手推至叶安双肩。
  叶安只觉背后阵阵热气传遍四肢百骸,胸口疼痛渐渐缓解。他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奇之事,但心中知道公孙羊正以某种方法替他疗伤,是已脑中虽千百问题,都按捺在心。
  又半柱香时间过后,公孙羊双掌收功道“叶兄弟,待会儿我教你三式调息之法,你勤加练习,月余后体内毒素便可清除。”
  叶安连连拜谢道“谢谢公孙大哥。”
  公孙羊摆手道“什么谢不谢的,原以为你是豪爽之人,怎得也拘泥礼数?”
  叶安只觉公孙羊虽然行事毫无礼数,出口成污。但其性情豪爽,实乃可交。不禁道“公孙大哥,小弟也只觉似你这般人物过活,才不枉此生。小弟心有往之,却无奈俗念嘈杂,与你差之天壤。”
  公孙羊哈哈笑道“什么狗屁天壤。老子也喜欢你,不如咱们拜了异性兄弟,一起吃肉喝酒,骂他娘的,岂不快活?”
  叶安大喜道“小弟正有此意。能与大哥同事,快活之极!”
  当下公孙羊将酒葫芦取下,一掌劈为两半,二人举酒同拜,对着正中佛像叩首道“今日叶安,公孙羊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公孙羊突然道“有难我当。”
  叶安听罢怒道“大哥怎得看不起人?若有难你当,那我岂不成了缩头乌龟?”
  公孙羊正经道“兄弟,你手无缚鸡之力,有难当然是大哥来当。”叶安正要争执,公孙羊却抢先道“皇天后土,皆可鉴之。”
  叶安无奈,只得顺从。磕头拜后,二人共饮盟酒,高谈阔论,只觉快活之至。谈至别处,叶安忽想起昨日之事,道“大哥,昨日我听得数次《元废杂记》之说,这本书究竟有何神奇?引得大师都为此受伤。”
  公孙羊还未说话,佛像后调息许久的宝严却缓缓走出,盘坐在旁道“叶施主,你可知元废一词何来?”
  叶安只觉宝严声音虚弱无比,只道是中毒未愈,并未在意。他细细道“若单论元废二字,似乎是前元旧人刘禹之名号。相传晚年刘禹自知救国无望,悔念自己为元朝废人。所以后期著署,俱为‘元废’。”
  “不错”宝严叹道“出家人向不论政,但刘禹之能,世人皆知。江湖中传刘禹年高之时,为怕自己一身通国之能无继,故留书一本。兵法政谈,内功外法,数术棋道,无一不有,无一不精。”
  叶安听罢,直叹道“生当为禹,此生无憾。”
  一旁久未说话的公孙羊看着宝严许久,突然道“大和尚,你毒素已清,为何脸色发青,双目深陷?听你声音有气无力,莫非你……”
  宝严轻轻摇头,道“公孙施主不必担心。”旁边叶安不明所以,欲再追问,宝严却继续道“这本《元废杂记》,乃上月老衲从淮洲一道姑手中偶得。那道姑遭人围攻,老衲经过便出手相助。谁知那道姑早已身受重伤,弥留之际只喃喃道‘望大师将此奇书带至贵寺保管,免去江湖中一场纷乱’。老衲听后,只盼速将此书带至我寺,结束这场纷争。岂知这月余以来,已有十数位江湖人士来此夺书。此次,更是连累了叶施主。”言罢,宝严双手合十向叶安施礼道声“阿弥陀佛”
  “大师不必介意”叶安摆手道“若非大师,我又如何能与大哥相识?”
  “大哥?”宝严初时不解,望向公孙羊时见其喜形于色,叹道“原来二位早已结拜。只不知这一拜,余叶施主是福是祸。”
  叶安心中却道“大师怎得对大哥如此偏见?”
  宝严怔怔望向庙外天边,眼见蓝天如水,白云似荷。数鸟飞过,莺啼雀鸣。不知为何,他深深叹道“主持,你常说‘行至随家,万般由他’。此理,宝严非不懂,只乃不想懂。此番出世,已道尽头了……”
  公孙羊沉默许久,突然道“大和尚,你我三年之约,终究无法兑现。”
  听此,叶安再不懂得武功,也能懂得公孙羊口中的离别之语。他不敢置信道“大师,大师他……他的毒不是已经去除了吗?怎会如此?”
  公孙羊无奈道“初时见你苏醒,我未疑有他。再见宝严我才明白,原来昨日姬紫衣瓶中解药竟掺杂了‘散功散’。你本无内功,便不碍事。但宝严禅功数十年,已与自身经脉混为一体。运功时威力虽大,但若散功,必当经脉受损,性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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