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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夏列传 / 第二章 公孙羊

第二章 公孙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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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安见得那女子逃走,心中不禁松了口气,转身向宝严拜道“多谢大师。”
  宝严还礼道“施主年纪轻轻,于佛经理解如此深厚,实属难得。”
  叶安双手合十道“晚生生来孤儿,幸得被山上庙内僧人所救,读书写字,长大成人,俱是拜佛门所赐。说起来,晚生也算半个佛门中人。”
  “半个?”宝严奇道。
  叶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生性好动,虽熟读佛经,却难以坐禅。十五岁那年庙里老师傅道‘这孩子从俗世来,终究到俗世中去。缘不可求,不可求。让他下山去吧’”
  宝严道“善哉善哉,老师傅佛法高深,渡己渡人。施主可知你师傅为何让你下山?”
  叶安老实道“不知。”
  宝严摸摸光头,笑道“佛门修行,无非出世入世。咱们寺里的主持,各院的首座皆算出世。施主你和我这便算做入世了。你师傅这般话语,并非扫你出门,而是意在历练施主,悟得大道真意,非你所想。”宝严听得叶安讲得他与佛门渊源,倍赶亲切。连称呼都变成了“咱们”,自是欢喜之及。
  话谈至此,叶安竟对那数年未回的小庙有一丝挂念,心中叹道“当年年少,师傅恩情未尽领会,数载转逝,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安好?”心下思乡之意愈浓。
  宝严见叶安怔怔望着自己,似有心事。但出家人尚以洒脱,未深及他,只是双手合十,静坐一旁没有打扰。
  回过神来,叶安见得宝严安静禅座,自知失礼,忙道“大师莫见怪,晚生一时心思飘忽,不觉怠慢。”
  宝严微笑道“阿弥陀佛,夜深至此,施主怎会一人逗留在这桑山湖中?”
  叶安回身望向亭中棋盘,银月如水泼洒其上,颗颗棋子仿若星群,熠熠生辉。他道“日间与友人会棋,谈及心事,一时流连忘返。晚生心中正有疑惑,请大师指点。”
  宝严道“施主请讲。”
  叶安道“晚生自下山后四处游历,由北至南已有数年。眼见北方偏隅之地百姓苦多乐少,但民风淳朴。耕种织布,皆靠双手。愈向南去,虽繁华胜尽,却见无数秀才眼高过顶。非自食其力,竟对耕农之人万般鄙夷。佛曰‘众生平等’,但所见饱学之士却不知平等为何。晚生下山来,所见皆不平之事。”
  宝严又道“施主何以有此惑?”
  叶安说至兴起,一掌落在棋盘上,怒道“需知民富才国强,将士征战所立功劳自不必说,但耕农之人又何尝不是功臣?才子秀才之说,不过哗众取宠。治国何须秀才吟诗作对!”
  宝严叹道“施主可听老僧一言‘若要公道,打个颠倒’。”
  宝严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人道“说得好!什么秀才,全是狗屁!”
  叶安与宝严俱是一惊,叶安尚不明所以,一旁宝严心下暗道一声“糟了!”
  只见一人踱步而来。远望不见其容,待得离近,叶安见得不禁一呆。
  这人年约不惑,身着粗布麻衣,披头散发,腰间一个酒葫芦,背上一柄巨剑。虽面容平平无奇,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狂气。口中骂得“什么秀才,全是狗屁!”满脸鄙夷不屑,显得怪异之及。
  叶安抱拳道“阁下是?”
  那人还未答话,宝严突然道“公孙施主,三年之期尚有月余,何以施主提前毁约?”
  那人打个哈哈,摆摆手道“大和尚不要胡说,我公孙羊一诺千金,谁人不知。但约定之期将近,大和尚你居无定所,找的我甚是辛苦。这番寻到你,自当结伴。”
  叶安听得一头雾水,但不明原由也难以过问。只见得宝严不再言语,静念佛偈,只是面色却肃正了许多。
  公孙羊又道“方才听小兄弟高谈阔论,所言之事大快人心。能见别人不见之处,敢言他人不敢之语,大丈夫当如厮!”说罢,掏出酒葫芦靠亭而坐,似要畅饮。
  只听“咚”的一声,公孙羊一屁股坐下去,身下亭阶竟露出裂纹,似乎地都晃了一晃。宝严眼角跳动,缓声道“公孙施主当真是武学奇才,以你境界,想再进步难如登天。岂知三年未见,公孙施主功力更上一层,让人生畏。”
  公孙羊并未答话,自饮一口,将酒葫芦扔给叶安道“小兄弟,请!”
  叶安见得刚才情形早已目瞪口呆。他本是佛庙里出来的俗家弟子,虽也曾见过旧时庙内众人练功,但不过皆是外家普通功夫。今日公孙羊无意中露的一手,已颠覆了他往日的理解,是以惊讶之余,竟对功夫有了一丝向往。
  回过神来,叶安仰头痛饮一口,只觉口中满是辛辣,喉咙如火烧一般,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即将酒葫芦还了回去。
  公孙羊在旁瞧得哈哈大笑,拍手道“小兄弟,你本是秀才打扮,何以瞧不起秀才?这一来岂不是连自己也骂了么?”
  叶安烈酒下肚,只觉头晕不已。只道自己不胜酒力,心中却隐隐疑惑“自己虽非好酒之人,但也未如此不堪,今日奇怪之事太多了些。”
  他不知哪里发的豪气,大笑道“我并非瞧不起秀才,秀才也分高就庸才。我瞧不起的,是这花天酒地,吟风对雨的庸人。若我与他们无二,便是骂我自己又如何?”
  宝严道“善哉善哉,施主妄醉了。”
  公孙羊道“小兄弟说的好!自见不喜之事,管他奶奶的,该骂就骂,该打便打!我已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有趣的人,小兄弟,你叫什么?哪里来的?”
  叶安虽自小自佛门长大,但行事却颇有不拘。师傅为磨其性子,故传授棋道。岂知叶安于棋道竟有怪才,数年来独自求学历练,棋道已有所成。平日自以为性已收敛,但今日与公孙羊相识,只觉胸中豪气万重,不吐不快。
  叶安自顾抢过公孙羊的酒葫芦,猛饮一口道“痛快痛快。小弟我姓叶名安,华北人氏。”
  宝严见得叶安此形,望望公孙羊,双手拨珠不停,似欲言又止。心中思量再三,暗急道“叶施主酒至心头,难以自控,但公孙羊实非常人,此人狂放不羁,行事诡异,若将施主带入歧途,那可真是贫僧莫大的罪过。”思罢,当下摸摸光头计上心来。他道“公孙施主,此处虽有奇景美酒,却无佳肴相伴,不如咱们拜别了叶施主,同去共饮一番如何?”
  公孙羊却摆手道“不去不去,佳肴虽好,但非知音。今日这叶小兄弟颇对我口味,美酒高谈便极为痛快。况且大和尚你出家人,何时改了性子犯了酒戒?”
  宝严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正顾思量,却不知何时空气中突泛起淡淡甜香。初时他尚未在意,公孙羊却猛然起身,身后巨剑拔出,单手画圆怒道“哪里来的狗杂种放毒……咦?是姬家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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