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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幸从没见过这样具有压迫感的甘愿,让她感觉喘不过气。
在她眼中的甘愿,向来都是平平淡淡的,冷冷冰冰的,看不出什么脾气和性子,也看不出高兴和不高兴,但他却会把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在行动上,有时清高骄傲得仿若谁都高攀不起的雪莲花,有时又逆来顺受得仿若谁都能欺负欺负的受气包。
而现在,盛怒之下的他正扯着她的衣服领子,将她狠狠地抵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居高临下地质问她。
那犹如实质的仇恨的目光好像恨不得要刺入她的眼睛,刺穿她的心脏。那死死地揪住她衣服领子不放的拳头好像恨不得要将她撕碎,又恨不得要将她捶烂。他就像是一头饥饿了很久的凶猛的狮子,而被困住的自己就像一只可怜的柔弱的待宰的羔羊,像一只被冷冽的目光骇人的气势所锁定的猎物,毫无反抗之力,甚至几无挣扎的余地。尤其是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迫近死亡的冷血气息,霎时间就让她想起了她在面对那个要杀死她的坏人时的恐惧!
那种不容人错认的明显的杀意,逼迫得本就心慌意乱的她更觉呼吸困难,头脑昏胀,而之前所有的焦躁不安也都在这一刻变成实质,她甚至感觉心脏跳的猛烈,就如同上次所受到生命威胁时一样,她再一次真实地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感觉她真的会死。
快要窒息了。
偏偏此时的甘愿就像一座无论如何也搬不开的大山一样死死地压迫着她,她想踢开他,没用,她想推开他,还是没用,最后不顾手上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去竭尽全力地想要搬开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可直到手上挣裂的伤口再次传来钻心的剧痛,也还是没有扯动他分毫。
然这让她几乎无法承受的剧痛,却让几欲昏厥的她略微地清醒了一些,随即便听见他质问她到底想要怎样,听见他那低沉冷硬甚至含带着恨意乃至失望透顶的声音问她——
“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你?”
是啊,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她啊?
她也想知道。
十年前她就问过,为什么死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母亲呢?
或许早在十年前她就应该死了。这样就不会莫名其妙地遭人记恨,就不会再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杀她。
或许,她死了才是对的吧。
她甚至感觉到了她的母亲来接她了,真好,果然只有她母亲一个人是对她好的……
气极了恨极了的甘愿刚才没有注意,现在却才发现她的不对,看她渐渐软下去的身体,轻合上的眼睛,向来冷静的男人此时却蓦地惊出一身冷汗。
再看她呼吸困难的样子,该死!
“山狼,叫六奇!她中毒了!”
甘愿连忙将她抱回房间,试着帮她急救,可却无济于事,梁无用听到声音也立刻赶了上来帮忙。粗略地了解了前因后果后看到任幸的反应,“她一定是呼吸到了粉末。”那毒药的毒性实在太强,中毒又极其容易,只要一点点就足以致命。
“你去拿盆清水帮她洗手!”甘愿命令梁无用。同时暂时给她处理着她手上的伤口。她的手上留了好多的血,原本还不太大的划伤,经过这几次的折腾越发的严重骇人。
现在这才是他最担心的,想起桌面上的粉末,想起垃圾桶里的纸巾,她在抹掉那些粉末时手一定会有接触,她的手上都是血,他看不出来她的手上现在是否还有药末的残留,若光是皮肤接触了那剧毒还好,可若是现在毒药进入到了她手上的伤口里,那就真的麻烦了!
暂时解决了手,可她的呼吸却明显地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微弱。这种情况,他没法等六奇。
“你在干什么?!”
梁无用打水回来就看见甘愿在给她做口对口的人工呼吸!
“你知不知道这可能会要了你的命!”那毒药的厉害,他们这常年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人比谁都清楚!
甘愿却不理他,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出事。
而此时感觉十分痛苦难受的任幸却只知道有个十分讨厌的坏人极其霸道蛮横地阻止了她跟母亲的团聚,那个坏人甚至还十分可恨地欺负她,肆无忌惮地占她的便宜。
她想反抗,可却提不起力气,模糊中好像又来了好几人,还有人给她打了针,她不想打,但手却都被人按着,而且手好疼。
仅有的一点儿意识让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解剖台上的青蛙,还有个人掀她的眼皮看她的嘴巴,可恶得很。最后还不知道给她闻了什么东西,但她却的确感觉好多了,意识也清楚得多了,就是感觉有些疲累,感觉有些恶心。
“呸,活该!”
见她没事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山狼也同样,只是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骂,“真是自作自受,恶有恶报!”
“山狼,够了。”发现任幸状态明显不好的梁无用瞪了他一眼,是不是还觉得事情不够糟。
六奇给甘愿做了一番检查,确定甘愿没事,才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的那些医药用的瓶瓶罐罐。
甘愿扫了房间一圈,命令这里的人,“搜,看看还没有剩余的******?”
他自己则转身去了游戏房,他还没忘记那个出现在游戏里的可疑的人。
“怎么,被吓到了吗?”
甘愿走到屏幕前,看见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条消息已经变成了这个。
甘愿眸光微凛,发了条消息过去,“你是谁?”并迅速查看了在这之前的聊天记录以及相应的时间,才发现,原来她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药,他好像,又一次地错怪她了。
此时对方回复的消息也再次进来,“看来,没人死啊。啧啧,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