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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济寒贫 分赠金银 话品茗 店遇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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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慕容正与三女随着当铺掌柜入内,转过几处回廊,来到一华厅上,厅中陈设豪华。正面高挂一幅猛虎下山图,四壁或挂工笔花鸟,或悬泼墨山水,雍容华贵而又淡雅清新。
  厅壁四角各摆雕花镂空的高桌茶几,上置古玩瓷器,插着几束怒放的茶花,花香如丝。放眼厅外,是一个不小的园林,花木扶荫,古藤掩映,尤其是正面那座玲珑剔透的假山,高有十丈,悬建小亭,亭下山旁是一宽几十丈的荷塘。塘中荷叶田田,荷花满塘,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孑立怒放,当真是“映日荷花别样红”。塘中一道曲折的朱栏回廊,自厅前回环到假山上小亭中。
  当铺掌柜将四人让至贵宾座坐下,丫环送上茶来,饮罢,老者微微一笑,道:“四位贵客,老朽莫月亭,自来喜结识武林英杰,诸位可肯见告尊姓大名吗?”
  慕容正急忙抱拳道:“前辈客气,小辈乃武林末学,承蒙款待,敢不告知来历?”当下说了各自姓名。
  莫月亭大惊离座,抱拳道:“原来诸位乃是大破天劫两堂的英雄少侠,尤其是慕容少侠,前不久除掉臭名昭著的佘滇,这次又孤胆入虎穴,当真英雄出年少,佩服佩服。”
  慕容正与三女互望一眼,暗惊消息传出竟这么快。其实苏州临近莫干山,而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他们一日间将消息传到这里,实在不足为怪。
  慕容正急忙还礼道:“莫前辈谬赞。小辈惶恐之极。”
  莫月亭拉住他的手,笑道:“慕容少侠不必过谦,诸位既是来到寒舍,且让老朽略尽地主之谊。”
  慕容正婉拒道:“莫前辈盛情,在下铭记五内,只是在下尚有一事未办,只好有负盛情了。”当下让三女解下包袱,让莫月亭过目,然后道:“这些财宝皆从妖党魔窟中来,莫前辈看看,不知值多少银子。在下意欲救济贫苦人家。”
  莫月亭闻言,双目一亮,大拇指一挑道:“好,铲除邪恶,粪土钱财,济贫扶困,正是英雄本色。小老儿痴长几十岁,倒不如小哥,实在愧煞。不过,少侠既是这么说,小老儿也得略表心意,以最高价收下,并另外赠金万两,劳小哥分赠天下贫民。”说罢,沉吟片刻,复道:“总共约三万两黄金。”
  以当时的金银比率,一两金子约合三十六两银子,那将是一户贫民百姓四年的总收入。三万两黄金可以救济多少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慕容正道:“如此甚好,还望莫前辈尽快办好,在下与林妹、玉妹、晓妹即刻便要动身。”
  莫月亭抚掌道:“这的确是件大事,既然诸位不愿耽搁,小老儿即刻便去办妥,诸位稍坐。”说罢,抱拳告退,转入内堂。
  过了片刻,林芬芳忽向慕容正道:“大哥,不知你听到过‘天下首富,莫家第一’这句话么?”
  慕容正一愕,沉吟道:“不错,江湖上是有这个传言。”
  玉芷若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缓缓道:“听师傅说,莫家祖先原是武林高手,后来厌恶了江湖上的刀光血影,干脆弃武从商。不久创下了一片产业,代代相传,一代比一代更懂经商诀窍,财富便越积越多,时至今日,已是无人知道莫家究竟有多少产业,当真是富可敌国。”
  “不错,如今看这莫月亭莫老前辈一出手,便是万两黄金,而且几万两黄金说备齐便备齐,除了江湖传言中的莫家,谁能办到?”林芬芳柔柔地道来,自有种令人信服的神气,“不过莫家有两个规矩,其一是武功一代代相传,其二是每年必要做两件大好事,诸如济贫解困,修桥铺路,而且需要秘密,绝不扬名。”
  晓桃道:“如此说来,那正是英侠行径,待会儿咱们不妨向他称谢。”
  林芬芳闻言,忽道:“不可,一者,莫家祖规如此,不欲外人知道,再者莫家与前不久遭天劫恶徒残害的北六省绿林盟主华一,乃是姑舅之亲,或许莫老前辈,不愿泄露行藏,咱们还是不提为好。”
  三人本也听说过,闻言后,皆点头称是。正说话间,忽见一锦衣佩剑公子,自门外大步走来。他长得身材高挑,面如冠玉,鼻直口方,浓眉大眼,英俊中透出勇武。
  来到慕容正面前,深深一揖道:“这位想必是慕容少侠了,在下华武雄,家父正是北六省的绿林盟主,想必诸位知道,莫月亭正是在下舅舅。”
  慕容正与诸女忙站起还礼道:“原来是华公子,令尊不幸,在下深表沉痛,他日得便当亲往告祭一番。”
  那华武雄束手让众人入座,然后道:“谢慕容公子。不瞒诸位,在下隐居舅舅家中,正因孤掌难鸣,无法轻举妄动。心内欲觅机向天劫教讨还血债。不想诸位已是深入虎穴,破了天劫妖党两个分堂,实在令人钦佩、惭愧有加。”
  慕容正摆手道:“华兄客气了,攻破敌党巢穴,乃多人力量。俗语云‘独木难成林’,我等实在只是出了分内的力而已。华兄若不弃,咱们大家不妨交个朋友,待在下办完眼下这件事,便一起北上少林,协助少林方丈联络武当、华山等各大门派,彻底铲除掉天劫妖党。”
  华武雄拱手笑道:“如此在下正是求之不得。”说到这里,回头向玉芷若道:“这位是慧灵神尼的高足玉姑娘了,自从前年北六省绿林大会上分别,匆匆两年未见,长得更冰清玉杰,光彩照人了。尊师可好?”
  玉芷若依稀记起前年在北六省绿林大会上似乎见过对方,听对方如此称赞,何况赞誉出自这么英俊的少年口中,芳心甚喜,似有意若无意地望了慕容正一眼,笑道:“承蒙谬赞,小女子实在不敢当。家师一直安好。”
  华武雄向她深注一眼,回头向林芬芳、晓桃道:“这两位想必是塞北青云帮的林帮主与晓姑娘了。在下一向久仰,今日方一睹风采,实在幸甚。”
  林芬芳笑道:“华兄客气,小女贱名有污清听,倒叫你笑话了。”
  年轻人本极易熟络,何况他们都已明白对方乃同道中人,数句谈话,俨然成了朋友。
  华武雄道:“诸位,我知各位疏财仗义,心中甚为敬佩。兹事体大,不容耽搁,舅舅大约已将一切备妥了,大家不妨随我来吧。”当下陪同慕容正等转回廊,过曲径,从另一扇门出去。
  走了半炷香,出了后门,众人但见一溜二十匹健驴,莫月亭正指挥仆人分别将两只箱子装上驴背,这时全已装好。见慕容正等出来,便抱拳道:“小侠既是急着去办,小老儿不敢久留,还望诸位办好此事,再到敝府盘桓数日。”
  慕容正抱拳还礼道:“劳莫老前辈费心,在下当真惶恐。待这事办好,在下一准登门拜谢。”
  莫月亭笑道:“如此甚好。这二十匹驴子听凭少侠处置,这些仆人,到了适当之处,少侠不妨让他们自行回来。”
  慕容正一一点头应允,当下同林芬芳、晓桃、玉芷若,向莫月亭、华武雄挥手作别,起程往苏州北门外行去。
  华武雄目注玉芷若背影,茫然若有所失,直到望不见了,方回头入内。原来早在两年前,他对玉芷若已是一见钟情,只是无缘相聚,不免心头郁郁。
  日暮时分,慕容正等一行人到了距苏州十数里的一处密林中,打发走仆人,将驴赶入林中,待到月上中天,留慕容正一人看守,诸女一人背上一包袱黄金,专找城郊破房茅屋多处飞纵而去,这些小屋对他们来说,纵跃飞窜,如履平地,于是每户或一两或二两,分赠个遍。
  三日后,三万两黄金全数分完,二十匹健驴尽数分给没有牲口的农户,慕容正便会同三女买了两匹马,连同肃霜、青云共四匹,一人一匹,骑上往回赶,欲约同华武雄同往少林。
  中午时分,走到距苏州城郊数里。眼见阳光渐热,夏蝉高叫,路旁柳树片叶不颤,热浪阵阵,迎面袭来,令人燥热非常。只听晓桃首先叫道:“唉呀,热死了,才什么时候?这鬼天气就这么热了。”
  慕容正笑道:“你住惯塞北,自然不惯江南的闷热天气,其实现在还算好,若到仲夏,那时才热得叫你无处藏躲。”
  晓桃笑道:“这倒容易,我就躲回塞北好了。”
  “躲回塞北倒也不必,你就与我同往华山神女峰,峰上四季如春,住在上面岂不是更好?”玉芷若扬鞭赶了上来,笑说道。
  “好,华山雄奇灵秀,冠绝天下,我晓桃若得上峰游玩,那是高兴不过之事。”这几日的相处,晓桃对玉芷若的芥蒂已是消失,其实四人中他俩年纪最小,说说笑笑越来越相投。
  “好呀,你们商量得那么好,怎么就忘记了我?”李芬芳笑着打趣。
  玉芷若道:“哼,谁不知道你们姐妹情深,晓妹既然去了,你自然亦要去的,咱华山神女峰上,终年冷清,这下也热闹热闹了。”
  只听晓桃哇哇叫道:“热死了,咱们光望梅止渴可不是办法,咦,前面好像有一间酒店,咱们不妨进去歇息?”
  大家循声望去,果见道旁有数间木屋,酒旗高扬。
  众人正热得难耐,招呼一声,飞奔而前。
  四人下马进店,拣了邻村的一副座头。慕容正掏出一锭银子,“啪”地抛在桌上,叫道:“店家,先来一壶最好的茶解渴,待会儿捡好酒、好菜端来。”
  那锭银子足有十两,店家见他出手豪阔,哪有不加意奉承的?须臾提了一壶好茶过来。
  晓桃早已焦渴难耐,取过杯子,倒满,一仰脖,已是杯底向天。玉芷若一旁见了。扑哧一笑道:“晓妹,这等喝茶,你可知有一个名称吗?”
  晓桃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奇道:“咦,难道饮茶也有什么名称?”
  慕容正微微一笑,道:“不错,尤其是饮名茶,像这样的饮法,可称作牛饮了。”
  晓桃一听,顿时小嘴一扁道:“好哇,你们欺负我,说我是牛,我可不依,小姐,你快来帮帮我。”
  慕容正哈哈一笑,道:“晓妹不知,可也难怪,实在不是故意说你。你可知你所饮的是什么茶?品出了什么味道?”
  晓桃摇了摇头,稚气圆脸上一片迷蒙,道:“渴也渴死了,还管它什么茶?什么味道?”
  玉芷若笑道:“那可不就要暴殄天物了,听我告诉你,这叫‘碧螺春’,产于苏州,与西湖龙井茶、武夷岩茶、庐山云雾茶、四川蒙顶茶、云南普洱茶、黄山毛峰茶、祁门红茶、四川峨眉茶、福建白毫银针茶,共称十大名茶,作为贡品,是皇帝老儿喜欢喝的,若不是身在苏州,又正值茶叶上市,只怕还喝不到这名茶呢!”
  原来玉芷若虽然住在华山上,他师父慈灵神尼却颇喜名茗,从小耳濡目染,是以说来头头是道。
  慕容正笑道:“不错,饮此茶时,当小口小口啜之,初入口微甜,只觉一股幽香,腾于唇齿之间,上通脑门,旁及双颊,回味无穷,你们不妨饮来试试。”
  晓桃听得眉开眼笑,道:“哦,原来喝一口茶还有这么多讲究,怪道我适才喝完一杯,却无味儿品出。”说完与林芬芳各倒了一小杯,慢慢饮之,果如其说。
  四人浅酌低饮,说些闲话,只觉暑气渐消,神清气爽,惬意之极。
  便在此时,忽听一个重浊的声音传入四人耳中,在四周喧嚣的话声中,显得特别的神秘。慕容正不由抬头一看,原来左侧桌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穿了件崭新的单衣,正向一名商人打扮的老汉低声耳语。慕容正初时还不在意,听了一会儿不由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抬眼见三女,也都抿嘴而笑。
  原来那老汉说的是:“喂,老兄,你知道不知道,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下凡救济穷人来了!”那商人意似不信,瞪眼道:“有这种事?”老汉一抬腕,将一杯酒喝了个底向天,抹了把嘴,道:“咳,说来大约你也不信,但这却是千真万确之事。大概四天前,我同老伴正在田里种豆,忽然见西天有一朵红红的云飘过来,咳,象极了荷花,飘得可真快,直向南海而去。当时我老伴就丢下活计,站起来双手合什,喃喃地念:‘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呀,怜悯怜悯我们吧,我的小孙子快要病死了,却无钱找医生,你就显显灵,施些钱给我们吧,就是一个银毫子也是好的,回去我就给你烧高香。’咳,当时我还笑话她呢,菩萨自己都忙坏了,谁还会来理你。谁知前天夜里,菩萨真地显灵了,我与老伴正饿得睡不着觉,忽听‘唰’地一声,像树叶落地的声音,屋里多了一个人,我与老伴瞧得清清楚楚,就是观世音菩萨,一身青衣,她站了一会,忽然‘嗖’地一声,人又不见了。惊得我与老伴慌忙翻身下地就拜,走到桌前一看,咳,你猜怎么着?一锭二两重的金子端端正正地放着。”
  那商人更似不信,道:“有这种事,你该不是蒙人吧?”那老汉“咳”地一声,把头直摇,声音大了许多,道:“我蒙你干啥?你不见我原来穷得连饭也吃不饱,哪像现在有余钱喝一杯。”那商人道:“这倒不错,以前难得在酒店里碰上老兄。”那老汉连连点头道:“观音菩萨这真是雪中送……送什么?”那商人道:“雪中送炭吧?”老汉道:“对对,是雪中送炭。我老汉将金子换了七十二两银子,买了两亩地,添了些农具,将茅屋翻修一新,又买了些新衣服,你看我身上这件。这往后的日子就有奔头了,再不必受地主老财的气了。”说着说着,老汉的脸上绽开了笑。慕容正知道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在那张一生困苦、皱纹满布的脸上,看来分外动人。
  慕容正初时还在笑,渐渐地笑容僵住了,不由想起了CD浣花溪畔草堂中,那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诗人震古烁今的诗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慕容正心想:这世间真是太不公平,有人欢天酒地,有人食不果腹。虽然我等无力为之均衡,但若尽全力帮助他们,虽只帮得一部分,那也是好的。就如那老汉一般,终于得到了温饱。
  正沉思间,忽见晓桃手指窗外轻声呼道:“看,快看,这一群老婆婆干什么来了?”慕容正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伙年老农妇,约有三四十个,肩上斜斜背着黄色香袋,头上各顶着香盘,走三步拜一拜缓缓地行进。慕容正、林芬芳皆大惑不解,唯玉芷若道:“她们大概是去烧香拜佛的。我在华山尼庵见过,只没有她们那么隆重、虔诚,走三步便拜一拜。”
  晓桃瞪眼咤道:“咦,今日是什么日子?他们去拜什么佛?”
  玉芷若螓首微摇道:“这个委实不知,好像今天不是拜神的日子。”
  众人正在胡猜间,那群农妇行近门前,这时邻桌那喝酒老汉看见了,忽然叫道:“喂,老兄快看,他们就是得到观音菩萨的赏赐,如今去烧香还愿的。哎,这下你该不会说我蒙你了吧?咦,我老伴也在其内。”说了这句,便不再作声,把头转过来,闷头喝酒,大约担心老伴瞧见,回去不好交代。
  三女见状抿嘴而笑,慕容正却眼望窗外,思如潮涌,心道:“有的人日进斗金,尚不知足,他们只得了个温饱,却这么感恩戴德,人心实在是个奇怪的东西。但以此看来,那些官宦富豪、奸商恶霸,比之这些朴实的村妇,那是卑劣可恶不止万倍了。”
  便在此时,忽听得远处蹄声急促,直似繁音密鼓。但见农妇来时的路上,现出七、八骑黄膘骏马来,奔行甚速,转瞬间已在近处。马上乘客个个剽悍凶恶,只见当先三骑,中间的是一个瘦长的白髯老头,面色红润,倒也称得上鹤发童颜,只可惜鼻子左侧无端端生了个拇指大的黑色肉瘤,使那张脸平添了几分阴鸷、毒辣,望之令人生畏。
  老头左边是一枯瘦老太婆,一张干瘪褶皱的脸,眨着一对小得出奇的眼睛,但却穿着猩红锦袍,满头珠翠,脖下更挂了一串明珠,模样怪异绝伦。老头右边是一个番僧,黄色袈裟,满脸虬髯,一双招风耳上晃着两只大金环,背上一个黄布包袱,也不知放着什么。
  这三骑背后又是三骑。中间是个四十来岁的大汉,脸微麻,一袭黑衫,腰悬长剑。左侧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矮身长脸。与麻脸大汉一样的打扮。右侧是一头大身细手长的怪人,身穿斑驳彩衣,显非中土人士。最后还有两骑。左边那个白衣飘飘,手持折扇,尖下巴,青脸皮,豁然便是白衣无常。右边那个精壮剽悍,粗眉横目,眉角一颗蓝痣,却正是龚彪。
  这一班人自何而来呢?
  原来天劫教教主深知中原乃藏龙卧虎之地,异人甚多,他一手创建的天劫教,要力压群雄,替金兵南下扫清道路,光凭手下那帮人,那是远远不够的。是以授意虎堂堂主铁鹤鬼王,要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网罗天下能用的奇人异士。
  铁鹤鬼王便派白衣无常执行此任务。(读者当记得第八回所述,白衣无常正是带奇珍异宝,前往岭南蛮荒之地求贤的。)这次白衣无常请到了六名绝世高手。其一是号称南蛮第一高手的蛊王范不归,正是那鼻侧有一颗黑痣的白发老头,使一双护手短戟,更善于放蛊,伤人于无形。纵横岭南几十年,鲜逢敌手。
  第二个是那锦袍艳妆的老太婆,年轻时爱上一年轻剑客,不想那剑客爱的不是她。她一怒之下使诡计杀了那剑客。来到岭南一直未婚,但却最喜浓妆艳抹,最恨别人说他丑,年纪恁大了,却要别人叫他小婵娟,稍不如意便大开杀戒。
  第三个是那番僧。他本乃藏教喇嘛,自幼好武,日前到岭南寻人考较武功,以武论友,正好被白衣无常撞上,说道中原武林高手如云,可以较长短,便欣然允诺同来了。
  第四个是那头大身细手长的怪人,常年住在山洞中,与猿猴虎豹为伍,生食活吞,无名无姓,据说他师傅在狼窝中捡到他,觉得是练武奇才,便授予神功。谁知他师傅一死,他便躲回山洞,自号狼仔,依然过那虎狼生活。被白衣无常无意中打听到,费了许多周折,这才骗他同来。
  最后两个乃点苍高手。点苍自成一派,一直不服中原名门正派,这次掌门许明龙带同最得意的徒弟狄明同来,固然是贪恋荣华富贵,其实也是想看看中原各派到底实力如何。此二人正是那佩剑的麻脸大汉与年轻人。
  天劫教下分六堂,四堂在江北,两堂在江南。其中以江南的两堂力量最弱。是以白衣无常动身时铁鹤鬼王便嘱咐他请到异人就带到江南两堂驻地“玉迷宫”,以增强实力。谁知白衣无常在岭南费了不少时间。这次带人回来,两堂驻地“玉迷宫”已被群侠攻陷,其中机关已被陶西龙祖孙三人添置修改了多处。他贸然带人前去,自然走不进去,还亏诸人武功卓绝,才没受折损。懊闹恼之余,只得乘舟至苏州,然后买马北上,想先回北方的驻地,再行定夺,这便出现上文所述那班人。
  正是:施金银百姓谢恩,话品茗店遇恶魔。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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