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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剑之灵——钟茗 / 第一章 复射

第一章 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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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晋国平阳城外有一座山,名为“复射”,此山山峰叠翠,风光绮丽,又正逢春季,因此山上树木葱茏,翠鸟啼鸣,美景如画。
  此山山腹中有一处断崖,隐蔽难寻,又无路可走,所以少有人知。
  崖边坐着一位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多岁左右,身高八尺,穿着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头顶紫冠;近看模样甚是俊朗,风流蕴藉,剑眉薄唇外加挺直的鼻子,更有一双如流璃般闪动的眸子,身上傲气若隐若现,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此人姓风,名亦青,是名响江湖的“化羽真人”阳均子门下第十三位弟子。
  他悬坐于千丈高崖上,倒也不见脸上有丝毫惧色。相反,他手捧酒瓶,清风吹面,欲醉又醒,看上去好生的潇洒,这正是他最喜欢的平静。
  风亦青眺望云霄微微失神,缓缓吟道:“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忽然听闻身后有人拍手叫道:“好诗,很好的诗,想不到风师弟有这般闲情逸致在此唱酒吟诗。”
  风亦青听得出这声音,正是自己五师兄白一隼,却也不回头,只是道:“确实是好诗,可惜不是我作的。”
  白一隼在他旁边寻了一干净地坐下,道:“这里可真是美的很!”
  风亦青无言。
  白一隼又继续道:“师弟称趁着师父拜访好友,不在山上,竟跑这儿来偷懒,想必素日里没少来吧?”
  风亦青唇角微扬,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见我练功几时偷过懒?”
  白一隼将他手里的酒瓶抢来,饮上一口。
  “咯,现在不就是吗,快说,你这酒哪来的?”
  风亦青眉心微低,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很快抿嘴一笑,没有回答,说道:“昨日师父唤我去山顶石阵测试,我破了师父的剑阵。”
  白一隼微微一愣,惊道:“师父的剑阵被你破了?那你岂不是可以下山了?”
  风亦青微微点头。
  “师父说我剑术已精,没有什么可以再教我的了,等明日他回来,便会召集弟子们,为我举办出师之礼。”
  白一隼默然片刻,道:“即然你要下山了,可有何去处,或者有什么打算?”
  风亦青道:“我才不想成为江湖浪人,我会去离石找我的父亲。”
  白一隼略作玩笑的道:“我知道,你父亲是那镇守离石的定远将军,只不过我听闻西北边那一带近来相安无事,毫无战事,你若去了,只能整日操练军队,岂不无聊死了。”
  风亦青一面严肃的道:“没有战事才好!若天下能够太平,不仅会少死许多人,百性也能安居乐业。”
  白一隼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满是不屑的道:“扯什么天下,那是谋士的事,向来不干我们习武之人什么事,咱们也该走了,寻了你一下午,待会让师弟们以为我找了个地偷懒去了。”
  风亦青跟随他起身,一声哼笑。
  “难道现在不是吗?”
  白一隼刚想反驳,却见风亦青提气迈开腿,就如弓箭离弦般飞了出去,又如蜻蜓点水似的跃上灌木与树枝,几个起落后,已经离他有数丈之远。
  白一隼见状自然也不甘示弱,施展轻功赶了上去,这两人你追我赶,仿若孩童般戏闹比赛。
  风亦青回首,朝他喊道:“此处树木横生,满途荆棘,无路可走,不知白师兄是如何寻到我的?”
  白一隼笑道:“若我说是闻着酒味寻来的,你信吗?”
  风亦青瞧他面带玩笑之意,嘴角不自觉上翘,两人相视,一瞬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不到半刻钟后,他们二人出现在复射山山顶下的院落之中。
  这院子看起来构造好像简单,又十分朴素,实则不然,院里游廊、凉亭、山石一应俱全;若大个院落参差在巨大山窟中,烈日当空,一半呈阴,一半呈阳,院边附近有山涧,绿阴环绕,鸟语花香,更是一道秀丽地风景。
  院子中心有座习武台,高五尺,长与宽均为六丈,台上正好有二十几名弟子习剑,动作整齐划一,迅猛有力。
  十六弟子齐云见风亦青等二人归来,便上前问道:“两位师兄今日不打算练功?若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定会生气。”
  白一隼眼中精光闪过,略带轻笑道:“练什么功啊,还不快吧酒拿出给我尝尝。”
  齐云一脸茫然,问道:“师兄何出此言,师父早有规定,山上不可弟子饮酒,这规矩想来白师兄你最是清楚的。”
  白一隼这人嗜酒如命,好酒成瘾,偏偏这酒量也不差。
  可是尊师阳均子崇武养生,从来不饮酒,习武之人醉酒练功会导致岔气,容易走火入魔,因此不允许山上有弟子饮酒。
  除非有弟子艺满出师,做为庆祝,可以休息几天,不用练功,更会提前命人下山购酒来准备,好让弟子们可以为其饯别。
  “齐师弟,别装了,亦青此次要下山了,明日便会举行出师礼,师父定让你去买酒了。”白一隼道。
  齐云一愣,转而一惊,大声问道:“是风师兄可以下山了?”
  众师兄弟听闻,纷纷收起长剑,慢慢聚拢了过来。
  “真的吗?风师兄,你是破了师父剑阵吗?如何破的?”
  “风师弟要下山了?那我可要好好祝贺一下!”
  “风师兄好生了得,这番天资,恐怕只有大师兄能及得上。”
  众人纷纷上前询问、道贺,风亦青不喜欢别人围着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又疲于应付,只能淡然一笑,不予理会。
  白一隼却生得不耐烦了,一把纠出齐云,训诉道:“师弟,你这是要存心岔开我的话?快快把酒取出来罢了!”
  齐云满脸难色,苦道:“白师兄怎不信我!师父未曾交代过,我这儿也并没有酒啊。”
  白一隼道:“我自然是不信,但凡有弟子下山,酒都是由你购买。”
  “白师兄干什么要为难齐师弟,此次出师礼,是师父命我去购酒。”
  曹末见他再三纠缠,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为齐云解脱。
  白一隼脸露不悦,他与曹末向来不合,心中只想曹末的言语的未必能信。
  曹末知道他不会信,瞟了白一隼一眼,对齐云说道:“师父说你心性善良纯朴,甘愿屈服于五师兄的武力之下,使得每次所备的酒被他喝去大半。”
  白一隼没好气的道:“嘿!好家伙,瞧这般说的,好像我是一个恶霸似的,不过就是想喝点酒吗,为何要将话说的这般难听!”
  曹末道:“我不想与你废话,你想喝酒,需你自己酿去,若你能酿出来,就算是师父也没法子。”
  众人听此均是大笑起来。
  白一隼怒道:“曹师弟,你能这般讥讽我,想来是武艺精进了不少,敢与我过过招吗?”
  “有何不敢!”
  这两人性格相冲,打从入门起就没少较量武功高低,偏偏两人实力相当,棋逢对手,难分胜负。
  大家见他们二人要比试切磋,不仅无人劝合,反到一齐起哄叫好,心中均是想:“这下可有热闹瞧了!”。
  阳均子门下的弟子少有人外出过,几乎从未下过山,一直都是在习武练剑,日子过得无聊极了,经常以切磋武艺为趣,乐此不彼。
  众人纷纷后退,为白一隼与曹末二人腾出台来,俩人互相伸手说道:“请!”
  两人大步踏上习武台,拔出长剑,然后相互躬身行礼。
  “出招吧!”
  他们二人比武以不下二十次了,深知对方武功功底,索性也不试探了,一出手便是杀招。
  台上只见银光飞逝,铮叮声交错,两人快如专奔雷,走位变幻莫测,不能见其身,只能见其影,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对拆了十几招。
  “唉,可惜了!”
  风亦青一旁观战,时时不禁叹息,心中说道:“曹师兄这招‘探玉采花’使得略快了些,导致后招跟不上,若是白师兄用‘云落观河’直攻他下盘,怕是比武早就结束了,这大好的机会却让他白白错过!”
  阳均子门下弟子一共三十一人,前五位弟子已经出师离山了。
  余下弟子中论武功理应是六弟子白一隼与七弟子曹末两人最高。
  风亦青虽排在十三,但真要起论武功来,早就高过他前面的七位师兄了,所以他能看出了两人招式中的破绽也不出奇。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两人拆了有百余招,白一隼与曹末身为同门,使的都是一样的剑法“九曲剑意”,即然使的剑法相同,那比的就是对剑招的理解与速度。
  而这套剑法风亦青早就练的炉火纯青,以至于他看着没有半点意思,渐渐起了乏意。
  但其余弟子并不这么觉得,对于他们眼中这二人的比试精彩绝伦,或许可以让自己在领悟剑意上受益匪浅。
  “九曲剑意”,传说是上古剑神所创,共有十式,每式又有十招,每招又藏有十道剑意,要练会这剑招并不难,要悟得这剑意,并非是勤加练习可以做到的,完全靠天赋!
  风亦青便是这天赋异禀之人,这剑法练了不到十年,竟将之千道剑意尽数领悟。
  阳均子被此震撼许久,心中不得不感叹道:“也许风亦青大道以成!”
  话说,白、曹二人斗了有半刻钟后,更是对拆了二百多招,仍未分出胜负,看上去体力渐有些跟不上了,此时的比试更是漏洞百出,风亦青再无心看下去,小声的说了一句:“这两人真是够笨的!”
  转身便回了房去,众人正看的起劲,谁也没注意。
  他本是打算修炼内功,但也不知是屋外太过喧闹还是因为下山在即,心有不舍,竟坐在榻上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这时屋外才安静了,白一隼走进房间来。
  山上房间不多,弟子们都是三人一间,风亦青与白一隼、齐云三人共处一室。
  风亦青见他面有喜色,起身问道:“可是打赢了?”
  白一隼笑道:“没有,斗了三百多招,最后还是打平了。”
  风亦青更加疑惑,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笑的?”
  白一隼粲然一笑,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道:“我猜到曹末将酒藏在哪儿了,不如等大伙吃晚饭时,我们两个一起去弄些来吧。”
  风亦青可没他这般心思,但也不想就这么拒绝他的“好意”,应付道:“我看,师兄你自己去足以了,若是吃饭时让大家发觉人少了,恐怕会引起猜疑。”
  白一隼仔细一想,点头道:“有些道理!”
  这时齐云在屋外高兴地喊道:“二位师兄,晚饭好了,快一起去用膳吧。”
  风、白二人应声出门,与那齐云一齐去了饭房。
  果然路上白一隼就俏俏的消失不见了,齐云眼力不够,直到了门口才发觉,疑惑地问道:“白师兄怎么不见了?”
  风亦青自然不能直接回答,骗他道:“无需管他,可能是方便去了。”
  晚饭过后,风亦青与齐云回房休息,随后白一隼进门,满是愁容。
  不等二人开口,他便先道:“没想到啊,那厮也算是聪明,察觉到了我的用意,提前就守在了柴房。”
  话说完,情绪微微低落,半晌后突然眼中又有精光闪过。
  “有了,等晚上大伙都睡着,我再去一次。”
  风亦青对此事不关心,没有回应他。
  齐云脑袋笨,这才明白了过来,劝道:“白师兄,你想喝酒等到明日师父回来不就可以了吗,难道一晚上你也熬不了吗?”
  “不行!熬不了,我现在吃不下饭,若晚上再喝不到酒我定睡不着。”
  那能料想到,他说完这话,才不过一个时辰,白一隼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看上去是极其累了。
  反观风亦青却辗转难眠,一夜无话。
  直到第二天清晨,众弟子起床洗漱,用过早饭后,齐聚在习武台晨练。
  阳均子前日携第子斟念山下山去拜访多年的老朋友,也是斟念山的父亲,其实路途并不远,本该上午能回来。
  可是众人等到晌午,食过午饭也未见着师父的影子,弟子们心中不免有些担扰。
  齐云喃喃自语道:“今天是亦青师弟出师下山的日子,师父怎么还未赶回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担搁了?”
  白一隼笑道:“也许斟师弟过于想念父母,舍不得回来罢了。”
  齐云不言。
  忽然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为首的灰发白须老者仙风道骨,面带严肃,有种说不出的气势,不言自威,似非凡人,此人正是众人尊师阳均子!
  身后跟着的斟念山此时却正丧着脸。
  弟子们纷纷上前迎接,见得二人衣服上处处是血印,但看不见有伤口,众人担扰问道:“师父,可没受伤吧?”
  阳均子道:“没事,你们都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换身衣服。”
  见师父上了阁楼,白一隼向斟如山询问道:“斟师弟,这发生什么事了?”
  斟念山面带难过之色,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布袋打开,倒出一大把金银珠宝,众人一怔,金光闪闪的直晃眼睛,竟是瞧愣了。
  齐云最朴实,先缓过来,问道:“斟师兄,这般多的钱财是从何得来的?”
  斟念山目中微有泪光闪现,他楚楚道:“昨日师父带我去见父亲,下午到了家中,哪曾想只见到尸横遍地。”
  说道此处他哽咽难言,哭了起了,众人好生安慰一番才继续说道:“我找了一人询问,才知道是那鱼逗山上的山贼听闻我父亲家财万贯,于是召集贼寇将我家洗劫一空,我父亲怎能甘心,率家丁抵抗,不料反而惹怒了山贼,将全家上下尽数屠杀。”
  曹末问道:“后来如何?”
  斟念山咬牙道:“师父带我连夜赶往鱼逗山,寻到山贼居所,将它连根挑起,杀了足有一百多人,直至今早,才将所有山贼全部除尽,这些钱财便是山贼从我家抢走的,其余的我和师父都分给附近村民了。”
  话完,正好阳均子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众弟子鞠躬行礼。
  “拜见师父!”
  阳均子道:“今日本是亦青徒儿的出师之日,不巧我好友斟家主离世不久,所以此番出师之礼不宜大操大办,就简单举行罢了。”
  众弟子回道:“是!”
  阳均子对风亦青道:“亦青,你过来。”
  风亦青上前行礼道:“师父!”
  “跪下!”
  风亦青依言跪下,阳均子
  很欣慰的点了点头。
  “你十二岁时,你父亲将你送上山来,对我说你对剑术有不可多得的天赋。”
  阳均子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继续道:“好!很好!近些年来你所展现的天赋完全出乎我所意料,确实是万里挑一,特别是这十年来更是勤加练功,从未见你懈怠过,也许许多年后,你能够创造出属于你自己的法!”
  他从怀中摸出一片银羽,递向风亦青,又抬头对众弟子高声道:“从今日起,你便是独当一面的剑士!在外可称是化羽弟子。”
  风亦青听此大喜,心中难以压抑的感激,颤抖的双手接下银羽。
  江湖上曾有不成文的规矩,能人收徒,未出师者不可自称为其师父门下弟子,只有行过出师礼后,由师父赐予信物,才被认可。
  阳均子本名阳均,江湖上的人给他名字后面加了一个“子”,是对他的尊敬。
  阳均子自称为“化羽真人”,而这银羽便是他的信物,表示是化羽真人的传人。
  风亦青仔细端详这银羽,不仅做工精细,表面光滑,还刻有“风亦青”三字。
  风亦青心下喜爱地不得了,立马把它系在腰上,拱手道:“谢过师父!”
  阳均子又从怀中取出一小截竹子,对他道:“为师有一件事需要你替我去办,将此信交与‘曲池仙人’——摘星子手中。”
  “是!”风亦青捧手接下竹信道。
  白一隼听闻,却微皱了眉头,道:“师父,听闻曲池仙人道行高深莫测,且神龙见首不见尾,鲜有人见过,这叫风师弟如何去找?”
  阳均子匀了匀胡子,微笑道:“不错,摘星子身怀奇门异术,通晓未来,行踪神鬼莫测,因此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他的踪迹。”
  他转过头来对风亦青道:“但是亦青徒儿,此事其实简单,你只需前往楚国郢城,定能见到他。”
  风亦青把竹信塞入怀中,也不多问,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阳均子朝众人道:“好罢,把酒取来,你们一起给亦青践行吧。”
  又对风亦青道:“你与师兄弟们道过别后,便可下山了,另外还有,念山,你也一齐下山,为你家人办理后事吧。”
  斟念山道:“多谢师父!”
  阳均子说完便转身回了阁楼,众弟子行礼恭送。
  曹末叫上几位师弟一起将酒搬了出来,头人大小的酒坛子足有七大坛。
  白一隼见着真是心花怒放,“等了那么久,总算是可以喝个够了!”
  众人纷纷开坛畅饮,喝得大叫痛快,白一隼更是疯狂,独自举起一坛酒当头灌下,喝尽后还带一丝回味,脸上却见不到分毫醉意。
  虽然大家以是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酒剩的不多了,风亦青略感醉意,朝大家抱拳道:“诸位,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相处有十年了,我虽舍不得大家,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就此告别罢了!”
  众人纷纷嚷道:“你要下山,我们大家自然要送你才行!”
  风亦青拗不过,只好取来行李。
  大家一直送到山脚,又送了七八里,也还是不肯散。
  风亦青止步,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大家请回吧!”
  白一隼一手提酒坛子,一手搭上他的肩,道:“我还想再送送你吧!”
  风亦青点了点头,心中不知为何突然涌出一股酸楚感,却还是让他强行忍了回去。
  白一隼却没忍住,早已哭的不成人样,好像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旁人到是无所谓,唯独于白一隼这份感情,风亦青难以割舍。
  风亦青生来性子孤傲,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所以师兄弟们与他相处较少,而白一隼性子非常豪爽,与风亦青坦诚相待,还对他颇有照护,两人均是交心的好友。
  二人沿着路缓缓而行,也不言语,略显有些尴尬。
  只见前面有人手牵两匹马迎面而来,那人朝风亦青躬身行礼问道:“可是风亦青,风公子吗?”
  风亦青见他面容陌生,打扮也很普通,想不起来是否与他见过,便问道:“你是何人,又怎知我的名字?”
  那人道:“小人阿力,是定远将军风将军的随从,将军命我前来给公子送上坐骑,以便回府。”
  风亦青心中一疑,问道:“父亲是怎么得知我下山的?”
  阿力回答道:“前几日阳均子前辈曾派人送信来,说公子不日即可出师,所以将军命我来接公子。”
  风亦青心想:“原来是师父提前写信给父亲,可却为何又命我给曲池仙人送信呢?”
  风亦青对阿力道:“你且回去,转达我父亲,就说我任务尚未完成,待我完成后自会回家。”
  阿力拱手道:“还请公子稍等!”
  随后将一匹俊马牵上前来,道:“公子,这匹良驹,虽称不上日行千里,但也有七百里的脚力,是将军好不容易得到的,特命我给你送来。”
  风亦青接过缰绳,见此马全身为暗红色,身躯高大又健硕,忍不住翻身上马,左右牵引,又转了几圈,这马儿极为听话,他不禁赞道:“好温须的马儿,果真是匹好马!”
  又对阿力道:“你快回去吧,替我向父亲道声谢。”
  阿力回应了一声“是”,便跃上另一匹坐骑,纵马离去。
  风亦青回过头来对白一隼道:“白师兄,你也不必再送了,我想咱们日后一定还会再见!”
  白一隼点头道:“嗯,你多保重,到时候可一定要喝他个三天三夜!”
  风亦青笑道:“好,师兄珍重,喝酒我一定奉陪。”
  话说完,双腿一夹,轻拍马背,马儿立即向前奔驰,片刻之间便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一片尘土在空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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