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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寂寂不言,神迹大陆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南界,倚裂渊而起的三宗人去楼空,而作为三宗门户的跨渊桥分崩离析,沉入了无底深渊之中。
隔渊对望的南界与中洲仙域间飘起了茫茫白雾。
掩三宗耳目在南界与中洲间往来的偷渡者未得到任何消息。
“头儿,今天咋起雾了,咱们干这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裂渊起雾,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男子贼眉鼠目,粗布衣裳,一双金牙却格外耀目。
一旁一高瘦的中年男子,面露叱笑,手中的飞爪百炼索用巨力掷出,待飞爪抓住了裂渊对岸的岩石,大力拽了拽,知晓妥当后,便将脸斜了过来,说道:“飞鼠儿,这么多年,胆还没肥,你才多大年纪,没见过的多了去,一遇事就怂,腰包怎么鼓起来。”
哈哈哈
那领头的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便引起了旁边一众弟兄的哈哈大笑。那鼠目的金牙矮小男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将头低了下来,不做声了。
但这队人中并不都是胆大之辈,那领头中年男子见状,示意大家安静。
“弟兄们都知道这几百米的深渊如何凶险,但中洲富饶,纵是边界,灵石药材也比南界多了一丝补魂之灵,我们不求通关文牒,得入仙域,但在南界安生立命,前途有望还是容易,在座各位莫不是修行艰难之人,应该明白风险越大,收获越大的道理,大伙说是不是。”
本来一众人还有些不安,但听此一翻言词,不免热血激昂,各自撸起袖子,准备渡渊。
神秘梦池,无尽黑暗之中,几道身影摆动,公子清秀俊朗,两位姑娘出尘若仙。此处的白泽神色异常,似有大事发生,让人不安。
南天青青向白泽传音道:“公子必定奇怪此处是何地,公子又因何而来,怎么离去。”
“青儿姐可知一二,还请赐教。”
“客气,此处为轮回池,与公子大有渊源,但我亦不可多言。至于出去,待事情结束,便可离开”
“此间与我有渊源,事情完成?什么事情?”
“公子待会自会知晓,此刻神迹大陆的事倒是有趣,说不定这个辉煌的时代就要完结了。”
白泽面色有些惨淡,自幼时白泽所了解的仙之黎明,是书中最强盛、最辉煌的时代。大多数人都贪恋这种和平宁静的生活,对神话时代人族的卑微感到愤慨和侥幸,白泽自然也不例外。
“青儿姐,大陆有何变故,是否会危及家父。”
“公子不必担心,此事或许会成祸,但对四界之人,或许是个好处。”
“好处?”
“公子有所不知,裂离中洲仙域的四界,现在已真正地算四个世界。自上个时代四方神族殒灭,四极分离中洲,昔日的神栖之地便变得贫瘠,灵力稀薄。而现在,在某位神帝的谋算之下,四界各自成为一方世界,神灵之力复苏,往日荣光迟早会再现世间。”
“神灵之力?往日荣光?各自一界?”白泽仍是满脸迷茫
南天青青见状,浅笑嫣然,说道:“四界虽小,却有无数帝藏传承隐世,再加上神灵之力猛然复苏,在此时代洪流下,一界可造一帝,主宰一方。而且,四界即然自成世界,四界意志便不再允许其他世界的人跨界。东西南北四界之人可放心争夺帝位,不用担心仙域之人的干扰。”
南天青青不紧不慢地说着,白泽却是从这几段话中听出了天大的机遇,四界在此前的确贫瘠,八府之人依靠三宗不是因为三宗有多强大,能让八府屈服,而是三宗会选拔人才给予通关牒文,进而让人进行仙域修行。如今四界复苏,且有一尊帝位,这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时代机缘。
白泽陷入沉思之时,那调皮的龙鲤四处乱窜,见青纱绿影的美人儿与自己的泽哥哥相谈甚欢,举止亲密。不由醋意大发,便想要将南天青青戏弄一翻。
鲤落对着南天青青轻念:“方寸道,花解语”话音未落,一对银角发光。
白泽察觉到小鲤落的变化,便将沉浸思考的心拉了出来,望了过去。这鲤落,双角发出柔自光芒,对凭空出现的米粒般大小的花轻叱一声“解”,一片白光随声音扩散,但未触及那笼着青色的米粒小花,便反过来被一片青芒遮盖,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而南天青青身影微动,转瞬便将鲤落抱在了怀中。鲤落一阵惊恐,想要挣脱却无能回力,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白泽。
见状,白泽方欲求情,南天青青便先开了口。
“小鲤落会方寸道,可惜我也知晓一二,要不然真着了你的道”
“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鲤落满是困顿
“是不是这个呢”南天青青手中浮现二枚古神符文
“木……”鲤落刚想说话,但南天青青便打出道青光,让鲤落咽下了反面的话。
又传音给鲤落,说道“公子现在不宜知道太多,这千万年的谋算想必你也知晓,背后关系之复杂亦不用多说,所以,这招禁言术,还望笑纳。”
一人一鱼之言,白泽自然知晓,见她们之间并无大事,便只是好奇地看着这一会青芒闪,又一会白光亮。
……
玩闹事一了,便是出去的大事了。
南天青青在前结印施术,而一直静立如兰的书仙儿则是牵上了白泽的衣角,鲤落从南天青青那回来后,便安静地躺在了白泽怀中,不时还心有余悸地朝南天青青那望上几眼。
“轮回池,往生道,吾以帝令,得观来世果”
南天青青身前天花坠落,弥天池水化作血红彼岸花,一望无际。花瓣摇弋,一滴滴红色血水飞向天空,化作一如血钻般的桥梁。
“上桥”
南天青青急呼,众人奋力跨上凌空的血桥,徐徐前行。
南天青青神色暗淡,右手轻轻抚在血桥的挡杆上。而白泽怀中的鲤落,也传出隐忍的抽泣声。
白泽本想询问,但见南天青青似乎沉缅于此,便只是轻抚鲤落,慢慢地跟在南天青青后面。
书仙儿依旧出尘,但比方才更加迷茫,但又似乎感觉到此刻悲凉沉默的气氛,若有所感地连道两声:“何苦!何苦!”
南界,裂渊。
一片死寂从渊岸升起,岸边大石上有飞爪百炼索的爪,也有系得稳稳的索。白雾笼罩深渊上下,伸手不见五指,只是白雾未曾弥漫的岸边,无论是飞爪,还是索,都浸着乌黑的血痂。
离深渊不远处也升起一大石碑,上书:“渡渊者死”四个猩红大字,让四周显得更加阴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