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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不平凡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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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七,晴,无风,小阳春。
  一。
  时以进正午,花家大厅内的寿宴以准备的差不多了。十几位衣衫整洁训练有素的家丁上完最后一道热菜后,迅速的退出大厅。李清平见时辰以到,轻咳了两声后抱拳行礼,朗声道;诸位前辈掌门英雄少侠,请了。今日是鄙堡,堡主,花凌鹤老爷的古稀之寿。
  首先在下,要代表花家上下感谢各路英雄的大架光临。花家堡在江湖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位居低下,承蒙诸位的抬爱,不辞辛苦远道而来,令鄙堡忽展异彩蓬壁生辉。
  李某再次谢过,现良时以到有请花老爷子入厅。在一片欢呼声中,主人大步而进连连道谢后在斗大的描金寿字前落座。与他一同而入是的身形枯瘦满头白发的花夫人,及沧州城外翠竹林,青竹庵,一代神尼无悔师太。
  大厅的众人瞧见连久未曾出来走动的的无悔师太,都移法驾亲自来花家堡祝寿,花凌鹤花老爷子的面子可谓着实不小。为什么这么说那?因为无悔师太在江湖中的声明和威望绝对是排进前三位的。
  据说无悔师太出出身山西巨富之家,幼时曾拜三位世外高人为师。尽得一身很俊的功夫,在她十八岁的那年,因为一场战乱其家族首当其冲被乱军洗劫一空。而师太随有一身好本领但奈何无法与军队相抗衡。
  一阵厮杀过后,只有她自己活了下来。家族的巨变令小小年纪的师太心灰意冷万念俱灰,逐开始浪藉天涯足迹几乎踏遍了华夏的每一处。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来到这里,在城外翠竹林枯坐百日后,猛然顿悟,抛开了心魔。随即削去三千烦恼丝出家为尼,并用自己的私房钱盖了座青竹庵。
  无悔师太不但修行深厚,而且一身功夫在数十年如一日的苦练下,早以达到炉火纯青返璞归真的境界。由其是擒拿与暗器一道,号称是江湖第一。
  虽然亲眼瞧见她出手的有如凤毛麟角,但这第一的名号却从没被怀疑过。当然也有很人表示不服,也曾上门挑战过。无悔师太是出家人,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所以对来人总是一再退让。不到万不得以她绝不会出手,但也总有那么几位死缠不休,整日在青竹庵门外叫嚷着。
  无奈之下,无悔师太也只好勉为其难的露一手。她们的比试是闭门的,等门开后,来挑战的人总是脸色苍白的默默离去,此后便终生不再敢使用暗器。
  后青竹庵收留了不少的女弃婴和孤儿,这些孩子长大后随便在江湖中露了几手功夫,就以轰动一方。无悔神尼随身在化外,但却早以隐然成了一代宗师。
  二。
  堂内拜寿的后生晚辈分成了十几波,小青与沈随风是与另外几个小伙子一起入厅的。因为来的人太多,所以后生小子都被安排在侧厅内。沈随风依旧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算是去见皇帝老儿,他也是这副模样。小青是名门子弟,自然懂得礼数,规规矩矩的走过去拜倒。
  花凌爷子含笑的打量着小青,然后目光又落在最后面的沈随风身上。在他面前跪着七八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但无论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只在小青与沈随风二人身上打转。一旁的花老夫人更是笑的连眼角的皱纹都不见了。频频侧身在花凌鹤耳边低语,瞧见这一目小青与躲在暗处的花雨不约而同的脸都红了。
  花老夫人忽然叹了口气道;真是后悔当年哟。她这句话说的很是奇怪,又和此情此景十分不搭。
  连花老爷子都有些不解,她的话语随轻但很多人都以听见。群雄瞬间安静下来,花老夫人的病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时忽然犯病,说起胡话来了。
  花雨快步走过去握住了母亲的手,可这时有人淡笑道;小妮子不要误会,老夫人的意思是说;后悔当年没能多生个女儿,无悔师太抬头扫了一眼沈随风小青二人后,笑咪咪的缓缓接着说,否则那两个出色的年轻人就都可以做花家的女婿了。
  经此一解释,堂内的人方才明白过来,随即响起一阵大笑声,其中韩万寿与段老二的笑声最响亮。花雨跺了跺脚后捂着发烫的俏脸一溜烟般跑了出去。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沈随风等人总算是退了出去,奇怪的是沈随风这次难得没有再取笑小青,二人匆匆喝了几杯寿酒后便回房。小青叫家丁取来纸笔,写了五个大字,尔醉欲眠去,然后贴在门上,两个人一头钻进屋内不知在弄何玄虚。
  寿宴在天黑之前以散,事实上自从沈随风和小青离开后。便有许多人也无心再坐下去,不过当李清平如鹰隼般的眸子似有意似无意的扫过时,这些人不得不继续坐下去。
  寿宴结束后,各方豪杰都陆续告别,段老总本想见见沈随风,但瞧见那五个大字后微一沉思便离开了。韩万寿,铁刚,鲁巧手,本都是沈随风与小青的故交,也都想找他们叙叙旧,瞧见纸上的字后也一笑离去。
  一个时辰内,竟有十几位要找他们,其中真假皆有,真的当自一笑而过,假的,便是尽数冷哼讥笑,然后这些人问了同样的问题。这二人是否还在?
  李清平道,在。
  你确定真的在?
  嗯。
  他们会不会偷偷的溜走了?
  绝不会。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最后提问的这位叫飞叉郎君潘七爷,此君随年近花甲但却好色如命,一张惨白的马脸上以有几丝浮肿,巨大的眼袋都快垂到鼻尖上了,显然是晚上很少睡觉的缘故。潘七爷虽说晚上老是折腾,但那一手飞叉到是练的很是不错,在江湖高手中的排名也不低。
  潘七爷冷笑接着问,据说这二位的轻功好像都不错,阁下怎敢保正人一定还在屋子里。
  李清平的回答很简单,因为这里是花家堡。
  他深吸了口气后说;无论是谁,在未经过允许就绝不可能出得去,更不会进的来。当然有一种人例外,七爷想必知道在下所说的是什么人?
  潘七爷哼了声问;那两个臭小子何时会离开?
  李清平摇头;不知道,也许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这两位公子是花家堡的万金贵客,他们喜欢住到什么时候自然都是可以的。
  你别忘了花家只有一个女儿,潘七爷有了些火气了道;难不成要她同时嫁给那两小子?
  当然不会,李清平负起手微然道;花家只有一位小姐,理所当然也只会有一位夫君,在下看潘七爷如此心急此二人的行踪。难不成是家中也有位正待出阁的女儿,而七爷也瞧上了两位公子的人品相貌,有意将爱女许配?
  他哈哈笑道;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成了亲戚。能有潘七爷这样一位名震天下的亲戚,花家上下深感荣幸。
  他的话落时,对面的潘七爷脸以变成猪肝色,不停扩张的鼻孔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中他怒道;老子没女儿,就算有女儿也不嫁那两个王八蛋,说完这句话,潘七爷一甩袍袖愤然离去。
  此君一生随时时刻刻离不开女人,但却偏偏未能生下半女一儿的,这也正是他平生最大的遗憾。此时又被人有意讥讽,险些将他气炸了肺。
  李清平含笑高声道;七爷慢走,恕在下有事不能远送了。
  三。
  这是座跨院,屋子里离拱门并不远,所以方才他们说的话屋子里的人听得很清楚。小青放下手中的茶杯忍不住乐道;想不到清萍剑客不但剑法超群,这手气人的本事也绝不在任何人之下。
  沈随风赞同的连连点头,何止是不在任何人之下,简直可称得上是冠绝天下了。
  你们两个小子少拍马屁,李清平人随声到推门而入。要不是因为你们,凭良心将,我到是不愿意得罪潘老七。他随然好色成性但却从不用强,算来也不是大恶之人。
  沈随风苦笑道;这些人实在是太过麻烦,所以我与小青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李爷能见谅。
  无妨,李清萍傲然道;这里是花家堡,纵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却还不敢在这里造次。他微顿后笑道;我虽不知你们惹上了那路厉害的人物,令得这许多的煞星找来,但老夫对你二位的所做所为一直很是欣赏。
  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无悔神尼和雨儿的父亲也早就想见见你们了,所以我相信你们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言吧,李清萍取出一只小包,这是段老总叫我叫给你们的。他喜爱的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肩头,尽力做好你们要做的事,千万莫要辜负了我们这班老家伙的厚望。
  沈随风,小青肃然起身行礼;一定。
  哈哈哈,好好,李清萍满意的大笑着离开。
  他方出门,小青便迫不及待的打开小包,里是一本很旧的卷宗,里面记录的自然就是当年唐家灭门的事情。
  想不到段老总的消息如此灵通,小青佩服的说;居然知晓我们的需要。有了刑部的这份详细记录,关于当年发生的事多多少少的总会找出些头绪来。
  沈随风有些哭笑不得的骂道;消息灵通个屁,江湖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老狐狸身在刑部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他既不愿四处奔波去调查其中的隐情,又不能推辞,所以一早便准备将这件棘手的案子甩给我。
  只不过他没料到,我们会在之前就以将这件事揽到了身上。
  小青道,哦,看来你对这位名捕好像不太满意,这次怎么样,准备敲他多少银子?
  沈随风用手指抚摸着下颚刚长出的短须,坏笑道,价钱在下还没想好,不过定然是少不了。
  小青瞧见他那副无赖般的尊容叹了口气,以前只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色鬼,流氓混蛋。却没想到阁下居然还是个财迷。实在是令本公子刮目相看。
  沈随风耸了耸肩,无论是酒鬼色鬼,还是流氓无赖,是不是都要吃饭的?
  小青只有说是。
  吃饭就一定需要银子,是不是?
  小青无奈;是的。
  一个光棍汉,是不是要出去工作挣了银子才能令自己不会饿肚子呐?
  小青不能说不是。
  沈随风满意的继续道;那么在下,为段老二工作,而后拿银子本就是天公地道,何来小青公子口中的财迷二字。
  小青头痛的说,你想多挣些银子,为何不换个工作,以你的本事只要改行,恐怕想不发财都难。
  沈随风弯起眼睛用惯用的口气道,因为我喜欢这份工作,在我七八岁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个气派的大老爷,每天都可以坐着豪华的八抬大轿在前呼后拥中上街。
  等到了十三四岁时,我想做一个温文尔雅手捧诗赋的才子,或者是指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名将军。
  再后来我想成为一位名垂青史的大侠客,可遗憾的是这些我都未能做得到。
  直到我遇到现在的工作,沈随风笑笑说,我发现这才是我想要做的工作,所以无论有多困难,那怕是连内裤都拿去当了,我也亦无改变。
  小青听见他的话沉默半刻后认真的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但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也经历了别人未曾经历过的磨难,一个连吃饱肚子都很困难的野孩子,又怎么可能轻易做到方才你所说的那几种人。
  所以你选择帮助人的同时努力不在让自己挨饿,因为这是你有能力去做到的。人生于世,总该做点自己认为值得的事,否则这一生岂非过的太无趣了。
  是不是这样子,小青问?
  沈随风也沉默了片后,忽展颜一笑道,是的,你说的对极了。因为我干不好别的行当,所以只能做这份工作。
  小青也笑了,笑的很温暖,你不是干不好别的事情,而是你觉得现在所做的工作才是最有意义的。每个人的人生经历和遭遇本就不同,所以对于理想和追求当然也会不同。你之所以喜欢这份工作,是因为还那些无辜受害者一个公道,是你最终想要的生活意义。这种事不但可以帮助别人,而且也会令你感觉到快乐和满足。
  我是不是又说对了,小青再次问?
  沈随风终于忍不住大笑,可惜你不是个大姑娘,如果是,我一定要讨你做老婆。
  小青眨了眨眼睛道;为何不会是本公子娶你那,他紧接着叹了口气说;不过你这个人太粗糙了,就算变成女人也绝对嫁不出去。
  那也比你这个如同小姑娘般的娘娘腔要好的多,好个屁,难道就你像男人吗,小青有些生气之下将卷宗呼的一声扔到他的脸上。
  四。
  秋夜以深,小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响起的三两声虫儿叫声,和夜空中偷偷在眨眼的星星相互遥映着。在如勾般的上弦月亮起,照亮那扇窄窗时,小飞从厨房一角临时搭建的床上做起。然后他小心翼翼的穿上鞋子后,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早以被打扫的十分干净,而且多了一张崭新的桌子和两把木椅。花架上的几盆花在吸收到足够的水分后,正在焕发出崭新的生机。小飞坐在木椅上抬头看着浩瀚美丽又神秘莫测的夜空。
  不知道为何他最近老是失眠。以前本不会如此的,像他这般年纪的人本就是吃得下睡得着,正是生龙活虎般的时候。
  小飞原来也如这般,但现在却一连几个晚上他都无法入睡。一个正常人忽然失眠,通常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的太多了。
  是的,他最近的确是想的太多了,可是你又怎能叫他不去想那。若果是你爱上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随时都可能被一群人围攻杀死的女子,你也会失眠的。
  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你第一个喜欢上的人,这种感觉绝不是没经历过的人能够体会的。
  所以小飞不得不失眠,他是飞鸽门的人,江湖中都知道几乎有人的地方就有飞鸽门的人。这里当然也不例外,小飞以在日前联络到了此地的同门之人。然后他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通知了帮主孙无双。回信在今日晚饭前他出去买菜时,由这里的小头目又黑又壮的赵实转交给他。
  孙无双的回信并不繁琐,要小飞在保护好唐仇的同时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现在江湖中要找他们之人变得更多也更可怕了。所以孙无双同意沈随风的主意,只要唐仇还活着,那当年策划唐家灭门一案的幕后黑手迟早会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来。
  现在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只要他一现行,沈随风与蓝小青就绝对有法子将此人揪出来。
  信的最后叫小飞一定要细心的照顾好唐仇,细心这两个字他特意重复了一遍。
  小飞在看完信件后,楞了许久,他并不笨,老门主特意重复的那两个字似乎是有意在暗示什么。随后赵实长叹着告诉他,门主的腿疾又复发了,现在连走路都十分困难。
  小飞苦笑中拍了拍赵实,安慰他说,不用太担心,那老头从来不需要别人替他担心。赵实笑了,也就你敢如此称呼他老人家,不过你说对,据闻老门主自未满双十时腿就受伤落下隐患。但你看,他老人家还是将飞鸽帮管理的井井有条,规模也扩展了好几倍。
  小飞点头;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汉子,也是飞鸽门中所有弟子的榜样。
  赵实点头;有时间多陪陪他老人家,虽然在他的门人中对你的要求是最严厉的,但你也是他最疼爱喜欢的弟子。
  小飞笑了,我会的。他当然明白,爱之深,责之严的道理。回去的路上忽又想起一件事来,老头子为何知晓沈随风和蓝公子插手此事后,一点都未曾感到意外。小飞在想,难道事态的发展早在他的意料中,所以他才不会觉得意外。
  小飞想到此处,不由会心的笑了。怪不得家里那位比狐狸还要精明的老头子,会放心自己一个人陪着唐仇四处寻找仇家,原来一切早就是计划好的。
  不过令他感到好奇的还有,唐仇与老头子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她初入江湖便先找上飞鸽门?最让他不解的是信中特别强调的细心照顾,到底是何用意。
  直到现在小飞还是无法理解,难道是,,,,。他想到这里时,心跳忽然加快。
  小桌上摆着晚饭时喝剩下的大半坛酒,他虽然喜欢喝酒,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一定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因此晚饭时小飞只是喝了一点。
  既然睡不了,那就再喝几杯。小飞取过杯子替自己倒了一大杯,不知从何时起,那些文人墨客诗人才子,都很喜欢在花前月下喝酒。否则怎么可能会有那许多流芳千古的诗词都与月亮有关。
  小飞不是诗人不是才子,更不会附庸风雅。但你若在一个失眠的长夜,信步来到院子中。夜空星月璀璨,四周安静祥和,心上人就睡在不远的地方。你甚至可以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嗅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此情此景你也会忍不住想喝点酒。
  所以小飞靠在椅子上很快就将这杯酒喝下去,正当他准备起身再到一杯时,有人柔柔的说;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喝酒,为何不我叫一起。
  唐仇宛如一只灵猫般走了过来,然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醉人的笑容。她拉过椅子紧挨着小飞坐下后,也替自己倒了杯酒。
  小飞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后问;你也睡不着?
  唐仇道;嗯。
  她问;你也睡不着?
  嗯。
  小飞问;你为什么睡不着?
  她说;因为你也睡不着。
  他听见这句话后,一时呆住,不知下面该如何去接她的话。两个人表面上沉默的喝着酒。但在他们的心里却都感觉甜丝丝。
  一坛酒很快就见底了,夜也更深了,他们都有了醉意。一阵微风忽地吹起,身旁的人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小飞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衣袍披在她的肩头。
  她温柔的说;谢谢你。
  小飞摇头;以经很晚了,小姐该去睡了。
  她也摇头;你坐下,我有句话想问你。
  小飞立刻坐下;你问。
  她以手支着头,凝视着他,她的眼波如春风般温柔比星辰还要美丽。
  小飞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开始狂跳起来。
  她就这样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后,她喃喃的说;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小飞迟疑着回答;因为我答应过老爷子,一定要照顾好你。这个答复显然不是他的心里话。
  如果你未曾答应他要照顾我那?唐仇问;你还会对我这样好吗?
  小飞不由自主的回答;当然会。这三个字出口后,他的心顷刻间提了起来。他害怕自己太唐突了。
  可她却开心的笑了,笑的无比的甜蜜。接着唐仇忽然伏过身,吻上了他的嘴。她的吻虽然生涩笨拙但却比火还要炙热,这一刻,小飞发现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他慌乱中推开她,你,,你,你在干嘛。
  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在亲你吗,唐仇的眸子里仿佛闪烁着满天的星光。难道只许你对我好,就不许我对你好吗?
  小飞惊乱的说;可是,,你怎么,,我,可是,,。他的嘴再次被堵住。
  这个特别的时候本就不需要在说废话,小飞的手臂很快便以环住了她的纤腰,他无法拒绝,她也绝不要他再拒绝。
  片刻后在她一声娇吟中,小飞抱起了她走回屋子。夜空中的灿星都不好意思的闭起了眼睛,月光也钻进了云朵中,就连那微凉的夜风似乎也变的温柔起来。
  他们,有缘,偶遇,从最初的沉默到现在的相互倾心,所以一切发生的都很自然。就如同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一般。
  五。
  同时,同地,另一间屋子内。小青正在灯光下打量着沈随风苍白色的脸。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小青第一次瞧见他的脸忽然间竟变成如此模样。
  本来两个人正在分析卷宗上记录的内容,但沈随风的脸不知为何瞬间就变化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青本想问,但微一思索便忍住了。他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而这线索却十分的恐怖异常,所以他才会如此。这份卷宗小青看了很多遍了,但却并没有发现有何奇异之处,他究竟发现了什么呐?
  倒了杯酒放到他的手里后,小青默默的陪着他枯坐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动,小青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与此同时沈随风忽地举手将杯中酒喝干。
  他取过酒壶自斟自饮一连喝了好几杯后,竟然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他说;你是不是听说过我从没有拜那一位高人门下学过艺。
  小青虽奇怪他为何忽然有此一问,却还是简单回答道;是。
  沈随风的威名虽然名满天下,但江湖中都知道他的武功自成一路,所用招式随心所用,从不拘泥于任何套路。他的出手总是化繁琐为简单,容百川而归大海。
  所以他的功夫是以实用见长的。江湖中各大宗派的独门绝技大多数都是以一套精妙的器械招数或者是腿法拳法等称雄的。只有他独树一帜另辟蹊径,也是因此才会被人称奇才的。
  但前几日在与狂僧动手时,沈随风曾用过一种身法,被神尼识得是其故友所怀之独门绝技。事后小青以想到他是有师承的,只不过是他自己从未提起过。
  今夜却不知为何突然谈起,难道他的师父竟与唐家的惨案有关?
  沈随风似以猜出他心中所想,复又干了一杯酒后道;我的确是有位师父,但我却想不到他会与唐家的案子有关连。
  他将卷宗最后一页抽出来,然后用手点了点页尾处落款的一行小字。小青举目观瞧,上面写着的是,唐门之案探查手札,在这行字后面没有署名,只是画了一只展翅腾飞栩栩如生的老鹰。虽然只是用秃笔寥寥几画,但却神形具备很是传神。
  小青问;这是不是一个很有名之人的标志?
  是的,沈随风面色凝重的说;世间有很多不同的行业,相同的是每行每业中都有人做的十分出色。你若将一种行业做到极致,通常就会被别人称呼为王者。
  在捕快这份行当中,这只老鹰所代表的人就是王者,捕快中的王者---捕王。
  小青闻言身躯一震然后缓缓的问;你说这人可是多年前刑部第一把好手,绰号苍鹰的,刑部一只鹰翱翔九万里,关鹰,关老先辈?
  沈随风顿首;当然是他,想必你也听说过关于他的不少事迹,也一定听说过他的铁面无私执法如山?
  是的,我自然听说过。
  小青道;关老先辈当年的英雄事迹,是家父亲自讲给我听的。对于他的为人,家父用八个字评论。青如明镜,直若俊竹。
  他的确是个清廉正直的人,这一点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就算那些被他抓捕归案的凶徒,最后都不得不佩服他。
  小青迟疑着悠悠的说;可是最后,关老先辈却不知为何忽然消失了,有人说,他是在查案的过程中爱上了一个女凶手,所以他才会消失的。
  沈随风苦笑道;没错,他爱上了一个本不该去爱的人,也就是这个女人将他彻底的毁了。
  你是不是觉得他本不该犯这样的错误?
  嗯。
  如果我是他,说不定也会犯这同样的错误。
  小青不懂。
  你只是听说过他的公正廉明嫉恶如仇,被人尊为一代捕王。但却一定不知他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在他任职刑部期间,所缉拿归案的凶徒恐怕以无人能数的清,这其中包括了他的至亲和好友。
  他曾亲手将马上就要过门的妻子之兄长击毙,而后早以怀了他骨肉的未婚妻悲伤愤怒中令孩子意外夭折。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他曾亲手将年仅十六岁的弟弟抓进了刑部大牢,后弟弟因羞愤上吊自杀,从而令老父老母哭瞎了一双眼睛,而他也被逐出家门,终生不许踏进关家一步。
  他也曾亲手将有八拜之交的大哥绳之于法,而待他如亲弟弟一般照顾,在他无家可归未婚妻离去时,毫不避嫌的收留他开导他的大嫂,曾领着三岁的儿子跪在他面前一天一夜直到昏死过去。但他还是毅然的将老哥哥押送上了刑场,而后大嫂每次瞧见他都会吐一口痰在他的脸上。
  他曾将顶头老总的独子塞入水牢里,老总和妻子包着整整一大箱的银票来求他,他却连门都没开。之后刑部派给他的任务总是最危险的,每次老总看见都会问一句话,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还没被人剁碎了喂狗。
  小青听此处,眼中以有泪将落。沈随风悲伤的接着说;他是人,不是神,他也一样有血有肉有感情。但为了心中的公正道义他只有默默的承受一切。没人能理解他,更没人能安慰他心灵里深深的悲伤。他只有无言的沉默和一身的伤疤,没有人愿意同一个毫无人情味可讲之人交往。
  他只有躲在那间如同坟墓的斗室里,每逢阴天下雨他身上的伤患,都会痛得他恨不得用刀将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他只有用酒来麻痹自己,喝醉后,他哭过笑过闹过,他也曾无数次的问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
  为此付出了这么多,是不是真的值得?但每当他瞧见那些受害人家属痛不欲生的表情时。他都会告诉自己;我没有错,将犯下血案之辈绳之于法。是做为一名捕快的职责。
  如果这个世上连道义和公理都没人去维护,那将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无论关老前辈在人后有多孤独多悲伤,可当他挂上腰牌穿上捕快的装束走出那间昏暗的斗室后,他还是将背脊挺直然后去迎接新的任务。
  那一刻他以不在是一个平凡的人,而是一只翱翔于九天之上用利爪和锐眼来维护人间正义的神。
  沈随风讲到此处忽然停下,一连喝尽整壶酒后方才将心情平复。他以有几分醉意的接着道;令他从神又变成凡人的是一位女人,她年轻,活泼,迷人,又善解人意。只有这个女人能理解关老前辈隐藏于心中的一切。
  她的微笑,轻叹,同情,温柔,都如同一把利剑,直接刺到了他最脆弱的地方。他们相遇时,他的外伤加内患以令身体支持不了多久了。因此关老前辈只想在有生之年还能来得及感受一次平凡的欢乐。在这之前,他知道自己在何时何地都可能会倒下,然后与死去的野狗一般腐烂。对此他并不后悔,只是有几分深邃的悲沧。
  所以最后他不过是想过几天正常人的生活。但却没想到那个表面上温柔美丽的女子,暗地里却是个双手染满鲜血之人。
  等到他发觉真象时,一切都太迟了。
  我是在李妮可所处的古城里发现的关老前辈,沈随风回忆着说;那时的他身上的伤口早以腐烂爬满蛆虫。我和他相处了不足一个月,关老前辈将平生最得意的一套身法传于我,就算是答谢我的照顾之情,后不久便含恨而终。关于他的一切,我是在其醉后胡言乱语之下听来的。
  小青轻叹道;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值得尊重的人。虽然最后他犯了错,但却值得所有人的原谅。
  若不是世俗的眼光和偏见,何至于令一代名捕落得如此下场。
  你是不是忽然觉得当年害得关老前辈身败名裂的女子,会与唐家的案子有关?小青问;他最后调查的案子是不是唐家的案子?
  沈随风看着小青赞许一笑道;我的确是想到了这一点,不久前我曾在段老总的密室里看过关老前辈所有的查案卷宗。这些卷宗因为主人的身份特殊,所以都被放在一个单独的格子里。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知道来此拜寿时间以有不及时。格子里只剩一份卷宗我没看过。
  小青释然道;就是桌上的这份?
  应该是的。
  沈随风扶着手掌弯起眼睛道;现在这件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之前唐仇以说过,当年他的祖父唐傲在秘密研制一种威力强大的暗器,。这件事本就是只有唐家的几位长者才知道,但奇怪的是,如此秘密怎么会被外人得知,那个告密的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呐?
  小青笑道;只有一种可能。
  沈随风也笑了;是的,只有一种可能,昔年关老前辈去调查唐家的案子,回来后将这份卷宗交于刑部之后,他便消失了。也就是可以肯定的说,那个女子是在他调查案子的过程中遇见的。
  问题是这个女子是不是与唐家有关?唐仇言明当年除了他的双亲被暗中救下,剩下的唐门之人在无活口。
  小青思索着道;那时他还没有出生,又怎么可以断定那。
  沈随风微然一笑;她自然有办法可以断定,我现在所想的是如若唐家除去唐仇的父母之外还有人活着,那他就算不是凶手也定然和凶手有莫大的关系。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本以死了但却还活着的人。
  小青有些不解的问;你凭什么认为当年的案子必有隐情?说不定真如传说中的那样,唐傲是自作自受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沈随风再次弯起迷人的双眼道;本来我未必敢十分的肯定,但现却不得不相信。
  小青道;为什么?
  因为你和那个幕后之人都太聪明了,所以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
  小青皱起眉想了想后接着问,是那一点?
  沈随风神秘的笑而不语。他若不想说出的话,恐怕天下没有人能要他开口。
  小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你现在打算从何处入手调查?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外面猛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随风微怔后喃喃道,想不到夜深如此,居然还有客人上门。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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