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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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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这间石室并不大,但却同样装潢的十分奢侈。黄金在这里仿佛变成了最平凡的东西,沈随风不由的在心中暗叹,富可敌国的财富,销魂的美人,几乎随心所欲的权力。这三种本就是最诱惑人的东西。
  他无法想像,只要来过这里的人,还有几个人能不被降服的。他更不敢想像如果美妇人当真要下达杀人的命令,会有多少原本是正派的侠士忽然变脸举起屠刀。
  上官婉儿在他打量四周的时候,以脱去了本就不多的衣服,然后直挺挺的躺在了那张又宽又大的床上。
  她的脸上连一丝的表情都没有,冰冰冷冷的,仿佛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这本应该是一个女孩最珍贵的东西,但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沈随风远远的坐在桌子旁,然后替自己倒了杯酒。她****的胴体无论对任何男人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何况她还有一张绝美的脸,所以沈随风不敢靠的太近,屋子里变得异常安静,静得的吓人。
  一壶酒很快就要见底了,沈随风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终于她忍不住先开口了,她用同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问;你在等什么?
  沈随风笑了;在等你说话。
  难道你要我,就是来陪你说话的?
  除此之外,我现在还没想到别的。
  可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陪你说话的。
  沈随风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她道;哦,既然你不想陪我说说话。那你就随时可以离开。
  上官婉儿忽然站起来,披上衣服然后走了过来,她注视喝酒的人道;你既然不想要我,为何要选我。
  沈随风再次笑笑道,我以说过,只想要你陪我聊聊天,至于为何要选你,是因为也许你和她们有些不同。
  她也忽然笑了,不过却是惨笑,她用力的咬着嘴唇直到有血流出。你知不知道,在这里,你选中我又不要我后,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沈随风怔了怔道;这个我到真的不知。
  上官婉儿没有在说话,她转身走向门口,不过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他以瞧见她眼中流露出的恐惧和绝望之色。
  就在她的手以按到暗门时,沈随风拉住了她。她仿佛松了口气然后整个人以瘫在他的怀里。
  沈随风本想推开她,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此软玉温香在怀,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可上官婉儿的手却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头也枕到了他的肩膀上,就在他打算狠下心肠推开她时。
  上官婉儿用蚊声在他耳边道;有人在偷听,抱我上床去。沈随风眨了眨眼睛大笑道,现在我忽然又想要你了,而且已经等不及了。
  笑声中他以抱起她走到床边滚了上去,很快床幔里便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销魂声。
  另一间密室里,美妇人的耳朵离开了一只镶嵌在石壁中的管子。她满意的自语道;小子你终于把持不住了吧,这种事只要开个头就不怕你不慢慢的陷进去。
  她得意的大笑,方才那销魂的声音竟令她不由的浑身发软。于是她快步回到自己如宫殿般的寝室,这里也有个小小的水池,四五个身才如牛般的少年正泡在池水里。
  她如同一头饿狼般跳下去,然后便骑在一个少年的腰支上。很快这个精壮的少年便受不了,于是她立刻又换了一个。
  在这里她就是天,就是神,没人可以拒绝她的要求,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享受。她要坐最豪华的车,吃最昂贵的美食,穿最好的衣服,她要令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跪下来亲自己的脚,她要把男人变成奴隶变成玩物。
  这就是她最终想要得到的,而这一切本已经进展的很顺利,要不是唐家的那个小丫头出现,她本可以在里只手遮天为所欲为。
  但她深信就凭沈随风等人,根本没有可能撼动自己地位,她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那些陈年旧事再被提起来。必定死在她手中的人太多了,这就如同一种债务,有时候免不了害怕有债主找上门。
  但现在她以放心了,等婉儿摆平了沈随风,那么她唯一的债主就会消失,从此那些往事的真相也绝不会再有人知道真相了。
  因为知道真相的人,都已死光了。
  二。
  沈随风静静的躺着,上官婉儿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她正在看着他弯起的眼睛。
  沈随风显然很不开心,他并不想这样做的。可有些事常常会出人意料之外。
  上官婉儿看得出他的意思,她伸手抚平了他皱起的眉毛后道;你不必感到抱歉,这件事是我心甘情愿的,相比之下我宁愿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你,总比要交给那些表面上是侠义之士,但暗地里却猪狗不如的人要好的多。
  还有我来的时候她以经给我吃了一种很厉害的淫药,若果你不要我,我就会在痛苦中死去。她若要你去征服一个男人,就只许成功绝不许失败。
  沈随风听见她的话后,真的愣住了,片刻苦笑道;好歹毒的手段,难道外面的那些女子也是如此?
  是的,上官婉儿恨声道;她们每天吃的饭菜里都被下了药,否则谁会喜欢自己的身体整日被人糟蹋呢。
  沈随风的身体在发抖,他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邪恶的女人。
  上官婉儿接着道;我在这里以经三年了,只见过两个男人没被诱惑,最后他们也被下了药,痛苦之下自尽而死。
  你是第三个,我每天都在偷偷的观察你,直到确定你是个好人后才会在外面对你眨眼睛,要你选我。
  沈随风心中的疑惑以解开,他问,你在她身边这么久了,一定知晓她的一些习惯和身上的特征,现在你要很仔细的将她整个人描述给我听,记住,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的奇怪之处。那怕是一句玩笑,一种特别的举动,和生活习惯的细节,和你认为不通的地方都详细的告诉我。
  上官婉儿点头,将被子拉起盖住两个人的身体,然后她将嘴唇缩入被子中,开始回忆起关于她的一切细节。
  这期间用了接近两个时辰,她放才将自己的发现细说了一番。
  沈随风在听的过程里,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舒展开来,没人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上官婉儿道;我不晓得这些发现会不会有用,但我已经尽力在观察了。
  沈随风不由自主的环紧了她的细腰道;当然有用,而且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
  你一定要活着逃出去,只有你活着出去,我们才能逃出这个魔窟。她紧闭着的眼睛滑下泪花,求求你,答应我好吗。
  我发誓,一定会活着逃出去,也一定会救你们出去。
  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办的到。
  上官婉儿紧紧的抱着他,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办的到。
  她又努力的拱了拱自己的身体,好更贴近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她喃喃的说;三年了,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着,害怕忽然自己就会被她赏给那个男人。要不是我会梳一手好头发,恐怕等不到公子来这里时就以经死了。
  我真的好害怕,也好累,三年了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在喃喃低语中竟睡着了。
  沈随风的眼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他垂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声道;安心的睡会吧,从这一刻起绝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就如同钉子钉进墙壁,绝不会有一点的变化。
  她果然睡的很熟,可沈随风却没有时间休息,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去想,等这些问题都想通了,这件事也就真像大白了。
  不过现在还有很多疑点无法解开,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入眠。
  三。
  夜雨并没有停,赵实坐在床边凝视着心爱的女儿。
  那棵千年老参被熬化了,现在以经喂给梅儿喝了,她那小小身体慢慢的总算不再抽搐了,苍白的脸色也有好转。
  夫妇二人提着的心可算放下了,直到这个时候木夫人才想起来问,那株老参是从那里得来的,她很清楚,凭那几两散碎银子根本买不来老参。
  赵实铁青着脸含糊支吾着,木夫人面色以沉了下去;我知道你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她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丈夫。
  你说,这人参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她连声音都变了。这些年她虽然生活的很艰难,但却一直觉得很幸福。在别人眼里赵实根本配不上她,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老实木讷男人对她的疼爱。
  她喜欢他的平淡,喜欢他宽阔温暖的大手,更喜欢每天早上睁开眼就听见他憨厚的笑声。
  你不喜欢嫁给一个老实本份的人,但你却不能讥笑别人的选择。这是木夫人对小娟说的话,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来,那就是你既然选择了个风流多金的人,就要接受他时长睡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
  所以她对这个家的爱护绝不比赵实差,她不想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出现什么意外。
  赵实咬着牙讲出了实情,他们夫妇之间根本不存在一丝的秘密。如果要他骗自己的妻子,他宁愿去死。
  木夫人听完他的话后,整个人以被气疯了,她一把将赵实提起来,然后左右开弓抽了他十几个耳光。
  赵实的嘴角有血流出来,但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很开心。
  她用哆嗦的手指着他大骂道;赵实,我看错了你,想不到你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心去出卖朋友,你这样做和那丁二狗有什么分别。
  这些年要不飞鸽门中的兄弟照应着我们,恐怕这个家早就支持不下去了,现在你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木夫人深吸一口气后冷冷的道;我没有你这样的丈夫,梅儿也没有你这样的爹爹,如果她长大了知晓你是靠出卖兄弟才救了她一命。
  她也绝不会原谅你的,木夫人转过身忍着泪水挥手道;你走吧,记住,永远莫要在出现在我们面前。
  赵实笑了,他为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妻子而感到骄傲,是的,他的确应该感到骄傲。她不过是个平凡的家庭主妇,但平凡中却透出一种伟大。也因为世上还有这样伟大光辉的女性,所以我们才会更加的尊重她们。
  这件事我的确是错了,赵实眼中闪动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光芒。他说;但我也不后悔,因为我是个父亲,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死而不救。
  自古忠孝难两全,所以在拿到那株老参时。我以下了绝定,我会去为死去的人偿命。但愿在九泉之下他们会原谅我的苦衷。
  木夫人浑身颤抖着慢慢的转过身,虽然脸上挂满泪水但却露出开心的笑容。
  她一字一字的说;你果然是我的好夫君,更是个好父亲,你我夫妇本该同生死共进退。但奈何梅儿还需要人照顾,我答应你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她的病,令她可以长大成人。
  你,,你放心的去吧。
  赵实点头,秀珠,你要多保重,秀珠是她的闺名,他以很久没叫过她的名字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冲过来紧紧的拥抱住了他。他们抱的是那样的紧密,等梅儿长大后,我会告诉她,她的爹爹是犯了错,但却是个敢于承担后果的好汉子,也会告诉她,她的爹爹有多爱她。
  赵实点头,他忽然在她的唇上留下深情一吻,然后用力的推开她快步的走出屋子走入雨中。
  木夫人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她不想让他走的时候还带着牵挂。直到他的背影再也瞧不见后,她才伏在地上失声痛苦。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世间还有什么是比生离死别更令人伤心欲绝的呢。
  四。
  如箭般的夜雨中,小青和小飞背靠着背站立在院子正中。雨声虽急但却掩盖不他们浓烈的呼吸声,小青的肩头与左臂弯处分别插着两枚雪亮的飞镖,小飞的后背处的衣服以碎裂,露出一只乌黑的掌印。
  在他们脚边满头白发的唐仇紧闭着双眼,以重伤昏迷。
  围攻他们的只有十三人,但这十三人显然要比去暗杀孙无双的那四十个人加起来还要可怕。
  唐仇的烟花虽然厉害,但这些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在他们的掌中都撑着一柄用纯钢叶打造的巨伞,唐仇的那束烟花发出后,这十三个人手中的巨伞便紧紧的组成只,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的钢球。
  所以她的暗器只来得及出手一次,然后便被一记重拳凌空击倒。最近小青武功的进步连沈随风十分佩服,另外再加个随时准备玩命的小飞。在江湖中能挡住这二位的人以不多。
  可事实上他们倾尽全力却只挡住了对方十三个人的两次攻击,第二次虽然勉强挡住了,但他们分别也受了伤。
  由其是小飞,那一记劈空掌险些震断了他的心脉。他没有死并不是运气好,而是出手的那位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暗中留了情。
  雨水飞溅中,一道闪电亮起,照亮了这座小院,也照亮了对弈的人。
  有人忽然开口道;蓝公子,只要你让我们带走姓唐的女子,我们绝不会难为二位。说话之人的声音以然很苍老,但目光却是异常的凌厉。
  现在他的眼光如一把刷子,在小青的伤处不停的滑动。
  另一个身才矮小的人道;两位都是聪明人,想必以看得出,现在你们以无法再接住我们连手一击。年轻人要懂得审时度势,不可白白枉送了性命。
  小青抹去脸上的雨水道;是的,现在我们以挡不住诸位,只不过有一事在下不懂?
  第一个说话的人漫声道;你可以问,但却未必能得到答案。
  小青笑笑;我只是奇怪,以你们在江湖中的身份,本以是位高权重处处受人敬仰,但却不为何会蒙上脸做起这见不得人的丑事来。
  他的话落,对面的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左边一位微胖的人闪烁着目光道,你,,你以,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小青苦笑道;诸位虽然有意隐藏自己的功夫,但观敌时老道的经验,对时间火候拿捏的精准,及在最短时间内对招式变化的正确判断。都以表明,就算你们不是一派的宗师也必定是长老级别的身份。
  所以在各位的连手之下,我与小飞兄弟输的一点都不冤。
  哈哈哈,果然够聪明,最先说话之人冷笑道;既然你以经知晓这个秘密了,恐怕就很难再活下去了。
  小青也大笑;我不过是胡乱猜测而已,阁下未免有些太沉不气了。
  这人怒骂道,混账小子找死,他大怒中一挥手,身后的以扑出。这次攻击绝不会再留活口。
  小青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无奈这些人太强了,就算是常凡与左秀峰在这里也绝非是这十三个的对手。
  所以他以做好必死的准备,只希望临死时能够留下一点线索,好令沈随风能查出这批凶手的真实身份。
  但就在这刻不容缓的一刹那,院子的上空忽然闪亮起无数朵烟花。绚丽多彩的烟花顷刻间便照亮了整个夜空。
  就在烟花亮起的时候,那十三个几乎立刻就张开了巨伞护住全身。小青与小飞不由一怔,由其是小飞,他不明白怎么还会有烟花出现。这时一条绳子自院墙外呼的一声飞了进来,小青见状大喜中抓起地上的人,另一只手以揽住了绳索。与小飞三个人借着这条救命的绳索如荡秋千般飞出了院子。
  那十三人此时以发现上了当,方才亮起的烟花根本就是普通的烟花,为首之人又气又怒断喝道;老夫送你一程,在他说这句话的第一个字时,掌中的单刀以激射而出,此人内力深厚,加上对方正在逃命无暇回头。所以这一记飞刀不偏不倚正钉入昏迷中唐仇的后心。
  雨水中立刻穿了一声女子的惨呼声,显然这也是此人有意下的杀手。
  一旁方才说话的胖子纵身便要追上去,却被发刀的人拦下。他望着他们逃去的方向沉声道;那个女子本以受重伤,现又被飞刀穿胸绝不可能再活下去了,咱们的目的以达到了。
  另一个人点头附和道;没错,这里的地形十分曲折复杂,就算合我们之力在如此雨夜里,恐怕也无法追得上。
  胖子急道;可是,那个姓蓝的小子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若不除去他,我们岂不要暴露了?
  嘿嘿,那个黄毛小子不过是在诳我们而已,他若真猜出自们的身份,早就叫出名字了。
  更何况若无真凭实据,凭他一个后辈怎能扳的倒你我。
  有理。
  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为好,若被别人发现我们一起出现在这里,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十三个人相互一顿首后,分别掠起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这里也是一间小院,不但和小飞与唐仇之前住的那间院子一模一样,而且就在那间院子后面的巷子里。
  狡兔三窟,沈随风亲自挑选的藏身之处,绝非一般人能够想的到的。
  灯亮起后,赵实将三个人扶到桌子前座下。然后去打了一盆清水为小青疗伤。
  片刻后两枚飞镖以被取出,瞧见流出的血是鲜红色的,两个人相对长出一口气,还好,镖上没毒。
  一旁的小飞正在轻咳着,赵实替小青包扎好伤处。便要查看他背后的伤处,虽知他身子一扭后道;赵大哥,我是唐仇。
  赵实闻言不由一呆,只见她伸手在脸上一抹,有些膏状的东西掉落后,露出了本来的面孔。
  赵实也是江湖人,自然知晓易容之术,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唐仇以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
  小青解释道;我要小飞扮成唐小姐,就是以防来敌太强,若我们不能保全她的绝对安全,就不如釜底抽薪以假乱真。这样就算他们抓走了假的唐小姐也不要紧,只要真的唐小姐还在,那我们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当然这个计划需要一个敢于牺牲自己性命之人,小青瞧了瞧唐仇又看看还在昏迷的小飞,笑着道;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是非小飞兄弟不可了。
  唐仇脸一红,连忙去查看小飞的伤势,他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是和你一样受了很重的内伤。小青道;刚才我抓他的手腕就感觉到了,他的脉象随有些混乱但却很有力。
  幸好有沈随风的保甲护身,否则就算伤势不重,最后那一记飞刀也真的要了他的命。说到这里他不得不佩服沈随风的先见之明,若不是他留下这件宝甲,今天小飞断断不可在活命。
  赵实复又检查他的伤处,片刻后道;小青公子说对,只许静养调理一段时日,他便又是生龙活虎般的小飞了。
  小青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他们派出的杀手竟然如此厉害,难怪沈随风一定要留下我。
  但他却一定不会想到,这次若不是赵兄及时出现。我们就不可全身而退了。
  这时赵实忽然直挺挺跪下,小青被吓了一跳不解的问;赵兄,你这是何意?
  赵实伸手反正的抽了自己十几个耳光,直到唐仇拉住了他的手后,他才说出了实情。
  幸好两位公子及唐小姐都还活着,赵实惨言道,否则,就算我死一百次,也弥补不了所犯下的错。我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知道恩怨分明。
  是我出卖的大家,我来就是准备任凭各位发落的。
  小青笑了,他微笑道;你没有错,一个父亲为救女儿,无论做出任何事都值得原谅。
  就算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选择。小青扶起赵实道;谁要说你做错了,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唐仇也笑道;更何况你虽然有错,但却没有逃避推卸,最后也是你救的我们。就凭这一点足可以令那些自名不凡的大侠英雄惭愧。
  我实在没想到你会想起用那些烟花,来为我们的逃走创造机会。
  赵实抓了抓头憨笑道;老实说,我的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连人家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
  所以在院子外听见你们的对话后,便忽然想起小青公子要我买的几份烟花。之前我还不明白买烟花有何用,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了。
  那间院子我无法进去,于是便跑到这里取走烟花,等我到了院墙外偷瞧时,他们以开始动手了。
  小青说;幸好今夜有雨,否则你还没等靠近院墙,恐怕就会被发现并格杀了。
  他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沉思道;如此一来,你道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们现在以知唐小姐以死,接下来我们的处境就变得安全的多了。
  只是相对而言,沈随风那边就变得凶险万分,但愿他能应付得过来。
  赵实与唐仇有些不解,唐仇问;沈先生不是去找孙无双老人家了吗,难道他以被那幕后的人控制住了?
  小青神秘的笑笑;无论他现在的处境如何,我们都帮不上一点忙。
  如果幕后之人断定我现在已经死了,便不会再投鼠忌器,唐仇担心的道;他很可能会随时杀了他的。
  小青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我也知道另一件事,想要沈三怪命的人不知有多少,可他现在却还是好好的活着。
  这个人虽然是个混蛋,可你却不得不承认,他是属猫的,有九条命,想要他死绝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
  所以,,小青忽然转首问道;你说是一个叫丁二狗的夫妇向你买的消息?
  赵实点头;他的本名叫,丁远,是本地人。
  你说他曾经是你的朋友?
  是的,我们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也是他用计害得你失去镖局的?
  是的,不过那以是多年前的事了。
  小青脸以沉下;你们既然是朋友,他本不该如此对你。现在是该去找他算账的时候了,也是你该从新回到本就属于你的镖局里了。
  从这一刻起,丁远夫妇的恶梦便开始了。
  五。
  天堂和地狱通常被被用来形容两种极端的环境,之前沈随风的待遇如果是天堂,那接下来他将要面对的,便是地狱了。
  在这一刻之前,他还享受着帝王般的生活,可当他睡了一觉醒来后,一切都变了。
  美妇人带着几个人满面春风的闯了进来,在瞧见她的样子后,沈随风的心以沉了下去。
  她施施然然的走到桌子旁坐下,然后提壶替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酒喝下。
  现在她正用一种胜利者惯有姿态注视着他,美妇人终于开口;你输了,就在昨夜唐仇以死了。
  话落,她死死的盯着沈随风脸上的表情,不过结果令她不免有些失望。
  沈随风听见她的话后,脸上连一丝波动迹象都没有。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后道;想要一个人死有时候很容易,只需要一把刀子用力的刺入这个人的心脏,这样他就会必死无疑。
  但有时候想要一个人死,却又非常的不容易。因为她会跳会跑还会用暗器并且还有一身可怕的功夫,另外还有人在保护她,还有她藏身的地方是很隐秘的,绝不会轻易就被外人找得到。
  美妇人笑着点头道;你说的很有理,她藏身的地方的确够隐秘,老实说我不得不佩服你藏人的本事。
  我费尽心思去寻找,你却将人就藏在了这里。
  沈随风眼角的肌肉在轻轻跳动,许久后他忍不住长叹一声道;我的确是将人带到了沧州,可是这件事我做的很隐秘,你本不该知道的。
  美妇人对他的变化满意的大笑道;如果我说是飞鸽门的那位小堂主,赵实告诉我的,你是不是会相信呐。
  沈随风听见她的话后,忽地一下子站起来,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以不是语言能形容的。
  等他慢慢的复又坐下时,美妇人亲自倒了杯酒送到他手里然后道;你是不是已经承认输了?
  沈随风默默的点头;我不想不承认也不行。
  是的,她抚掌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美妇人瞧着他问;你该知道,现在你对我已经失去了威胁,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死。
  沈随风慢慢的恢复了镇定,他终于笑了笑道;你当然随时可以要我的命,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美妇人道;你不妨问。
  你亲眼见到唐仇的尸体了吗?
  这个,,没有。
  那你怎么就白分之百的肯定她是真的死了呐,你一定要相信世上死而复生的事绝不少。
  美妇人又笑了,她笑的满头的珠宝金饰都在颤抖。等她笑够了,她说;你的确够稳,也够沉得住气。以不变应万变,用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该色的稳,令对手疑虑丛生好自乱阵脚,这一手当真很了不起。
  不过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她抚掌道;因为你不知道是谁要去杀那个小丫头,所以还心存侥幸。但我不妨告诉你,只要他们去了,她就非死不可,就算你和你的那几位高手朋友都在那里,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说话的语调很缓慢,就用这种语调道;所以你现在是真的输的很彻底。
  沈随风听完她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以变的有些不自然,他举起杯喝酒,杯到唇边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美妇人将这些细小的举动瞧的很清楚,在这一刻,她知道已经击破了他的伪装和信心。
  她娇笑着问,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沈随风道,只有一句,去杀她的人是谁?
  一共有十三位,领头的是萧一白,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如果你变成了我们的人,无论你想知道什么,都不,,。
  沈随风打断了她的话,他惨笑着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他道,青城派长门萧一白。
  是的。
  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呐,美妇人道;萧一白随久居四川但他的武功想必你一定听说过。另外那同去的十二个的身手也没有一个会在他之下。
  这些人若连手,试问江湖中有何人能够挡的住。
  沈随风慢慢点头,的确没人能挡得住。
  美妇人道;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
  沈随风道;完全相信了。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好像是我该问你的。
  是的,美妇人说;不过我希望是你自己选择一个好的决定,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决定。无论何时生命都是最宝贵的,她悠悠的道;能活着是件多美秒的事,美酒佳人,如山般的财富,对于别人的性命,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你要他死,他就一定会死。
  想想这些是多令人向往的活法,只有傻子才会选择放弃这些而选择去死。
  你是傻子吗?美妇人问,她很快又自己回答道;你当然不是傻子。沈随风总算又笑了笑道;我若选择活着,你会相信吗。
  美妇人也笑道;老实说,绝不相信,我随时都要提防你的反击,更要小心你可能会一刀杀了我。
  沈随风道;的确很有可能。
  但我也不想要你死,美妇人道;必定像你这样令我满意的男人不多,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你。
  沈随风弯起眼睛道;实在是抱歉,要妇人为难了。
  美妇人咯咯笑声中走过去,然后坐在他的腿上,她轻抚着他的脸颊道;死鬼,你听说过北方的人是如何熬鹰的吗?
  沈随风摇摇头道;虽然没听说过,但想必一定很有趣。
  何止是有趣,简直精彩极了。
  哦,那你为何还不赶快说来听听。
  美妇人白了他一眼嗔娇道;之前怎么不见你这样心急,现在道急上了。
  沈随风眨了眨眼睛道;因为我知道,我若不急,你便一定会更急,所以才有意吊吊你的胃口。
  美妇人吃吃笑道,早就看出来,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我就喜欢你坏,你若不坏,我说不定还瞧不上你那。
  沈随风又眨了眨眼睛道;是不是坏的男人对付起女人来,都特别有一手?
  就算你不坏,一样对女人也一手。她笑着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人呈上金樽。
  美妇人温柔的喂了沈随风一大杯酒后,方才开始讲起熬鹰的过程。
  住在酷寒之地的北方人用一种特制的网来捕鹰,然后将捕到的鹰挑选雄壮凶残的鹰来作为熬鹰的对象。
  首先熬鹰人会在手臂上戴上厚牛皮制成的护具,再要一间安静的屋子。他们会将鹰戴上眼罩架在手臂上,然后和它昼夜相对。这期间绝不能喂食更不能让鹰睡觉或者休息。当然熬鹰的人也不可以休息,必须要和它耗下去。
  这过程一连会持续几日之久,直到鹰的野性和桀骜不逊被一点一点的耗尽为止。
  这是第一步,成功后,熬鹰人会在手臂和一只木庄将连上根绳子,用枚小铁环套住绳子,再将鹰脚与铁环相连。
  最后还要准备一只特殊的哨子和鲜肉,熬鹰人将鹰架在木桩上除去眼罩。这个时候的鹰以被折磨的连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熬鹰人会在吹响哨子的同时,用手里的鲜肉去逗它。
  鹰以饿的太久了,一瞧见食物就会沿着绳子飞到熬鹰的手臂上。这样做是要它知道谁是主人,只有听话才会有食物才会活下去。
  之后鹰会以哨声为令,绝对臣服于主人的指挥,因为它以明白若是不听话,就会得到主人十分残酷的惩罚。
  在生于死之间,无论是人和是动物都会本能的选择活下来。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她正凝注着沈随风,这一刻她仿佛以变成了熬鹰的人。
  你说的很对,沈随风悠悠道;在生于死之间本就没的选择,无论如何能活着都是件好事。
  美妇人眼中流露出愉快的神情,她满意的道;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一定有聪明的抉择。
  沈随风笑了,他笑着答道;只可惜我不是鹰,也不是别人。他也注视着她道;我的生于死都要有我自己来决定。
  美妇人很失望,她叹了口气道;本来我不想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对付你,可现在你却非逼着我这样做不可。
  还有忘了告诉你,你的朋友蓝小青以死了,所以绝不会有人来救你,就算有人想救你,也绝对找不到这里。
  沈随风在听见小青以死后,他的手猛的一抖,金樽里的美酒溢出沿着他的手指留下。
  美妇人再次替他斟满酒后道;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沈随风低头一饮而尽杯中酒,然后他大笑着站起身道;快快让在下见识见识你们熬鹰的地方。
  美妇人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沈随风挺起胸膛大步朝前走去,就算不远处是刀山火海,他以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生于死之间,的确会有很多人选择苟且般的活下去。
  但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谓生死的人,他们的骨头比钢铁还硬,你可以杀了他们,但却永远不会令他们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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