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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枫细细念完,他虽不懂诗词,但也觉着这首词意境深远,缥缈潇洒,浑不似红尘中人所作。喃喃道:“莲花生,听这名号应该是个和尚,不知这位法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叹口气,再细瞅,这首词字迹潦草,但笔意雄浑狂放,与盒盖上的毗罗多文大相径庭,明显不是一个人写的,再细看盒底部的凹陷处,深深印着几个指印,这铁盒材质如此特殊,能留下指印,这位大师应该精通武艺,身手不凡。
也对谁会吃饱啦没事干,跑到千万里之外的茫茫大海之上,普通人既不会有着想法,也没这个本事。
盒中的珠子如此诡秘,他是不敢再打开了,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再说,如今当务之急,确是在那凶残恶鹫回巢之前,下得到地面上去。
收起盒子,伊枫顾不上身体酸软无力,爬到巢边上往下看,天风呼啸,碧海扬波,石壁被海风吹磨的几无一处凸起,悬崖峭壁更无可落脚之处,崖下细浪翻涌,哗哗作响,恐怕有数百米高。伊枫虽不恐惧,但也看得头晕眼花。
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退到悬崖边上,倚着石壁盘膝坐下,焦急忧心之下,脑中念头翻涌不休,却拿不出一个有用的,眼看太阳缓缓从空中西斜,仍无计可施。
端看自身,除了手里的这粒琉璃珠外,别无他物,拿什么对付那头恶鸟。随手点开辅助生存核心,咔嚓一声轻响,在伊枫惊异的目光中,手臂根处的幽绿宝石扑簌簌的化作了一捧粉末,随风飘散在空气中。
这东西坏了?伊枫惊讶莫名,早在联邦学园中,听众人闲聊时得知这个东西耗费联邦巨大的人力物力,从古代遗迹中的某样东西上研究而来,它的复杂以及可靠程度近乎完美,现在居然无声无息的就这样毁了.....伊枫摆弄了片刻,发现它就是坏了,臂环上的一道深深的裂纹延伸出来,伊枫左手抓住轻轻一掰,咔咔竟然裂成两半,这就是联邦宣传的完美的辅助生存核心?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这方天地某一处,他已经引起了巨大的骚动,阴暗的密室内,近十个黑漆漆的人影围桌而坐,沉默忽然被打破,一个淡淡的声音道:“这是联邦传回的画面,算上阴阳轮的周期,发生已有近十日了,诸位还有什么想说的?”
桌子上的一颗水晶珠散发出薄薄的荧光,画面中赫然是伊枫昏迷中的一点片段,一道光从晕倒的伊枫身旁冲天而起,庞然无俦的大佛从光芒中显现,在光雨中逐渐凝实,端坐天海之间,接着生存核心就凝住了,画面不再变幻,直至黑屏。
上首的一个中年略带颤抖的沉声道:“联邦通过分析数据得出的结论,这一瞬间的爆发出的能量远远超过600亿太瓦。已经超出了模拟核心的极限,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近千年了,我们头一次目睹永劫境界的威力,而这还不过仅仅只是一道残存的化影而已,这就是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努力寻找的力量,这就是我们千年来努力的方向,一千年了……找打他,找到画面中的这个少年。”
黄昏时分,天边红霞未退,伊枫就见到天边一抹黑影出现,如光似电般,飞快掠近,伊枫呼啦一下站起身来,打眼细看,果是那只恶鸟,它翅膀铺开近乎二十丈宽阔,随意煽动,就带起一阵飓风,在残霞的映照下它乘着气流滑翔飞向这里,速度迅疾无伦。
巨鹫如往常一样,掀起一阵狂飙,然后落入巢中,它踱个几步,俯首一扔,一只肥硕海鱼掉落在伊枫脚下,白鳞黑鳍,鱼身上还残留着水珠,伊枫一怔,惊奇不已,往常巨鹫捕食归来,都是自己独自饕餮,从不会给他留吃食。
这下伊枫摸不着头脑,更不敢妄动,巨鹫见他不吃,努努脑袋,试探似的靠近一点,伊枫吓的赶忙后退紧贴到石壁上,双拳紧握,做防御状。那恶鸟见他挥手竟也吓的连连后退不已,直退到巢边上,翅膀瑟缩,鸟瞳中惊惧莫名。
伊枫登时大奇,难道这恶鹫是在怕他,伊枫试探性着一挥手,恶鹫在他挥手的一刹那,脑袋抽搐似的缩了一下,鸟羽炸起,缩颈引项,“嘎嘎嘎嘎”似受惊了的肥鸭,惊慌失措。
这下伊枫已经确定,恶鸟确实怕他,伊枫大奇,思忖道:“之前它还想吃我,怎得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心中慢慢似乎有些明了,除了收入怀中的铁盒,之前可没碰任何东西。
伊枫眼睛一眯,心中一定,掏出那方巴掌大小的漆黑盒子,猫着腰小心翼翼的伸手往巨鹫方向递过去,果然那巨鹫一见他掏出盒子,“嘎”的一声震天惊鸣,脑袋往翅下一缩,伏地蜷身,浑身瘫倒在巢中,筋肉绷起若弓,羽毛颤抖不休,惊吓过度,就差没有晕过去了。
伊枫心中暗道:“看来这东西确实诡异,不仅自己心有惧意,这畜生同样害怕。”见它的呆呆蠢样,又怒从心起,擎起盒子照巨鹫身躯之上就砸了过去,边打边吼:“我叫你吃我,我叫你吃我,小爷的肉是那么好吃的吗?”
巨鹫悲鸣不已,承受着伊枫状若疯狂的砸击,丝毫不敢反抗,见此伊枫心中大定,铁盒碰上钢羽,发出梆梆的闷响,有几下用力过大,竟蹦出几道火花来,这几下砸击势大力沉,巨鹫虽是钢筋铁骨,也被打的不轻,痛叫一声,猝然起身,双翅敛起,护住脑袋,在巢中转起圈来,伊枫边追边打,最后实在是打累了,停住身形,气喘吁吁的叫到:“以后还敢不敢?”,
巨鹫见伊枫不追了,疑惑的停下身形,光秃秃的肥硕脑袋,从翅下探出,见伊枫横眉怒目,状若吃人,惊惧的缩在巢边上,不敢再动。
伊枫放声大笑,得意的笑声传出老远,似乎从来到孤岛的那一刻起,他从来都没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每日里担惊受怕,既防备着那些古怪鱼人,又担忧岛上的蛇虫猛兽。
最让伊枫害怕的自然是这头猛鹫,伊枫数次梦中惊醒,都是梦见这头恶鸟吃他血肉。想不到今日,这岛上最强大的恶禽,竟惧他入骨,这感觉实在是大快其心。
笑了片刻,转头看时,见那巨鹫,歪头看着他,不知他为何疯狂大笑,却也不敢打扰。独自呆在巢边,傻傻的看着他。
伊枫笑够了,收起狂态,这时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伊枫这才想起,巨鹫回巢时叼回的海鱼。
自从被恶鹫抓来,每日来都是吃食巨鹫剩下的碎肉,茹毛饮血,犹如蛮人,数日下来,他也没那么多顾忌,坐到树枝铺成的地面上,用尖锐的树枝,挑着鱼儿肥美的地方,用力刺下,“咯嘣”一下树枝竟然断成两截,这条海鱼白鳞细致紧密,在天边残阳的余光下,泛着七彩光泽,不料鱼鳞如此坚韧,伊枫用剩下的断枝连试数次,只刮下了几片碎鳞,鱼鳞下的筋膜,极有韧性,戳上去,弹性十足,却虚不受力,伊枫气的将树枝一扔,又气又饿,破口大骂,不远处的灰鹫怔怔的看着他,伊枫更气,目光一眯,喊道:“过来”巨鹫不解的“咕咕”的叫了两声,踟蹰的原地转了几圈,却不敢动弹。
伊枫见状,指一指海鱼,又指一指巨鹫的爪子,招一招手,这下巨鹫鹫头长伸,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走到伊枫旁边,却不明白要它做什么?
伊枫再指一指海鱼,示意它分作两半,巨鹫似乎明白了什么?俯身轻轻一啄一撕,嘶啦一下把鱼头啄下,鸟嘴一张一收,鱼头已落入它的肚中。
伊枫气急,挥手照着鹫首就是一巴掌,骂道:“你这只蠢鸟,我是让你分开两半,谁让你吃了,分开,懂吗?”
边骂边比划,双手在鱼身上画个十字,呆鸟看了他一会,忽然开窍,钢爪一伸一划,刚才韧性十足的鱼鳞筋膜,顿时如豆腐般嗤嗤分作两半,鲜嫩鱼肉泛着嫣红的色泽。
伊枫转怒为喜,抓起一小块鱼肉,细细咀嚼,这海鱼肉质丰满,肥厚细嫩,味道鲜美,骨刺很少,伊枫只吃了少许,还剩大半只鱼身,灰鹫贪婪的盯着鱼肉,眼睛一瞬不瞬,显然十分渴望。
伊枫见它如此神情,便将剩下大半鱼肉丢给灰鹫,它张嘴接住,刁住鱼身,自觉的跑到巢边上,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伊枫看它吃的香甜,又有如此灵性,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忽然冒出来。
这头巨鹫飞行绝迹,力大无穷,而且数日来,它早上出去,傍晚归来,茫茫大海,毫无落脚之处,它却丝毫不见疲态,如此惊人耐力,如若训练得当,未必不能飞回星宿海,这或许是唯一可行的办法,等待海船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现。
伊枫凝思片刻,站起身来,走到巨鹫身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它颈间的绒毛,巨鹫摇头晃脑,甩甩脖子,也不抗拒,贪吃美食,也不理会他。
伊枫见此,欣然一笑,既然它不反感接近,那么终有一天,伊枫会把它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坐骑。
霞光消失,明月跃出海面,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辽阔无边的海洋,深沉似镜,伊枫没有了连日来的担忧,站在巢中,远眺天际,两年的阴郁,总算看见一丝希望。
思虑良久,伊枫见夜已深,便合身睡下,一夜无梦,次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灰鹫早已不见踪影。
伊枫的训练大计又泡汤,他闲来无事,细思训练事宜,暗自筹谋,时间疏忽逝去,傍晚时分,灰鹫照常出现,仍旧带回一条硕大海鱼,伊枫一人一鸟吃过后,伊枫便道:“鸟儿,既然天意叫你我相逢,也算有缘,我不知你为何在此,你的父母呢?”
灰鹫呆愣的看着他,不解其意,伊枫叹口气,道:“既然我们以后要相依为命,那就替你取个名字吧。”
“起个什么呢?你长的如此丑陋吓人,便叫你丑奴儿吧,哈哈哈哈,倒也十分贴切,不等巨鹫回应,他就先笑了起来。”
伊枫摩挲着丑奴儿的羽翅,放生大笑,巨鹫虽不明白,但隐隐约约觉得伊枫不怀好意,咕咕的不满的叫了两声,感觉被伊枫抚弄的十分舒服,然后将脑袋伸到伊枫面前,示意他摩挲它的脑袋,伊枫莞尔一笑。
时间过得飞快,几天下来,丑奴儿与他渐渐熟悉,伊枫便用食物来训练它,对于一些简单的指令,做对了,伊枫便奖赏它吃食,做错了,自然是一顿巴掌,又是数日过去,巨鹫已能分清上下左右等一些简单的命令。
这日,阳光日渐毒辣,伊枫于巢中苦无遮挡,大汗淋漓,口干舌燥,便不愿再等下去,叫醒丑奴儿,伊枫试探着爬上它的脊背,坐到它的脖根上,丑奴儿咕咕的叫了两声,表示不满,伊枫安抚摸了摸它的脑袋,见伊枫不下来,也就作罢,伊枫指了指崖下的树林,说道:“下去”,巨鹫煽动钢羽,双爪一跃,劲风起处,人鸟已在半空中,丑奴儿徐徐盘旋下落,背上驮着一人,但它天生体型庞大,力大无穷,丝毫不受影响。
一人一鸟徐徐落到孤岛上,伊枫跳下鸟背,抬首仰望,半空中鸟巢只剩一个巴掌大小的黑点,几不可见,脚下再度踏上坚实的土地,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困在上面十几日,犹如隔世。
丑奴儿见伊枫发愣,咕咕的叫了两声,伊枫回过神来,招呼一声,带着丑奴儿渐渐消失在树林里。
地上的腐叶枯枝,早已被冲刷干净,露出了沙土泥石,海水虽然退去十几日,但仍是一派劫后受灾的惨景,早先生机勃勃的树林,此刻却只余几只海鸟,昆虫走兽皆葬身大海,不见踪影。
伊枫凭着记忆,回到以前住过的树洞,断开的大树,只剩半截矗立在半空,断口处恰好是伊枫凿开加大的树洞,如此一来岛上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只剩下鱼人的石洞了,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帮手,可那些肉瘤纠结的丑陋鱼人,伊枫想一想就恶心,实在不愿意去招惹他们。
闭眼寻思半天,伊枫转头往海滩走去,半刻钟后,只见丑奴儿不情不愿的驮着一大块硕大的蛤壳跟在伊枫身后,伊枫先是指挥巨鹫飞上断裂的大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伊枫终于将蛤壳卸下后,搭在了树洞顶上,一个简陋的小屋就这样出现了,跳下树洞,伊枫拨弄了几下树底下的火塘,坑中只剩下海水淹过的木灰,早已不能用了,但伊枫也不再是那个初到岛上的稚嫩少年,两年的磨练早已将他锻炼成一个坚毅沉默的野人,他将木灰挖出,放到太阳底下爆晒,等木灰晒干后,用数枚蛤壳反射聚焦光线,产生的高温可以迅速将木灰引燃,这个方法,伊枫已经用过许多次。
夜晚再一次降临,在这远离中土千千万万里的海岛上,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划破了黑暗,丑奴儿焦躁不安的在火塘边上踱来踱去,“咕咕”“咕咕”的叫声早已表达了它的不耐和焦急,火堆上方,一只掏干了内脏的肥鱼被木棍穿肚而过架在上面,被火焰炙烤的滋滋作响,一滴一滴的滚烫油脂,不时滴入火堆,窜起一串烟火,焦黄的鱼身上飘出一股浓浓的脂香。
伊枫数次用树棍将要伸入火堆的鸟头拨开,好笑的望着丑奴儿,它大概从未吃过熟食,这浓郁的鱼香味,伊枫也有点忍不住,巨鹫半张着嘴,鸟涎滴到了地上,眼神呆滞,惊异的望着海鱼,馋涎欲滴、丑态毕露,伊枫眼看差不多了,将串着肥鱼木棍拿下来,趁热撕下一小块,其余的抛给丑奴儿,稍微吹了几口气,伊枫一口咬下一块,滚烫的鱼肉入口即化,外酥里嫩,酥皮里的油脂充斥口中,嫩滑的鱼肉鲜香可口,伊枫在悬崖上苦捱了近十日,茹毛饮血,早已受够了,当下胃口大开,手中的鱼肉堪堪吃完,转头一看,只见那头巨鹫早已吃光,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剩下的鱼骨,伊枫摇头一笑,看着丑奴儿冒绿光的鸟眼,将剩下的一截鱼尾又丢给了它。
丑奴儿张口接住,嘎巴嘎巴,鸟首一仰,三两口就吞掉整个鱼尾,然后又抬起头来眼巴巴的望着伊枫。
伊枫惊讶它的食量,双手一摊,道:“我也没了。”
巨鹫悻悻的转过身去,双翅一动,飞砂走石之间,已入半空之中,朝悬崖飞去。
自这晚过后,这呆鸟竟爱上了烤肉,每日里捉到食物之后,总要伊枫烤制一番,方肯进食,如此一来,伊枫的训练进度大大加快,每次用美味引诱它,配合度极高,随着一人一鸟的感情渐渐加深,伊枫发现它极具灵性,一些简单的话语指令,伊枫训练几次,它就能记住。
荒岛无岁月,眨眼间数月过去,这日早晨,伊枫吃饱喝足,闲来无事便骑着丑奴儿,离了海岛,四处探看,天空中万里无云,阳光明媚,蔚蓝的海面平静无波,一望无垠。
兴致一起,伊枫指挥着鸟儿渐渐离了以往的游玩的范围,朝大海深处而去,暖暖的清风吹来,撩起伊枫杂乱的鬓发,闭上眼睛,耳中海风呼啸,鼻中淡淡的咸味充斥,伊枫豪气一起,便放下忧心,越走越远。
太阳升高,也不知飞了多远,伊枫游玩尽兴,正要催促丑奴儿原路返回,忽见天边海平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凹陷,伊枫疑惑的道:“那是什么?呆鸟,走,我们过去瞅瞅。”
好奇心一起,骑在丑奴儿颈间的两腿的一紧,示意它过去,但这鸟儿却十分踟蹰,但经不住伊枫的连番催促,还是朝那边飞去。
海面渐渐变黑,海水中似乎被染料染过一样,变成浓稠的墨色,伊枫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似乎大祸临头一般,压抑的感觉,涌上心头,胯下的丑奴儿咕咕的叫着,似乎也十分难受,凹坑越来越近,伊枫细看,却是一个方圆数十里的一个巨大漩涡,天坑一样的成漏斗状,旋转掀起的风浪嗤嗤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水雾,伊枫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无边无俦的威力,巨量的海水涌动,绝大的力量搅动之下,周边空气隐隐扭曲起来,伊枫暗道不妙,刚要催促离开。
一股旋转的气流袭来,丑奴儿刚要躲避,可是远处漩涡中一股莫名的吸力传来,伊枫只觉得身上似有万钧巨石压下,伊枫脊背骨骼咯咯作响,半秒钟后承受不住压力一下子扑倒在鸟背上,丑奴儿则嘎的一声,全身羽毛炸起,似受了重击一样,翅膀死命煽动,欲远离气流但仍无济于事,歪歪斜斜中不受控制的被海面的漩涡吸住,伊枫大急,眯眼看去,数千万吨的海水摩擦旋转产生了无数道炽热的闪电,狂雷四溢,漩涡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漆黑不见底的水洞,似炼狱入口一样。
风暴夹杂着水汽一涌而上,伊枫死死的抱住丑奴儿的脖子,在狂风中摇摆,肌肤毛发被吹的如波浪般抖动,丑奴儿早已控制不住平衡,张开的翅膀似被吹上天的破布,不停的翻跟头。
伊枫大急,如此下去,少不了葬身大海,情急之下,脑筋急转,一个念头闪出,顾不上呛入口鼻的水珠,大吼道:“呆鸟,别挣扎,围着漩涡旋转,利用离心力飞出去……”
可惜****殊途,且巨鹫灵智虽高,却不过相当于四五岁的儿童,如此复杂的指令,它又怎能理解的了。
旋风越来越强,丑奴儿渐渐的筋疲力尽,被漩涡扯着,朝水洞栽去,伊枫浑身似被车裂了般剧痛,浑身骨骼咔咔直响,胸腔中一股浊气被压在肺中,憋得脸色发青,心中焦急万分,越来越靠近中心,摩擦出的水汽已渐渐发热,中心处的雷电狂涌,嗤嗤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