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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时间悄然而过,一年时间过去,村民们生活也都步入了正轨,开始了各自的活计。在这一年间,村民们也都知道了王家小子没去参加乡试的事情,皆是唏嘘不已,为王铭感到惋惜。
这一年内,王铭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今年乡试日期,已经步步逼近,王铭也愈加变得努力,整日起早贪黑的抱着书卷诵读,村民们看到了都是夸赞不已,更有甚者,还将王铭拉到自家孩子面前,好好教训一番,多向王铭学习。
铁河母亲看到自己孩子这么努力,早已将之前的事情抛在脑后,不止一次的嘱咐王铭多注意身体,王铭每次听到,都只是应付的回答一下,便继续努力诵读学习了。
且说上年乡试,村中四人皆未有人夺得解元。刘家大公子与其书童,不知是平日里游手好闲、偷奸耍滑的作风影响,连那金榜之上都未见其名。刘三金也不恼,在他看来,这个乡试只是走个过场,乡试之后,自己唯一的儿子就可以继承家业,自己也就放心了。
再看周姓兄妹,不愧是出生在“书痴”的周家,二人双双名列于金榜之内。
但有一事,被天下人奇怪。听说周姓兄妹在乡试结束后,被李国师双双叫入桃花小院中,至于做了什么,无人所知。问二人,二人也不应答,只是摇头。
之后,虽说二人名次不高,但监考的李国师却称其“今世百列文人子弟,当以这兄妹二人为首冠”。
周家人听闻后也欣然自喜,以其为荣,在二人回来后匆匆安排行程,将二人送往以“第一学府”著称的翰林华府,在官品从二品的翰林华府掌府孙大文人的门下,当个侍读学士,潜心研学起来。
这日,铁河父亲照样如平常一般皱着眉头,坐在院子里一语不发的抽着烟。那一千两银票,都被他好好保存着,以他对刘三金的了解,他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当初刘三金的威胁依旧萦绕在他的心头。
这时,门外传来当当的敲门声。铁河父亲磕了两下烟袋,站起身来正要去开门。
忽然“咣!”的一声巨响,门一下子就被踢开,带起了阵阵尘土。
铁河父亲心中一惊,连忙凝神望去,当看到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刘三金父子,其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这一声巨响,连将在屋中做饭的铁河母亲都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扔下勺子跑出来看,
铁河母亲看着铁河父亲,急忙开口问道:“孩他爹,怎么回事啊?哪来那么大响声?”说着,铁河母亲向门口看去。
当她看到门口站着一群人,尤其是被下人簇拥着的刘三金时,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双手惊吓的捂着嘴,喏喏说不出话来。
“王哥,嫂子,近来好啊?原谅小弟我的不请自来,这不是铁河要乡试了么,今天小弟先来恭喜恭喜。”刘三金笑眯眯地望着王家夫妇二人,不等答话,直接一挥手领着一等恶仆跨步走了进来。
“刘三金,你有事说事,别整这些没用的,你那些小心眼,老子清楚得很!”铁河父亲脸色阴沉,心中升起一股厌恶,有些不耐地说到。
刘三金的嘴脸,铁河父亲心里清楚得很。
刘三金微微笑了笑,不以为意,不屑的扫了一眼铁河父亲,故作友善的解释道:“王哥,你这是什么话?我还能做什么?谁不知道您啊,咱桐根村最有威望的人啊,我哪敢得罪您呢?您别误会,王哥,我今天真的带礼物来了,不信您看……”说着,一挥手,一位下人手捧着一个绣有惠风和畅图的锦盒,神色恭敬的放到刘三金的手中。
刘三金意味深长地看了手中的锦盒一眼,似笑非笑的朝铁河父亲递了过去,说道:“王哥,我这件礼物可是宝贝,我想着对你家铁河会有大用……
这锦盒里面装的,是去年乡试的考题,我可是托了好的关系才搞到手的。希望王哥可以卖小弟一个人情,把它收下可好?”
铁河父亲一听,立马反应过来,脸色愈发阴沉。
他哪能听不出来,刘三金话中的意思。刘三金说的话解释起来其实是:你家铁河去年没有参加乡试,很可惜是不是?你看我多好,专门亲自过来把考题送到了你们手中,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铁河母亲也听出来意思不对,虽说她平时从来不在外人面前随便说话,但从来心里都明镜似的。她面目有些愠色,狠狠瞪了刘三金一眼,朝自己丈夫不断地摇头。
铁河父亲想着妻子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嘶声道:“刘三金,明人不说暗话,有话直说,别他妈打这些哑谜,没意思!”
刘三金看自己准备的小游戏被识破,脸色也不再像之前一般,心中不屑一下子暴露无遗,对着夫妇二人冷笑道:“既然你们都说破了,那么我也不好意思装下去了,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他语气一顿,看了眼王铭的房间,继续说道:“之前我儿子不是和你儿子签了一个合约么,把那份合约和一千两银票交出来,今天这事就算完了,你照样过你的,我依旧走我的,咱们互不相欠。”
铁河父亲听着,神色阴沉的好似要滴出墨水一般。铁河母亲心中大惊,瞬间浑身就颤抖不止,眼神惊恐的看向丈夫。
铁河父亲眼神好似要冒出火一般盯着刘三金,转身让铁河母亲从屋子房梁上面将保存完好的一千两银票以及合同取了下来。
“刘大柱子,把你这些废纸给老子收好,给老子滚!当我们老王家好欺负吗!?”看着接过妻子手中递过来的一千两银票和合同,铁河父亲忍无可忍,一把将其抓起,二话不说使出全身力气朝刘三金脸上扔去。
银票在空中“哗”的一下分散,慢悠悠的落下。
“好,今天这事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要你好受。来人,把地上这堆废纸给我一把火烧了!记住,渣都不要给我剩下!”刘三金目光冰冷,神色阴沉的看着铁河父亲,咬牙切齿的大喊道。
最后,在一片灰色碎屑漫天飘舞中,刘三金率着一众恶仆摔门而去。铁河父母也都神色低沉,铁河母亲默不作声中将院子打扫一番,回到屋中拿起勺子做饭去了。铁河父亲依旧坐在院子中,皱着眉头抽着烟,除了已经被踹坏的木门,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好似没发生一般。
只是这一切,都被在自己房中的王铭看个真切。早在门被踹坏发出那声巨响的时候,王铭就早已经发现。
看着自己的父母任人欺负,王铭紧咬的嘴唇渗出血来。他在自己房中,盯着破损的木门死死捏着拳头暗下决心。
“我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