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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雷天书》乃修仙之书,内里的符箓也是以斩妖除魔,荡除邪魅为主,但仙家修炼,多在山林之中,故也有些驱赶虎豹蛇蟒的符箓。小道士要制的就是这种符箓,本是降服虎豹的符箓却要用在人身上,也是可笑,也是这个缘故,大德之士有时也会大收门徒,传些粗浅的功夫,以做行走尘世的护道之用。
当日下午,刘七便将小道士早晨索要的物品备齐,不过丹砂,黄纸而已,好在蜀地尚道,这些都是都容易买到。小道士用的是师父传下的符笔,算是掌门信物之一了。
符者,契神之物也,精气神意志五者居其中,顾画好一张符不易,俗世那些徒有其形的符箓大多是骗人的东西,斩妖除魔的宝符,大笔一挥就画一张,除非是真仙临世,像小道士这种道行的道士一天能画三张就不错了,不过小道士,昏迷七天,身体有尚需调养,今日不易画符。
下午,刘七到杜元白房中送画符所需之物,杜元白检查过诸物后,请刘七在桌前坐下,说道:“贫道昏睡七日,期间做了一梦,梦中你我皆惨死,梦中之事,本不敢乱讲,但小道的梦一般灵的很,不知刘统领可知此行会有如此风险?”杜元白话才说一半时,刘七神色就变了,想到临行时在观中的荒谬念头,斟酌道:“或许是江湖仇杀,恰被我们撞上了,人家要灭口,又或是蜀中山贼所为,我们多留几日,许可避过这无妄之灾。”“统领莫要欺我年少,什么样的江湖豪客,大胆山贼敢惹相府中人。”杜元白这种真正的修炼之人最是知道朝廷的厉害,有时连真仙都不敢惹,那种杀官的豪侠,也就只有乱世或小说中才有,此时正值太平盛世,哪有此等事情发生。刘七早知杜元白的不凡,不能当做一般的山野少年欺骗,只好说道:“朝廷之中党派林立,仙师或是受了相爷的牵连,多的我这做侍卫的也就不知道了,可他们用这种手段对付小公子的朋友,这我却是想不明白的。”说完,他眼睛看着杜元白,不再说话。此时杜元白道:“既然如此,也没个头绪,你说该怎么办?”“只要仙师还愿意去京城,我拼了命也要将仙师送到,仙师想回我们也会护送仙师回山。”“好,这山是要回的,但要锦衣而回,贫道这次想陪刘统领闯一闯这龙潭虎穴。”说着话,小道士的手弹了一下桌子上的剑匣。刘七起身道:“多谢仙师高义。”杜元白也起身道:“如此,还望统领多做准备,但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一二。”“仙师请讲,刘某知无不言。”“我看统领也不是粗鄙之人,名字怎么如此不雅,还有那刘九真是你兄弟吗?”说完这话,杜元白和刘七都笑了,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刘七道:“我本名刘晏,本是读书人,被截上了山寨当军师,寨主就是刘九,,后与刘九结拜后,便改名叫刘七了,后官兵来攻,寨破被俘,张相公仁德,留了我和刘九一命,见我粗通文墨,便将我两带在身当护卫,归京后便在做了相府侍卫。”杜元白听了他的经历心中也是称奇,又问道:“不知是哪位张相公?”“是相爷的大公子,张嘉羽相公”杜元白道:“原来是这位相公,也是为妙人。”语气种有些失落。接着又问道:“张好古相公近来如何?”“张相公一切都好,相爷待他极厚,如今御史台高就,任御史中丞,他文章极好,当今圣上,对他的诗文也是多有赞誉。”“那张孝纯呢?”“小公子,近来一切甚好,相爷对他也是赞誉有加。”问完此事,又闲聊了几句,刘七便走了。
杜元白一人在屋中想道:看来真如师父所说,孝纯的大爷和爷爷二人感情极好,这样我也放心了。兄弟的早逝,使这位相爷对自己兄弟的遗子很是照顾。多想无益,不一会杜元白便去打坐了。几年下来他已习惯了,已打坐代替休息,感受着体内气机的流动,不知不觉中又到了寅时,起来洗过脸,焚香后,便拿出昨日做备好的事物,又从剑匣取出符笔,笔名“玉狐”,乃是用上等的美玉和玄狐的尾巴上的那缕黑毛制作而成。玄狐黑毛金一律,制作此笔应用了上百只的玄狐尾毛,经几代传人使用,几可通灵,此笔珍贵,万金难求。
调匀丹砂,杜元白提笔就在符纸上,画了起来,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画好了一张符,此符云头凤尾,看起来活灵活现,似随时准备脱纸而出,再看杜元白,额头上已有了一层密密的细汗,正坐在凳子养气调神,过了大约三刻,他睁开狭长的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暗叹,天书上的符可真是难画,这一张对精气神的消耗极大,特别是自己刚筑基,正是好好温养自身的时候,好为下一步的炼精化气做准备。此符名为伏虎符,专为降服山中猛兽所用,据说威力极大,到高深处有降龙伏虎之威,自己这符威力如何就不好说了。此后又用了六日,中间失败几次,杜元白共画了十五张符。
到了第八日,唤刘七一起上街。梓潼是蜀中重镇,街上车水马龙,看着这一片繁华景象,小道士这几日沉重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就在小道士穿过一条街道时,从左边奔来一匹惊马,马上载着一位华服少女,此时周围的人都往街道的两边躲去,刘七不欲多事,也要往一旁多去,却见杜元白,朝惊马奔去,到了马前高高跃起,一掌拍在马头上,那马竟定住了。整个过程电光火石一般,其实是小道士先用掌中雷将符纸激活,然后朝马头纸丢出,掌击马头,只是障眼法。看着马儿停下,杜元白也终于放下心来,此符果然有效,正想着检验此符的威力,出门就遇到这等好事,真是天助我也。
马上那盛装的少女,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下马后朝小道士一个万福,道:“小女子谢过道长。”“出家人慈悲为怀,分内之事。”他这句话刚说完刘七已经走到他身后,刘七也被他单掌停惊马的本事惊到了,刘七虽然也能制服这匹惊马,但却不能这么快。那女子还待说话,杜元白看到后面奔来的一群家丁模样的人,说道:“我们还有要事,失陪了。”说着拉着刘七消失在了人群中。
验证了自己符的威力,小道士心情甚好,对刘七道:“那女子不像是普通人,或会给此行带来麻烦。”刘七道:“仙师真是好心肠,也是好功夫,天下间敢明着找相爷麻烦的人不多,不必在意,就怕她是要报恩,这就有些难办了。”“我们后天就走,也没什么人见过我们,她想要找到我们也是不易。”杜元白道:“不管了,我们且好好逛逛这人间的繁华。”
有道是:少女心事海底针,一心要寻杜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