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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飘飘而去
汉灵会武又过了五年,在江湖上的侠义之士无不佩服四大侠者的,浩然正气,皆是因为对四大侠者的赞许但也是对其高强武功的称赞,在汉灵山下的小村子里,因为当年的汉灵会武,小村子登时成了名地了,那间本来是极少客人光临的小客栈,竟然每日都很红火,几乎都是来此一睹,当年四大侠者,来此比武的地方,加上这里山川水秀,更是增添了一番光彩。
在内院的一间禅房内,里面传出了大为爽快的笑声,笑声醇厚有力,正待此时从禅房内走出两个人来,一个玉面秀才,脸上却多了一道很碍眼的疤痕,身穿火红色衣裳,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老僧,老僧似是年老了许多,但是身形摽榜,孔武有力,面容慈善,正是陆天珀和柯究大师,此时紧过五年,那玉面秀才陆天珀嘴鼻之间,已经长了一瞥胡子,而柯究大师也已经有些年老了,很似已经年过半百了,但是还是那样有着朝气蓬勃的样子。
陆天珀笑着恭敬道:大师,在下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访,柯究大师双手合十还礼,醇厚的嗓音,道:陆施主,走好,贫僧不送了,陆天珀礼让道:大师保重,说着施展轻功,飞身一纵,跳上屋檐,快速的下了山,刚从前殿飞过,潇洒的姿态不知让多少良家女子喜爱,侧头向众人一笑,便径自向山下奔去,众人来拜香的都纷纷喧嚷着争着去看热闹,有些新来的和尚,也跟着去了。
前殿登时清冷了不少,柯究大师目朝着陆天珀走的方向,笑着摇了摇头,叹了一句道:哎,陆施主还是那个潇洒的相士啊,还是没有成熟啊,与当年没有什么变化吗?会然一笑,走进了禅房,二人虽然还是以施主与在下相称,但是心里都已经将各自对方,当作了亲兄弟一般,要不是柯究大师是一位僧人,四人早已经拜为异性兄弟,陆天珀奔下山来,缓缓潇洒的走着。
想来,这辈子只得为国家多效效力了,但是朝廷不争气,无法子,只好自己出马了,又加上柯究大师曾说安禄山等会造反,不得不为黎民着想,自己既然是个练武之人,除了强身健体之外,还应该以天下黎民为重,想这话的时候,陆天珀已经到了,万里来客栈,他不敢大摇大摆的走进客栈,只好从窗户进去,到了子时四下客人都睡了,他才偷偷摸摸的跑到厨房,拿了瓶上好的美酒,自己走进房间,打开窗户,唯美的月光照了进来,登时感觉到好美啊,又突的感觉到,自己想要的这种生活何时能来啊。
想着,想着自己脑袋一昏睡着了,摊趴在了桌上,任由月光洒向自己,这时,房门外出现了几声轻巧的动静,两个黑影,偷摸上来,在陆天珀的房间外看了半响,见没有人,一个粗嗓子笑声道:你看清楚了吗?另一个比刚才那粗嗓子的人的嗓子稍微细一点道:大哥,看见了,陆天珀就在里面,而且拿了咱们准备好了的那瓶有迷药的酒,那粗嗓子好似对陆天珀有恨,厉声道:走,杀了他去,那细声道:大哥,不可妄动啊,这陆天珀武功高强,而且极聪明,咱们上回便跌在他的手里,可不好对付啊,咱们稍微等等吧,那粗嗓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说话没有先前冲了,两人等了半晌。
那一个黑影向里面听了一听,见没什么动静,便轻悄悄的打开房门,声音极小,一个蒙着黑色面巾的瘦脑袋,探了进来,四下张望,见到陆天珀醉酒在了桌子上,登时眼睛一亮,招呼后面的人进来,两人一进来,只见两人身穿黑色紧身衣,面蒙黑色面见,只是一个胖一个瘦,那个胖子,虽然胖但是貌似很有力气,手里拿着一柄黑色板斧,甚是有力,眼睛内满是杀意,头发不规则的绑了个发揪,还参差不齐的凌乱着一些个丝发,而那瘦人虽然瘦,但是也见很有力气,手使一柄钢剑,眼神浑浊,头发完完整整的打了个发揪。
两人四下张望,见没什么了,那胖子登时快意,大步冲下前去,抡斧便向陆天珀后背砍去,陆天珀身子动了一动,出手极快,一掌将胖子向后打退了数十步,胖子差一点跌倒在门外,幸而肥胖的身躯,而且也练过功夫,瘦子见到胖子被仅一击被打倒在地上,想来自己与那人恐怕半斤八两,但是,不打不是兄弟,瘦子脚步也是很快,左右一走动,本想摇晃身子,叫陆天珀看不清自己,哪知陆天珀的功夫已经了得,陆天珀嘴里一笑,瘦子看准时机,挥剑向陆天珀左胸刺去,陆天珀用两指夹住其的钢剑,手指一用力,钢剑弯曲,进而啪的一声清脆的,钢剑被陆天珀两指折断,剑尖与剩余的剑身掉在了地上,陆天珀笑着望了二人一眼,你二人是谁?
那二人见陆天珀如此的厉害,登时吓的不敢说出话来,进而那胖子才鼓起勇气道:陆天珀,我二人乃***路风双虎***陆天珀斜眼一瞧二人,想了半响,眼睛一亮,道:哦,原来是路风寨的二位寨主啊,语气一变,转而疑问道:二位不是在营州坐牢呢吗?咋的放出来了,那二人一听此事咬牙切齿道:你。。。你。。还能说得出口,当日要不是你,我们能落到这步田地,幸而我二人花了不少银两才出了牢来,是毕定要你性命的,但是今日我两依然栽在你手里,大丈夫敢作敢为,你爱咋地咋地,陆天珀听着笑了,那胖子怒道:你笑什么?陆天珀笑道:你二人可真是不容易啊。
瘦子气道:你将我二人整到如此地步,还有脸说,陆天珀道:我有没有脸说,叫天下人评理,你二人在那里无恶不做,还强抢民女,做压寨夫人,难道就还有脸说了,胖子和瘦子顿时哑口无言,脸上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道: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委屈,陆天珀见二人没话说了,假装骗二人道:你说我是将你二人捉到这太原大牢呢?还是让你们走呢?二人一听有活命的机会了,自当跪地求饶一同道:求陆爷别将我们捉到那太原大牢了,我们受不起了,还请陆爷开恩,我们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陆天珀爽快的道:好,走上前去,帮助二人疗伤,两人稍觉好转了,三人便休息了一晚,次日一早,三人来到客栈门口,二人此时已经摘下面巾,只见那胖子长的极为彪悍,满脸络腮胡子,说话嗓音粗里粗气的,而那瘦子却是个英俊的小白脸,倒像是个秀才,甚至比陆天珀还白,陆天珀一见其容,登时还吓了一跳。
陆天珀问二人道:你二人准备去什么地方谋生啊,那胖子名叫路德虎,想不到其人生性野蛮竟起了个文雅的名字,而那瘦子却叫路蛮虎,想不到却是个粗鲁的名字,陆天珀一听二人的名字颇感好笑,只听路德虎道:我二人准备在这里或者去别地做些买卖,转念又问陆天珀道:不知陆爷去那里呢?陆天珀仰天一看,道:我该回家了,路德虎道:哦,不知陆爷的家所在何处呢,我二人改日定然登门拜访,酬谢陆爷对我等的恩德,陆天珀不好意思道:我陆某何德何能,算了,我的家处寒酸,今日就此别过了,路德虎见陆天珀不愿说出也不为难,二人一同道了句:陆爷一路走好。
陆天珀上了马,回头向二人嗯了一声,脚猛蹬马肚子,这匹看似是一匹骏马,既然是陆天珀的,那当然是一匹良驹了,只见此马四腿向前猛蹬,脚下升起一阵烟尘,没了踪影,双虎兄弟,见陆天珀走的背影,登时想起昨晚陆天珀告诉二人的话***做大丈夫当以百姓为主,国家无论是多样的腐败,百姓依然是这国家的大河,我们这些有能之人不可欺负黎民,应该多多帮助百姓才是啊***,想完这几句话,二人早已经明白了自己该如何出处,那路蛮虎道:大哥,咱去什么地方啊,路德虎见陆天珀走的背影,登时决定,大快道:为民造福,两人向陆天珀相反的方向奔去。
双虎走了以后,汉灵山下的小村子依然那样的平静,此时陆天珀早已经奔驰到了赶去幽州的路上,陆天珀走在去幽州唯一的树林之中穿梭,只见边旁小树无不快速的倒退,风起阵阵,陆天珀的两柳虚发,在随风飘起,坐下马驹依然不停的向幽州速赶,越接近幽州,旁边来去的行人越来越多,逐渐已经驶近了幽州的城门外,陆天珀拉紧马绳,向上张望几下,幽州二字肃然写在了城门之上,他望了望,便御马驶进了幽州的城门,走进城门无不热闹,幽州城乃北方的军事重镇、交通中心和商业都会。
这里驻扎着大量的士兵,据说有九万之多,陆天珀深感疲惫,随便找了家客栈,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又上马驶向去营州的道路,陆天珀便慢慢骑马,边观赏风景,甚是舒坦,他要去营州自然是要通向去东门,他慢慢的走向东城门,刚刚走到东城门,却见东城门把守森严,他不知道是怎样回事,便假装过去,笑嘻嘻的下马上前问道:不知各位士兵大人,这城门为什么关了呢?有一位士兵见其是个平民,大声呼道:你一个混小子知道什么,快走别在此捣乱,陆天珀见此人身体粗壮有力,又极为凶狠,道:我只是初来这里,不知道这里出什么事了,各位官爷,告诉一下如何呢?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几锭银子,悄悄的放在了那士兵的手中。
那士兵见此人极为通情达理,也转变了很大,将陆天珀拉到一边小声道:兄弟,我就不跟你说别的了,这城内最近好像是不知道怎了,好似是有什么贼人出现了,但是这贼人却是身手了得,上次不知道给总兵大人发了什么纸条,好像上面写些了很重要的东西,总兵大人一经推算,料定是这东门怕是要遭贼人了,陆天珀听的很是不明白疑问道:是什么意思啊,这跟个城门有什么关系呢,那士兵抬头见四下无人道:说实话,在这城门下好像是闹过人命,那贼人好像是想出头怎的,其余我便不知道了,说着张头樟脑的回到了那个位子上又站直了身子。
陆天珀一听此人颇有义气,心下想来:此地下死的多半是一位有冤之人,也不知是被谁害死的,他姑且想了半天,想到我既然是个大丈夫,这等不冤之事,怎可不管呢?说罢暗下心来,径自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准备深夜出去瞧瞧,幽州素闻是非比寻常的大都城,自然也是风景秀丽的场地了,就以陆天珀这等性情中人,又怎会放弃这等好景月色的呢,他在一家不大的客栈歇息,自己选了个能够观看风景的房间,一进屋,便是打开窗户,任由月光洒脱在屋内,星辰漫天皆是,无不闪耀刺眼,陆天珀这时正好拿了酒瓶和酒杯,上了楼来,端坐在屋内,倒了一杯酒,素闻了一下酒香,这酒虽然是普通的酒,但是在这样诗景横飞的美景之下,无味的酒色,也被衬托出了有味的酒色一般。
陆天珀心下想道:怎地也地看在这月美星溪的景色面上,即便是品差的酒,也便当作那美酒看待一般吧,喝道半晌不免酒意忽升,畅快之下,朗朗道:***美酒嗔怪配佳人,星夜无云月当家***。说完便有些不慎酒力了,虽然陆天珀是个爱喝酒吟诗之人,但是也并非什么酒力可得的圣人,喝道半许睡了过去,紧闭双眼,月息照耀其微白脸庞,俊秀之容,真可谓***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不稍一会子时已到,陆天珀因为是习武之人,耳听八方的功夫自是了得,突的一起身,快步走到窗前,耳根倾听着在不远处传来了打斗之声,他本就打算夜探东城门,现下一听想到了毕是那士兵所说的贼人现身了。
忽的来了一招***一鹤冲天***,身法及其的轻灵自如,有如仙鹤一般汲汲冲入空中,行至不远,果然见到一个黑衣人,正在与十几个士兵打斗着,,身旁躺下了四五个士兵,陆天珀想了一想道:我且不要惊动这些人,看看这人的功夫如何再说,径自见到旁边的有一座石雕,自己倾身躲在了后面,专注着看着那黑衣人的动作,那黑衣人的身手着实不错,而且身法也很自如,正当一个士兵张牙舞爪的上来挥刀砍向他后肩,他顿觉时,刀已经离肩只有半寸,他忽的身子底下离地几寸,躲了过去,陆天珀这时才见到这人手中拿得是一柄长约三尺的铁剑,铁剑到没什么,陆天珀看其武功底子不错,但是其与那些魁梧士兵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
果然不及陆天珀所料,那黑衣人已经近似招架不住了,突的前后还剩各四名士兵,地上已趴着七八名士兵,此人的力气似是要用完了,挥剑的速度开始缓慢了下来,一名士兵趁此机会上前挥刀便砍向其腰肋,那人执剑抵挡但是那士兵的力气却胜于他,铛的一声那人显然是经受不住了,但是还是硬撑着,但是脚下不稳,却倒在了地上,陆天珀见势不好,赶忙俯身向前,拿黑衣人本以为自己无法活命了,谁知这时却来了一个人相助自己,很是诧异,陆天珀上前一手向来袭自己的士兵发了一掌,这一掌着实了得。
这可是陆天珀一生的绝学,焰阳神掌无坚不摧,威力无比,堪称天下武学中的阳刚神功,内家与外家功夫并驾齐驱,才方可使出这气力霸道,无坚不摧的掌法来,陆天珀此时仅用了一成功力,便将众下之人皆击于地上,皆都捂着被打之处,脸上面目痛苦,无不疼死一般,陆天珀一手抄起那黑衣人,突觉黑衣人的身体胸部怎的软软的,遂才明白竟是个女子,他脸色发羞,不敢回头看那黑衣人,他哪里知道这黑衣人被他这一摸,更是羞红了脸,要不是黑巾遮挡,便是在黑夜可看出分毫。
陆天珀施展轻功,纵身一踏飞将上去,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将黑衣女子放了下来,随即站在那里,不知该怎样办,心里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身子依然背对着那女子,不敢再看,那黑衣女子将脸上面巾摘下,赫然露出了雪白容颜和秀美黑发,一双明珠似的大眼睛甚是明亮,外加上月光的照耀更是突出此女子的美颜,另加上此女子身材“细腰杨柳”,更是增添了一大美点,见陆天珀害羞不已不敢看自己,便笑道:公子。。。话音未落陆天珀心里一听此等声音极为“绵言细语”,甚是好听,这才好奇转过头来,突的一见,登时看呆了眼睛,立时不动了。
陆天珀心道:这女子容貌凄美,尤其眼睛甚大,身材突出,实为女子之中的典雅之范,他一生阅历美女无数,今日一见才感觉以前看见的美女可都是龌龊一色了,他彬彬有礼的道:哦,小姐请坐,这里很安全,小姐请放心,那女子眼中一见陆天珀也是俊俏佳人在月光之下,竟似是才貌双全,玉树临风了,登时脸颊火辣辣的,低下头去不敢在瞧,陆天珀心里也悬着,他一见这女子,温柔儒雅,活似大家闺秀一般,又容貌极美,楚楚动人,登时心里不住的浮动着,登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这女子如此的美娇,若是做了我的夫人,也不妄此生了,心下一想嘴上便笑了出来。
那女子也是脸上微红,心底不知怎的很是舒服,有股火热之情在热烈的燃烧一般,初次一见陆天珀竟似是想将其纳入伴侣,一见钟情了,陆天珀这才回过神来道:不知,小姐叫什么名字啊,那女子才答道:小女子姓沐,名晨萱,是这幽州人氏,陆天珀一听幽州人氏“哦”了一声道:那小姐为何与那官兵打了起来,沐晨萱登时站起,赶忙在陆天珀面前跪下,哭泣道:求恩公帮我报仇,陆天珀急忙将其扶起道:什么仇恨如此之大啊,沐晨萱道:我家本是个不大的镖局,但是这幽州富豪“王士元”却因为我长的美貌,想要将我纳入其妻妾之中,我爹爹见其阴险狡诈,而且岁数都五十好几了,都与我爹爹年龄相仿,爹爹便没有答应,谁知,说完又是一阵哭泣继续道:谁知。。。我家这等就得罪了他,他仗着自己有钱,而且与这幽州的总兵交情甚好,便想将我强制拉去成亲,我爹爹死活不答应,他竟然使诈,假意让我家帮他护镖,但是爹爹不想答应,谁知总兵大人出面,爹爹只好答应,哪知他竟然实际上是找了很多士兵装扮成土匪模样,在路上埋下陷阱,我爹爹不慎掉下了陷阱,被活捉了去,我一家算上丫怀和仆人总共十余人,都被杀害,我幸得母亲叫我走后门,才逃得出来,不想那总兵与王士元,竟然残忍的将我爹爹捉于东门下,那阴险的小人总兵竟然相出了个怪法子。
要拿三百多斤的巨石,从城楼上砸下,将我父亲狠狠砸死,那王士元竟然说出了,如此一般,棺材也务虚买了,便命人抬了一块巨石,搬上城楼,我父亲在临死时都在狠狠骂这那二人,我却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活活砸死,我努力的在人群之中,大喊着父亲,但是见到官兵把守森严,我一个弱女子,若是这时冲上去定然被她们抓去,我还怎的去帮父亲与一家报仇,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陆天珀登时拍案站起,大怒道:此等卑鄙小人,竟用如此手段残害百姓,我这大男儿,也是该管上一管了,他轻轻的扶起沐晨萱道:姑娘,莫着急,待我明日,定去为姑娘讨个说法。
沐晨萱因为刚刚的打斗过后,加上刚才的一番沉痛叙述,有些困乏了,便躺在了床上,睡了去,睡的是如此的甜美,陆天珀坐在桌子旁,看着沐晨萱唯美的睡去,美颜又如此的动人,更是锦上添花,怒意已却,睁眼看着沐晨萱,胳膊驾着脑袋在靠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晨光熹微,鸟语花香,外面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陆天珀缓缓睁开眼睛,起身向外张望了一番,伸了伸腰,看向床上还在熟睡的沐晨萱,晚上夜黑,都如此美丽的骄人,今一早在看,更是唯美,让陆天珀无法形容,陆天珀心想:怪不得,那王士元如此想得到她,也便是垂涎美色,用过之后,想必是又寻她欢了。
心里一阵醋酸,感觉到沐晨萱的家里真的好惨,决定今日定要为沐家讨个说法,他轻悄悄的打开房门,一阵风出去了,又是很轻的关上房门,生怕惊动了沐晨萱,他下了楼,向店小二要了几个菜,自己端上了搂,突然一声不知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传出,正好是自己的房间,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快速跑过去刚一打开门,谁知里面床上没了人,房间竟然乱七八糟的,凳子与桌子倒得倒,摔得摔,他有一股不好的念头生了出来,手中饭菜摔在了地上,轻身一纵从二楼跳了下来,跑了出去,向外张望,眼睛向周围寻找,四下一找,竟似没有,哪知在一处不远的市集,竟然有几个粗壮男子之声,响彻整个街市,莽撞的撞打着旁边的人民。
旁边的群众,都对这帮人甚为气愤,只是一见到那些人身穿的衣服,才没发作,这些人身穿红色无袖上衣,甚是强壮,每人衣服上都镶着个王字,想必是王士元的家丁,他们总共是五个人,五个人其中四个人身上一起扛着个袋子,袋子内不知道是什么,一直在那里动辄,却没有声音,但是因为是王家的,没人敢招惹,才没人去注意那个,只见前面那个领头人,大摇大摆的将前面的人蛮横的推开,一位年迈的老婆婆,正在吃力的拄着拐棍,向前缓缓的走着,她并没有看见前面的那蛮狠的家丁,家丁还未走到他跟前,就已经大呼小叫道:快让开,不知道这是王老爷要的东西吗,快让开,说着朝那老婆婆撞去,那老婆婆似是有病在身,很是憔悴,可能耳朵不大灵光,并没有听见此人的声音,还是在继续的缓缓向前走着,那人见老婆婆像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似的,很是恼怒,登时向前撞去,将老婆婆强硬的撞倒在地,说着还向老婆婆“呸”了一口,得意的走了。
老婆婆被这一撞好似天塌一般,身体骨架顿时生疼不已,陆天珀见街上无人敢上前去掺扶,气愤的上前,将老人扶起,老婆婆慢慢的站起,右手捂住腰,支撑着拐棍,站了起来,陆天珀,忙细声问道:老婆婆的没事吧,老婆婆桑老的声音,加上身上的疼痛,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便点了点头,陆天珀知道老婆婆身体定然经受不住那人的一撞,便找了旁边一个看似好心的小伙子,给其钱,叫他去帮着老人看病,那小伙子赶忙搀扶着老婆婆答应着,慢慢的将老婆婆搀扶到不远的一处郎中医馆去了,陆天珀突地想到一条妙计:自己不如悄悄跟去,让他们自己露出原形启不好,说着自己匆匆跟了上去。
到了不远见到那五人将布袋,抬进了一处豪宅内,那领头的又偷偷摸摸的向外看了看,才安心关上了门,陆天珀上前一看,此地定是那王士元的府邸,这里应该是后门,他姑且一想,自己便悄悄进去,看看情况以防沐晨萱遇到那些歹人,甚是危险,想着轻身一纵蹦将上去,快步在屋檐下的屋瓦处游走,他的轻功当真是如此了得,在屋瓦上竟然也如草不闻声的,有如一般行走一般,走到一处较大的房子上,忽听远处一所屋子内,一个男子大笑的声音传来,陆天珀眼眉一紧,发觉不好,飞身向那个声音方向奔去,果然见到一个身穿锦衣绸缎的富态男子,手指上带有大块翡翠做的指环和金子做的戒指,甚是豪华富贵,而他旁边的一个人似要比那富人个字高了一个头,身穿镀银盔甲,魁梧男儿气概,腰悬着一柄长越六尺长的钢铁大剑,但是眼睛内阴险狡诈,此人定是军中有要职之人。
陆天珀到此时,忽然看见沐晨萱被他们绑在了凳子上,不能动弹,陆天珀一急,刚要动手,却想到如此莽撞可能会与朝廷为敌,反正现下沐晨萱还不是有危险,先看下去再说,随即按地不动,两眼目不转睛的瞧着动静,只听那富人道:哈哈。。。费总兵多谢了,今日我得到了如此尤物,真是大快啊,那盔甲似的人正是这幽州总兵“费莫成”只听费莫成重笑道:也恭喜王老爷了,今日喜得娇妻了,那富人自然是沐晨萱最恨的小人“王士元”了,那王士元颇有富态,却阴眉奸笑,道:哈哈。。。。费总兵说的哪里话,今日你帮我如此大忙,今后定当感谢,别说了改日小弟登门请费总兵喝酒去,费莫成突然脸色一转,将王士元拉到一外面,掏出了一封信件,交给了王士元小心道:王老爷,这时安节度使给你的信件,还有安节度使让我传话,希望王士元王老爷多多配和啊,说着拍着王士元的肩膀,阴笑了好久,两人相视一笑,王士元小声道:这是,自然自然的了,安节度使的事就是我的事,说着费莫成哈哈大笑无不大快人心啊。
只听一个士兵进了来,跟费莫成说了几句,费莫成紧了紧眉,转身对王士元笑道:王老爷,在下有要紧事,现下不便在此了,希望王老爷今晚玩的进行啊,说着二人邪邪的一笑,费莫成便跟着士兵走了出去,王士元走进沐晨萱,沐晨萱嘴上被塞住了纱巾,是叫不出声音的,但是心里很是着急,她现下想到的是一个人“陆天珀”他多么希望此时陆天珀能够及时的出现救自己啊,到时自己也算又了交代了,她此时正在奋力挣扎着手上的绳子,那王士元慢慢阴阴的笑着走进沐晨萱,一步一步的,嘴里还道:啊哈哈。。。小宝贝,你可算到我手里了,说着搓了搓手,刚要上前抓沐晨萱,突觉深厚一阵风吹过,沐晨萱的眼睛里登时明亮了很多,就差点哭了出来,大喜的浑不知自己身在危险之中,她看到了希望,正是陆天珀,陆天珀站在了王士元的身后,点了他的气海穴,王士元登时无法动弹。
站着不动,陆天珀赶忙走到沐晨萱身前,将其身上的绳子解了,拿去了塞住她嘴巴的纱巾,沐晨萱一起身便扑向了陆天珀的怀中,哭泣道:你若来迟一步,我就要被那奸人所害了。。。。陆天珀也被她这一举措弄的一惊,见王士元在身边忙扶起沐晨萱安慰道:我会不来吗,你这客人的脸蛋我可舍不得啊,沐晨萱轻拍了他一下,嘴里甜美的笑了一笑,气愤走向王士元,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踢的王士元脸色难看,却无可奈何,沐晨萱不解道:陆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动了,陆天珀笑道:他被我点住了,沐晨萱放下心来,突然出拳向王士元流星似的打去,直叫王士元很是疼痛却叫不出来,沐晨萱此时尤然记起家族大仇,见四下也没有兵器,从旁边抡起一个花瓶,向王士元砸去,王士元心虚害怕,正当砸向面门,被陆天珀拦住,沐晨萱斜眼道:干什么?
陆天珀笑道:先莫杀他,等我问完他,你爱怎的怎的,沐晨萱抬眼望去明白道:好吧,放下花瓶,走到一旁坐下,陆天珀对着王士元威胁道:你现在在我的手里,我想怎样做,你便怎样做,若是敢违抗你必死无疑了,你若是答应就眨下眼睛,若不答应,看向后面的沐晨萱道:她就来取你狗命了,王士元吓得都摊了过去,心下想,他无非是管我要钱罢了,还是活命要紧,便猛力的眨着眼睛,陆天珀手指一挥快速解了他的穴道,王士元吐了口气,走到陆天珀跟前,不着边际的颤声道:不知大爷要我做什么,陆天珀不理道:回答问题,王士元以为他要钱财,谁知竟是要问问题,便道:不知大爷要问什么?
陆天珀缓了缓,悠闲的喝了口茶,道:我问你,刚刚那费总兵跟你说什么了,王士元眼珠一转道:刚刚。。。。。费总兵没跟我说什么啊,陆天珀笑着,突然一脚压在了王士元的背上,王士元突然感觉到背部似被什么东西重压一样,快都喘不过气来了,忙求饶道:大爷。。。。我。。。我。。错了。。我。。定说实话,陆天珀才将脚放下,没好气道:快说,王士元才道:刚刚费总兵告诉小人,那安禄山节度使希望组建一只强力的军队,希望有我的大力支持,别的就没了,身子发抖的看向陆天珀,陆天珀点了点头道:嗯。。。很好。。说的不错,但是我还想要一个东西,不知王老爷可愿给是不给啊。
王士元两眼一转,知道他要什么,但是若是不给,便要没命了,还是性命要紧啊,只好颤颤抖抖的从怀中掏出刚刚费莫成给的那封书信,颤颤抖抖的递给了陆天珀,陆天珀放下茶杯,忙将书信拿了过来,走开,打开一看,登时哈哈一笑,放眼看向沐晨萱道:沐姑娘,你去吧,我在外边等你,说着走了出去,等他一出去,只听里面一声声的惨叫,啪的一声,花瓶的碎声想起,沐晨萱兴冲冲的走了出来,跪在了陆天珀面前,陆天珀不知为何刚相扶她,却被她拒绝,也就姑且听她向说什么,只听沐晨萱道:陆公子,昨日得你所救,今日你又帮我报了这杀族之仇,小女子自从全家被杀之后,便心下立誓,只要是能够助我报这仇的人,我便终身下嫁于他,若是女子,便终身做起丫鬟。
陆天珀忙扶起沐晨萱笑道:沐姑娘这是从何说起啊,我陆某救人本是我这做大丈夫的责任,怎能有求必要报呢,这哪里是大丈夫所为呢,沐晨萱急道:那你是不要沐晨萱了,陆天珀慌道:不是。。不是,沐晨萱不理道:那为何不愿娶我,另外,你都摸过我的。。。话还未说完,脸色微微一红,不再说下去,低下了头,陆天珀忙想起昨晚的事情,便一见沐晨萱也正是自己想要的伴侣,也便不推辞了,转念一想,这一个弱女子又如何在这世上游走呢,当时决定,带其离开,回老家去,安生过个日子,众世人想便,也不会想到陆天珀会安生于过日子。
以陆天珀的性格,自然是希望无拘无束,游遍天下,如今想过这个日子,也是情有可原,他毕竟人已经三十出头了,却还没成家,在四大侠者里,仅有蓬云霄结了婚,他听蓬云霄说过两人相亲相爱是如何的美好,可以比过天下的美景,陆天珀不信,便一直游荡天下,今日遇到一个伴侣,便也想过一过这如蓬云霄所说的美好日子,当下不经思考,对着沐晨萱道:先离开吧,沐晨萱点了点头,陆天珀楼紧沐晨萱的娇细的小腰,飞身上屋顶,这有了一个美女在身旁,也真是好的,陆天珀说不上来的心里极好,两人离开了王府,便一同有说有笑的徒步走向陆天珀住的客栈。
两人徒步走着,沐晨萱显是很是喜欢陆天珀,不假思索的搂着陆天珀有力的臂膀,非常高兴,同时心里也是极为的含情脉脉,陆天珀笑嘻嘻的任其搂着臂膀,两人有如侠侣一般,径自缓步走去,周围过往人群见到一个潇洒公子却有些要比那少女年长了不少,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却极是年轻,都纷纷奇怪瞧去,这也难怪二人年纪相差十余,也难免路人不解了,陆天珀虽然是已近四十有余,但是因为内功深厚,江湖传闻内功深厚者,却是又驻颜缓老之效的,到了客栈,陆天珀想要在开一个房间,沐晨萱却极是不愿意,撅嘴道:你是不是嫌我了,陆天珀此时哪敢怠慢自己今后的夫人,只得无奈道:不是。。不是。哪有啊,与你这等美女同房我喜欢还来不急呢,又怎的会嫌你呢,沐晨萱听他这样深情的说了,也便抿嘴笑了笑,不再言语。
倒是客栈老板却不知所以了,他见陆天珀昨日还是孤零零的一人,今日却多了一位美女陪伴,甚是惊讶,听闻两人说话,貌似是夫妻,却又不像是,又好似是情侣,可情侣又哪有分开的呢,一是之中不明其中到底怎的回事,只得站在那里发呆,在客栈吃饭的客人,都很是诧异的看着二人见二人行为极是古怪,陆天珀自然是争辩不过沐晨萱只得冉冉道:好。。好。。与我同房便是,说着陆天珀看向客栈老板道:老板不用麻烦开放了,就请多备一些饭菜就是了,客栈老板,一时还在看那沐晨萱发呆,见两人已经亲亲我我的甚是甜蜜,陆天珀见老板有些愣神看着沐晨萱。
沐晨萱自然是知道老板和其他客人都在看着自己,不免脸上一红,小声拍打着陆天珀道:陆公子,咱快上去吧,别在这出丑了,陆天珀又跟老板说了一声,老板这才回过神来,忙称是。。。是。。便去吩咐小二了,走时还是很纳闷,为什么既是情侣,哪能又叫“陆公子”呢?心中是极为的纳闷,陆天珀与沐晨萱二人挽手一同上了搂便没再出来,客栈的吃饭客人,都只待二人进了屋内,才开始了正常的吃饭聊天,两人见了房间,沐晨萱立即坐到了床上,脸色还似有些未退下去的微红,不好意思的看着陆天珀,陆天珀见沐晨萱极为的不好意思,轻声一笑,坐到桌前,倒了两杯茶,走到沐晨萱身边,递给她了一杯,沐晨萱淡然一笑,甚是好看,两只纤手一接,小泯一口,便放了下去。
陆天珀一直有个念头那便是希望回家了,他已经又三年为归家中,不知道家中老母怎样,另外老母一直有个心愿,便是希望陆天珀能够领个媳妇回来,安生的过日子,希望他不要在踏入江湖之中,以免白发人送黑发人,所有老人儿女一长大,便是希望能抱孙子或者外孙子,尤其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知陆天珀因为自己练武便用十余年之久,修习武学讲究的是不得有太多的喜怒哀乐,和他的性格却极是不匹配,他是个开朗,又极富有对于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心里,因为此人喜欢逍遥快活,便一直将谈婚论嫁置身事外,没太放在心上。
今日与沐晨萱一会便才是情窦初开,喜事不已,突然心中闪现了一个不好的年头,感觉不好,眼眉从刚刚的笑容,变成了紧皱眉头,立时站起,拉起沐晨萱便往外走,沐晨萱不知所以,站住脚步道:怎么了,干什么去,陆天珀严肃道:现下趁那费莫成还没有发现咱们,赶紧走,沐晨萱这时才想起,刚刚自己二人杀了王士元这个人,即便是在不是人,也是一条人命啊,她虽然行走江湖短暂,却极为明白这个道理,陆天珀催促道:快走,不然恐怕要来不及了,沐晨萱嗯了一声,随他重重的下了楼,客栈老板见刚端出饭菜要送上楼去,却见二人急急忙忙的要走,将饭菜放到一旁,上前陪笑道:二位客官,这是要干什么去啊,陆天珀才想起,还未付钱,便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反手将银子放到了老板的手里,便匆匆的拉着沐晨萱走了出去。
二人骑着快马,急忙的向东边城门奔去,这两匹马快如闪光,小奔一会便行至到了东城门,两人行至不远,陆天珀赶忙勒紧马绳,沐晨萱见其勒马,自己也停了马,狐疑的看着陆天珀,陆天珀眉头紧皱,知道沐晨萱不知道为什么会停下来,向前一指道:你看,沐晨萱向前看了看,不禁也是一惊,此时东城门一人也没有,很是冷清,沐晨萱不解道:陆公子,这。。。陆天珀也还似明白,但是知道必定有诈,突的心里明白了,道:沐姑娘,我老家在营州,必须从此地经过,也别无他路,如今咱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等到了营州便应该会好的了,沐晨萱点了点头,跟着陆天珀小心的向前慢慢的行进,陆天珀一直心里提着,注意着周围,生怕是陷阱,突然双眼紧盯城门上的一处,双眼一狠,跃起马上,手掌向那崩的一掌,顿时城墙坚固的巨石被他这强力的一击,崩碎了掉下了无数的碎块,一个士兵啊的一声摔将下来,当时摔死,一张带有刀片的大网掉了下来,上面一目了然,陆天珀心里道:果然没错,绝对有诈,若不是刚刚那人有些疏漏,我起不是会被捉了去,登时上前招呼沐晨萱赶快过来。
在上面还在埋伏的士兵,都心下虚汗倍出,都被陆天珀刚刚的一击所害怕,都暗暗不敢动弹,沐晨萱驾马过了来,陆天珀上前将紧闭的大门,发了一大声“啊”,这一声可谓是让人心中不住的回荡着,陆天珀双掌按向城门,这城门重则过千斤,他本身看似文弱,却用尽全力,将需要二十多个人才能打开的城门,自己凭一人之力,便推开了一条能过两个人的缝隙,回头一上马,憋的满脸通红,沐晨萱扑哧一声轻笑了一声,陆天珀见沐晨萱笑了,自己知道用了太大的内力,脸上憋红了,也笑了笑,携着沐晨萱的白皙嫩滑的手,二人骑马,除了城去,奔驰在去营州的路上,那城门上的士兵,见势不妙,都纷纷去向费莫成报告状况。
费莫成一听一个士兵的言语,登时大怒,眼睛阴邪邪转来转去,嘴里不住道:这个陆天珀,真不愧为四大侠者之一,武功竟然如此之强,不时的在屋内踱来踱去,那个来报告的士兵,见费莫成如此的着急却没有办法,抱拳道:总兵大人,咱们下一步怎样办呢?费莫成被他这一打段,心下一亮,想到一条妙计,便叫那名士兵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名士兵会意很快,嘴边一笑,道:恭贺大人了,竟然想到这条妙计呢,费莫成很是得意叫其快快去办,那士兵应声而去,费莫成嘴边阴笑,狠声道:陆天珀看你能有什么本事,来逃过这一节,咱们的梁子这就算是结上了。
正待此时,陆天珀与沐晨萱二人正在慢慢的向营州驶去,这去营州的道路却也是绿树美而润泽,花草丛生,又是一堪美丽景色,沐晨萱会声一笑,温柔道:好美啊,陆天珀慢慢的笑道:这里虽然是美,但是还不如我家的一半呢,说着很是神气,沐晨萱娇声一笑道:谁信呢,也不知真的假的,陆天珀笑着争道:谁说不是呢,我家可漂亮了,要不然以我的这等欣赏境界,有如何会急着回去呢,沐晨萱眼眉怪里怪气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去看景呢,还是看人,陆天珀被他这一问道:为什么听你这一说,好似我是去找别的女人呢,沐晨萱道:那谁知道呢,你如此这般俊美,可不知骗了多少女子的心呢,陆天珀忙喊冤枉道:我如今有了你,还会去想谁呢,你一个就够了,我爱都爱不过来呢。
沐晨萱纤手俏皮轻划着自己的白皙脸庞,道:谁信呢,你到底爱不爱我,还低看以后呢,如今你我这般称呼,哪有一点情侣的意思,陆天珀被她这一问,愣住了,他这也可以说是初次儿女情长,他向来对待别人都以礼相待,如今被沐晨萱这一问,比免楞了一下,没说话,沐晨萱娇声道:你看看,你这还没娶我呢,就不跟我说话了,以后我可怎样办啊,陆天珀忙安慰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叫你萱儿可好呢,沐晨萱一听萱儿很是亲昵好听,忙点了点头,也道:那我以后就管你叫“天珀”了,陆天珀沉沉的点了点头,二人有说有笑的,向营州城走去。
营州素闻是安禄山所管辖的要地,自然是重兵把守,再者安禄山又是极为的受唐玄宗与杨贵妃宠信和支持,杨贵妃还将他收为养儿,自然是有重权在握了,陆天珀的老家在营州城外的一处偏僻的小村镇内,陆天珀一路上跟沐晨萱说了很多关于他家乡的事情,陆天珀的家乡虽然穷苦,离营州城较远,但是却风景秀丽,山川河流都是极美,当年陆天珀就是在这等休闲自得的环境下,修炼钻研神功,自当有小所成就,便远离家乡,游遍天下,历练一番去了,但是走了这十余年了,不是每日每夜都在怀念自己的老母亲,虽然当时老母亲知道儿子有志,又身兼武功,却很是为儿子担心,不免也心起忧虑,那时陆天珀正值年少,便没有那许多,硬是非常坚决要去,男儿的冲劲一上来哪里还管那多。
但是到了后来,出去历经的事情多了,便又回想起母亲了,随而给家中寄去了几封书信,希望母亲知道自己在外面安好,也就不必为自己担心了,也不时的给家里寄些钱去,生怕母亲过的不好,沐晨萱一听眼睛都有些湿润了,不免为之感动,并且陆天珀在路上还将母亲希望的事说了,沐晨萱又是感动又是激动,弄得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好了,她自然是已经视陆天珀为一生托付的人了,听闻这样,也难免升起女儿要嫁的娇羞来,日已经落下,二人才赶到了那陆天珀所说的老家。
此处确实极是很美,即便是现下有些昏暗了,也是能闻到些花香与树林之间的植物味道,又不时的有河流汲水流过之声,甚是美雅,弄得沐晨萱都是为之一醉,沐晨萱问道:天珀,你家所住的村庄叫什么啊。陆天珀仰天道:这里与大自然甚是亲密,固然却是树多些,每人家房以前穷都是用茅草所搭,所以叫“茅林村”,沐晨萱细细的回说着,茅林村三字,陆天珀一笑道:怎样,你这个大家闺秀,没住过这种乡下穷酸的地方吧,沐晨萱犟道:谁说得,我家中遭难,我不知住过多少次这种穷酸的地方了呢?
说着极是得意,陆天珀嘿嘿一笑道:这也好,省的你日后因为住惯了大房子,却住不惯这茅草房,却又如何与我渡过后半声呢,沐晨萱娇羞道:你说什么你,陆天珀道:你可别不认账啊,这可是你自己说得,我可没逼你啊,你若不愿意,现下可以后悔的,沐晨萱假意怒道:你说什么,难道说咱两还没结为夫妇,你就嫌我了不成,陆天珀见到沐晨萱隐隐发怒,知道不该如此的逗她,便回转话意道:是。。。是。。。我哪里敢不要未来的老婆大人,况且老婆大人如此的美貌,我又乞会放过呢,沐晨萱听到这话心里才烧干舒服,两人行至不远,便看见有炊烟与火光,两人知道到了,便极蹬马肚子,奔将过去。
陆天珀与沐晨萱一进入这个村庄,村庄的人们都是惊叹不已,他们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时日没有人愿意来此了,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招呼他们,这里原本很是秀丽的村庄,常有城里的游人与情侣来此游玩定情,但是因为现下时局不定,便没有什么人再来了,招呼的热情也都冷却了不少,陆天珀一路走来,见到大家都大为吃惊的看着自己与沐晨萱都感诧异,一想如今时局混乱,便也合情理,没在乎,拉着沐晨萱的小手,走向前面不远的一处茅屋内,这个茅屋极为的简陋,外面围了一层篱笆,里面有斧头,也有磨摆的都是好好的,还有一口好似生了锈的铁勺,但是却好似很久没有人动过了,蜘蛛网都缠了很多了,陆天珀觉得不对劲啊,往常母亲都是不离不弃的用着铁勺烧饭和敲他的脑袋。
陆天珀眼睛有些湿润了,登时想起儿时母亲对待自己的爱怜与苛刻,还有严厉,但是他都是很感谢母亲,陆天珀大声叫了一声“娘,我回来了”,说的是当地的口音,周围刚刚都愣神的村民,听到此声,都纷纷赶了过来,将陆天珀家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沐晨萱好似知道怎样了,却没有说,跟着陆天珀向房门走去,陆天珀轻悄悄的打开门,门内浮起了很多的尘灰,还有许多的蜘蛛网,但是却是似有人扫过,较之外面还是干净些的,陆天珀看见了屋内的一个东西,一个牌子和一个黑色的小黑盒子,心内隐隐作痛,跪了下去,沐晨萱也知道怎样了,眼睛也似是湿润了下,陆天珀一直跪着,登时大哭起来,慢慢的跪走向那牌位面前,向地上狠狠的将头磕了下去,不住的说:娘,儿子不孝啊,儿子对不住你啊,心里的痛苦已然没法说起,全身更是疼得厉害。
但是心里的痛苦更是胜过全身的百倍,只见那小牌上写着几个字:陆家媳妇莫氏之灵位,旁边的小黑盒子便是那陆天珀母亲的骨灰盒了,这时,只听一声沙哑声音道:是不是,陆家孩子回来了,是不是莫大姐的儿子回来了,说着人群之中一个人将人群硬是挤出了一个缝隙,冲了出来,出来的是一个须发胡须,满脸尽是皱纹,身穿乡间农民长穿的布衣,铿锵铿锵的走了过来,年迈的身躯,啪的一下支持不住,便倒在了屋外门槛上,沐晨萱上前扶起老人,慢慢的扶了进去。
陆天珀听见老人有些虚弱的声音,随声而向后一看,登时大惊,上前急忙抱着老人道:孟大叔,我娘是。。。。那老人眼睛一湿,哭了起来,道:孩子啊,你可回来了,你娘因为想你,连年得病,却久治不好,便去了,陆天珀惊道:什么,说着僵硬的走到牌位跟前,拿起牌位摊了下去,双目无神,傻愣愣的盯着前方,不再动弹了,眼睛依然被一股水花给浸湿,那个叫孟大叔哭着,上前举起袖子摸了摸眼睛,看陆天珀这样,也是不知道该怎样说了,这时好像是想起什么,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上前颤颤抖抖的递给陆天珀。
陆天珀双目无神,显然是痛苦伤心过度,他便转眼看去沐晨萱,道:姑娘,这封信是天珀的娘留给他的,你帮我劝劝吧,我怕是劝不了他了,他娘临死时一再要我们,定要劝好陆天珀,可别因为她的死,让孩子一绝不定啊,沐晨萱听着老人如此真情的叙述,便理解的点了点头,老人苦痛的躬着腰走了出去,见外面好些人都还在看,便熙熙攘攘的大声道:都走吧,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家死人,哭丧的吗,那好些人一听便一哄而散了,剩下的只是冷寂的茅屋和两个一个陷入苦海的人和一个正不知该怎样劝的人,沐晨萱蹲下身子,知道陆天珀此时肯定听不进去,但是如此这样恐怕会对他不太好,便温柔道:天珀,如今娘已经死了,她一听陆天珀的娘死了,知道陆天珀如此以来亲人便没有了,就已经将死去的陆天珀的娘当作自己的娘了。
我们最该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愿好好活着,你如此这样,娘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陆天珀有些像小孩一般柔弱,他瞅了瞅沐晨萱,沐晨萱向他点了点头,陆天珀一直抱着母亲的牌位,不肯撒手,沐晨萱见其还是无法脱离如此的现实,便不再逼他,将那封信放在了陆天珀旁边,对着其道:天珀,这是娘临去时,留给你的一封信,你若是心情好些,便看看吧,沐晨萱见陆天珀还是如此,便叹了一声,转身向屋外走去,沐晨萱看了看,这个茅屋确实是太乱了,便想若是过日子,就地像个家样,陆天珀又是如此这样,整理家的活自然只能都在她的肩上了,见她忙里忙去的,干到深夜,便显是太过劳累了,便迷迷糊糊的靠着磨睡了过去。
黎明一早,公鸡早早的打鸣,各家纷纷起早开始干农活了,沐晨萱因为太累了,没有听见公鸡打鸣的声音,还是依然的在熟睡着,这时茅屋的门打开了,陆天珀苍白的脸庞,眼睛也是有些乌黑了,很是昨天伤痛过度,无力的在外站了站,看见沐晨萱正在院内熟睡着,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起身见到院内很是干净,知道是沐晨萱的功劳,笑了笑,大手抚了抚沐晨萱的秀发,沐晨萱被这一摸,惊的醒来,见到身旁的陆天珀,经过一晚,他显然已经将眼泪哭干了,沐晨萱见身上披着的火红色的锦衣,不免脸色一红,站起身挽起陆天珀的胳膊柔声道:天珀,娘去了,你还有我呢,陆天珀望向远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眼珠内闪动着一滴未落下的泪珠。
陆天珀一只手抚mo着沐晨萱的白皙嫩滑的手,微笑道:好媳妇,昨天可累苦你了,沐晨萱腼腆的摇了摇头,伏在陆天珀的胸怀里,登时觉得陆天珀的怀里好温暖啊,陆天珀轻声道:萱儿,咱们去将娘的骨灰葬了吧,沐晨萱起了来,看向他的眼睛,很是点了点头,二人将牌位和骨灰盒,一起葬到了村外一处大松树下,希望母亲能够安息,两人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头,起身陆天珀对着那个自己做的墓碑,道:娘,如今儿子了却了你老的心愿,给您娶了个好媳妇,而且,我不会再走了,儿子回来为您守孝回来了,您在天之灵也安息吧,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封信,在墓碑前烧掉了,二人才亲昵的相互搂着回到了家中,陆天珀道:萱儿,以后咱们就在此生活吧,沐晨萱笑了笑,点了他的鼻子一下,道:你在哪里,我自然去哪里了,随即二人收拾好了整个茅房,还在旁边又造了一间养畜生的房子,家中一变,二人看了很是高兴。
随后二人很简单的办了二人的婚事,二人很幸福的过着日子,每到清明便去为母亲扫墓、拜礼,陆天珀在家养着猪三四只与牛一二只,整日杀猪宰牛,卖到城里去,过着农家味十足的生活,二人无忧无虑的过着美满的小日子,与别家邻居倒是太互相往来,他们也自给自足,随而他们二人便与村里的村民生疏了不少,这种日子过了五六年,这天正值清明,二人带着一个小孩子,大约五六岁的年纪,很是淘气,非常的调皮,却继承了陆天珀的优点,小脸也是极为的俊俏可爱,肤色白皙,倒是有些像沐晨萱了,二人给这孩子起名为“陆泊泉”。
三人来到当年陆天珀所埋母亲的坟前,陆天珀满脸是沧桑的表情,见到母亲的坟墓很显然是又要哭了起来,他坚挺了身子,在母亲坟前,忙着打理坟前的杂草,沐晨萱却忙着又是叫着陆泊泉快来帮奶奶烧纸,这好些年来,沐晨萱与陆天珀虽然过得很是清苦,但是陆天珀却尝尽了这人世间本来该有的****,沐晨萱如今做了母亲更加的管教起陆泊泉来,生怕孩子会走歪路,不做他爹那样的大侠,既然是泊泉,自然是希望陆泊泉以后能够恬静,冷静,有如泉水一般清净,泊泉而出,闯荡与天下,也作出一番事业来,小泊泉自然不知道了,整日除了出去玩耍,便是跟着父亲习武练功,帮着干活。
至使他自小的力气就要比旁人的小孩大了许多,他自小便淘气,喜欢搞恶作剧,而且还喜欢与人打架比武,沐晨萱很是管教他,他却还是屡屡再犯,不管领教,这日,陆天珀出去卖肉,出去不久,他往日每次都是临近傍晚才回来,今日却日上三竿的,中午便回来了,而且很是急匆匆的进了屋,沐晨萱见到其的急忙进屋,不明所以,追着进了去,走到陆天珀身前,轻声道:怎么了,陆天珀叹了口气转过身,递给了她一封信,沐晨萱惊奇的打开,眼睛登时睁大了许多,原来上面写道:营州,形格势禁,六字,便没了去。
沐晨萱疑问道:这是谁给你的?陆天珀道:我也不知道是谁给的,我无意中跟一个撞了一下,那人就没了踪影,沐晨萱知道陆天珀的意思,柔声道:你要走吗?陆天珀道:我也不知道,如今我有了你,还有了儿子,不想走了,但是。。。。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他见到沐晨萱眼睛有些湿润了,陆天珀上前温馨的抱住其娇躯,还有如几年前般,二人依然是形影不离的一对。
沐晨萱从陆天珀怀里轻轻扶起道:你去吧,你的志向已经埋在你心里如此之久了,去吧,你为了我母子,已经完成该完成的任务了,说着眼泪忽的流了下来,陆天珀见者心痛,又将其抱起,在其吻上“樱”的一下,吻了下去,沐晨萱知道孩子在看着自己二人,不免止住道:你若去了,我和孩子一样的会好的,你不用担心,去吧,陆天珀眼睛也是说不出的感情,如今二人的感情都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自当不知该如何好。
陆天珀知道沐晨萱极为倔强,肯定不愿意留住自己,自己也不好去强说,只道:再说吧,沐晨萱不高兴的道:你如今为人父了,却不给孩子做个榜样吗,陆天珀望了望沐晨萱,深情的望了望在外屋吃饭的陆泊泉,不禁心下一痛,他实在是不愿意走去,他害怕自己这一去,负担便都肩负在了沐晨萱身上,这几年,陆天珀一直干很多活,基本上沐晨萱只是缝缝衣服,带带孩子,他如今这一走,便就要累了沐晨萱了,他没说什么,二人晚上很早就睡了,直到半夜,陆天珀起身望向天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沐晨萱一直未睡,也起身看向陆天珀道:天珀,你去吧,我知道你害怕我累到,但是,你可是四大侠者之一啊,陆天珀突然一听到这话,心下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传来,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男子汉了。
便道:萱儿,我今日便走,以后家里的事情和孩子都交给你了,沐晨萱深深的点了点头,陆天珀站起身,穿好衣服,却见沐晨萱将他多年的那身代表“焰阳相士”的衣服拿了出来,火红色的锦衣,依然如火似纯,甚是有威赫,陆天珀一笑上前,穿上,沐晨萱笑道:当年的焰阳相士,要付出了啊,说着从床铺上拿出了一个包袱,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行李,你可带好了,说着将报复深情的递到了陆天珀手中,二人相视一望,便又笑道:萱儿,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婆啊,沐晨萱笑道:不是你的好老婆,哪能服侍你这好几年啊,陆天珀笑了一通,便又回到了原来那深沉的脸庞,他转眼瞧着陆泊泉,陆泊泉正在床上熟睡,嘴角不时流出口水来,很是调皮的蹬开了被子。
陆天珀笑着,拿手将被子给他盖好,用大手抚了抚他那小脑袋,蹲下身子道:孩子,今后父亲无法在陪你练功和玩耍了,你可要好好对待妈妈啊,你可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啊,陆泊泉自然是没听见,陆天珀也不希望他听见,他生怕孩子起身,自己便不愿在走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精致的火红颜色的火焰的小玉,带上了陆泊泉的勃上,便起身不回头的走了出去,沐晨萱走到外边,双手紧握着,看着陆天珀走的去向,心里道:天珀啊,你一路小心啊,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啊。
一股寒风降至,沐晨萱突然感觉微冷,见陆天珀的身影已是消去,却还是注视着那个方向,眼睛不住的流下了几滴泪水,披衣走了进去,第二日,陆泊泉一样的早期,这是习惯了,陆天珀在的时候,每次都是叫他早早起床开始操练,陆泊泉一样的起身操练,却感觉不见爹爹,以为爹爹出去办事去了,说着淘气的出了口气,在院内开始练功,东一脚,西一腿,上掌呼出,立即回收,下掌紧接连上,这乃是陆天珀教他的焰阳神掌其中的“连坏八创掌”,出掌需快,则还要极准,才可将敌人的攻势于破摘一楼摆出,便可好将敌人打得无法进退,陆泊泉自小聪明,这季掌法,陆天珀没费什么功夫,便教完了,陆泊泉也学的很快,并且很快同其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