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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师的办公室里胖墩和大头都垂头耷拉脑的靠着墙根站着。
“潘有为你咋还打低年级的同学呢?”王老师坐在办公桌前严肃地望着他。
“我……”大头心里突突直跳看着自己的脚尖也不敢说出自己当许文强想让小梁老师作冯程程地事来。
“陆文化,”胖墩的老师走过来站在他的跟前,“你咋叫他打成这样呢?”
胖墩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嘎巴:“他个子大……”
“个儿大咋地,个儿大就该打人哪!”胖墩的老师气不打一处来,“你也忒熊了,你不会蹦起来打他啊!”
旁边一个正在批作业的老师听了一下子乐起来:“瞅瞅你还教学生呢!还蹦起来打那得多费劲哪!你就教他专攻高个子下盘不就得了,人哪浑身上下都是肉,不见得非打上身疼,下身一样疼!”
“高!实在是高!”胖墩的老师听了后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脑袋瓜就是没白长,我咋就没想到呢!”
“因为你是属鸡地呗!”王老师咯咯地笑道。
“啥意思啊?我咋还成了属鸡的了?”胖墩的老师不知所以茫然地摸了摸脑袋。
“王老师说你是直肠子呗!”靠墙根站着的大头张嘴就说了出来。属鸡这个词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因为老爸经常这么骂老妈。据说厂长也是这么骂他老婆的。
“哈哈……”王老师听了笑地是前仰后合,“瞅瞅你啥智商,连我们班倒数第一的学生都不如……”
“哎,老王,你这不是变着法地骂我吗?”批作业的老师不乐意了,“你骂他是直肠子,那不是绕弯说我是花花肠子吗?”
“你寻思自己不是啊!这些天你赶着咱学校的毛驴都去了几趟小梁家了,你倒是见着小梁了,可怜咱那头驴了都快累死了也没整明白这个小苏老师咋就爱跑这条道呢!”王老师一本正经道。
“那小苏老师比它肠子可花花多了,那头驴能整明白啥呀!”另一个老师接口道。
“行了!墙根还有俩学生呢!”那批作业的小苏老师脸红得比春节门框上贴地对联还红,“咋还都跑题了呢?”
大头听老师们讲眼前这个小苏老师老往小梁老师家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仔细看了看他只觉除了鼻子上的那副发光的小眼镜有点特殊外还真没看出来有啥出奇的地方。就这副德行也配上小梁老师家去?大头暗暗撇了撇嘴。
“潘有为,你说说为啥打陆文化!”王老师经小苏老师这么一说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大头身上。
“我……”大头一慌忙把大脑袋低下了来。
“他想让小梁老师当冯程程……”胖墩仰起那可恶的大肿脸说出了让大头胆战心惊的一句话。
“让小梁老师当冯程程?”王老师一愣,“那谁是许文强啊?”
“我……”大头生怕王老师让那个小苏老师当许文强忙仗着胆子小心地应了一声。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
“你?”王老师张大了嘴看了他几秒钟最后咽了口唾沫,“潘有为,今儿个你是不发烧了?”
“没有啊!”大头抬起眼皮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头,“今儿早上就是喝了点水……”
“那就是喝呛着了!”王老师认真地看着他,“脑袋不好使了,要不就你那样鼻涕拉下地能想起来当许文强?”
“没呛着!”胖墩一旁插话过来,“他喝完水就放了几个屁!”
“陆文化,他拿啥玩意打地你的脸啊?”王老师把脸转向胖墩瞅着胖墩那肿地跟皮球似地半边脸瘆得慌地问道。
“老师,”胖墩用手指着左边的脸纠正道,“这边才是潘有为打地,你看地这边是我爸打地。”
“你爸?”王老师迷糊了,“咋还整出你爸来了?”
“昨天晚上天太黑了,我爸以为是猪跑出来了,把我当猪给踢了……”胖墩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你……”王老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胖墩,“这身板从哪儿看都和那猪差远了,更何况是爹看儿子,你爹也不近视啊?”最后王老师疑惑道。
所有的老师都乐了。
“陆文化,”那小苏老师满脸笑容建议道,“为了能尽快让你爸把你和那猪区别开来,我建议你抓紧减肥。”
“他一顿能吃三四碗饭呢!比他爸还能吃呢!”一旁的大头摇着脑袋,“指定是减不了。”
“你咋就知道减不了呢?”王老师见他插嘴有点生气,“你还没说当许文强的事呢?”
大头一听赶紧低下头。
“就你这样还想当许文强啊?”王老师伸手把大头拽到跟前,“许文强脚脖子上和下巴上也没长皴哪!”
“嘻嘻,”胖墩在一旁忍不住乐了,“我就说么他当不了许文强,他比小梁老师矮多了,冯程程咋能比许文强还高呢!”
“谁说我比她矮了,”大头忙挺直了腰板,“我爸说了我还小往后还得长呢!”
“老王你还没整明白?”一旁胖墩的老师掐着腰走了过来,“我是看明白了,你这个学生早熟也知道小梁老师好看了!”
“早熟?”王老师瞪着大眼珠子把脖子伸到大头的下巴前,“潘有为,你知道啥叫早熟不?”
“知道啊!”大头一听老师问自己马上来了兴趣,自己的老爸在城里做事自己在村里也算是有着特殊身份的人,咋能啥都不知道呢!
王老师听他说知道有点意外:“那你说说看!”
“枣子红了就是熟了呗!”大头嘴上说着心里有些着笑:看看这老师当地连早熟都得让我这个学生来帮忙解释。
王老师皱着眉头瞅了他一会:“这就叫早熟啊?”
“啊!”大头答应了一声。
“那你知道啥叫好看不?”王老师又问。
“知道啊!”大头把脖子拔地溜直这个王老师也不咋地啊,连好看都不知道是啥意思!还问我呢!
“那你再说说这个是啥意思?”王老师又问。
“好看就是乐意看呗,”大头认真地解释道,“就像小梁老师那长地多好看哪,谁都乐意瞅。”
“就像冯程程一样好看是不?”王老师问。
大头一听忙使劲地点头。
“电视里的冯程程好看那许文强也不磕碜呢,你咋想起来让自己当许文强的啊?”王老师糊涂地砸了砸嘴。
“我爸我妈都说最稀罕我啦,我要是不好看,他们俩能稀罕我吗?”大头得意地扬起了大脑袋。
王老师张着大嘴看了他半晌:“不光是你爸妈稀罕你呀连我也稀罕你了……”
“大头把猪放出来。”晚上刚放学到家,老妈就给大头下了一道命令。
“妈,你不是拎猪食去猪圈喂猪吗?”大头不耐烦地一头栽在炕上。
“拎猪食太费劲了,还是我把猪槽子搁在屋门口这儿往里填食省事。”老妈往灶膛里填了把柴禾。锅里绿呼呼的野菜和着米汤咕嘟嘟地冒着沫子,“还不快点去啊?”
“嗯哪!”大头无精打采地走到猪圈门口,把插板拿了下来,三头饥饿的小猪先后窜了出来!看着他们溜光的后脊梁,大头忽然灵机一动往前一窜一下子骑到跑到最后面的那头猪背上。那猪受了惊吓嗷嗷叫着向前冲去,眨眼地功夫大头就被甩了下来。虽然时间很短,但骑在那猪背上的感觉真是让大头有点飘飘欲仙。
“草你个妈地,”老妈远远地看了又气又笑,“让你放个猪你咋还能骑上呢?就懒成这样?”
老妈喂猪地时候大头直着急总嫌猪吃地慢,好不容易猪吃完了,大头一跺脚三头猪开始挺着大肚子慢悠悠地往回走了。大头照着最后那头猪的后背上一趴,那头猪吃了一惊猛地向前窜去,大头死死搂住猪脖子心惊肉跳地看着身边的秸秆帐子呼呼向后奔去,最后砰地一声,大头还没来得及跳下来便被倒栽葱挂在了猪圈门上了!
“妈!”大头只觉头昏脑涨拼命地叫着。但老妈连声都没回,可能是进屋了没听着。大头想着心里直发毛,那进了圈地三头猪此时回过身来争先恐后地用粘着猪食地长嘴巴闻着他的脸。
“妈——”大头想起前几天张书真大嫂子说地有头老母猪把一个小孩给吃了的事再看看那几只圆圆的喘着粗气的大鼻孔直吓地魂飞魄散大声嚎了起来。大黑狗听了跑了过来汪汪跟着狂叫。把几头猪吓得跑到猪圈里面不敢再来闻大头了。但是几只原本在猪圈里扒拉着秸秆寻找猪嘴上掉下的碎渣的小鸡却被吓得飞到了猪圈顶上伸长了脖子不解地望着大头那倒挂金钟的模样。
“哎我地妈呀!”老妈终于被吸引到了现场,“这是咋地了?”
终于盼来了救兵大头只觉脑袋都快炸了有气无力道:“妈,快放我下来啊!”
老妈动手把大头抱了起来往上一撩便将他从猪圈门的木头桩子上摘了下来。大头抱着脑袋晃了几晃蹲了下来。
“大头,你觉得咋样啊?”老妈用手不住地胡噜着,大黑狗也关心地跑过来用身子不住地蹭着大头。
“你是不迷糊啊?”见大头不吱声老妈更害怕了,“大头,你在这等着。我让你大嫂子去找薛贵去……”
听到薛贵俩字大头条件反射一下子捂住屁股也顾不上头晕了猛地站了起来。
“不许找薛贵去!”大头仿佛看到薛贵正拿着长长的针头慢慢靠近自己霎时间浑身上下的肉都硬了起来!
“老儿子,听妈话,让薛贵给你看看,咋整地走道都不直溜了呢?”看着大头摇摇晃晃地模样老妈不放心道。
“不许找!”大头撇着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不找了!不找了!”老妈慌忙搂住大头,“妈不找了!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