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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突然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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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装男站在大厅人群边上,向边上的手下对着经理示意了一下,此时已被吓破胆的经理就被人从人群中给提溜了出来,带到了西装男跟前。
  经理此时是真的吓坏了,虽说还没到尿裤子的程度,但也是腿软的站不住脚,也就是后边被一个壮汉薅这衣领,没跪在地上。尤其是刚才自己借人群“操作”了一把西装男,更让保安赶人,虽说没成,但经理看到了对方开枪的架势,很明显毫无顾忌啊,心早就凉了,现在只敢是唯唯诺诺,奢望能保下一条命。
  西装男看着被吓得没有人样的经理,嘿嘿一乐说道:“经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曼巴,现在我想办业务,能不能不排队啊?”说完,一口烟喷在了经理脸上。
  经理此时哪敢说不啊,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接着曼巴又说道:“那我能请经理亲自帮我吗?”
  一听自己有用,经理知道这是自己保命的机会啊,赶紧表决心啊。曼巴又是温和的一笑,说道:“那请经理你去吧所有的职员按职位大小给我集中的到大厅里来吧,另外,还有你们公司储物柜的记录,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类的啊,拿错了,你知道后果。”
  说完,曼巴又坐回了接待的座椅上,喊了句:“老狼,还有多长时间?”
  站在门口的范本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应声回答道:“最快20分钟,最慢40分钟。”
  “大象,让刀子拖一下时间!”曼巴对着此时站在柜台里边,监督经理集合职员的中年男人。
  被叫做大象的中年男人也是快步向银行的中央机房,几息的功夫就走了出来,喊道:“刀子让几个主要路堵啊都堵车了,条子估计只能跑过来了。最快50分钟,有足够时间玩。”
  就在几人对话的功夫,尽心尽力的经理也是把银行的所有人员都集中在了曼巴的身前,而经理自己是毕恭毕敬的站在了曼巴斜身前。
  曼巴这时摘下墨镜,挂在前胸的口袋,身子前倾,双手合在一起,对着蹲在自己脚边的一堆人,温和的说道:”大家别紧张,这样,按照职位高低坐到椅子上,职位高的在前边。“,说完用手指了指大厅里供人休息的几排座椅。
  银行的十几个男女老少也都是很听话,乖乖的往上坐,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枪响,一名正在往后排座位上挤胖男人的后心口被开了个大洞,原本胖男人挤出来的座位上也是顷刻间像是被红油漆新漆的一样。
  而原本安静的人群又是镇短促的尖叫,临近红漆座椅的几个女职员更是尖叫着抱住邻座的同伴,往两边躲,闭这眼睛不敢看血腥的一幕。
  待人群在短短几秒的混乱后,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沙漠之鹰的曼巴抬头问道:”经理,这胖子是什么职位?喂!问你呢!“
  刚才突然的发难,让已是惊弓之鸟的经理直接跪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在曼巴强调了一声才醒过了神,满头大汗的慌忙回答:“他是主任。。。主任。。。!”
  得到答案的曼巴点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还好没错怪他。”
  说完,站起身,背着手在四个前排银行高层面前来回踱着步,面带微笑的问着:“谁了解储物柜物品存放分布啊?答对有奖,推荐别人也行啊。”
  说完,半弯这腰看着眼前的四个高层,但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说出话来,谁知道奖励是什么啊,没人敢贸然出声。
  就在四人犹豫的片刻,曼巴直起身,抬手对着最右边带眼镜的值班行长就是一枪,又一把油漆椅子。
  但曼巴还没停下动作,枪口又准备对准右边第二个,还没等枪口移过去,右边第二个人慌乱向左扑,一边躲一边喊:“老邢,老邢,老邢知道!”怕死的激励,让他用尽力气喊了出来,喊完见曼巴把枪口移走,喘着粗气摊在了椅子上,裤裆处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被叫到名字的老邢只能是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曼巴笑的更是灿烂,对着身边的手下吹了声口哨,手下抻老邢就去了银行放储物柜的房间。
  “好了,我的业务要完事了,很快你们就安全了!”曼巴张开双臂,带着满脸笑容,演讲一般,欢快的对着大厅里的人质们宣讲到。
  听到这句的人群都长舒了一口气,心放下了一半,但马上舒出的长气又吸了回来,放下一般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曼巴又补充了一句。
  “但你们的价值也快用尽了,所以,要更听话了,知道吗?”
  。。。。。
  经历一切的泽此时也在人群之中,他会随着众人蹲伏在人群中,完全是出于众人这样做,说白了就是有样学样。
  有样学样是他在回想不起曾经后,想出来在如今的生活中,能正常生活的最快,最直接,最有效和最大的办法。
  话又说回来,每一个来到这个世界的生物,哪一个不是从有样学样开始生活的?
  虽然在动作上和其他人无异,但泽的内心,一种怪异的感觉却开始渐渐滋生。
  尤其是在鲜血的绽放,死亡的发生,还有最后尸体的出现,在常人眼中连贯发生的一件事,却在泽的眼中缓缓变慢,分解。
  鲜血被力量牵扯,在血管中旋转扭曲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弧度开始延展变大,最后绽放成一朵玫瑰,这是鲜血的绽放。而这朵玫瑰的绽放,吸收了寄主所有的生机和养分,原本红润的肤色从玫瑰绽放处逐渐褪成了灰白,蔓延全身,最后在眼眸中的光亮也被抽走,一丝丝的黯淡下去,这是死亡的发生,全身褪成灰白的身体向前倾倒,最先接触地面的手臂原本应该阻止这场坠落,但是无力的感觉使这种想法仅仅成为了一种想法,随后前胸也是贴上了地面,再然后是曾经离地面最遥远的头颅,也只能是不甘的在地面上弹起个微小的高度,又重回地面,跌落在由那只绽放了一瞬,就破碎,零落在空中的红玫瑰幻化成的鲜红中,这是尸体的出现。
  这缓慢的过程,泽感觉不是太熟悉,但组成这过程的每一种元素,尤其是鲜红和灰白这两颜色,泽不仅感觉熟悉,甚至熟悉的都有些亲切。尤其是在这种画面在眼前重复了几遍之后。
  在这怪异的感觉中,泽慢慢撸起左手的衣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皮肤和血管。。。一个荒谬而又大胆的想法在泽的脑中出现了。
  身处何时何处,泽都已经忘了,此时满脑子都是那个与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都相违背的想法,这突然的矛盾让泽的胸口堵的发闷,难受。
  在如今的生活中,虽然对现在的生活出奇的满足和喜欢,但泽仍会有时会毫无头绪的纠结自己的过去,没有太多深究,是因为实在是没头绪。
  而今天,长时间的纠结突然有了想法,但这个想法又是那么荒谬,泽。。。
  忽略了地点时间的泽,现在就想找个人问个明白,虽然不知道该找谁,但泽还是“腾”的一下站起了身。
  突然的起身,不仅围在泽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就连大厅里,曼巴在内的四个匪徒都是一愣。
  但在瞬息的反应后,在门口的老狼直接抬起手就是一枪,但这次并没有鲜血和死亡,就在老狼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泽的时间重置能力就已经发动。
  泽一个向左摆头,子弹从泽的耳边就飞了过去,这时泽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人家******正抢劫呢!想找人问问题,显然这些绑匪可不想回答。
  有人不给泽解释的机会,一击不中,老狼又是连开三枪,这次瞄准的是泽躯干上的三个点,如果不动,动用能力后,泽知道这三枪致命的是最高的一枪,会打在自己脑干上,瞬间死亡,不能挨上,另外两枪是心脏和肝脏,这两枪就算不会立刻色,但也会大出血,离死也就一线,最好的结果也是失去行动能力。
  这要命的三枪再用身体的扭动是很难躲过去的,所以,泽直接一个闪身,踩着边上向两边闪躲的人的膝盖,蹦到了人群之外,而那三枪也无疑是落空了,击碎了大厅柜台前的玻璃玻璃碎片四处飞散。
  但发难依然没有结束,就在玻璃碎片纷飞的同时,另外两名匪徒也是举起枪口对着还没站稳身形的泽开始射击,这一切同样被泽的能力预见到,又是一阵闪转腾挪,向大厅一端的一根柱子后躲去。
  在躲避中,眼看就要到预设的柱子了,也不知是不是气力不济,泽突然一个矮身,由躲变为滚,速度顿时慢了一下,开枪的三个人更是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奋力开枪。
  泽,命悬一线。
  但这一线不仅没葬送泽,反而是泽的机会,在地上滚动的泽借着动势,外加腰上用力,右手在地上一抹,随即一个转身,在视线里最先出现的是想大厅另一端逃跑的人群,这不是泽要找的,很快,当视线中出现了第一个拿枪的人后,泽刚才在地上一抹的右手随即一扬,也不看结果,闪身就躲到了柱子后面。
  就在泽扬手之后,躲进掩体之前,最先出现在泽视线里的绑匪骤然停火,因为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一块玻璃碎片刺入了绑匪的咽喉,突然的剧痛让绑匪下意识的双手放开强制,捂上了喉咙,但结果表明这是无用的,匪徒最后还是吐出了血沫倒地身亡,和刚才中枪的人们没什么不同。
  但这次泽可没时间再去观赏,躲在柱子后的泽又是扬手一块碎玻璃,这次的方向则是联接大厅和柜台后面的铁门方向。又是一名匪徒枪都没举起来就倒了下去。
  刚才的的枪声将在储物室里的绑匪也惊了出来,好在曼巴口中的刀子正在破解中央机房的关键时刻,而大象则看押着老邢在储物室,安放炸弹,而且曼巴用耳麦让两人继续,所以只有仅剩的手下跑了出来。
  又一次减员,剩下射击的二人都意识到问题的棘手,顿时打起配合。
  老狼,继续开枪,另一个一边更换弹夹一边向泽的方向前移,换完弹夹后只是瞄准泽的方位,但并未射击,而是感觉着老狼的枪数,大概等了几秒后,才开始扣动扳机,在他枪声响起的瞬间,老狼的枪声响尽,老狼一边前移,一边装着弹夹,和刚才那匪徒一样的流程,在同伴子弹快打净时才开枪。
  两个人的目标很明确,一人压制,一人前压,在不给泽出手机会的情况下接近泽,最后从两侧进行最后击杀。
  就在这看似简单,但却需要无数训练和实践的配合下,两人距离泽只省五米左右的距离。眼看再来一轮,就能将泽拿下,而此时的泽也是一边提防着铁门的突然袭击,一边想着千万种对策。
  就在这时,一直未见动作的曼巴大喊了一声:“停!”。老狼二人回头看了一眼曼巴,但还是停下了动作。枪声骤然停息。
  从刚才泽突然起身,本来正事快办完的曼巴正觉得太顺利,太无聊,就对泽来了兴趣,想找点乐子,还没说话,老狼就开了枪,当时曼巴也认为错失乐趣的瞬间,但随后泽的一系列行为让曼巴竟然有了种惊喜的感觉,对泽的兴趣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大到不和泽玩玩会是种遗憾的程度,所以,曼巴果断叫停了老狼。
  曼巴对泽有兴趣,泽又何尝对曼巴没有好奇?
  从最初曼巴走进银行开始,泽就对曼巴有了注意,当然不同于经理职员一样的是对曼巴的衣着和外表,对于大部分时间都只穿着一件练功服的泽来说,曼巴那一身奢侈品都是白搭,开始让泽看在眼里的是曼巴穿着一双硬底皮鞋,用那种随意得瑟走法,在大理石地板上踩出的声音,泽竟然几乎听不到。
  泽即便是田真这种专门练轻功的女孩,在捉弄泽时,刻意敛着脚步,泽都能清楚的听见田真的脚步声,更别说是现在有人随便走就有了更好的效果,泽当然知道,自己听不太清并不是大厅里人多的关系,一定是这人的功夫远在田真之上。
  所以泽的本意是想一会和有如此功夫的人认识一下,要是能介绍给天正就更好,而且在曼巴现露轻松潦倒两名保安的手段后,泽倒没有因为曼巴做的荒唐事反感,反而是更加向认识曼巴了。
  可造化弄人啊,谁能想到事情回发展成抢银行,而且两人从立场上看,更是站在了针锋相对的地步。
  随着枪声停下,曼巴用耳麦问了一下刀子和大象的进度,得到答复后,很是轻松的说了句:“有足够的时间玩了。”说完又开始踱着步往泽藏身的地方走去,而且这次,曼巴把脚步踩的很重,显然是想让泽知道自己在靠近。
  听着渐近的脚步声,泽知道,虽然自己有预见进攻的能力,可还是没有多少信心能打赢对方,而且还是对方在不用枪的条件下,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方并不急于要自己的命,但从他们刚才的行径来看,可以肯定不是因为尊重生命。
  就在泽胡思乱想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到了不足3米的地方,泽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碎片,皱了皱眉,决定对方在迈一步就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但就在泽等待下一个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好像对方猜透了泽的想法,脚步声停了,在顿了有三秒的时间后,响起的是曼巴的说话声,曼巴说话了,不仅说话了,说的还很轻松,很清楚,但就是着轻松清楚的话,让泽惊讶的都觉是自己听错了。
  “朋友,有没有兴趣入伙和我一块强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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