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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时间推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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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入伙把泽电的是外焦里嫩,泽知道自己的思维因为失忆的原因,比较跳跃,但也没有像曼巴这样跳跃的啊,自己的同伙刚被人杀了不止一个,自己的计划也被打乱,没说要报复,同伴血都没凉就在战场上直接招安?
  你倒是敢说,倒是也得有人敢信啊,傻子都不会信,更何况泽并不是真傻,只是因为失忆看起来有点呆板罢了。
  刚刚从子弹横飞中脱身但没有脱险的泽第一反应是这时对方的陷阱,这也肯定是这时候最正确的想法,所以泽并没有做出反应,反而是提高了警觉,地方对方的突然发难。
  见泽没动静,曼巴已经预料到了,紧接着又是加了一把火。
  “我可以给你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啊,虽然你身手不错,但是单挑你肯定打不过我,不然,在我走过来的过程,你有足够的机会制服我,你本来就打不过我,然后我还有两把枪指着你,再拖一会只会更多,拖你也没有胜算,当然,你也可以寄希望于那些还在马路上堵住的警察,不过我劝你不要。这样综合看来,你肯定会死。然后,你再看,我们马上完事了,还有最多10分钟就离开了,然后咱们马上就能出境,你加入我们,不用担心被抓,你也不会有危险,这样看来,你不会输,另外,为了表示欢迎,这次行动的一般收成给你,跟我走,你一定赢。好了,鉴于时间的问题呢,我给你两分钟考虑一下,还有我不会报数的,你自己掐时间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曼巴不急不缓的说出了一段劝降词,虽然听起来荒诞,但放在现在这样的一个境地下,再加上曼巴的分析,竟然真的充满了合理性!
  有时的荒诞不一定就真的就荒诞。
  这样一段从泽角度出发的分析,让泽楞一听苦笑不得,但一想到曼巴最后一句,压力就起来了,比刚才被老狼两个人用火力压制的时候,更感觉压力。
  这时的泽不自觉的开始想着曼巴前面的分析,还真合理又诱人,可就是让人难以相信,因为泽想到了一个关键,也问了出来。
  “理由,我需要理由,需要一个我被你这么重视的理由!我叫泽”
  “哈哈哈。。。”
  但想象中的解释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段肆无忌惮的笑声,曼巴不仅笑,而且后来都笑的拍起了手,好像泽问的不是问题,反而是讲了一个超级好的笑话。
  最后笑的泽都觉不好意思,反复想了几遍是不是自己问得真有那么好笑,结果是泽实在是不耐烦了,高声喊了句“喂!!!”
  之后曼巴也是止住了笑声,但还是带着些笑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嘲笑你,我是开心,因为你你能问出这样的话,而不是急着决定答不答应,这既说明你真的是个很有趣的人,也说明我没看错人,这真的让我开心!”
  “就仅仅是因为我有趣?”泽很敏锐的抓住了对方说话的关键点,听懂了对方的意思。都不是因为自己刚刚表现出来的身手,仅仅是因为觉得自己有趣。
  虽然曼巴说的理由是众多理由里最不合理的,甚至都算不上是个理由,但结合曼巴的语气,泽还真就相信了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泽可能都没有发觉,如果不是隔空喊话,两人的交流是如此的顺畅,竟然比和一起生活了数年的田真的交流还顺畅。
  “对啊,就是因为你有趣啊,不够吗?”曼巴直接进一步表示了肯定,同时,把手中的沙漠之鹰从地上划到了泽藏身的柱子边上,泽也是看到了划过来的手枪,虽然曼巴没明说,泽也明白,这是曼巴劝降的诚意。
  在手枪划出去的同时,曼巴看着表,平淡的说道:“只剩一分钟了啊,我开始倒计时了,你抓点紧啊。”尤其最后的嘱咐,被他说的尤为的感觉无关紧要。
  但落在泽这边,压力更是翻着个的增长,泽一边默数着时间,一边以有趣做为理由,强迫自己冷静的回想了一边曼巴的言行,从今银行开始到现在的所有细节,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结果真得出了一个也和劝降同样荒诞的结论结论:这家伙还真很有可能是因为有趣而做的一切。
  排除掉不可能的一切剩下的一个在难以置信也必须接受,因为这就是真相。
  自己默数的时间快到了,也有了走出掩体的理由。但是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就加入对方,那怕现在有趣这个荒唐的理由下确认对方是真的在邀请自己。
  可现在的情况真的不给泽再多想的机会,泽只能是暂定走一步看一步,一会找机会再脱身,总之一定得先破了现在的死局再说。
  在泽默数着还有十秒左右的时间时,泽又缕了一下曼巴的所作所说,理性思考自己很大可能没事后,虽然还有一丝丝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泽还是迈出了脚步,露出了半个身子。
  这时,看到马上就要走出来的泽,曼巴展开了双臂,意思应该是表示欢迎,同时露出了一个欣喜不已的笑容,而就是这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却让泽的后脖子一下冒出了冷汗,那一丝丝不安也是在这一瞬间放大到让泽感到心慌。
  泽开始用着最后的机会开始过滤这各种让自己如此不安的理由,对方已经知道到自己并不是真心投靠,会对自己开枪?这太容易想到了,自己完全能应付一下,不是,对方一定能想到,对方会在自己逃跑后追杀自己?有点远了,不会让现在的自己不安成这样,自己会连累师傅一家?更远了,也不是。。。
  在这瞬间,泽突然前所未有的迫切想发动异能,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不是会有子弹飞来,还是其它的什么自己想到的情况会发生能。。。
  但异能并没有发动,反倒是泽自己在动脑子的时间里,整个身体都已经脱离了石柱的遮掩,毫无保留的站在了曼巴和两支枪的面前。
  虽然曼巴依然保持着笑容,但泽此时更愿意展露给枪口。
  曼巴看出了泽的戒备,用眼神向老狼示意了一下,指了指在刚才混乱中已经全都蜷缩到大厅另一端墙角的一众人质,老狼和手下随即掉转枪头,转身走向了人质们。
  枪口掉转,泽不想让曼巴看出自己更加戒备的是他,努力的尝试着放松下来并主动开了口。
  ”我杀了你两个人。“说完,泽盯着曼巴的脸,期待能看出点端倪。
  但曼巴很淡然,依然保持着笑容说道:”每个人的死都有他的价值,那两个人的死换回了你的加入,他们已经死的很值了,不是吗?“这次轮到曼巴盯着泽的表情。
  泽显然做的不够好,目光都收缩到了曼巴的脸上,此时的泽真的很想问问,那前几个人的死呢?又有什么价值,可最后泽也只是抿了抿嘴唇,视线转向了一端的人质。
  他不是不想问,只是他已经想到了曼巴的答案。
  见泽欲言又止,曼巴指了指泽脚边的沙漠之鹰,说道:”我最喜欢的枪,我就是用它拿到了我现在的一切。“
  泽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脚边的沙漠之鹰,枪色闪出的银光,让泽感觉比那些反着光线的碎玻璃要冷的多。曼巴又说道:”泽,捡起来吧,它不适合躺在地上,它适合握在人的手里,尤其是需要需要它的人的手里。“
  泽不太明白曼巴后半句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捡了起来,走到了离曼巴一步远的位置,握着枪管的部分,丝毫没有再犹豫的向曼巴递出了手枪的握把。
  但曼巴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转身就向人质方向走去,边走边说:”你很不错,这么简单就过了第一关,让自己你相信了我,你就不怕我结果枪就对你开枪吗?要知道,刚才那个距离,你根本躲不开。“
  泽没有说话,正握着手中沙漠之鹰,看着这陌生的物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曼巴说话。
  转眼间间,曼巴已是走到了人群边上,也不管泽有没有听见刚才自己说的话,郑重的说道:”泽,你相信了我,那么接下来,轮到我相信你了!!!另外说一下,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游戏了。“
  对曼巴口味有了初步认识的泽停下了看枪的动作,把手自然的垂到了身体的两侧,等待着曼巴的下文。
  曼巴玩味的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在了一个诱人的身影上,没错,就是那个最初促使泽没有使用atm的女人。
  在曼巴的示意下,女人被从人群中带了出来,被毫无道理的冷血绑匪选中,看得出来女人很害怕,但理智和冷静在此时支撑着女人并没露出太多的胆怯,依然保持了良好的仪态,没有哭喊,也没有使劲的挣扎,远比人群中的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好的多,特别是有几句尸体就陈列在自己不远处,还有大滩的血迹作为渲染的情况下。
  看着女人并没有的过激的表现,曼巴吹了声口哨,由衷的赞美了一句:”勇敢而又美丽的女人,男人的最爱啊!“
  早就对女人垂涎的老狼此时突然说了句:”可惜了。“说完还不忘惋惜的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静立的泽。
  从女人被带出来,泽的视线就落在了女人的身上,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女人本身给泽留下的深刻印象,还有一大部分泽是在想,这个女人和取得曼巴的信任有什么关系?
  曼巴一只手拽过女人,对着还在沉默的泽喊道:“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么美的一个女人吗?”
  这一次泽看向了曼巴,摇了摇头,但刚刚沉寂的不安又一次在泽的心里苏醒。
  “因为东西越是美好,毁灭时越能深入人心啊,笨蛋!”说完,曼巴有些失望的看向泽。
  直到这一刻,泽才明白了自己不安的根源,看了看女人,对着曼巴吐出了一个词:“投名状?”
  曼巴又是失望的表情看向泽,“我有那么老土吗?我有更好玩的!”说完,曼巴冲老狼弯了弯手,老狼掏出了一把军刺,递到了曼巴的手上。
  曼巴在手上掂了掂分量,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还好,不是太重。”随即就把匕首塞到了女人手里,女人不知他要干嘛,刚想把匕首甩在地上,就被曼巴用手裹着女人的手,温和的说道:“刀要是掉了,你会死。”说完还鼓励般的拍了拍女人的手,女人瞪了一眼曼巴,最后还是握住了匕首,还紧了紧。
  看着女人的表现,曼巴说了句:“goodgirl。”随即把女人缓慢有力的往前一推,女人刚一站稳,回身突然举起了手里的刀子,但与此同时,一把手枪也在此刻顶上了女人光洁的额头。
  但好在枪声没有响起,在曼巴眼神的示意下,女人最终还是缓缓的转过了身,正对着静静看着事情发展的泽。
  从女人握紧匕首的那一刻,泽就预见了女人的失败,因为泽知道,自己能发现的,曼巴没道理发现不了。
  着无关格局的小插曲并没有破坏曼巴的兴致,曼巴兴奋的喊道:“现在游戏开始了,我说一下规则啊,女人,你要做的就是用你手上的匕首,去杀了你对面的那个人,如果你做到了,我马上放了你哦,但是你要是做不到或是偏离了直线,我会开枪的。而泽,你呢就更简单,对着这个女人开枪,那你马上就会得到我们的信任,我说的所有条件都会兑现,另外我再追加一条,我会给你找个比着女人更好看的给你,怎么样?”
  泽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曼巴,又把视线回到了女人脸上,此时的女人黑色眼镜后的双眼则是在泽握着手枪的右手和泽的脸上打转,不时握紧的匕首和用力咬合造成的脸颊起伏透露出她此时的紧张和不知所措。
  就这样,时间过了大概一分钟,见两人还是没有动的意思,枪声突然响起,不过子弹并没有打在女人身上,而是落在了蜷缩在墙角的一个人质的身上,爆头,绝无生还的可能。
  “忘了说了,着游戏有个隐藏规则,你们每有一分钟不动,就必须有一个人死。已经有人因为你死了啊”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曼巴轻松的说道。
  这句话一出口,最先忍不住的就是人质们,谁都不想遭受无妄之灾,不知是谁突然喊出了一句:“他都同意加入劫匪了,你还犹豫什么,还要等他杀了你啊!”有人说第一句,就有人说第二句,第三句,于是随声附和的人越来越多。
  着突然的嘈杂曼巴并没有制止,反而采取了一种放任的态度,结果“杀了他”的呼声越来越大,就好像刚才和以前开枪杀人质就是泽一样。
  当灾难可以选择落在谁头上时,没有人会选择自己,尤其是能躲在“大多数”这层保护伞之下。
  这突然的“鼓励”更是把女人逼得无路可退,刚刚还能思考的大脑此时一片混乱,多年未曾有过的慌乱急得女人的眼泪不知在何时已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和自己仅存的理智一起崩溃。
  已经没了主意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激愤的人群,因为怕哭出来,赶紧又转回了头,下意识的看向了此刻就安静站在自己对面的年轻男人或是男生。
  此刻,两人的目光第一次交汇在了一起。
  女人复杂的目光落到了泽的眼中,泽知道,不能再拖了。也就是在这时,泽想起了曼巴刚刚说的一句话:”每个人的死都有他的价值。“
  在曼巴说完规则的后,没多长时间。泽早就做好了决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做出了决定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结过又多了一个人送命。
  泽恨死了这种被时间推着走的感觉。。。
  借着两人眼神的交汇,泽把自己的决定写在了眼神里,透过女人的眼镜,递到了女人的眼睛,也许是同样位置,相似的处境,泽认为女人能读懂,女人也真的读懂了。
  泽写的是过来,不能再拖了。
  女人明白了泽的决定,泽的冷静也安抚女人的慌乱,女人努力的想压住打转的眼泪,但不知何时涌起的酸楚却把眼泪不断的往上顶。
  但不管怎样,最终,女人还是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随着女人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的“滴答”声,女人身后人群的嘈杂声也是渐渐变弱,最后,人群中大部分人的视线都定在了女人的身上,当然也有的人出于各种原因,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女人的脚步声一点点远离。。。
  这一切都落在了曼巴的眼中,他一脸陶醉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乐在其中。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看****的人性更有趣呢?
  终于,在众人的等待中,“滴答”声停止了,因为女人已经走到了泽面前,两人,一步之遥。
  走过这段路,女人一直和泽四目相对,女人希望能从对面这个陌生男人眼中看到动摇,一丝也好,但这个男人显然很固执,同时也很温柔,因为在后半段,他竟然在对自己微笑。
  终于近在咫尺了,女人很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给说什么,短暂而又快速的思考后,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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