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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洛阳花开时 / 第十四章 往事

第十四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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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长安提着裤子向之前买食物的农户家走去,讨要了根破布当作腰带系在腰间。四人结伴上路,一路上倒也轻松。他们按照农户家指明的方向向集市走去,农夫告诉他们大概要走半天的路程。
  走了近一个时辰,众人又渴又累,见不远处有一名货郎,众人赶上前去。一问之下竟没有解渴饮料,不免大失所望。但货郎说有酸梅,白长安一听便觉得口舌生津,他咽了口唾沫,买了一些酸梅分给大家吃。
  “这位小哥,可有见过大队人马在附近出没?”柳伊消即便是随口问话都无不流露着妩媚之情。
  那年轻货郎哪见过这等风情,竟一下看得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来时确实在那边的山脚下见到一大群人。”货郎向东北方的一座山指去。
  “他们是什么打扮?”余礼秋问道。
  货郎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说:“他们人很多,也很杂,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不过很多人都带着兵器,就是他们买光了我的荔枝膏水。”
  余礼秋对白长安说道:“多半是来围攻馥馨楼的人了?”
  谁知那货郎一听这话赶紧的收拾东西溜走了。
  余、白、宛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货郎是怎么了。
  柳伊消却白了余礼秋一眼,“这里的农户贩夫多半受馥馨楼的庇护,你却当着人家面说去围攻馥馨楼,人家不跑才怪。”
  白长安一拍脑袋,余秋礼却显得有些兴奋,说道:“咱们别耽搁了,快走吧。”说罢便催他们上路。
  这时柳伊消却留在原地没有动弹,宛真儿回过头去,问道:“柳姐姐这是?”
  柳伊消对着她笑了笑:“你随他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这是为何?”宛真儿不解道。
  “随她吧。”余礼秋淡淡的说了一句。
  宛真儿还是有些不解,继续问道:“柳姐姐不随我们一同去吗?”
  “我身份尴尬,去了只会徒增麻烦。”柳伊消走上前去,替宛真儿顺了一下一侧的头发。
  “柳姐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宛真儿说道。说罢便向柳伊消身后走去。
  柳伊消一把拉住她,柔声道:“你得陪白长安一同前去,他需要你。”她顿了顿,又说道,“更何况你师从何显,江湖上的人都会给你三分薄面。”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不仅白、宛二人没听明白,就连余礼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况且我也不会走远,待此事完结,我便会来找你的。”柳伊消笑着说道。
  宛真儿见她如此坚定,便也不再多少什么,说道:“柳姐姐你要多保重啊。”说罢,宛真儿拉住了柳伊消的手。
  柳伊消轻拍她的背,说道:“去吧去吧。”
  宛真儿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余礼秋抱拳,说道:“柳姑娘多保重。”
  白长安见余礼秋向她行礼,也学着他抱拳行礼,但他没有道别。行完礼,白长安对宛真儿说道:“走罢。”
  宛真儿跟在他俩身后,一步三回头的向前走去。
  柳伊消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宛真儿眼中似有泪水,让她也觉得鼻子一酸。宛真儿就这样一边回头,一边向前走去,她频繁的回头,似乎很怕自己再次回头时已经看不见她了。虽然她知道柳伊消终究是会消失在视线中,可她仍是不死心的回头,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内。
  白长安见她对柳伊消如此不舍,便想着要说些什么,分散她的注意力。“宛姑娘与柳,柳前辈认识很久了吧?”白长安故意放慢脚步,落在余先生身后,与宛真儿并肩而行。
  “也不算很久,算下来也不足三月。”宛真儿的情绪依然有些低落。
  白长安吃了一惊,见宛真儿对她如此依恋,便以为她俩是幼时的相识,说道:“时间也不算长,宛姑娘怎的对她如此依恋?”
  “依恋?”宛真儿低声呢喃了一句,“果真是依恋呢。”
  白长安见她不回答自己,反而低声地嘀咕。
  宛真儿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与柳姐姐相识虽不算长,可她却是在我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帮助过我。”
  “原来如此。”白长安说道,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什么事呢?”
  宛真儿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在整理思绪。过了半晌她才缓缓开口:“三月时,我被一名歹人捉住,那歹人是个无赖之徒,竟将我点了穴道放在卢舍那大佛的肩膀上,然后弃我而去。”
  白长安显得有些气愤,“岂有此理,谁这么混蛋!”话说了一半白长安就愣住了,说道:“你说的卢舍那大佛是洛阳的那个吧?”
  宛真儿点点头:“对呀。”
  “那大佛我去瞧过,可高咧,啥人这么厉害竟能将你放在大佛肩上。”
  宛真儿的表情变得有些气愤,嘴巴突然翘的老高,说道:“这人你肯定听说过,他是个蒙古人,叫哲之启。”
  “啊!”白长安听的这话只觉得如惊雷一般,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你说的可是武神哲之启?
  宛真儿听他说出哲之启的尊称,一时有些不耐,斜着眼睛盯着他,语气有些讥讽:“怎么,莫非你对这个蒙古鞑子还有好感不成?”
  白长安心中有愧,不敢答话,这更加坚定了宛真儿的想法,眼瞅宛真儿就要发作,余礼秋开口说道:“宛姑娘可别生气,白长安与此人素未谋面,只是有些惊奇,你怎会与这样的人发生纠葛。”
  宛真儿听得这话神色才稍有缓和,说道:“白长安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白长安听后看向余礼秋,看来是要在他那里寻找到案了。
  “天下间高手辈出,哲之启的对手又何止剑神一人,当年何显与哲之启也可称为一时瑜亮。”余礼秋说道。
  “竟有此事?”白长安惊讶道。
  “怎么,家师和那鞑子称一时瑜亮你很奇怪吗?”宛真儿这下是真的有些恼了。
  这小白,得知自己是哲之启的传人后便觉得哲之启天下无敌,听说能有人和他相提并论就觉得稀奇。余礼秋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二人见他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只觉得更莫名其妙。
  三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脚步就慢了下来。余礼秋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墨家兄弟,不免有些激动,于是催促二人加快步伐。
  宛真儿心中有气,这白长安话里总向着蒙古鞑子,以后再也不想理他了,宛真儿心想。
  白长安到底也是个小孩子,见宛真儿冲自己生气,不免也有些恼怒,二人争先恐后的先前走,似乎都像把对方甩在身后。
  余礼秋见他二人为这般小事赌气,活似一对小冤家,而且赌气的方式也是如此幼稚,不免哑然失笑。但他也乐得如此,能快点与门人碰面,何乐而不为呢。余礼秋也加快了步子,尽量跟上了二人。
  三人一路小跑,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便来到了货郎所说的山脚下,老远便看到一群人正在阴凉处歇息。
  白长安被这场面给镇住了,只见有接近两百位江湖人士在此聚集,其中不乏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虽然他一个都不认识,但他依然觉得一阵激动,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时候余礼秋倒是镇定了下来,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人影。尽量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他调整着呼吸。李闲春,左梦雄!没想到连他们都来了,余礼秋在心中默念着他认识的人。终于,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衣服,看了熟悉的身影。王煜、石笑、南子灵!余礼秋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他此刻太过激动只想开怀大笑,也没空去想那么多,他快步走到墨家弟子中。
  “王师兄、石师弟、南师妹!”余礼秋来到王煜的面前,用手轻拍着他的肩膀。
  三人见到他颇有些惊讶,也不知是惊喜还是意外,三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其他门派的人听到墨家这边似有骚动,纷纷侧目。王煜最先反应过来,低声说道:“余师弟这边说话。”说罢将他带到一旁,这里相对僻静。随后石笑也跟着过来了。
  余礼秋一脸不解地看这他,还没等他发问,王煜却先开口了。
  “余师弟是如何逃出来的?”
  余礼秋见他也不问自己好不好,开口便问自己是如何逃出来的,觉得有些奇怪。“莫及放我出来的。”
  “莫及回来了?”石笑低声惊呼。
  王煜看了他一眼,石笑便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
  余礼秋顿时觉得有些蹊跷,他身体有些向后倾,说道:“你们是如何得知莫及本不在楼中?”
  此时白长安与宛真儿已来到了余礼秋身后。石笑却似有意一般又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是要观察他们俩。
  “余师弟被掳,我们自然要派人去馥馨楼谈判。”
  余礼秋松了一口,点点头,“这一切都是叶剑溪策划的。帮我召集诸派掌门、长老,我有要事相商。”
  王煜和石笑却没有动弹。余礼秋见他二人神情奇怪,一时有些不解,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王煜笑道:“余师弟累了,我让石师弟带你去镇上找间客栈休息吧。”
  石笑刚走一步便被余礼秋伸手拦住了,“慢。”他回头看了石笑一眼,又看向王煜,“我说要召集诸派商议,你没听见吗?”余秋礼见他二人纹丝不动,有些恼怒,他提高了声音:“我以巨子之名命令你们,去召集诸派掌门、长老。”
  二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回过头去看向人群。墨家弟子大多数人都在看向这边,却没人向他走来,偶尔有一两个想要过来一探究竟,却被南子灵给拦住了,其他门派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高羽阳呢?”余礼秋厉声问道。
  “高师兄在杭州呢。”王煜回答。
  白长安听到余礼秋笑了一声,但笑声似乎很惨。
  “刚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看来,一切都很对了。”余礼秋闭上了眼睛。
  “余师兄果然是聪明人。”王煜说道。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们费尽心思将我掳走,这一路上不知要冒多大的风险。觊觎我的位置大可一刀杀了我了事,何苦要玩这么多花招。”
  白长安听到这里只觉得如平地一声雷,捉余先生的人竟然是墨家的?白长安向宛真儿看去,只见她也是一脸疑惑地看这自己。
  “活人总比死人有用,余师弟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余礼秋半晌都没有说话,一阵死寂后他缓缓开口了,“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必须放了这两位少年。”
  石笑看这王煜,似乎是在等他的消息。王煜看了看白长安与宛真儿,朝石笑点了点头。
  “二位请把。”石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长安缓缓地挪了挪步子,他见宛真儿还没有动,便伸出自己有些颤抖的手去抓宛真儿。白长安拉着宛真儿缓缓的离开,二人走得很慢。突然,白长安停了下来,这下换宛真儿拉着白长安离开了。白长安突然摆开她的手,转过身去,他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说道:“余先生,晚辈愚钝,实在不解先生为何让我离开!”
  “小兄弟,你还是快走吧,切莫忘了我们的约定!”余礼秋说道。
  白长安心中本有些犹豫,此刻听到约定二字便坚定了心中所想,说道:“二位前辈,余先生所说可是事实?”
  王煜见这少年人似是要架梁子,说道:“这是我门之事,外人勿要插手。”
  “墨家的事我的确是管不着,可你们若要对余先生不利我却不能坐视不理。”
  “我劝你最好趁现在离开。”王煜冷冷地说道。
  “我若是不离开呢?”
  王煜也不多说,朝石笑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带着余礼秋准备离开。
  石笑一个马步向前,一招墨龙点睛直点白长安要害,白长安左手画圆用掌风抵消了他的指力。石笑见他用自家的非攻掌破了他的墨龙点睛,他厉声问道:“小兔子崽子,哪里偷学的非攻掌。”
  白长安也不答他,只见他也使出一招墨龙点睛向石笑攻去,石笑见他年纪轻轻指法却也凌厉,不得有些心惊。但石笑到底修炼多年,他见白长安用自家招式对付自己,有意卖弄一下功力,竟也用墨龙点睛攻去。
  两指相交,白长安只觉得手指一阵发麻,他赶紧撤回手指,指尖如遭针刺,他不停地甩着手指,希望能缓解一下疼痛。白长安进步虽快,但他练习墨龙指的时日着实不长,石笑则是自幼修炼墨龙指,这一指对上,高下立判。
  宛真儿见他吃了亏,想要上前帮忙。
  “宛姑娘,切莫让那贼人带走余先生!”白长安说道。
  宛真儿犹豫了一下,但终究还是向王煜走去。
  王煜见这名少女向自己走来,他顺势点住了余礼秋的穴道,然后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道:“这位姑娘,此乃我墨家私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宛真儿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走去,手上则慢慢摸向腰间的毒月刃。
  “如果再向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王煜说道。
  宛真儿听得这话反而加快了脚步,抽出毒月刃便向他斩去。
  连斩三刀,王煜则用域徙踏空躲避。王煜见她刀法凌厉,他再看她的短刀,似有些眼熟。
  “毒月刃!”王煜脱口而出,“慢,慢,慢!”
  宛真儿见他想说什么,便停了下来,嘴上却不饶人,“怎么,打不过了要求饶吗?”
  “我派素与何前辈交好,姑娘既是何前辈的弟子何苦与我们为难?”王煜忍着一口气说道。
  “我可从没听过师父与墨家的人有什么交往。”
  “姑娘武功固然高,何前辈我自然也是得罪不起的,可眼下我派弟子足有三十人,姑娘武功再高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只是想劝劝姑娘。”王煜顿了顿,又道:“看样子姑娘也并不十分清楚墨家之事,想必与余师弟也并不十分相熟,何苦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冒如此风险?”
  王煜看出她正在犹豫,赶紧说道:“想必姑娘只是为了帮助那位少年吧。”
  “与你何干!”宛真儿突然恼怒了起来。
  “姑娘何必生气,此事想必也只是一个误会,你把他叫来,我们当面解释一切。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等会没有谈成,待会儿再动手也不迟。”
  这话倒是事实,宛真儿看了一眼白长安,白长安此刻正与石笑在交手。
  “好,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王煜见她松了口,赶忙让石笑停下。白长安见他突然停手,一时有些奇怪,却听得宛真儿正在叫自己。
  “白公子,暂且停手,先到这里来。”宛真儿说道。
  白长安虽是不解,眼下能停手他却也是求之不得的。石笑走到王煜跟前,白长安走到宛真儿身后。
  王煜向他抱手道:“在下墨家王煜,这位则是在下师弟石笑。敢问二位大名。”
  “在下白长安。”
  “宛真儿。”
  “白兄弟,宛姑娘。”王煜向他二人抱拳,“我将余师弟带走并非是要害他性命,只是以余师弟现在的处境实在难以再继续担当墨家首领了,所以我才让石师弟将他带离此地。”
  “不对吧,我刚才怎么听到余先生被掳一事,与你们有关。”
  王煜和石笑对视了一眼,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但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过了一会,王煜开口道:“此事事关我门极私密之事,本不宜向外人透露,但眼下情况特殊我只好告知二位,但请二位发誓切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否则我王煜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二位付出代价。”
  他们见王煜说的如此郑重,也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多谢。”王煜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的。
  “老门主生前曾与门中长老商议将巨子之位传与高羽阳高师兄,待老门主仙逝之后宣读遗书之时,竟将巨子之位传给了他的儿子,也就是余礼秋。”说到这里,众人不自禁地看向了余礼秋。
  王煜继续说道:“将巨子之位传给儿子在墨家本也不是没有先例。既然传给了余礼秋,只要他当的好,也无不可。高师兄也并未纠结此事,一心辅佐余礼秋帮他处理门中事宜。可谁知余礼秋此人却是心胸狭窄之人,对高师兄怀恨在心,竟慢慢将他架空,不再安排他处理任何实事。高师兄也无心计较,他事后与说‘如此正好,这些年处理内务倒是荒废了武学,眼下可潜心修炼了。’事情到这里本来也算了结了,可高师兄有次闲来翻账之时却发现有些不对,细查之下墨家银两竟有极大的亏空。”
  “银两去哪儿了?”白长安问道。
  王煜嘿嘿一笑,说道:“你不如去问问你的余先生。”王煜自知余礼秋被点了穴道无法回答,便继续说道:“这银子当然不会自己长翅膀飞了,而是姓余的全部拿去赌了!”
  白长安与宛真儿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相信此话。
  “等高师兄准备联名众长老商议此事之时,众长老却纷纷称病,不再参与门中事宜,有的则干脆是告老还乡了。高师兄觉得蹊跷,再次查账之时却发现账本依然被更改,内库之钱也已被补上。”
  “钱既然已经还上了,这不皆大欢喜吗?”白长安说道。
  “这钱不会自己长翅膀飞了,自然也不会自己长脚回来,你以为他是哪儿来的钱?”
  白长安答不上来。
  王煜恶狠狠地看这余礼秋,余礼秋则是直直的盯着他。但王煜看的出来,他害怕了!
  “这钱是他拿墨家的房产、地契去抵押借来的钱,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拿不出钱来偿还,墨家的房子、地都会被人收走!我墨家传承千年,什么苦难没经历过,却还是撑了下来,可如今却要毁在自家人手中!你说,这样的人他配当巨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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