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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安正准备出售,却见一旁的方清媛已跃了出去,她使了个“旋剑式”,在地上画了一条线。众乞丐见一人一剑突然从天而降,都吓了一跳,待方清媛落了下来站在线后,这才发觉来的不过是个女子,他们互看一眼,然后都朝着她露出笑容,那笑容与方清媛在馥馨楼中看到那两个乞丐的笑容别无二致。
“敢越界者死!”方清媛冷冷地说道。
这方姑娘与剑神前辈这故作姿态的性子倒是十分相近,白长安苦笑一声,说罢与宛真儿一同从树后走出。
白长安走到那僧人面前将他扶了起来,那僧人一瞧是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原来是武神高徒,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在下白长安。”
“小僧法号相能,多谢施主相救。”
众乞丐见又多出两人,一时拿不定后方是否还有人,都不敢贸然行动,一时间齐刷刷地看着胖乞丐。
胖乞丐心中怒骂一声,走上前去,见来者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心中顿时放下心来。他的眼珠在宛真儿与方清媛身上来回转动,最终停留在宛真儿身上,这让白长安大为不爽。
“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有二位佳人陪伴,实在是艳福不浅。这男女之事你一人定然是忙不过来的,不若让老兄来帮帮你,也好教你两招,如何?”胖乞丐虽是对白长安说的,眼睛却色眯眯地盯着宛真儿不放。
众乞丐一听这话都笑了起来,相能却在一旁直呼罪过罪过。
方清媛哪里听得这些胡话,当即怒喝一声,“无耻狂徒,看剑。”
方清媛一个翻身向前,一招“点剑式”直刺众人,眨眼的功夫便刺中了七名乞丐的手腕,众乞丐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觉得手脚一阵剧痛,倒在了地上。他们身后所负的包裹则都散落开来,银两、银票、珠宝散落一地,场面十分惊人。
胖乞丐见那女子顷刻间就将手下悉数击败,一时间惊得无以复加,只觉得那女子剑法十分眼熟,稍一细想才发觉这女子所使乃是点雨剑,惊道:“点雨剑!你是剑神的弟子?”
说罢那胖乞丐随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银票,然后竟然一溜烟地跑了。
方清媛显然没料到他有此招,一时竟呆在了原地,他回过头去看白、宛二人,二人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可让他逃走!”相能见他逃跑,一时焦急不已。
白长安见他身如此重视此人,不免有些奇怪,安慰道:“相能师兄眼下还是多休息罢。”
“此人乃是永宁寺叛僧,现下自称丐帮帮主,江湖人称‘大肚佛’。今日若是让他逃走,来日他必定卷土重来,掀起更多祸患!”相能急道。
三人一听此人乃是丐帮帮主,心中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方清媛自告奋勇提出追拿此人,也不与众人商议,便提剑追去。
白长安说道:“我们便在此处等她消息罢。”
“那名女施主便是剑神之徒吧。”
白长安点头,说道:“正是。”
“不愧是剑神高徒,果然剑法卓绝,颇有剑神之风,假以时日必定可承剑神之名。”相能说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娇嗔,声音自然是从宛真儿那发出来的。
相能先是一怔,哑然失笑道:“敢问女施主尊姓大名。”
宛真儿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名师高徒,在下宛真儿,师承何显。”
相能行了个佛礼,说道:“原来是毒鸩何显之徒,失敬失敬,”
听了这话宛真儿的神色才有所缓和,说道:“这还差不多,你说我未来能承什么名呢。”
相能一时怔住了,万没想到宛真儿连这也要比,他稍一思索,笑着说:“方才馥馨楼前女施主竟能一招挡住点雨剑,武功自然不低。只是毒鸩之名自然是不适宜女施主的,依小僧看来,未来江湖上定有女施主专门之称呼。”
这话说的宛真儿是大为受用,只见她哈哈大笑,心中定然是开心极了,说道:“借你吉言咯。”
宛真儿才笑了一阵,眼下又变的愁眉苦脸起来,白长安见她神色有异,便问道:“你怎么了?”
宛真儿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前柳姐姐曾说会来找我的,眼下馥馨楼出了如此大的变故,也不知柳姐姐会不会受到牵连。”
白长安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她来,方才之事太过突然,竟将柳伊消此人忘得干干净净,他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心。只是宛真儿正为此事担心,也不好说些让她丧气的话,只得安慰道:“柳前辈轻功卓绝,定会安然无恙的。”
“但愿如此吧。”宛真儿的声音听起来颇为丧气,嘴唇也翘的老高。
白长安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神情,一时间竟起了怜爱之意,低声唤她“真儿。”
宛真儿见她如此称呼自己,一时有些不习惯,说道:“你叫我什么?”
白长安这才惊醒过来,忙整理思绪,转过头去,说道:“没什么。”白长安只觉得尴尬至极,他偷偷地瞟了一旁的相能,只见他此时正在盘膝打坐,念起经来。白长安心中稍宽,自己也坐下身来,对一旁的宛真儿说道:“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三人无话。这般干等着本也无妨,只是那七名乞丐在地上哀嚎,实在令人心烦意乱。
相能说道:“这些人作恶多端,伤了他们的手脚也算是小惩大诫,便由得他们去罢。”
白长安见他们哀嚎的实在凄惨,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将他们一个个扶到了树下靠坐着。
宛真儿见他帮助这些乞丐,低声说了句烂好人,便不去管他了。
这时,只见白长安抬起手来,看样子是要点他们穴道,但手在半空中却一直不曾点下去。
宛真儿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
白长安挠了挠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替他们止血,却不知道止血的穴道在哪儿。”
相能听得这话,便要起身,说道:“小僧来罢。”
宛真儿却拦住他,说道:“还是我来吧。”说罢,便已起身向那些乞丐走去。她来到乞丐身边,帮他们一一点了穴道,止住了血。然后对白长安说:“我刚才所点的穴道你都记住了吗。”
白长安低声说道:“记住了。”
说完,二人便回到远处休息。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只见方清媛独自一人回来了,脸上的神情则有些不对。
“如何?”白长安问道。
方清媛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眉头紧皱。
相能说道:“施主不必自责,清理门户一事本是小僧的职责,施主能如此帮助小僧,小僧已然感激不尽。”
宛真儿到底是女子,见她似乎心神不宁,便问道:“怎么了。”
这一问,方清媛倒哭了出来,只见她抱住宛真儿,将她的脸埋在了宛真儿的肩膀上,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本已追上他,可那淫贼眼见跑不过了,竟反过身来,面朝我下了裤子。我自然是不敢看的,我赶忙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等我再回过身去,哪还有她的身影。”话才说完,方清媛已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相能听得这话气的面色发红,咬着牙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挣扎着起身,准备去追拿大肚佛,才走一步便被白长安拦住了。
“相能师兄眼下受伤不轻,山中天黑难行,要追踪此人谈何容易,何况此刻他定然远遁,此事恐怕只有从长计议了。”白长安说道。
相能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如此了。”
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将相能送至圆一大师处,于是四人动身返回馥馨楼。这一番耽搁又过了一个时辰,这下已经是戌时了。
白长安一路搀扶着相能,相能脸色已经好转,只是他既伤了筋骨又受了些内伤,需调养一段时日。白长安见相能重情守义,想来永宁寺其他师兄弟也大都如此吧,却为何要参与此次行动呢。思来想去,白长安还是决定亲自问问。
白长安看这火光明耀之处,道:“相能师兄,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相能师兄。”
“白施主但说无妨。”相能声音很轻。
“此次围攻馥馨楼,永宁寺不但不劝诫众人,反而加入其中助纣为虐。这实在让小子难以理解,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难道是这么个慈悲法吗?”白长安越说越气愤。
“施主误会了,永宁寺此次前来本就是为化解冲突而来。只是……”相能的声音越变越小。
“只是什么?”白长安仍是气愤不已。
“施主也看到了,五大门派来此处的目的本就不纯,又岂是几言几预就能化解的。这次出发之前,师父就曾交代过,如果情况危急我们就必须站在馥馨楼这一边,以免生灵涂炭。”相能说道。
“不错,此事我可以证明。”方清媛颔首道。
“不对吧,馥馨楼被攻破的时候,永宁寺不也是随波逐流了吗?”白长安仍是抱有怀疑,只是语气上稍有缓和。
“那是因为丐帮!”相能顿了顿,继续说道,“丐帮帮主大肚佛俗名褚少迁,本是永宁寺弟子,法号圆心。他曾是与家师齐名高僧,后因主持将衣钵传授给了家师,圆心便怀恨在心,潜入藏经阁偷学内功心法,被发现后他便叛逃永宁寺流落江湖,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犯下了滔天大罪。加入丐帮后他更是肆无忌惮,毒害百姓,家师曾多次追拿圆心,都被他侥幸逃脱,此后圆心在江湖上消失了一阵,直到今日方才露面。”
“原来如此,是在下错怪相能师兄了。”白长安低声道。
“早知如此,我就一剑杀了他省事!”方清媛懊恼道。
“施主不必自责,追拿叛徒本是永宁寺的事情,如此劳烦施主,小僧也是在过意不去。只是这次让他逃脱了,以后想要追拿他,只怕是难上加难。”相能说道。
方清媛觉得后半句话分明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心中好不是滋味,心里暗暗发誓定要亲自取那淫贼之命。
这时前方似有人影,白长安定睛一看,皆是光头,原来是永宁寺的僧人到了。
领头的僧人见相能被人搀扶着,似是受了伤,赶忙上前接过相能。
“师叔,相能实在无颜见你。”相能低下了头。相能将刚才所发生之事一一叙述给圆一大师听,圆一直道可惜。
“多谢施主相助,师侄才能幸免于难。”圆一说道。
“哪里,这都是应该的。”白长安说道。
圆一微笑着点头,他眼睛扫视三人,见剑神之徒与武神之徒走在一起,颇有些惊讶,啧啧称奇。
“大师,馥馨楼那边情况如何了?”方清媛问道。
“馥馨楼大部分已经被焚毁,好在鹤羽楼的人及时赶到,与馥馨楼弟子一同护送馥馨楼老幼离开。丐帮弟子大部分已被哲之启与屈幼殇诛杀,仅有小部分逃窜出去。其他五大门派已经离开,馥馨楼已毁于一旦。罪过,罪过。”圆一说道。
白长安听闻鹤羽楼人及时赶到,心中顿时宽慰不少。白长安刚想细细询问,却被方清媛抢先问道。
“大师可知家师何在?”方清媛一脸急迫。
“老衲只看到屈施主与哲施主一同离开,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圆一道。
师父竟与屈前辈一同离开,这倒是奇了,白长安心想。
“不行,我得去看看。”方清媛说罢便已动身。
白长安见她独自一人前往,有些放心不下,对宛真儿说道:“我同她一道去吧,你留在这里。”也不等宛真儿回话,他已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