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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山以南百里,正是鹿鸣山所在。
鹿鸣山环山陡峻,山脚溪流湍急,险象环生。要去鹿鸣山,先得过鹿鸣湖,可鹿鸣湖表面看似平静,水下实则暗流涌动。鹿鸣湖的水况因季节的不同而变化,不熟悉鹿鸣湖水况的人,强行通过,只能有去无回。
渡过湖去,一条大路向前展开,大路两旁种着不知名的古树,阴森森的。走百来米,大路便到尽头,一块巨大的石壁赫然出现,“鹿鸣山庄”四个大字威严的守卫在石壁上。由此,大路一分为二,各置于石壁左右,两路口各是两头引项长鸣的麋鹿,雄风凛凛。然而不论你往左还是往右,还不到百十来步,又有两条路出现在眼前。如此往复,你必须得做出四次选择。然而石壁左右两路经过重重选择,却各只有一条是通往山里的,其余皆为死路,走到尽头便是悬崖峭壁,峭壁之下便又是激流。因此,鹿鸣山庄凭借天险,在江湖之中久久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在鹿鸣山庄,门徒与普通佣人是只得走右路的,左路专为有身份地位的人而走。
走进山里,气候与外界大为不同。参天古树,空气宜人,飞禽走兽,余音袅袅。
鹿鸣山从低到高有三个平台,倚仗山势,鹿鸣山庄分为三层。刚一进山,陡峭便豁然变为平坦,青瓦红墙,依次展开。这层是普通弟子和佣人的主要场地。
顺着台阶往上走,约摸三千阶梯,便又来到第二平台,比起第一平台来略小。此处楼台亭阁,雕栏玉砌。主要为各堂信使与重要来客的住所。每逢重要会议,各堂堂主都要来鹿鸣山庄,各堂堂主在第二平台均有专门的住所。
再往上走,大约一千阶梯,便是第三平台。此处场地最小,屋舍的装潢也不是最精致的。然而此处可将鹿鸣山一览无余。此处便是鹿鸣山庄庄主的府邸。
鹿鸣山庄是鹿鸣堂的根据地,堂下有九个分堂,遍布九州,每个分堂又各自有自己的分堂,但不得分设到其他州。鹿鸣堂堂主,也就是鹿鸣山庄庄主,由九个分堂堂主中选出。而每九年的九月九日于鹿鸣山庄举办一次的鹿鸣会,便是选举庄主的唯一方式。
选举以比武的方式进行,现任庄主于擂台之上,接受各堂堂主的挑战,然而各堂主也可以弃权,若一人弃权,则一日不战。鹿鸣会举行九日,每日一场比试,若庄主连胜九日,方可继续连任鹿鸣堂堂主。若庄主战败,其余堂主则继续挑战胜出的堂主。如此九日,新一任庄主便诞生了。前一任庄主便只得在第九日的鹿鸣大会暨新一任庄主入庄大典上交出鹿鸣剑,同时必须迁回原来的分堂接受分堂堂主的领导。
真可谓:
鹿鸣一山千秋事,多少名来血泪中。
九州堂前风割雪,白骨成沙未留痕。
放眼鹿鸣山顶,雄鹰翱翔,盘旋着时时不肯退去。
“爹,白非他……还是不肯……回来……”公白瑾一手摸着脖子,低着头道:
“带去的一个小队人马几乎全被他……杀了……”
“什么!这个混账东西!”公宇恒青筋暴跳,两只眼睛里充斥着愤怒。他努力的平静自己,捋一捋雪白的胡须,道:
“派人继续跟着他了么?”
“我留了一批人继续跟着,其余的都带回来了。”公白瑾抬起头,不敢直视。
“既然他不肯回来,那就算了吧。”稍作迟疑,公宇恒愤然道:
“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公白瑾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弱弱地补充道:
“他本来也要杀了我的,结果留我活着带话给你。”公白瑾眼神向上瞟了瞟,道:
“他说……”
“说了什么!”公宇恒不耐烦道:
“快说!”
公白瑾吐了口气,谨慎道:
“他说从今往后与你和鹿鸣山庄……在无瓜葛。”公白瑾迟疑了一下,补充道:
“他说……但凡今后,他定要为安木兮讨个公道,与鹿鸣山庄不共戴天……”
“反了天了!随他去吧!”公宇恒脸色煞白,久久不能平复。他双手紧握着座椅,嘴角邪笑:
“那个贱人,早就当杀了。要不是她,永生堂早被灭了。”说罢,他脸色铁青,眉峰内聚,道:
“去!通知门下各堂,有要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