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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朝着花海走去,一路上花香沁人心脾。花蝶相互追逐,扇着双翅,在香花浪海间停停飞飞。
远处渐渐听到溪水崇崇声,水声不慢,“哗哗”作响,应和着小鸟的叫声,让人直如进入人间仙境。
二人被火陵剑带至此处,也赶上两天的路,这会虽是不饿,但闻得水声连忙奔到溪前。他二人饮完甘泉,疲劳减去不少。
只见蓝石抚去额间的秀发,水珠映在她娇红的脸上,很是可爱,她用手指道:“臭鱼,你瞧那里。”
周华羽抬头看去,远处是座小山,青峰叠绕,碧绿苍盈,一道道灵光不时从山顶上冒出。
周华羽心知,但凡有此种灵光冒出,那里定有不俗之物。此处物华景美,却是半个人影也没瞧见,他心下放心。
一旁蓝石抓住他,道:“走,去瞧瞧。”身行一踏带着周华羽飞过小溪,朝山间飞去。蓝石御风虽不快,但到得山上也只片刻时间。
二人立足方定,从林间传浓郁灵光,原来方才二人隔得远才会看出淡淡灵光。周华羽握着火陵剑,将它放至身前走在蓝石前面。
其实那灵光也不是很远,二人稍走片刻就到。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坐小池,池中碧水青青,池面上浮着数十朵金莲,金莲上灵光缠绕不已。
看来山上的灵光是由这些金莲聚集发出,周华羽心道。他将剑放下,听蓝石说道:“姊姊对四宗地貌十分清楚,我常听她讲,四宗里有一美白女子肌肤的草药,这药唤作‘金莲’,想来这些就是。”
周华羽闻言一笑,道:“那都是脸上长痘,皮肤粗糙之人所言。”,见蓝石若有所思,又道:“你肌肤赛雪,天生美白,这些金莲与你也无用,走吧。”
蓝石却是摇摇头,脸上虽有自得之意,但她脚步朝前,来至池水边,继续道:“你不是要取‘百灵水’吗?这就是。”
“啊!”周华羽又惊又喜,他一路上几经生死,最想寻到就是此物,此刻近在眼前,又如何不高兴。
李飘飘以自身性命阻挡恶狼,左肩甲处的齿印就一直留下,这会取得百灵水,对她终是有交代。
“你怎么有些不高兴?”周华羽问道。
“哼!你整天嘴里挂着魔宗这小丫头,这会寻到百灵水,恨不得生了双翅,立即飞到她身边,是也不是?”双眼紧紧盯着少年,显是后悔告知神水之故。
“怎么会?”周华羽见蓝石担心的是这个,但觉好笑,他指着池水道:“飘儿于我有救命之恩,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答应她的当然要做到。”又转过身,认真看着蓝石,说道:“我是一定要去的,就算你要阻拦也没用。”
蓝石随口一说,想不到他说得这样斩金截铁,心中不免气恼,恨道:“蓝石啊蓝石,平素你这般聪明,也知这小子脾气,这会你告诉他,他焉有不将此事牢牢记在心中之理,只怕取了神水,出了这里,就会与她分道扬镳。”
周华羽见蓝石脸上表情不停变化,心想我方才口气重了吗?他走上前去,仍是一脸认真,肯定道:“我对她说过的话,一定要做数的。”见女子听完,脸上布满寒霜,问道:“难道我对你说过的话不做数了吗?”
少女闻言一怔,呆在当场,原来他心中一直记挂着答应自己的事情,心下转忧为喜,不由问道:“那丫头救了你的命,你很感激她,发誓如何也要寻回百灵水,是不是?”
少年见她语气轻了不少,用手摸着蓝石的秀发,她的发黑亮又光滑,和她的眼睛一样,笑道:“我对她只是看做妹妹,对你……也只有这样摸过你哩。”
蓝石惊喜**,他知少年平时话语少,言出必行。初见他时,少年眼中望着姊姊温柔的要渗出水来,心知自己在他心中地位颇轻,一路上又多谈魔宗少女李飘飘,她嘴上说不计较,心中实事恨死两人。
这会听他温文耳语,耳鬓厮磨,周身如触电般,一颗心不由像小鹿乱撞。
良久蓝石淡问:“我知到,但你一定要记住,莫要忘记。”
周华羽帮蓝石理好秀发,嘴上带着笑意,问道:“你知不知第一次怎么为难我的?”
蓝石脑中百转千回,想起与他相遇时的情景,少年认错人,拍她的后肩,她认为是妖宗浪荡子弟,出手发难,而后又威胁他出手相助自己。
想到此处,她心中欢意更甚方才,心道:这世上之事,为情最叫人困锁,但有些事乃命中注定,她原来早与少年命中注定,莫不然也不会有这一路上的经历。
周华羽心中已定,他拉起蓝石的手,边走边讲道:“你千里迢迢为我,我又怎会负你。”想到她想也没想,就义无反顾将自己推开,只身面对火凤,不由将少女手握得更紧,继续道:“我这辈子就只为你一人呢。”
蓝石脑中空空,这一句听完,只觉自己以前的付出都极为值得,任由少年牵着,眼前又浮现那让她终身难忘的花海,花海中少年只对她一人笑呢。
她也记不起不知在何时,自己一颗心系在少年身上,而如今少年的心似乎也只能装下她一人,心中全是满意。
周华羽心中无所计较,这“百灵水”可谓得来不易,取了之后心中记挂的便是找到小渃,松开手,望着一池金莲,问道:“这水该如何取?”他从来是先明后动。
只听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警告道:“如何也取不得!”
少年立即提剑防备,往那发声处看去,是一低矮白袍老者。老人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颏下留着半尺花白胡子,他徒步而行,步态稳健,白胡轻飘,七分仙风道骨。
前来老者脸上有三分怒意,慢慢走至少年身前,良久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自问道:“奇怪、奇怪,小家伙的病难道好了。”他心中狐疑,又十分不信,这世上他医道要说第二,何人敢说第一,恐怕也只有那不知天高地厚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