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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眼中疑惑,自问自答一通,最后看向少年与少女,问道:“你母亲要你来的吗?”这样一问又觉不对,此子身份又怎会只派一名婢女前来。
“你随我来。”老者道。
周华羽只得跟在老者身后,朝蓝石摇摇头。这老头来得突然,修为也不俗,他需得静观其变。
老头一路领着二人下山,山角下随处可见药圃,两处茅房前放着许多木架,木架上簸箕中晒着许多药材,药材已发干。
他想这里灵气浓郁,药圃又这样多,算来老头定是个医者,不知他医术如何,另外他二人不请自来,此人也没出口训斥,难到还有别的原因。
那老头拍拍手请他坐在椅子上,颇为关心问道:“你渴不渴?”
“方才在溪间喝过。”周华羽答道。
老头一惊,又见他双目清明,道:“把手伸出来。”周华羽依言,那老者将一指搭在他脉搏上,起出他面容平静,没过多久脸上全是疑惑之色,反问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少年,良久问出一句“你是谁?”
周华羽大概猜到大半,起身微微抱拳,答道:“前辈,我叫周华羽,并不是那少主。”少年猜出老头将他误认为那少主,与其点明。
“难怪。”老头捋须道,他从桌上倒出茶,从新请少年坐下,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即是无血缘关系的两人也能长得一模一样。”
“老头,你人老心明,倒是十分难得。”蓝石夸道,在周华羽身旁坐下。
那老头闻言大笑,他在这百灵山中许久也不见一个人,这两少年能来此处,倒是有缘。即是这少年不是少主,那这女娃也不会是婢女。
“两位小娃娃,你们有缘来到此间,也算与我有缘。”笑道:“说吧,要什么灵丹秒药,我能答应给与一种。”
蓝石听闻,一幅不好意思模样,笑道:“老头,你心好,人也不坏,我爹爹常说不可无故受人恩惠。”
周华羽汗颜,方才你我二人准备偷取,也是“受人恩惠”,这会却是薄脸皮,什么也不要。
哪想老头一听,胡子都显些抖起,说道:“女娃娃,这是规矩。你们穿过花海,到得山间,就是有缘人,我这其它宝贝没有,丹药你任选一种。”说完看着二人。
蓝石朝周华羽眨眨眼,周华羽作揖道:“即是这般,晚辈却之不恭,只求前辈赐与我那池间的‘百灵水即可’。”
“女娃娃脑子中用,你这小子未免太老实一些。”老头骂道,将饮完茶杯放下,说道:“看来你也知神水之效,不知是谁告诉你的?”
周华羽观此人慈眉善目,又想道精灵一族远在妖宗之地,而且极为神秘,就是说出,这老头也不一定听过,讲道:“是大长老告诉我的。”
“你这臭小子,来消遣我的,是不是?”老头气道:“看你眉清目秀,到和那小家伙一样,有时糊涂得很哩。四宗大长老就有四个,你说的是哪宗的?”
周华羽被骂得一怔,解释道:“大长老就是大长老,他们族中之人都是这样称呼。”
老头听闻,气得胡子连着眉毛抖起,。这少年讲的是个“族”字,而不是“宗”字,又被所有人叫作大长老,定是他,错不了,错不了的。
他气得发抖,一掌猛的拍向桌子,拍得茶水洒到随处都是,茶杯也被拍到地上,摔成碎片,起身将手一指,怒道:“不送!”
周华羽想不到老头变脸比变天还要快,难道是他说错了话,连忙躬身行礼。哪想老者此刻烦躁,并未受他的礼,将袖子一扶,令他身体直起,不住催促:快走!快走!
“老头,还道你十分明事里,如何突然这般,臭鱼不过说错两句话,何以动这般大气性?”蓝石起身道,她怒目圆睁,杏眉挑起。
老头还想在说什么,一名伺从急忙跑来,口里喊道:“花神医……姑姑有请。”
老头正在气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手一挥,大声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夫也不见。”
那伺从被说得立即定在地面上,他一动不动,汗水几乎将他衣衫湿透能挤出水来,看到神医今日有客,心道难道是这原因。
哪想打那少年一看,赫然大叫起声,喊道:“少……少主,你怎么也在这,你不是……不是……”
一句还没说完,花神医气得将那茶盏掷出,打在伺从身上,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见着鬼了吗?”
伺从战战兢兢,不敢将那句讲出,汗如泉浆流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嚷道:“姑姑领着少主前来,宗主大人也到了。”
“你个冒失鬼,怎地一句话不一次说完?”说完连连叹气。今日山高水长,阳光明媚,不想却是诸事不利,连忙朝正殿走去。
那伺从又惊又恐从地上爬起,再不敢看少年一眼,飞也似的跑向老头。
……
殿上,老者摇着头,一头白发也摇动不停。他将细针刺入床上少年天池穴,而后又慢慢抽出,终于抬起头,叹道:“花某已无能为力。”
床前数人望着他,听他如此说道,一妇人立即上前,紧紧抱着他的手,眼中全是不信与惊骇之色,问道:“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你是天下第一神医,难道没法子吗?”
“哎!”白发老头无奈捋须,目光望着一旁的灰衣男子,郑重道:“此子天身嬴弱,花某料想他活不过十四岁,哪想诸般灵丹保护,他寿元还是提前到来。”走至灰衣男子身前,抱拳放下,继续道:“宗主,世上之事乃是阴阳调和,此子本不该出现在世上,这般多年过去,你们的缘分已经到头了。”
宗主文青子脸色铁青,道:“你乃神医,可肉生白骨,此等小疾也无法医治?”
白花老头仍是摇头,说道:“少主心脉异于长人,又心智残缺,即是你强行为其注灵护住心脉,他身体也无法承受,反而有害,花某只得以药物维持,但这些年也是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