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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酒馆在这!”程晨站在某条老街的尽头一脸愕然。
他正站在一个老旧的Y字形路口前,他身旁是一块老旧的告示牌,牌上泛黄的残页随风发出飒飒的悲鸣。
这是一个落魄老街,高低不平的建筑物挨挨挤挤的堆在一起,加上岁月遗留的痕迹,配上斜斜西下的夕阳,使得很有年代感的建筑就像从老旧的灰白照片走出,有种不可描述的厚重感。
可能是临近傍晚,路边没有多少行人,零散几个商贩,就地支了个凳子,坐着小歇,远处传来孩子的嬉戏声,有几个小孩蹲在地上玩着弹珠,倒是有个三轮车晃晃悠悠的从程晨他们身旁路过,破的起毛的轮胎从干裂的水泥地碾过,引得三轮车上破旧的纸板又晃了晃,激起尘埃阵阵,接着略带沧桑的长调响起:“收——破——烂!”
程晨很是惊愕,有严重洁癖的陈叔居然把他带到这里来,陈叔的眉毛已拧成了川字,他嫌恶的瞪了眼旁边的垃圾桶一眼道:“走吧。”
陈叔说着拉着程晨钻进了脏兮兮的小巷子,踏在泥泞的小道上,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后,陈叔停下来了,他先是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皮鞋然后指着镶嵌在斑驳泥墙上快要掉落的门牌号道:“到了。”
程晨的视线随着陈叔的指尖落到了门牌号上,他像是被吸引住了,喃喃道:“贪狼44号。”
陈叔直接推开了面前的木门道:“进吧,这就是我说过的那个酒吧。”
程晨感觉自己从小到大受的的惊讶都没有现在多,他两眼圆瞪嘴口大张,视线里所出现的东西颠覆了他对这个院子的认知。
院子不是很大,但收拾的别具一格,里面极其安静,一个个梨花木的桌椅摆在水泥地上,已经有人坐在椅子上面,吃着花生米惬意的喝着酒,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占了院子一半体积的大院子。
程晨不由被吸引住了,他精神恍惚,两眼一滞,想要朝戏台子走去,即兴舞一曲。
却被陈叔手疾眼快死死抓住了,他眉头紧皱,很是不高兴,可就在这时他最讨厌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什么风把你这尊大神吹来了。”
陈叔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也想知道你闻到了什么腥味。”
对方轻笑一下,毫不在意的扶了扶脑袋上的西瓜帽,这时缓过神的程晨才注意到面前衣着黑色长袍马褂的男子,男子八字胡动了动:“这小子缓过神的速度还挺溜,初来我这的十个有八个都会被这妖术摄了心神,能这么快恢复你小子也算头一份。”
男子说着神色略带骄傲,还未等他把这戏台子的历史搬上来详细讲解时,陈叔嗤笑一声,蛮是不屑:“一块破木头有啥好讲的,信不信我随便给你拆成八段。”
“还是老地方吗?”男子闻言也不见尴尬,只是微微一笑询问陈叔,见对方点头后对着后堂吆喝道:“天之七号两位!”
男子吆喝声音极大,闻着都失笑不已,但是没有人敢大声喧哗,毕竟站在那的可是江湖大名鼎鼎的煞星啊,他们目送着小厮和煞星远去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气,划拳声又起,还有人即兴跃上戏台比起武来。
所谓天字号只是小楼二层雕花小桌,被紫檀木雕花隔板隔挡出的小空间,配上素雅的山茶花,倒也雅致,小厮恭恭敬敬的把两位佛爷请入座道:“二位需要什么。”
“一壶碧螺春一盘花生米。”陈叔轻车熟路的点好了东西,小厮麻利的记到了本子上低头小心翼翼的离去了。
程晨朝楼下往去,这个角度看的是极其清楚的包括戏台上上的雕花纹路,他总觉的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一个破台子有什么好看的,你想要,我给你建一堆。”陈叔见程晨目不转睛的盯着台子,心里有些不悦,还能不能愉快的谈个事情。
程晨半晌才转过头,很是感慨道:“这里面真是别有洞天啊。”
陈叔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笑了笑道:“是啊,相传这是某个王爷的别府,后来送给了他的私生子了,据说,那戏台后面还有假山喷泉小花园,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封禁了。“
程晨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哎,这么破的地方哪个王爷会这么搞。“”
“鬼知道呢,对了,你不好奇风谷子的下场吗?”陈叔眯着眼睛,说出这话时,完全感觉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你不会把他解剖了吧。”程晨突地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打趴的风谷子,他不由问向陈叔,毕竟这两人可是结下梁子的,以陈叔记仇的性格肯定会给风谷子一个“相当完美的“结局”。
陈叔还未回答,小厮的吆喝声再次响起:“天之七号已点酒菜已上,两位慢用。”小厮说着很速度的将东西摆好,朝外跑去,直到退到安全的地方才松了口气,那人失踪了十几年变得越发强大了,这气场,他想着突然同情起来里面那个少年郎了,能被那位大人“赏识”也不知是好是坏。
“你又给我偷懒,滚去干活去。”正在小厮刚靠着墙上时,一个肥胖的女人后堂走了出来正好看到小厮,她过来揪着小厮的耳朵,开口训斥道。
众人侧目而视,甚至还有人起兴吆喝着掌柜道:“马掌柜,你女人又来作妖啦”
那个衣着长袍马褂的男子晃着马尾辫笑眯眯的从戏台后走了过来笑着和众人应和着。
胖女人理了理她那身花骚的小短衣,不屑的看了一眼在人群中很是扎眼的男子,仰头冷哼一声道:“没出息的男人。”
她说着迈着小碎步朝里屋走去,浑圆的肥臀一扭一扭的,披在肩上的披纱随着一抖一抖的,显得格外滑稽,她很是傲慢的甩门而入,无视满堂哄笑声,还有人起哄道:“马掌柜的,你啥时候请我们喝离婚酒啊。”
话音刚落又是满堂哄笑,马掌柜闻言翻了个白眼,指着开口的那人笑道:“怎么,这么多好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这不惦记你那陈年老酒吗?”那人也不恼,开怀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