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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程晨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楼下发生的闹剧,表示,被此掌柜的重口味惊了一脸。
陈叔也将楼下发生之事尽收眼底,轻轻一叹,暗自惋惜,那个女人也是可惜咯,他想着不由自嘲一笑,一挑眉道:“你不好奇风谷子的下场吗?”
“风家是与非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了。”程晨一脸平静,尽管今天武林大赛上风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对他有几分触动,但是,风家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陈叔闻言笑了笑,夹起桌子正中间的花生米吃了起来:“说的也是。”
“你该告诉我你所打探到的情报了吧。”程晨说出话时,一脸的平静,自打逛完武林大赛后,他好像明悟了不少,旧人旧事恩怨情仇都比不上世间苍生。
陈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打量着面前程晨的神色,这种眼神啊,他也就只从历来的天选之人身上看过,已经开始成长了吗?什么时候?真是遗憾呐,不知不觉间错过了程晨的成长呐,他想着砸了咂嘴,露出了不同与平时程晨所见的温和表情,他面色阴沉,凶狠的挑眉一竖道:“那么,晨弟,你想知道什么?”
程晨手里玩着青花瓷制的杯子,却注意力全在对面那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从上次去T州后,就变的很陌生,那么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吗?程晨突然觉得陌生极了:“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陈叔也注意到了程晨的表情,他捏着花生米的手顿了顿,强咽下满嘴苦涩。
这就是人类啊,这就是人心啊,轻轻一试探便露出了尖锐的獠牙,那以后呢,会不会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或者一丝一毫的怀疑而赶尽杀绝呢,他想着眼里闪过一丝疯狂,垂下的右手刚摸索到裤脚内塞的匕首,冰凉而又刺骨,如同他走过的几万年岁月,他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凉意,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他不由裹了裹自己的风衣。
眼睛却贪婪的盯着眼前垂目等他答案的少年郎,这毕竟是他仅有的温暖啊,他几万年里难得一见的光啊,如果把他的心脏做成标本,将肉吃掉未免……
陈叔突然有些不舍,他张了张嘴问了一个与之前话题不搭边的问题:“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程晨闻言沉默了,他放下手里的瓷杯,两眼直直的盯着陈叔不语,陈叔从未见过程晨的这种眼神,带着些审视,带着些思量,就是没有往常那样的是不是表露出的暖笑,觉醒后变化就变的这么大吗?陈叔想着,抽出了匕首,在桌子下摩挲着,该动手了吧?和以前一样!
“你有时候很孩子气,有时候很贪嘴,或许对外的模样就是我现在所见的样子,但是无论如何,你是我认识的陈叔就够了。”程晨沉默良久,露出了些笑容,眼里蛮是回忆是色彩,是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生疏了,毕竟可是一起挤过破庙的生死交情啊。
陈叔闻言怔了怔,他有些失神的看着对面少年眼里的暖色,最后咧出了一丝笑容,他将匕首放回了原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卷皱巴巴的纸:“你小子,哥不就唬唬你嘛,干嘛那么较真,来来来看情报,全在这张纸上了,快看哥的字好不好看。”
“好你大爷,篆体不篆体的,鬼知道你写的是哪个年代的字。”丝毫不知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程晨翻了个白眼,一边吐糟一边打开了纸页,看到字后他莫名松了口气,还好这种字他学过。
“哥新学的行书溜不溜……”陈叔洋洋得意的炫耀着他速成结果,却收到了程晨大大的一枚白眼,他瞬间消停了,尴尬的啃着花生米不说话。
“四井各有妙,得一嫌世小,寻剑藏天机,世人不逐少,初井疑知晓,就在和尚庙。”程晨拿着纸从纸张从上到下看了起来,唇齿轻启,轻轻念了出来,“这诗写的不错。”
“你的关注点好像错了,晨弟,你应该用成年人的思维来思考问题,比如……”陈叔嗤笑一声,出声道,说话的方式俨然是一个严父的架势只是他教导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程晨打断了。
他面色深沉,眼里蛮是思索:“怪不得,这次的武林大赛一点水准都无还全是和尚在念经。”
“是啊,只是试探罢了。”陈叔背往后一仰,整个人都塌陷在椅子内放松下来了喃喃自语道,也不知是给谁说。
“也不一定。”程晨漫不经心的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扔,“只是烟雾弹罢了。”
刚放松下来的陈叔猛地一怔,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我手上可是最新情报!”
程晨把思绪理了一下正欲开口,对方却拿起了手机并做了个禁声手势,他立马不语,只见陈叔脸云淡风轻的脸突地变得一黑,手机被重重摔到了地下:“该死。”
“怎么回事?”程晨十指交叉,脸上蛮是好奇,对方却摇头不语,拿起自己的东西便黑着脸行色匆匆离去了,程晨目送着陈叔的背影只是眯了眯眼睛,陷入思索之中。
夕阳的余威撒在小楼上,给小楼平添一丝暖意,院内喝酒划拳声阵阵,最引人注目的大戏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她着着戏服,袖子一挥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一时寂静,众人欣赏着时不时鼓起掌来。
台下一片叫好声,台上人继续唱着她的那个角色,袖子又是一挥,抬头看向楼上,神色里蛮是深情,朱唇轻启:“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眼里那分明是一往情深,阿郎,你归来了吗?我的郎,她想着,脸颊划过清泪。
郎,我的郎,等你等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