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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酒桌上捋清案情,最难消受美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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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食饭庄,无需多说,猜也猜的出这正是简单家开的饭店,照简单的话来说,这饭店可比他还早,他的名字还差点被他父亲说成了这“简单食”,好在这家是由简母做主,才把这“食”字去掉,倒也有趣。
  说来这饭庄不仅仅是做菜好吃,就连这整间的装潢也是下来了苦功夫。粗看之下,有种感觉叫简而不陋,摆放都很整齐,十来张杨木桌、能坐两三人的长条凳、洗得干干净净的竹皮筷,墙壁上贴着栩栩如生的青砖壁纸。迎门是两串暗红的干辣椒和两大坛黑酒坛,摆放合理,不大的地方倒不觉着挤,再往里走,过了甬道就是厨房。
  这厨房也是透着股古老的意味,泥垒得灶,上面摆着数十口老锅,正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案子上是几个硕大的面盆,还有是堆着切好的白菜、豆腐、青菜、粉条、土豆片等等颜色各异、透着鲜意的食材,一个微驮着背的男人正切着菜,这人正是这饭店的老板,简单的父亲,也是这儿的大厨。
  再往后,是四口能倒十几担水的大汤锅,一锅煮的是五花肉,俩是牛羊骨架熬的汤,最后一个上是一摞有十余层的笼屉,冒着白汽,里头蒸得是白嫩的大馒头。这会儿,在星光下,简单在这儿正忙活着呢。
  而在二层楼上的包间里,十来号人坐在其中,这坐着的都不是平常人,说来不是警署数一数二的人物,也是新一代的警界新星。这首座上正是警署署长杨毅武,右手边依次是郭元浩;那抓捕薛正阳的王警官王辰潇;俩位警署老人仇立国、杜月红;再有就是前调查组组长李明德;之前那个大个孙超,这人被称作“刑侦猛虎”,以前当过兵,后来退伍转业当了警察,无论是枪械还是拳脚都十分了得;还有被称作“闫哥”的闫格,这人也颇是不凡,嫉恶如仇,在追踪调查等方面是个好手,就是冲动了些;再有一个倒是生面孔了,听说是在国外进修过的精英警察,叫做焦宇,五短身材、浓眉大眼、国字脸像个扑克牌毫无表情;再往过倒是奇了,是那韩大小姐韩熙月,原来吴大道回程时这韩大小姐打过电话来,借着想认识简单要约吴大道,遂才会现身此处,这还让简单又是羡慕了一番;那再往过,也就是坐在杨毅武左手边的自然就是吴大道了。
  为何会有此宴呢?原来是杨毅武见调查组对7·21古董失窃案案情有所突破,再加上今天横生出的7·16古董抢劫案定了案,才有眼前一幕。本来按照杨毅武的意思是要在国宾楼设宴,但经几位调查组原班人马的执意请求,这才把地方移到了这简单食饭庄,来尝尝众人口中的美味佳肴。初坐下时,由于有杨毅武这大官在,气氛倒是有些沉闷严肃,可在杨毅武一番话之后,众人倒是热络般地亲切交谈了起来,没了之前那有所尴尬的氛围。
  不一会儿,这包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简单,手里端着一块盘,上面是氤氲着热气的菜肴,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可不需说它那诱人的香味了。
  “铁锅风味柴鸡!简家的招牌菜,各位慢尝!”掀锅的简单笑吟吟地看着食客们。只见那小锅里,淡淡的酱色汤显得晶莹透亮,星星红点的枸杞、深红的辣椒段、白嫩嫩的葱白、绿油油的两叶香菜,肉色酱红的柴鸡,配着浓而不腻的香味,顿时让人食欲大增。
  “土锅野猪肉,铁锅炖小鱼、粑儿饼、百蔬汤……”接着又是一堆菜名从他口中倒出,这么多菜自然不是简单一人能拿来的,只见在他身后还有他的父亲、母亲、两三个伙计端着菜鱼贯而入,霎时间本还空荡荡的餐桌上就摆满了各异的美味佳肴,就那土锅野猪肉,那里头野猪的肉色暗、膘层薄、肉纹粗、皮看着就脆。再有就是那百蔬汤,里头有白菜、野山菇、萝卜等等新鲜的蔬菜陈列其中,那乳白色的汤汁,别说尝一口,光是看着就让人直流口水。
  见简家这齐上阵的架势,在座的可都站了起来,由杨毅武带头好好谢谢了一番,简父呵呵笑着,说着应该的,应该的,寒暄了半天,还是简单道了句:“再不吃可就凉了。”这才让早就想大快朵颐的众人坐了下来,风卷残云了起来,简父让简单留下来招呼,带着一帮子人就退了出去。
  只见这饭桌上可真是如战场一般,时是刀枪剑戟般的筷影飞动,跟抢食一般,全然不顾对方是领导,是女人,还是朋友兄弟,也不顾及自己身为领导、身为下属、身为绅士女士应该秉持的形象了,那下手之狠令人叹为观止。若论在场最是闲着的有两,一是坐在吴大道身旁的韩熙月,知道抢不过这些如狼似虎般的警察,撒着娇让吴大道给他夹菜,吴大道可不敢不从,硬着头皮加入了这场战争,不过收获倒是颇丰;至于那二则是吃惯了自家饭菜的简单,自然不会跟着这群此刻已经化身土匪一般的人争抢。
  这一桌菜加上主食,就在这么“热热闹闹”的场面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吃得是让这些人直摸着自己撑起来的圆鼓鼓的肚皮,叹着吃不下去了,这么说着手上不停,又拿着馒头蘸了些汤汁往嘴里塞。见了这么一幕,简单既是自得又是好笑,说着要再上几道菜了,只见众人面上带着各自复杂的神色摆着手,说的话差不多一个意思,就是真吃不下去了,你这再上可就是要我的命了,我哪能抵得住这种诱惑?这么一说,简单才停下了动作,坐回了原位。
  “小简,你们家这饭真是绝了!”说话的是杨毅武,正竖着大拇指,“我这辈子也没少吃过什么美味珍馐,可你们家这,没得说,说什么都配不上,不愧是御厨之后!”
  简单坦然受之,今天像这样的话就没断过,这杨毅武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要再跟之前那样说上半天,这时间可就过去了。毕竟此次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聚会吃饭,也是为了专案组成立,不仅是让各自熟悉一下,也是要对之前调查来的做个总结。
  杨毅武也知道该到了说正事的时候,摆正了神色,咳了两声整个包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听他道:“本来是准备在酒宴之中敬各位一番,没成想……呵呵,咱闲话不多说了,大家这会都认识了,咱请原调查组组长李明德汇报一下7·21古董失窃案目前的情况。大家欢迎!”
  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李明德扶着肚子,准备站起来报告,被杨毅武挥手示意就坐着开始汇报了:“各位,就目前来看,我来还原一下7·21案的作案经过:二十年前,7月21日下午17时30分,由李明德、左云生和赵兴邦三位将之前在嫌疑人处收缴的赃物押解至长安警署交为库管。嫌疑人A应该于此时或之前抵达了警署,并藏匿起来。到18时左右开始下起暴雨,也是警署下班的时间,由署长严德彪举办庆功宴,基本上大多与此案有关的警察都参加了此次晚宴,地点在国宾楼,抵达国宾楼时,大概是18时40分。而其余警署人员回到了家中,警署仅留下了看管卢飞扬与值班的王磊。到19时15分左右,掌管物证室钥匙的吴青云离开国宾楼于半小时后返回了家中,左云生也借故一同离开回了家,之后并无外出。而根据王磊的证词,也就在这个时间段左右,王磊与卢飞扬曾碰过一次面,之后离开前往北大街一家叫做好人家的饭店就餐。根据我们调查组的判断从19时45分开始为这件案子开始的时间,以嫌疑人B为首的团伙来到了吴青云家的小区外,乘坐的车辆为永安牌黄色小巴,牌号为西31351,之后以吴青云无法拒绝的理由把他约了出来,吴青云上了车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但之后嫌疑人B驾车于20时前后抵达了警署,通过靠近街边的窗户将钥匙递给了嫌疑人A,之后嫌疑人A打晕了卢飞扬,打开了物证室,拿到了放在其中的三件文物以及赃款,之后披着一件警用雨衣,并带走了存储监控录像的硬盘和手枪,大摇大摆骑着摩托准备离开警署并与嫌疑人B汇合,在出大门的时候,却正巧碰上了返回的王磊,王磊上前询问,却被致晕,于此同时嫌疑人B驾车来到了警署大门前。在这里有几种可能,我挑一种可能性最大的来说,由嫌疑人A开着摩托离开并遗弃在了渭河中,由嫌疑人B开车带走了文物与赃款等以及晕倒的王磊,并在高速路口工业厂区位置抛下了王磊,这时的王磊身上携带着三万元赃款。经调查,该车上了高速路,但是没有下来的记录。以上就是我们组目前的发现。”
  “嗯,分析得不错,各位还有什么补充的吗?”杨毅武点点头,环顾着四周。
  “关于手枪的下落已经查明。”王辰潇说道,“7·16古董抢劫案已经结案,根据薛正阳的交代枪是通过黑市交易得来的。不过,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一定是他和此案中的嫌疑人有所联系,才能得到。我们用尽了所有办法,但他怎么也不肯说,只好结案了。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说着王辰潇向众人鞠了一躬。
  杨毅武摆了摆手,道:“不用,老王,这案子是我让你们结的。各位可能奇怪,其实这案子本来就是我设下的局,本来想着能把常耀文一伙一把打尽,但很可惜没成功。当然这不是我这么快速结案的原因,结了案后,这薛正阳就脱离了我们的掌控,移交到了法院,届时如果常耀文有所动作,我们就能够发现,这样我们就可以顺着这条线把常耀文一伙抓起来。可能在座有人会疑惑这常耀文和我们要查的7·21古董失窃案有什么关联,那我就告诉大家,根据我的消息,这三个文物最后就是落到了他的手中。”见初加入专案组的几人有些惊讶,杨毅武没多解释,继续道:“但没有证据,所以我们现在就是顺着这俩个案子往里摸,看看究竟能不能掌握足够的证据,将这些逍遥法外的罪犯一网打尽。各位还有什么补充或是想法说一说吧!”
  只见李明德站起来,说道:“我有个疑惑,就是王磊为什么提前知道我们要重查此案,根据他所言是国安部副部长严德彪告诉他的,但是我觉得这案子重查就算是在咱们警署知道的人也不多,那么到底是谁泄了密?”
  这会儿老成持重的仇立国似是有话要说,嘴唇微微动着,见杨毅武点了点头,开口道:“李副组长,这事是我告诉严德彪的。”
  “什么?”李明德十分惊讶,他怎么也不曾料到竟是由仇立国泄露的,根据仇立国之前所说,他之前对严德彪的态度并不是很好,这么想着解答的人出来了,正是杨毅武,只听他笑着道:“呵呵……这事是我让老仇办的,很久以前我第一次查这案子,就发现王磊有所隐瞒,之后又查过他的通话记录,发现每次调查前都是严德彪提前通知了他,可这次呢?怕是他得不到这个消息,所以我就帮了他一把。”
  李明德终于明白了,心里的疑惑也解开了,正在这时,那喝过洋墨水、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焦宇把旁人都因为顾忌没说的话说了出来:“那照这么说,这个严副部长有很大的嫌疑就是向嫌疑人泄露情况的人,可根据我之前翻阅调查组的记录并没有发现此人被审讯过,这是为什么?”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会有人说出这话来,杨毅武似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心中暗道这出了国怎么连国内的一些规矩都不知道,这么想着却是笑着说道:“呵呵……小焦你可能是不清楚国内的情况,这国安部是各地警署的上属部门,而且人也不在长安,不好传唤,所以,当然不会有审讯他的记录。”
  这焦宇一下子醒悟了过来,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只好点点头,不再多说了。
  经过这么一番小小的插曲,众人倒沉默了,毕竟也没什么可补充的了,要说想法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顺着目前现有的证据和发现继续往下深挖,比如是照着王磊所述临摹出的人,进行筛选;或是等待常耀文会有何动作,再抓住他的马脚。至于像是仇立国所查车这条线,牌照查出来了可惜是假的,上了高速路就没下来的记录,这条线就等于是断了;而像简单和杜月红所得到的也只是帮着找见了手枪的下落,可那薛正阳是油盐不进,况且也结案了,这儿也算是断了。这么一来之前的兵分四路虽然有效,却是除了李明德都收获不大。
  众人这么吃吃喝喝,接着又是长篇大论说了一番,时间过得倒也快,时针都过了十点,这宴也就该散了,杨毅武却是不走不知道在等什么,那几人倒是看出来了什么都先后告辞准备离开,那焦宇还想着按规矩来说应该是官大的先走,可这回儿此情此景倒是又让他心生疑惑了,好在被李明德看见了,拉着他不由分说也走了。此时,这房间里就剩下了三人,是杨毅武、吴大道和韩熙月,倒不是韩熙月看不出,是吴大道一直拉着她,等人都走完了手才放开,只听韩熙月懂事地起身道:“都说了今天来是想见一见你口中那个奇人简单,这可倒好听你们说了半天案子,听得我头也晕了。好啦,我去找简单了,问问他这么好吃的饭菜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吴大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行,去吧!我和师兄说会儿话。”说着,韩熙月携着一股香风就走了。
  门一关,就听杨毅武叹道:“挺好!挺好!老八呀,这韩姑娘挺不错的,和咱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我看你俩都有意,我看不如早点办了?”
  “行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到今天,我和她才见过四次,哪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吴大道说着,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道:“师兄,我的七哥啊!咱打开窗户说亮话,我怎么看这手笔也不是你做的出的,说说吧,怎么一回事?那俩演戏的也不像个普通人,哪来的?”
  只见杨毅武苦笑着,很无奈地说着:“就知道瞒不过你,说实话吧!那俩人其中一个我知道,就那老的是个老戏骨,专门请人家过来演戏的,至于那个年轻的我是真不知道,师父派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来历。”
  “哦,这不是关键,回答前头的,师父安排的?”
  “可不是吗?不然还能是谁啊?”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想知道为什么?师父一直都不赞成我查身世,更何况是查这案子,竟然会突然出手帮忙,我想不通。”
  “瞧你说的,再怎么说,你也是师父看着长大的,就跟自己儿子一样,这八个师兄弟里头不就最属亲你了吗?之前不让你查,是师父不想和四师叔翻脸,可既然你开始查了,师父怎么能放着不管,任由你独自一人面对四师叔呢?”
  这话说得倒似是无懈可击一般,算得上是入情入理,可吴大道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不屑道:“师兄,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把我给糊弄过去?师父他什么得性我难道不知道?这些年我跟着他走江湖,他那唯利是图、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可能会这么下本钱、下功夫吗?”见杨毅武脸色不太好看,略略稍改了下语气,“就算是他有心帮我,那也是捎带的。这东西是师父要的吧?除了这,他还想让四师叔和五师叔同其它师叔一样,对吗?”
  只见杨毅武听得是震惊无比,吴大道所说竟然和自己所知出入不大。不时咬着嘴唇,不时又是眼珠子直转,等吴大道说完了,手指着、疑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啊!不对,你不会是……”说着杨毅武捂上了嘴,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着了他的套,倒不是他想不出,而是对这个小师弟压根就不设防,话没过脑子就把话说了出来,可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忘了自己这师弟是尽得自己师父悉心教授,可再怎样已经无法挽回这个既定的事实。
  “看来我是猜对了!”吴大道笑了笑,可神色并不是预想中的得意,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杨毅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对,你说的对!可师父毕竟也是在帮你。”
  “是,他不只是在帮我,也是帮他自己。”吴大道顿了顿,继续道:“算了,多的我不想问了。师兄我也利用了你,别介意,其实我也不觉得人你笨,是师父老说你的脑子都长得六师兄脑子里去了,别怪我,都是他说的。不然我也不会想着诈你。”
  杨毅武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又哀叹几声,倒不是生气,更多的也只是无奈摆了,只听他道:“没事,本来就是这样,我也反正被利用惯了。要是可以,我真想着带着你嫂子隐居起来,省得心烦……唉,算了吧!”
  “师兄,我……”没等吴大道把话说我,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条短信,发信人是刘明,一个让吴大道这俩天忙得快忘记的人,可这个快忘记的人带来的消息却是有关自己忘不掉的一个人。信上言简意赅,把情况说明清楚了,叶青玉的下落终于查清了,在昨天乘火车到了云州,没出什么情况,一切安全。
  云州,吴大道心里默念着这俩个字,心中却也大概知道了为何去那里。
  “师弟?老八?大道?”几声呼唤将莫名之间陷入了回忆当中的吴大道叫醒了,见一向聪慧的师弟一脸茫然般地看着自己,杨毅武不由得也跟着揪心了,连问道:“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诶!”说着,见他还是毫无反应,杨毅武一急不由得推了推他,可还没动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手夺过了他手中的手机,倒是一下就拿到了手,这一看,心下就是明白了大半。是啊!这世间,唯是这情字难解呀!
  只听他说着:“你究竟和这女人发生了什么?就算你觉着欠她,当年是因为你她才走上了偏门,这不没什么吗?再说这云州现在是妙门的大本营,就算是沙狐不在那里坐镇,她也不会出什么事啊!”却倒是这话何出,原来吴大道这三师叔,也就是叶青玉的师父竟然是当年背叛了自己师父,也就是吴大道师爷的叛徒,又跟那妙门关系匪浅,就叛逃到了云州。
  吴大道倒不是完全为情所困,而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些令自己心惊胆寒的事情,抬起头看着一脸急切,又不无关心的师兄,不由又心道,怎么可能?像是把自己骗过去了,这才舒了一口气道:“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没事,真没事!”
  虽是这么说,可杨毅武就是不相信般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道:“还叫没事?你这不就看了个短信吗?怎么就魂不守舍了?这叶青玉到底和你发生了些什么?”
  随着师兄这一连串的发问,吴大道暗自好笑,还当自己师兄看出来了什么。却不料忘了自己这师兄想问题最是简单,哪会看得出自己的心思。不过说起叶玉青这事倒也确实挺让自己苦恼,不说小时候欠下的,在渭城也又欠下了不少,常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自己几次三番亏欠此女,虽然也曾救过她,但不足以还报。罢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况且她也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想来以她的聪慧怕也不会折了。不过是一夜春情,惦记这么久可不像自己那花花大少的作派。这么一想倒是让吴大道心里好受了些,却不知自己这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杨毅武可不知道吴大道心里想些什么,只听他说着:“嘿,你倒是说话啊?哎呀!我觉得你其实也没必要觉得亏欠她什么,当初她要不是自己愿意怎么会跟着你走不是?还有啊,刚不还和你说了,这韩姑娘挺好的,大家闺秀出身,性格还难得如此温婉,又懂事。这么难得,你可不能放过啊!对了,可不能想以前一样,花花肠子一大堆,到处招蜂引蝶的……”这话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只听是揭起了吴大道以前如何如何花心,如何骗着这个,又如何哄着那个,到最后呢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见杨毅武这幅老妈子般唠叨起来没个完结,吴大道也不多想了,又是觉得好笑,又是不由得感觉心里一暖,忙正色道:“师兄,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是该这样,对,我现在就去找她去,师兄你也回吧!”
  说着,吴大道拿起手机,逃命似地跑出了包间,虽说师兄的关心很让自己暖心,可终究是得适可而止啊!
  却话说是见四下无人的杨毅武,犹豫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般掏出了手机编辑着一段信息:
  师父,叶玉青已返回了云州。而且,我觉得大道似乎是知道了些内情。
  又是犹豫着要不要多写些什么,却是停了下来,想了想,一咬牙就这么发送了出去。这短信回得倒也快,还没等杨毅武走出了包间门,就发过来了,打开一看:
  我知道了,无妨,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老四和老五,把事情办漂亮点,别让大道知道得太多,对他没好处。
  看完后赶忙删掉,这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下楼去了。等见了简单一家,又和和气气说了番话,一问自己师弟呢?原来早就领着韩熙月走了,说这话的是简单,说着还一副幽怨的表情,倒是令人好笑。和这一家子依依惜别后,乘着车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话说,另外一头的吴大道和韩熙月俩人乘着跑车准备送这韩大小姐回家。因为这跑车韩熙月又没少揶揄一番吴大道,让吴大道又是好说歹说了半天才休止了这个话题,俩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着一路。送韩熙月回家的路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俩人曾共患难的地方,那原本金碧辉煌差点被烧成灰烬的长安大酒店。
  这会儿的长安大酒店自然是黑压压一片,可借着路灯望去,倒是见在酒店外围已经围上一圈施工架。想来也是,这长安大酒店财大气粗,虽是遭受了不少损失,但也是无伤大碍。之前中午还见新闻上说是这长安大酒店已经准备予以赔偿,对于在此次火灾中丧生的更是重金赔偿,吴大道和韩熙月还收到了人家的来信,说是可以带着身份证明去领取赔偿。本来在场纵火案中长安大酒店也是受害者,也并不需要这样花费重金,可人偏偏这么做了。为什么这么做呢?原因很简单,从之后的新闻报道就可以看出,都是夸赞长安大酒店负责任、有担当之类的溢美之词。得,看来这酒店的危机公关确实做的不错,不仅用钱挽回了声誉,还得到了正面形象,更是得到了宣传。这么一来,倒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酒店自个不惜代价,是在自导自演、贼喊捉贼了。这么一想又是有些以险恶用心妄自揣度的嫌疑,罢了,话尽于此,究竟是如何又有多少人能够知晓内情呢?
  却说是俩人到了这儿,韩熙月说是想下去走走,吴大道自然是不无答应,靠边停了车。韩熙月下了车,蹦跳着、小女儿作态般亲昵地拉着吴大道在此间慢慢跺着步。
  这会儿两个人是各有各的心思,韩熙月走着,在霓虹闪烁的灯光下,那可人的脸蛋不知是有点凉意而红了脸,还是因为心中的念头而有些羞涩;吴大道亦步亦趋走着,看着眼底这个妙人儿,不由得有些恍惚,好似周遭的一切变成了那百公里之外庄稼地,好似是那夜的星光辉映着,好似眼前人的脸竟也变成了那个俏皮的女贼、女骗子,可这又不免让吴大道感觉有些好笑,可更多的是些对不住这个伴在身侧的娇小姐的歉意。
  好在这些并未让韩熙月有所察觉,不然不免会有些唐突了佳人,有些辜负眼前人的情意,蓦然摇了摇头,将诸般念想要甩出去,可却是更深埋在了心底。
  很安静,几近十一点钟,周遭没有什么往来的车辆,在这里,在此时,天地之中仿佛只有这俩沉浸在看似温馨的气氛中。
  可沉默终是要打破的,俩人行至到了昨夜情深意乱时一吻的地方。韩熙月像是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话,快步走到吴大道身前,盯着这个让自己迷乱了情绪整日的男人,心跳骤然加快了,只听她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脱口而出:“吴大道!你说……你说我们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吴大道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着没有回答。没有得到答案的韩熙月神色有些黯然,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强自笑着说着:“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我很感谢你,你救了我一命,不管怎样,我都是欠你的。除了这,我还得在感谢你一次,要不是你,我不会想通的,。我的父亲虽然贪财,虽然总会不问对错就只为了钱替人辩护,但昨晚我想通了,其实我爸也是一直这么说着,他确实是穷怕了,不想让我,让我妈,让我们一家再过那种苦日子,才会这样。更何况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善与恶,就像我们每天都能看见的一样,就像昨晚发生的一切一样,谁不都是为了活着吗?为了更好的活着吗?”说出这么一番话,并不是她心中所预想了大半天的话。是的,为了维护自己在此刻有些卑微的自尊心,她在自我保护着,越是了解心理,越是不想让自己受到更多的心理伤害,可是孰不知那伤害已经深到了心间,从她那有些微微颤抖的声音中可以听得出来。
  吴大道在心里一直组织着语言,想着该如何才能不伤害到眼前这个有些楚楚可怜的俏佳人,可最终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苍白、那么无力、甚至更伤到眼前这人,只见他微微一笑道:“瞧你说的,都说了咱们是朋友,我帮你救你不是应该的吗?说什么谢谢呢!”
  “走吧!我想回家了。”话说得很平静,却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失望和伤痛。
  吴大道应了一声,俩人皆是无言地上了车,不大会儿就行驶到了韩熙月的家,停了车,韩熙月却是久久未动,吴大道以前哄人的话语也在此刻说不出口了。
  又是无言,韩熙月应是想了一路想通了,在这莫名升起的爱情面前,那可笑的自尊又能算作什么呢?下定了决心,就听韩熙月再次打破了沉默,盯着吴大道毅然决然道:“吴大道,从今天开始我追定你了!你瞧着,你逃不了姐们的手掌心。”说着狠话,动作也狠,只见不待吴大道作出何种反应,韩熙月竟主动狠狠地强吻了一下他,接着就掩着面夺门而出,等吴大道回味过来时,却再看不见她的身影。
  说实话,吴大道又何尝没有动心过呢?可如今的他害怕辜负了美人的情意,害怕自己给不了他什么。毕竟,吴大道此刻已经渐渐看清在自己身侧的迷雾中有一双手在控制着一切,自己的将来究竟会如何,就连明天会发生什么也尚不得知,自己又哪敢给出什么承诺呢?
  烦躁着、犹豫着、推敲着,吴大道已经在思绪的谜团中迷失了方向。可即便是这样,吴大道至少还知道明天的太阳还将升起,新的一天还会如期而至,驾着车渐渐远去。
  而这一幕,被藏在暗处的韩熙月看在了眼里,看着他真的狠心离开了,心如刀割一般,蹲坐在楼顶上,低声抽泣着,心里暗骂着:坏蛋,大坏蛋!既然不想和自己在一起又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为何要救我?为何要吻我……
  然而这一切却不为人所知,就像未来的一切都不可预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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