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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赵惜宁正专心看自己买的莲花灯,因点燃后散发屡屡香气宝贝得不得了,正准备放入不远处的护城河内。前行数米,依稀看到往来的人群。走到护城河边,倒影中一个英俊熟悉的身姿跃然眼帘。
岭南寸草不生,除了湿热的雨季最多就是毒虫异草。印象中的音珏翩然不凡,超脱世俗,独有一股遗世独立之感。
南境三年的荒凉与劲风将曾经的俊秀少年变成了一个历经沧桑老练稳重性格的男子。
一开口,那股充满磁性的腔调深深将赵惜宁迷醉。
“好久不见,一切可好?”音珏嘴角微勾,笑容令人迷恋神往。
赵惜宁心神一漾,站起身回应道:“音珏公子你们回来了,伯父身体可大安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音珏不由分说拉着赵惜宁一路跑到一个酒楼。
沉檀的眼睛都绿了,一个劲地盘问:“你是谁?干嘛拉着我家小姐的手,色狼呀!”沉檀甚至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慢。”赵惜宁果断挣开那个宽大有力的手掌:“沉檀,他是我远房的表哥,今日之事回府后不要透露半个字。你在酒楼下面守着,我跟表格聊几句就来。”
“小姐!”沉檀跺着脚,显然还是不放心,她明明听到赵惜宁叫他音珏公子,放眼朝野,姓音的还能有谁?音丞相权倾朝野和潇贵妃是一路的货色,前朝与后宫牢牢的在两人的手上。音珏之所以年纪轻轻随父南征,说白了不过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
音丞相持有的可以世袭的爵位,但他老来方得子,如今音丞相年过花甲自然希望儿子越早承袭爵位越好。永武帝阴晴不定的性格和先皇爽朗疏阔的行性子全然不同,不快一点将儿子扶稳老丞相怎么放得下心。
俊男美女前后相行,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一个二八芳龄的黄衫少女捂着嘴和身边的女伴道:“好英俊的公子。”
“你没见别人已佳人在侧了么?”
“不一定呢,说不定是妹妹。”
“……”
酒楼宽敞,生意兴旺,上下三层高朋满座。
掌柜笑容可掬凑上前:“客官,对不住。上元节人太多,现只剩品字号的上厢房了。”
品字号的厢房奢华不乏格调,自然价钱也不俗,是普通厢房的三倍。
音珏眼睛不眨地掏出一块元宝给掌柜:“这些够么?下去准备些酒菜和小食。不要让旁人进来。”俊美公子的眼神转向赵惜宁,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又似乎什么也说不出。
赵惜宁大咧咧地笑了一下稍稍化解了僵局:“音公子三天戍守南境,委实辛苦。可不知为何约我在此,出门时答应了干娘不可晚归,有什么话还请公子从速。”
她的语气不甚客气,主要源自二人依然不同的命运轨迹。赵惜宁心中明白,就算自己没有嫁给齐王,她和音珏之间也不会有结果。他的父亲在朝野横行霸道和潇贵妃狼狈为奸挥霍国库,贪赃枉法,结党营私。
音珏示意她坐下,顺手卸下手中的利剑,解开身上的披肩,靠近惜宁圈住她的肩膀:“你不知我有多么思念你,当我得知你嫁给了齐王,心如刀绞。给你写信你也不回。”
赵惜宁犹如点击般闪开:“音公子,我想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