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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古都,帝王之所自是虎踞龙蟠,雕栏玉砌尽显皇家风采。都城在此,宫殿自然是少不了的。在XW区的护城河畔,就有个曾经的殿堂,明故宫。
大明,唯二的由南而北的成功起义。太祖看重金陵宝地的虎踞龙蟠,最终决定定都南京,并在南京大修宫殿。到如今,已是百年,殿早已在迁都后化为灰烬,曾经富丽堂皇的后花园如今也只剩下仅有的几根柱子基座。经过后朝后代的保留,修缮,明故宫也成了一个正正式式的遗址公园。他的周围没有围墙,郁郁葱葱的树木就是他最美好的地界线。从我有记忆始,便在后宰门,御道街那片儿嬉戏。当年的明故宫还没有如今的商业化,唯一的古建筑锁着门,中间的水泥地上总有着各种小车、攀岩、气球城堡、钓鱼等孩童玩具,大草坪还是平平坦坦,大块大块的,足以让孩子们踢一个下午的足球。我还记得,三年级秋天的一个周三,在跑跑跳跳之余的间隙,还习得了一首李峤《风》。“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形容此处的景致,贴切至极。夹道的百年银杏满枝金黄,扇状的树叶诉说着秋的故事,殿旁的枫林红艳似火,五裂型的叶子附带着如火的热气,众生环绕的百年老松独撑起一片翠绿,菊花,鬼脸花,梅花,腊梅,花花草草总将碧绿点缀的色彩斑斓。秋天的明故宫,是一场树木的盛宴。
小时一时兴起,还曾买来网球拍,晚上一本正经地练习网球。正手,反手,挥拍,击球,结果一拍出去,球溅入黑漆漆的草丛,再无踪影。对着月光,找了许久,却只得无功而返。秋天,风筝总是孩子们最热爱的玩具儿。尤其晚上,孩子们在风筝上别上闪着亮光的挂件,心就跟着它一路迎风而上,仿佛照亮了整个夜空。有时,还会因挂件太多,整个风筝吃不住,落了下来,让人找上半天。再或者,脚下踩着轮滑鞋,在水泥地上畏畏缩缩,止步不前,生怕一个细微动作就会导致身体的不平衡,而重重摔倒在地。有时,祖辈同往,则会在路边带着去采一些野生的菊花脑。午饭的一碗菊花蛋汤也是如今无比思念的乡中味道。“南京人,不学好,爱吃草”,而如今他乡再也没有其他地方让我去回忆一下菊花脑,苋菜,马兰头的芬芳。如今回忆起来,又是感慨万千。当年陪我玩耍的长辈,早些年间因肝癌过时了。我儿时那个扬言要看我“上大学,结婚生子”的亲人,就这样不守承诺而去,甚至,我都没来及去看看。或许,那一纸燃起的通知书,他在哪儿都能看得见吧。物是人非事事休,道不尽,这,许多愁啊!
南京冬季雨雪繁多,但,雪后的明故宫总是最具风情。起个大早,独自走在大殿间的青石路上,总有种上早朝,忧国忧民忧天下的既视感。足下一层积雪被踩实,“嘎吱嘎吱”地响着,偶尔,路边有两个丑陋的雪人跟你怪异地微笑着打招呼。眼前是白雪铺道,恰似踏入仙境,唯有身后留下一条足迹。南方不比北方,一年也就下个两三回,能积起来的大雪只有凤毛麟角。下雪,最兴奋的一定是孩子。刚触雪的冰冷,让人忍不住一个哆嗦。但,等到擦过了雪,浑身莫名地又暖了起来。雪仗,雪人,大人、孩子自然玩的不亦乐乎。树上枝头满满地雪花不时纷纷扬扬地落下,地上厚厚的积雪,不觉间已然浸湿了裤脚。所有人都因雪而欢笑,那些年的大雪,就像是一份礼物,一份意外,一份惊喜。它属于每一个享用它的生灵!
自从办理了旧家,如今已是六七年之久了。这些时日里,我没再踏入那里一步。这两日,也是偶然,我又一次回到了明故宫。从门口便望见,古建筑的门开了,旅游纪念品又一次占据人们的眼球,虽然鲜有人问津。平台上的草坪依旧平整,只是多了一圈围绳,当年放风筝的去处如今写着“小草正在成长,请勿踩踏”。曾经的儿童乐园如今还剩着一个充气城堡,只是显得破烂不堪,无人光顾。那些个老树还像老朋友一样,一一叙着旧情,完全看不见时间的痕迹,而树下的草坪被铺上小路,放上石桌石椅供老人们下棋打牌。
你变了,不再有一个大草坪,让孩子们去跑,去跳,去放风筝。但是,似乎现在的孩子又有谁喜欢去干这些呢?谁也说不准对错,只能说,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