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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玄剑之夜刃 / 1、明希堂

1、明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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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纯言上次回到山下还是十五年前,也就是他第一次上山的时日,到武当拜师之后李纯言便再未再踏出过山门一步。
  直至今日,他随素云师叔下山来到江南,来到了这明希堂内,看东南数省江湖中的前辈大佬们商议着一件最近颇让人头疼的大事。
  “殷卓死了,曲颖州曲大侠也死了,就在三天前,钱允宽钱寨主不明不白的也死了。”堂上正座上开口说话的是这明希堂堂主游乘凤,长髯垂胸,声如洪钟,堂上的影影绰绰的烛火亦被震的忽闪忽闪,李纯言一听便知这位年逾不惑的中年人在纯阳内力的修为上已臻上品。
  “殷卓是泼皮无赖,虽说鄙人年轻时与他有些交情,但他死便死了,也惊动不了在座的诸位,但曲大侠乃是我江南武林万人敬仰的大侠,居然也被小人暗算丢了性命,钱寨主也在三天前被人暗杀,是何门何派何人所为至今一无所知,这便是件大事了。
  “在座诸位都是我江南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加上素云道长与门下高徒几位少侠不辞劳苦从武当来我江南偏隅,是以今日共邀诸位来调查此案,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虽说殷卓不算个多大的人物,但曲颖州乃是武当掌门曲颖畴的亲弟弟外加武当外门弟子中的一位高手,自己的亲兄弟被杀当哥哥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身为武当掌门的曲颖畴不可轻易离山,于是排了师弟素云带着几位武当二代弟子下山来彻查自己兄弟的命案。
  李纯言也就借此机会跟着下山来结交些豪杰,见见世面,帮着打点下武当外门在江南的事物,要知道李纯言作为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极有可能继武当掌门之位,早日学会理事也不负师傅曲颖畴的一番苦心,可谁知素云一行刚入南直隶就又起了第三宗命案。
  “三天前,钱寨主也被杀了,鄙人专程前去祭悼,死法与殷卓、曲大侠的如出一辙,一刀毙命,干净利落,可见这几宗命案都是一人所为……”
  关于钱允宽之死,素云听到后也是大吃一惊,最先死的殷卓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只因他的死法与曲颖州相同才被人记着,而曲颖州虽说是武当掌门的胞弟,但所牵扯的也无非武当一家而已。
  但这金坞水寨寨主钱允宽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且不说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凭金坞水寨掌管着江南三省的漕运码头,联通南北数省之水路,在运河黑道上说一不二,出入几省巡抚衙门如串亲戚般,就算是这南直隶的六部衙门与江南总督府也怕是去过几次的,在官府中可算是位叫的上名号的人物,可就连这号人物也被人屠狗宰鸡般一刀宰了。
  “鄙人不才,承蒙江南的诸位豪杰不弃错爱,暂领此次会盟主事,今日邀诸位前来鄙府上便是请诸位群策群力,商议出个法子来,找出凶手,维护武林公道。”游乘凤站在堂上,捻着长髯,一双丹凤眼扫着面前众人,不怒自威。
  “还商议个甚!游堂主,别把自己说的事不关己,虚与委蛇,您要还算是大义在身要给武林主持公道,那我敖某就是先师圣人了,大家都是明白人,您与我们先寨主、曲大侠还有殷卓那个小王八羔子的都与多年前的一桩旧事脱不了干系。
  “不光是您老人家,我看在座的都不是外人,还不如说开了好,素云道长来此,只怕不单单只是为了曲大侠,曲掌门恐怕也有些小事情。既然何先生也来了,那冯庄主也定是有些牵扯的,李掌门和俞岛主都亲自到了,那雁荡山和焦山岛应该也都有些瓜葛在内吧?”
  堂上正座坐的是游乘凤,左手边给了素云道长,现在说出一番李纯言听不明白的话的便是坐与右手边的那位,此言一出堂上一片大哗。
  只见这位把椅子扶手拍的啪啪响,一口气说了如此多话,一看就知道闭气功夫练到家了。
  “师兄,这人是谁?”李纯言小声的问身边的三师兄张纯坚,这位三师兄识人之广办事之能在武当无人出其右,是以凡武当有大事需下山走动的大多都由张纯坚出面应对,今日之事因涉掌门胞弟才有素云亲自出马,张纯坚权且做了个副手。
  “小师叔,这人叫敖观海,金坞水寨的副寨主,钱允宽死后他明面上就成了金坞水寨的大当家,可下面的帮众有些不服他。这不,借给钱允宽报仇的机会立威呢,也是个不知轻重的,一口气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站在张纯坚身后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子抢先答道,这人乃是张纯坚的徒弟金清鸣,学了他师父一半的本事,爱打听江湖事,见多识广,这在场的三四十号人他倒大多都认得。
  只是到底年轻,知道的多话也多,和他口中的敖观海一样,也是个不知轻重的,一路因嘴唇封不住舌头惹了不少麻烦。
  “就你小子话多。”张纯坚对自己这个机灵有余沉稳不足的徒弟很是疼爱,瞪了一眼也没说什么,“现在金坞水寨至少分成两派,敖观海自是一派,他下手坐着的那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叫蒲京,是钱允宽结义兄弟,水寨元老,现在要扶钱允宽的儿子上位。”这次是李纯言第一次参与本门事物,张纯坚做师兄的自然要让这个小师弟多多知晓些江湖中事才好。
  “敖副寨主所言不假,鄙人与钱寨主、曲大侠、殷卓外加李掌门和俞岛主还有冯庄主在张兄弟生前都与张兄弟夫妇交好,但又有什么关系,敖兄弟不会怀疑鄙人与钱帮主都参与了张家灭门一案了吧?”
  “这个,当然不是……只是……”敖观海接不了游乘凤丢来的刀子,暗叫自己冲动说错了话,只怕又给蒲老头给抓住了把柄。
  “只是怕这次作案的歹人怀疑鄙人与钱帮主、曲大侠等几位都参与了那事,敖兄弟是不是这样以为的?”游乘凤瞧着敖观海呐口不言的模样跟上了句。
  “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敖观海看着游乘凤把丢给他的刀子又拾了回去,感激的望着游乘凤。
  “鄙人与敖兄弟所想一样,恐怕这作恶的歹人确为张家一案而来,那下一步自然是要杀鄙人,杀李掌门,杀俞岛主,杀冯庄主的。”游乘凤念着名字,被念到名字的李建、俞鲲被游乘凤眼神扫过均是身体一颤,不难想象,他们对那杀人手法怪异,连曲颖州和钱允宽都能杀的了的人打心底充满了惧怕。
  “游堂主,我家庄主可与张家一事毫无瓜葛,还请游堂主不要胡乱拉人下水才好。”
  坐在厅堂末座一角传来一阵悠悠然的声音,李纯言听了暗叹一声,今天这厅堂内果然卧虎藏龙,本以为这厅堂中人的武功以自家师叔素云外以游乘凤为最强,没成想在一个角落里还藏着如此高手,这内功修为决不输游乘凤,比素云师叔恐怕还要强些,李纯言赶忙寻着声音找去,见一人稳然正坐于太师椅上,唇上一抹胡髭,正低头认真细细撇去茶碗里的浮沫。
  “这又是何方神圣?”李纯言问张纯坚道。
  “他是何三,冯家的管家。”金清铭又抢先他师父一步答道。
  何三?李纯言寻思着,自己怎么从没听过这号人物,这种强者还屈于人下只做个管家?
  “就是贼不走空何须疑。”张纯坚见自家师弟一脸迷惑的居然不知道这是何人,感叹着师弟武功虽好但对江湖所知实在太少,日后行走江湖时肯定要吃亏的,只怪掌门对这个关门弟子太过溺宠,竟十五年只在山上练功从未下山,趁这次机会自己可要好好交代他些江湖之事。
  “居然是他!”就算李纯言再无江湖经验也不可能不知道贼不走空何须疑的大名,当年在轻功上与韩尘齐名冠绝武林,只是不晓得现如今居然屈尊做了冯府的管家了。
  “至于何须疑为何会成了冯府管家,我日后再与你细说。”张纯坚在一旁小声的向师弟解释着。
  “那是当然,何先生误会了,鄙人并没有那等意思,只是冯府执江南武林牛耳,在这江南地界眼看着就要有一场腥风血雨,怕冯府不能置之度外啊!”听游乘凤的意思倒是非要拉冯府这个强援不可,至于冯府是否和当年张家灭门一案有关,明眼人自然都知道,若无关系,他何须疑今日前来趟这浑水又是为何?
  “游堂主谬赞了,江南之广,武林高人前辈数不胜数,我冯家何德何能敢执江南牛耳,坐江南第一交椅的的还是明希堂,只不过不知道游堂主有何妙法神器去收那个歹人啊?”也不知道何须疑今天来此要买的什么药,明明是要参与此事却又偏偏想和明希堂划清关系,言语间倒是一丝也不客气。
  “鄙人愚笨,并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那小鬼既然杀得了曲大侠与钱寨主,想我游某人论武不及曲大侠,势不及钱寨主,他要来杀我,只怕鄙人只得引颈受戮。
  “只是常言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我想既然李掌门与俞岛主都来了,名字也都应在那小鬼的索命簿上,与其被那小鬼一个个给暗地里杀了,不如我们一起,想请二位与游某一起枕戈待旦,在我这明希堂内小住几日,等那小鬼来了,我们一起上,还怕对付不了他吗?
  “至于金坞水寨与曲大侠门下,鄙人寻思与其满天下去找那小鬼不如在我明希堂守株待兔,鄙人自当诱饵,待那小鬼上门送死,好为钱寨主与曲大侠报仇,也好叫敖副寨主使金坞水寨早日安稳下来,不知几位意下如何?”游乘凤说罢,一一望向诸人。
  只见雁荡山掌门李建与焦山岛岛主俞鲲对望一眼,想也没想当即点头齐声说道:“游堂主此计甚妙,我等愿与明希堂一道,齐心协力共破大敌!”
  而曲颖州的几位门下弟子看了一眼素云道长,见素云轻轻点头,也立刻同意留下协助游乘凤,尽绵薄之力。曲颖州死后他门下弟子群龙无首,既然武当曲掌门是自己师父的兄长,那素云道长也就是自己师叔,而这几位只求尽快为师父报仇雪恨,现在唯素云马首是瞻。
  “哼!游堂主的意思老朽也听明白了,难不成我钱寨主一去金坞水寨就要改换门庭不成,日后我们也不要再跑水路了,改镖局好了,接的第一单便是保游堂主性命,金坞水寨可不做这等买卖!”一直坐在敖观海身后的不言语的蒲京立刻拍案而起,说道。
  “蒲老爷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游堂主此意也是为了尽快给老寨主报仇,你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敖观海见蒲京拆台,反驳道。
  看来敖观海倒是愿意留在明希堂等那杀手,他心道自己不过是因年富力强被钱允宽提拔为副寨主,其实在寨中声望、人脉均不及蒲京,而在寨中蒲京最是排挤自己,想力扶钱允宽的小儿子登大宝,哪能允自己上位,此次为何不借明希堂之力打压一下蒲京,万一那小鬼真的来明希堂自投罗网了,万一让自己手刃了杀害钱寨主的凶手,那自己在金坞水寨的地位还不立即固若金汤。
  “敖观海,你这宵小,老寨主刚刚过世,尸骨未寒,你就卖水寨拿来给他人看家护院,要把我金坞水寨的牌匾换成明希堂扬州分舵吗!”只见蒲京目赤眼裂瞪着敖观海,手臂青筋暴起,一掌把身边桌案拍的粉碎,随手抄起一根断木就朝敖观海掷去。看来平日两人也没少争吵,今天都做好要好好打一架的准备了。
  “蒲大侠,你这是要做什么!在我明希堂撒野不成!”游乘凤怒道,但只是看着金坞水寨在堂上的众人顷刻间分成两派,分立敖观海与蒲京身后,随时都要打起来,只是嚷两句,却不命手下制止,看来是乐见钱允宽打造的金坞水寨在他过世后分崩离析。
  眼看着两拨人就要打起来,李纯言却发现本来坐在蒲京旁的何须疑在众人刚一相碰的瞬间就后撤数步跳出了圈子,步法精妙几个辗转就到了自己这桌前,不愧是与韩尘并称的轻功双绝。
  “蒲老前辈,莫要动手,莫要动手,这里地方小,莫要伤及他人啊。游寨主,大家坐下说,坐下说,莫要伤了和气。素云道长,您倒是开口劝劝呐,劝劝呐。”何须疑笑眯眯的开口左一句右一句说着,虚情假意谁都看的出来,也是光看热闹还不过瘾,非得添一把火的主。只不过他手里还端着自己的茶,平平稳稳,一滴不撒。
  “你是个什么东西,来教训我。”蒲京正值气头上,完全没把何须疑放在眼里,“我问你,冯铎呢?明希堂下帖,我金坞水寨、舟山派、雁荡山、焦山岛都来人了,连素云道长都来了,你们府上冯大侠身子不便,派个晚辈也行,可你们大少爷冯铎哪里去了,只派了你一个管家前来,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蒲京辣辣的骂着,惹得何须疑一阵苦笑,自己明显是想帮蒲京一把,在这里打起来谁吃亏谁赚便宜还不是明摆着的。冯府与明希堂一直在江南武林中明争暗斗,既然敖观海投了明希堂,那冯府自然要把蒲京拉到自己这边来,以防明希堂全吞了金坞水寨变得一家独大,没曾到这蒲京这老头火气这么大,烈火脾气烧起来倒是连自己脑子一起烧掉敌我不分了。
  “这个,我家少爷少年心性,年轻人谁也管不了,回帖上说是少爷来,但半路上又有别的事故临时耽误了,这个我已经向游堂主告罪了,蒲老前辈,我们都是客,主人都不怪罪,我们又争个的什么?”何须疑向在座的人解释道,可其实谁都知道,何须疑都来了,不比来个纨绔少爷强上百倍。
  “少年心性?我看是韩尘没脸让他的徒弟来见我吧,我钱寨主生前与他交好,与他兄弟相称,我老蒲也自问从未对他失了什么,现我钱寨主不明不白的死了,他韩尘倒是依旧快活逍遥,他跑到哪里去了,你倒是说说,他韩尘跑到哪里去了!……”蒲京大声嚷嚷着,到这里何须疑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蒲京倒还有几分脑子,眼看今天他这一派在明希堂占不着便宜,立刻把韩尘这尊大佛给供了出来,韩尘与钱允宽交好,当然要向着钱允宽的儿子,那便当然是向着蒲京自己的,确实,韩尘的面子还是要比冯府大上几分。“韩尘这个混蛋,吃完喝完就跑了吗?啊?”
  蒲京就这样骂着,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看似一句句骂向韩尘,其实句句暗藏着自己与韩尘的非凡关系,骂的敖观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骂的何须疑蹙眉苦叹,骂的李纯言呆立当下,骂的数件暗器破窗飞来,直击蒲京面门。
  李纯言刚发觉有暗器破窗就看见一把大剑也紧跟着破门而入,势大力沉,挡在了蒲京面前将那暗器击落,直直刺入青石砖中,紧接着又从窗外飞入一彪形大汉,带起的罡风吹息了好几盏烛火。
  只见那大汉落在蒲京面前,抄手将那把大剑归入剑鞘背回背上。
  “蒲老前辈慎言!”来者对蒲京作了一揖,淡淡说道。
  “这又是谁?”李纯言问张纯坚道,来人身手不凡,声势更是大的惊人,李纯言觉得今天自己算是开了眼界,见到了如此多的高手汇聚一堂。
  “一把大剑张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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