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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大剑张大傻?张铮?玄剑传人?韩尘的徒弟?使一把陨铁重剑?单剑闯了龙渊堡?年纪轻轻被誉为大侠?
这一连串的称号在李纯言脑海里反复闪着,嫉妒,谁人不嫉妒,同是年轻一代,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可偏偏这位张铮的名头大的骇人,这些光耀不是靠他那个无法无天的师父换来的虚名,全是靠自己的实力搏来的,就先前那一剑拿捏的如此之好,只怕自己再练个十年也赶不上。
“张,张少侠!”蒲京见到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懊悔自己刚才骂的过头了,只不过转念一想,这张铮是个厚道人,自然不会去向他师父念叨,而在场的其他人,没身份的自然不敢去找韩尘,而有身份和韩尘聊上几句的断然不会去朝韩尘学舌,想到此处心下一安,可看到了那扇被张铮一剑击破的门后,又傻了眼,心想自己算是倒了大霉了。
只见门外走进一女子,着石青色的裙子,面若皎月唇似娇杏,发髻上单单插着一支碧青玉簪,削肩素腰款款而来,堂上的几支巨烛被张铮的剑气扫过熄灭了好几支,剩下的左右摇摆映的此女子的身影更添袅娜。好美的人儿,李纯言不觉看呆了,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虽是一身素色但却掩不去那通身的气概,如一枝傲雪寒梅般凌立众人之中。
“韩姑娘!”蒲京对着女子作了一揖,来者便是韩尘之女韩清夏,只见韩清夏回了蒲京一礼,便与张铮一道对着堂上的几位一一见礼,说不出的稳重大方。
“韩姑娘,方才蒲老儿老糊涂了,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骂韩大侠身上掉下来一根毛啊!”蒲京慌忙与韩清夏解释。
“蒲老前辈,不要与我说了,您还是自己与我父亲说吧。”韩清夏答道。父亲!莫非韩尘也亲临了。
李纯言刚想着,只觉一阵清风吹过,堂上已然多了一人,一中年男子一身白衣威风凛凛的负手而立,瞄着堂上诸君,不可一世,满座具惊,全站了起来。那人站在堂前昏暗处,看不清面容,但依旧掩不住的英气逼人。一想到这人可能就是韩尘,不觉又感到来者更加伟岸,鹤立鸡群起来。
“啊!韩大侠!”蒲京惊吼一声,纳身便拜,身后金坞水寨依附蒲京的众人见蒲京“当当当”对着来者磕头,也齐刷刷跪了一地,“咚咚咚”的拜着,一时乌压压倒有半屋子人颤津津跪在了来人面前,不消解释,这人便是韩尘无疑了。
“韩大侠,钱寨主死的不明不白啊,还望韩大侠做主啊,敖观海那个小人根本不思为钱寨主报仇,一心想依傍明希堂之力坐稳他在水寨中的位置,韩大侠明鉴啊……”
蒲京跪在地上对着来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而韩尘则把他扔在一边不理不睬,也对堂上其他诸人对之视而不见,甚至躲过了素云与游乘凤投来的目光,未免太傲了些,倒单单与何须疑相视一笑,看来两人交情不凡。
“你血口喷人!”敖观海喝了蒲京一句,对着韩尘拱了拱手欲解释什么。?
“你方才骂我来着?”韩尘不理敖观海冲仍跪地不起的蒲京扔了一句话。
“啊,韩大侠,那是老小儿老糊涂了,一时气话,还请韩大侠见谅。”蒲京把头埋在地上颤巍巍的说。
“哦,见谅?我卸你一条胳膊也请您老见谅则个可好?”韩尘突然这一句威胁让李纯言一惊,只想着这号称一代大侠的未免太小肚鸡肠,这种小事还喋喋不休放在心上,但韩尘本来就是亦正亦邪,武林中都知道除非足够有本事或足够不怕死的才敢惹他。自己武当名门正派,还是少和此人有交集的为妙。
听到韩尘一句话蒲京倒是霍然站起,抽出刀来,“韩大侠想要老儿的胳膊还不简单,想要我的性命也听凭韩大侠一句话,若韩大侠答应帮我金坞水寨报仇雪恨,蒲京的人头就送与韩大侠了!”说罢,横刀颈上。
“演的真像,你今天要是能自裁见阎王,我一步不落的陪你去喝孟婆汤。”李纯言听到自己身后金清鸣调笑道,想这些江湖汉子未免都有些太做作了些。
“蒲老前辈无需如此,家师不是这个意思。”看来是张铮确实是怕自己这个天地君亲师全不放在眼里的师父闹出什么,连忙出来打圆场。
“铮儿,退下。”韩尘瞪了张铮一眼,“你骂我可以,但不可以骂我徒儿,冯铎做了什么,你连他一起骂?冯铎不在此处是因为你们寨主被杀之前就已经在找那小鬼了,他这几日辛苦奔波,你可知道,就满口胡诌?”护短?这韩尘今天莫非吃错药了,骂自己没事骂他徒弟不成,李纯言总觉得这个韩尘怪怪的,但自己是头一糟见这等人物,也许大宗师都是这样的脾性,人不疯魔不成仙嘛。
“韩大侠,冯公子当然是也是人中豪杰,小老儿哪里敢背后谤之,都是一时气话,失言失言。”蒲京又磕头如捣蒜,脑门立即磕出一个血印滴出几颗血珠来。
“爹,还要赶路,不要在这里耽误了。”李纯言听到一旁的姑娘对韩尘说道。
“这人是谁?”李纯言问张纯坚道。
“应该韩尘的大女儿,韩清夏。”张纯坚答。
“小师叔,不要起了什么歪心思,这姑娘可是那一把大剑张大傻的人。”金清鸣在李纯言耳畔轻声说道。
“你这小鬼,倒是什么都知道。”张纯坚敲了金清鸣一下,继续看着场下韩尘,想知道他今天来此意欲何为。
“韩大侠,这里的事情我都弄清楚了,您要是信的过我就请交给我好了,您还有别的要紧事,就不必在这耽搁了,只消得露上一面,让大家都知道您并没有弃我们于不顾就好。”李纯言看到何须疑说道,想冯府与韩家果然交情不浅。
江湖人皆知韩尘与冯家烟雨阁阁主冯哭笑是过命的交情,冯哭笑之子冯铎也拜到韩尘门下,何须疑是冯府管家,代表韩尘自也是可以。
“屋顶有人!”只见何须疑突然爆出一声大喝,三步便窜出了窗子。
李纯言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何须疑从飞身上了屋檐,朝外奔去,而此时韩尘、张铮、游乘凤全闻声而动,连自家师叔素云也跟着窜出了屋子,一行人在在明希堂的几间大院大房高檐间追赶黑影,几个起落就全都消失不见,而屋中诸人也全都奔出屋子,都在想着这暗夜中竟然有人藏于自己头顶而没人发现,这人是谁,来做什么,不会是那个杀人的小鬼吧?
“韩大侠,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啊,钱寨主的事情还望您老人家做主啊……”蒲京一看韩尘就这么来去无踪的走了,说不出的沮丧。
“蒲老前辈无需担心,我爹爹已经将钱寨主的事情安排给我师兄了,蒲老前辈大可放心好了。”蒲京听到韩清夏说韩尘把江南那杀人小鬼的事交给张铮了,顿时感到安心了许多,想韩尘不好伺候,一个不对说不定就又要自己卸胳膊了,还是这张铮好,一把大剑张大傻嘛,最是一个温和的好好先生。
而那边韩尘与几位高手追击黑影,不一会只见游乘凤、素云、张铮次第归来,唯独不见了韩尘与何须疑。?
“师叔祖,追到了么?”金清鸣等不及的问。
“那人身手太快,我们追赶不过。”素云答道,“可既然韩大侠和何先生都出马了,咱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诸人听到居然连素云等人都追不上那来去无踪的人全都大感吃惊,但又听到韩尘与何须疑皆追去了那自然是万无一失了,这世上难道还会有他们俩追不上的人吗?
“游堂主,家师向来来去无踪,还望堂主见谅。”张铮上前对游乘凤拱身行礼
“张少侠哪里的话,韩大侠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老人家在我明希堂一现真身已使我明希堂蓬荜生辉了,鄙人哪里还敢奢求韩大侠多停留片刻。”
游乘凤笑脸殷勤的对张铮说着,李纯言看着张铮也陪笑不停,觉得这张铮倒比他师父通事故多了,但在心底又有些瞧不起张铮,只觉得玄剑门下都应该是如韩尘般一身风骨傲然于世,不食人间五谷的才对。
“那张少侠里面请,我们继续商谈一下此事。”游乘凤立于一侧将张铮请进去
“不了,待会何先生归来有何先生在就好,玄门与冯府是一条心的。家师去追那人,做徒弟的不能不跟着,我师父不爱管江湖事望诸位见谅……只是晚辈与师弟虽实力不及,但都愿留在江南以尽一份绵力,游堂主有什么吩咐告诉何先生就好,恕不能久留了,告辞……”这张铮倒是唠叨了半天才离去,把一切事情都推给何须疑了,连厅门都没再迈进一步便携韩清夏走了。
“这张铮也有意思的很,来亮了个相就走了。”素云见玄剑一派来去匆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这还不行吗,玄剑一门都来助拳,自是给了游堂主好大的面子。”俞鲲对着游乘凤又是一阵吹捧。
游乘凤没理他,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这面子自然不是给我的,是借了冯庄主的东风了。大家,里边请吧,咱们接着议事。”
游乘凤又是一让把素云请进了议事堂,既然冯府和玄剑一门都把议事权给了何须疑,那今天就要招待好这个何三就好了,等何须疑回来听他主义就好,可这贼不走空的肚子哪里是这么容易填饱的。说罢,一群人就又次第进了大堂,重新落座,只是何须疑的座位被请上了素云的下手,空了下来。
“恭喜蒲大哥了,抱上了好粗的一条大腿啊。”敖观海阴阳怪气的对蒲京道。
“哪里哪里,不见得比得上你那条粗。”蒲京拿下巴对着敖观海道。
“蒲大哥这就不对了,蒲大哥若说韩大侠的大腿不够粗只怕他就要来卸你的大腿了。只是蒲大哥,咱水寨里自己的事情就不用如此劳费外人了吧,万一咱们斗了个两败俱伤,外人捡了便宜,渔翁得利,可就不好了。”
“哼!要你交代,还承望副寨主不要把水寨拱手与人才好!”
……
这边明希堂之事且不提,先说那韩尘与何须疑追黑影出了游府,身后众人都撤了回去之后,两人追入了一片小树林,但见那韩尘却有些渐渐力竭的样子,反而被前面的何须疑越拖越远,落下几个起落,而且奇怪的是何须疑见韩尘有些跟不上了,反而放慢了速度,也不往前追了,不急不缓的在等着韩尘。
“不跑了,累死了。”开口说话的韩尘竟然是一娇滴滴的女孩声音,前面的何须疑听见后立即收住脚步,落在一棵树下。
“韩姑娘可真是胡闹,”何须疑立住后张口就对韩尘道,“韩姑娘画了张花脸就敢进去,也不瞧瞧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游乘凤和素云是那么好骗的么,出事了怎么办,要不是我假装外面有人演戏骗他们,你以为你能瞒过多久?”
“人家知错了嘛,再不进去他们都要散了啊,何叔叔,他们真的信了吗?”那假扮的韩尘落在了何须疑身边,竟扯着何须疑的衣袖撒起娇来。
“何叔叔。”又一声响,只见张铮与韩清夏已经赶了过来,原来这二人在这说话时,张铮与韩清夏那边已经出了游宅寻到了他们,张铮看见何须疑就是拱手一拜,叫了声叔叔。
韩清夏撇了假韩尘一眼,对着叫了声何叔叔,可这匿了容的女子却又是何人?
“铮儿,你也跟着胡闹!”何须疑对着张铮道。
“铮儿,你也跟着胡闹!”那刚才还做女儿声的假韩尘突然变作了男声,也对着张铮呵斥道。
“还没玩够吗?”何须疑对假韩尘道。
“还没玩够吗?”假韩尘韩尘也对着何须疑道。
“还没玩够吗?”韩清夏对着假韩尘一声呵责,便突然出手,右手握拳撩向面门,左手成爪探到腋下,使得正是韩尘绝技折骨手,而那假韩尘身子向后一倒轻轻避过韩清夏,也是右手为掌左手为指的打将过来,使得也是折骨手,两人一拳一爪一掌一勾一指一劈的你来我往,衣袂翻飞,招招狠毒又招招绝美,只不过没过几招假韩尘便落了下风,身形都慢了半拍,吃力的一招招接着,疲于应付。
只见两人又来往几个回合,韩清夏右手倏然一探,抚到假韩尘脸上,只听得“嘶”的一声,一张人皮面具已被韩清夏从假韩尘脸上撕了下来,露出的是一张十四五岁女子的面容,眉眼间都与韩清夏略像,但又都比韩清夏明艳三分,若说韩清夏已是人间少有的相貌,那这个假扮韩尘的女子的相貌更是仙境难寻。
“何叔叔,姐姐她欺负我,把我的脸都挠破了。”这美貌少女娇羞的捂着半边脸对着何须疑娇道,见何须疑摇头苦笑不理她,转身又跑到张铮身边,甩着张铮胳膊娇声娇气道:“你老婆把你小姨子的脸挠破了,我嫁不出去了,你看怎么办?”原来这美少女是韩尘的小女儿,闺字涟秋,韩涟秋便是了。
“死蹄子你说什么,看我不扯了你的嘴。”韩清夏见妹妹调笑自己,脸红了一半,气的跃身而起,就要去打躲在张铮宽大肩背之后的韩涟秋。
韩涟秋见姐姐又要来打自己,打自然是打不过的,连忙从师兄身边躲躲闪闪的藏到了张铮身边,道:“姐夫,姐姐要打死我呢?”韩涟秋娇笑着在张铮身后左躲右闪,“我要是被打死了,爹爹一生气不让姐姐嫁给你,你怎么办?”
韩清夏见妹妹躲到了张铮身边,也不再追了,居然直接搂到张铮身上,道:“师兄,这小妮子今天又闯祸,天天闯祸,你要是还不收拾她,我可不依了!”而被两个娇小女儿夹在中间的张铮木讷看着何须疑,两个小女儿同时朝自己撒娇打诨,何须疑仿佛看不见张铮求他的眼神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对几位晚辈道“下不为例,以后不能这样了。”
而韩清夏一听便放开了张铮,见何须疑和张铮都偏袒妹妹,气鼓鼓的道:“又是这样,这小东西都被惯坏了,她要是真的闯了大祸,我看怎么办!”
“涟儿,快于你姐姐陪个罪。”何须疑对着韩涟秋道。
韩涟秋得了便宜便卖乖,吐着舌头笑得合不拢嘴向着韩清夏转着圈的纳身作揖道:“嘻嘻,姐姐,涟儿错了,你打我吧。”见韩清夏举手要打,慌忙跳开,舌头吐得老长,“你打不着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