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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恕觉得不对劲,他这几天一直头晕,脑袋里像是有水,晃一晃都能感到有黏糊糊的东西在晃动。但说不通的是,上周以来他足不出户,宅家避暑,生活作息极其规律,想不出能有什么不妥会让他感冒生病。
他觉得自己就是感冒,他从小这样,一感冒就头痛。
这情况已经持续一周了,他回忆着,竟发现自从自己在金福酒吧外面见到列樱后,就有不舒服的感觉。
一周前,他无意间在早点摊边上看见了列樱,他想上去讲讲话,可那姑娘却快走了起来。陈恕觉得奇怪,就跟了上去,没想到列樱灵巧的和猫一样,一转眼就不见了。陈恕在她不见的地方四处找,赫然见到了金福酒吧——他多次想进去,每次都被保安因年龄不足揪了出来的地方。没想到列樱竟然在大白天,光天化日下就进了那里。
陈恕进也不得,退也不甘,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堵在金福酒吧门口,心想着总能把列樱给等出来。
哪知,手里的卷饼还没吃完,陈恕便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痛得他抱紧了胳膊。他气得抬头,却发现撞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想见上一面、聊上一句的列樱。
陈恕狂喜,可列樱早已跑过他的身边,她速度飞快,在跑出了好远之后才回瞥了一眼,和陈恕望了个正着。
就在陈恕想要追上去的时候,他却猛然发现列樱的速度快到异常:实际上,那简直可以说是如同霹雳弦惊,一眨眼的功夫,列樱便只有个小米粒大小了。
“又不见了!”陈恕气得大叫。
他又把列樱给跟丢了。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望向列樱的来路,他记得列樱是从自己身后撞上来的。可陈恕回身看去,之间金福酒吧大门紧闭,和先前一般纹丝不动,看不出有任何开合过的样子。
但列樱,分明是从这道门里跑出来的呀。陈恕心想。
就在他念头转动之际,突然一阵倦意涌了上来,紧接着就是疲乏与头晕,让陈恕不得不放弃了思考,重新坐回到地上。可在感觉久久没有好转,眼见日上竿,陈恕只能将之归结为“受惊了”。
接下来的一周里,陈恕被疲乏与头痛折磨着,白天萎靡不振,夜里又睡不安稳。他想去医院看看,又懒得动;想找列樱,但可笑的是,四处打听后才知道,列樱竟然连手机都没有。
陈恕用力叹了口气。
如今,这症状持续好多天了,半点没有改变,很难不让人感到奇怪。
***
与此同时,这一周的日子里,列樱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与黑夜和一同离开桃源乡后,列樱马不停蹄地回到家中,将收存了霖儿魂魄的定魂匕首交给父亲。黑夜河则是回了他自己的住处,他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因强行使用定魂匕首而导致的伤势。
列家书房里,列樱及其哥哥列榆,正束手站立在父亲的面前。
定魂匕首被一块野兽的皮毛包裹着,静静躺在书桌上。
“是黑夜河亲自动手的吗。”列家的话事人问道。
“嗯,是的。”列樱说。
“可得要好多天才能恢复了。”
“可是定魂......”
“定魂没有问题,是这里面的魂魄出了差错。”
“何以见得?”
“榆儿,你说呢?”
面对女儿的疑问,列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列榆询问起来。
“定魂生满锈迹,已再无魂魄可收取了。锈迹封锁了霖的魂魄,可照刚刚的情况来看,还是缺了一片,只能说是这魂魄本身就是不完整的。”列榆轻声回答道。
“魂魄缺失。她一定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敢分裂出七魄中的一魄。”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列樱问。
“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有来不及但又必须要完成的事。”列榆回答说。
“这一魄,连定魂也追不到了吗?”
“现在不行。定魂已经生锈了,除非释放里面的魂魄,才能再一次催动。目前什么也做不了。”
“那,我们要和黑夜河说吗?”
“嗯......”书房里的几人都沉默了。
霖的魂魄是黑夜河不惜重伤也要亲自带回来的,他就是要了解究竟;可是,若告诉他,费尽力气收取的魂魄是破碎的,是缺失的,而缺失的那一魄还不知是何原因,这对黑夜河而言,怕又是重重的一击。
安静了一会儿,列榆说道:“暂时还是先别说了,后面,等见面后再想办法告诉黑夜吧。”
“霖对他来说很特别。”他又补了一句。
列樱扭头望了哥哥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列父点点头,他收起匕首,挥手让两个孩子出了书房。而列樱,自桃源乡回来后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又发现霖儿少了一魄,这让她更加的感觉短短一昼一夜间发生的事情,没有那样简单。
这件事还没完。列樱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