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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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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的清晨略带寒意,湖面上甚至还结上了薄薄的一层冰,湖边的柳条却已经吐出了嫩芽,只是在这清冷的清晨嫩芽似乎也有些透明。浓雾层层叠叠的盖住了不远处的景色,远处的小山头在大雾中若隐若现,好似一幅淡淡色彩的水墨画儿一般。偶尔吹起的微风只将这浓雾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而后就迅速的合拢起来。
  不远处一个二十多岁的劲装汉子,手中拿着一根短棍,头上戴着斗笠在浓雾中急行。行到一座小山下时,浓雾遮盖下的阴霾天空忽然起了一声霹雳,那人心想这天气怎么这么古怪。这明明是春天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雾气,更奇的是大雾天还打雷,这种天气当真少见!
  那人见天空渐渐的阴沉下来,便往山上加速的行去,好歹也找一个山洞避一避将要来的雷雨。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浓浓的雾气渐渐的散去,天空却是更加的阴沉。过不多时,竟然飘起雪花来。那汉子穿得单薄,寒风乍起时吹的他一阵颤抖。
  那汉子在山中寻了半响终于寻到了一个不大的山洞,虽然那山洞不大,但也能挡风雪。他合身缩进低浅的洞子中,就在这山洞中将就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出了山洞时见满山的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各种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在这空旷的山上回荡。那汉子伸了个懒腰,将短棍提在手中就往山下行去。
  经过一夜的风雪,山路变得滑溜异常,比之上山时难行了数倍。那汉子身怀功夫,对这等山路也不放在心上,飞一般的向山下掠去。奔到半山腰的时候忽然听到山的拐角处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继而是粗豪的嗓子唱着不知所谓的山歌。那汉子好奇心起,便迎着那声音的来路走去。转过山坳见一群杂七杂八的人,有的骑在马上,有的拖着大刀跟在后面。那汉子心道:“莫遮是打劫的强盗,没得遇上了,徒惹麻烦,还是避开了为好。”想到这里就转身向山下行去。
  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瞥眼见到了一个中年汉子的手上带着铁链,一瘸一拐的跟在这群人身后,时不时的还吃上一脚。这汉子见了这等情景不禁大怒,飞身上前吼道:“你们这群匪人怎的这般的残暴?”为首的那人忽然听到这汉子的一嗓子,愣了一阵,而后见他不过一人,胆气也就壮了起来,将大刀扛在肩上,不屑道:“怎么,你想打抱不平吗?”那汉子道:“像你们这等人,人人得而诛之。”为首的那人回头向着身后的人笑道:“你们听,他想诛杀我们呢,兄弟们,你们说该怎么着?”他身后的十来个人纷纷大吼:“杀了他。”“奶奶的,不想活了吗,敢挡我们的道。”一时间污言秽语响彻山谷。
  那汉子怒道:“无知妄人,今日就教训教训你们。”说完手一甩,一尺来长的短棍忽的变成丈余长,那汉子跃起身来,几个起落就站到了匪首的坐骑的头上。那人见着汉子行动如此的迅速,吓得险些从马上掉下来。但他平素里打家劫舍多了,骨子里也就多了三分的匪气,在最初的慌张后立马将肩上的大刀向那汉子的腿上砍去。不料大刀刚刚抡起,他就被那汉子一棍戳下马。那匪首胸口被戳,疼的龇牙咧嘴,竟然站不起来。众土匪不知这汉子的厉害,只见到这汉子的猖狂。发一声喊就扬起大刀哇哇的冲向那汉子。
  那些土匪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这汉子手上的功夫却是不凡。棍子在人群中来回飞舞,那些土匪还未沾到那汉子的边,手中的刀就被那汉子打飞。土匪们都是手腕中招,都龇牙咧嘴的捂住手腕不住的惨嚎。那汉子站在那马上道:“你们这群匪人服了吗?”这群土匪没什么功夫,都是仗着一股匪气才得以吓服一般的村民,此时见了这汉子怎能不俯首帖耳,纷纷的跪在地上大声的告饶。匪首道:“我们服了,服了。敢问大侠大名,我们回去也好时时的敬仰。”那汉子道:“你们滚吧,若是你们在作恶教我瞧见了定然杀了你们。”那匪首连连顿首道:“不敢了,不敢了。还想请教大侠的大名。”那汉子冷哼道:“怎么,以后回来找场子吗。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是王子辰,师门金刃山,你们以后找人报仇可别找错了人。”匪首道:“不敢,不敢。”众匪见他松口都站起身来收拾好兵器,抬起了匪首一溜烟的向山下跑去。
  一直躲在后面发抖的中年汉子这时才敢露头,他对王子辰连声的道谢。王子辰道:“这位大哥,你是哪里人,怎么会被他们捉了去?”那老者道:“我本是杨家庄里的保长,我叫杨奉德,一个月前这群强人去我庄里打劫。我们庄里的人大部分早就跑了,我那儿子……”说着掉下泪来。王子辰道:“想是是他们没有打劫到什么东西这才怀恨将你捉来的。”老者道:“是啊,他们一路上对我痛加折磨,我好几次想要自杀,终究是下不了手。”王子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者的手里道:“大哥,你这就回乡吧,我还要赶路,就不送你了。”这锭银子少说也有二十多两,这汉子何曾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他惶恐道:“这怎么使得,你我没见过面,怎么能送我这么多的钱?”王子辰道:“急人之所难本就是我辈的侠义之道,况且这么点银子也济不得什么事。大哥就收下吧,你是不是嫌少了?”那汉子在也无话可说,便要跪下称谢。王子辰连忙道:“大哥使不得,你的年纪比我大了几岁,你怎么能给我跪下呢!”那汉子道:“你真是好人,你是好人啊……”
  王子辰同那老者一起下山后就分开。老者向北行去,王子辰则向西南行去。行了半响,腹中饥饿,想找个人家讨些东西,走了数里都没有见到一户人家,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王子辰叹了一口气,忍住饿沿着大道走去。
  此时虽然不在飘雪,但是寒风凛冽,王子辰穿的单薄,在这冰冷的天气中只有疾奔才能稍祛寒意。王子辰奔行了数里忽听寒风中夹杂着一阵极为微弱的哭声,若不细听几乎分辨不出来。他连忙循声走过去,走了约有十余步见道旁一雪坑中有一人露出了头,身子被雪盖住。想来是不小心跌到了坑中爬不出来。他伸手将雪中之人拉出,一看竟是个孩童,这孩子不过六七岁,裹在身上的破袄上满是血迹,脸冻得发青,浑身冰凉,双眼紧闭若不是还能发出微弱的哭声几乎就是个死人。
  王子辰连忙将孩子揽入怀中为其取暖,约有一刻钟时间孩子的脸方显得红润,但周身仍冷的怕人。王子辰寻思若不找个暖和的地方这孩子定会冻死,当下不再耽搁将孩子抱在怀里拔足向前飞奔。
  王子辰沿着大道行了三十多里才见到一个低矮的山头上矗立着一个草屋。那草屋极为简陋,似是临时搭建的,被风一吹随时有可能倒塌。王子辰上前轻叩柴门,不多时一中年农夫模样的人开了柴门,王子辰道:“这孩子冻得不轻,想再此借宿一日。求大哥行个方便。”那农夫打量了他一阵道:“进来吧。”
  草屋虽然透风但比之外面暖和了许多,屋中有一美妇人领着三四岁的女孩子,二人惊恐的看着王子辰。王子辰将孩子抱出,此时他脸色发青浑身不断的抽搐。王子辰一惊心道:“难道抱的太紧,孩子憋的喘不上气来了。”连忙探其呼吸方始放心,但见他浑身呈青色又是惴惴,农夫见状忙道:“这孩子冻得不轻,快过来烤烤火吧。”汉子抱着孩子靠近火盆,又在孩子身上不断的推拿孩子的抽搐方才止住。
  孩子睁开眼四下环视,忽的哭起来边哭边喊饿,汉子向农夫道:“大哥可否取些食物来。”见农夫面露难色忙在怀中摸索,不料摸索了好一阵仍没有掏到银子,他这才想起唯一的一锭银子已经给了那老者了。王子辰没有摸到银子涩声道:“劳烦大哥了。”农夫道:“不是我不帮忙,只是家中实在没有半点粮食了。”话音刚落女孩忽道:“爹,米缸里不是还有米吗?”美妇想捂住她的嘴却已不及,农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又道:“如今世道不好,纵是一点粮食我们也是惜之如命,但这孩子命不长久好歹让他临死吃顿饱饭。”说罢吩咐妻子淘米做饭。王子辰自是感激不尽,终于找到了一些碎银子,他将身上的碎银子全部放在桌上,农夫道:“你还是拿着吧,现下我们要银子做什么,粮食才是命根子,看你也不是本地人,必是千里奔波而来,身上若是没有银子,路就更难走了。”
  说话之间妇人已将米饭做熟,王子辰将碗中的米喂孩子吃下。这孩子饿的狠了几口便吃掉了半碗米,吃饱之后便沉沉睡去。农夫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过身来问道:“大兄弟哪里人,姓甚名谁?”汉子道:“小可王子辰,现居夷陵。”农夫道:“奥,是王兄弟,我姓陶,祖上山西,因避战祸才迁到山东,不想这里一样的民不聊生,唉,这世道让人没法活了。”
  王子辰默然不语,这次去北上之时路途所遇皆是流民,个个面黄肌瘦破衣烂衫。如今天下纷乱各路藩王无不想自立为帝,其中朱温势力最大,他盘踞中原尽地利之势,不断的四处出兵,好些藩王尽死于他手。但此人凶狠残暴可为一战之利而将百万斗粮食沉入大江而不顾江岸百姓之疾苦。放眼天下能与朱温相抗衡的也唯有沙陀部的李克用,但此人不善用兵疑心又重,实难成大事,假以时日定会为朱温所灭,一旦朱温身登大宝天下百姓更是没有好日子过了,想了这些不由长叹一声。
  农夫道:“王兄弟为何叹息啊?”王子辰道:“天下纷乱,不知何时才能安定下来。”农夫道:“自安禄山叛乱以来,天下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了,现下朱温残暴,李克用无能,李茂贞刚愎自用,其他人也是微不足道,若不出一旷世奇人天下恐怕永无宁日了。”王子辰一听这话心下一凛:这人将天下大事以寥寥数言尽数概括,若只是种地的农夫哪能有此见识。农夫见王子辰脸露疑惑便道:“不瞒王兄弟,我祖上并非务农而是经商我本名陶燕兴,在东都洛阳也算数一数二的大户,但因天下大乱不得不弃商务农,战乱之中家族中人死伤殆尽,我竭尽全力才救下我的妻女,我的那些兄弟都死于战祸,无奈之下才迁至此地以求安稳度日,实不想……”
  话未说完忽听有人拍门,大声嚷道:“开门,开门。”陶燕兴连忙赶过去将门打开,却见有一个刀疤客和一个粉面书生站在门外,虽是天气寒冷,那粉面书生却轻摇折扇故作风雅。陶燕兴最恨故作风雅之人,这些人骨子中却是迂腐不堪,但他不想多生事端,只得忍气道:“两位进来吧!”
  刀疤客进屋之后狠狠的瞪了王子辰一眼,大喇喇的的在他面前坐下,将背上的九环大刀摘下,轻轻一抖哗啦啦的一阵响,双眼斜视王子辰嘴角带着讥笑,那粉面书生一进门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陶燕兴的妻子口中赞道:“妞儿张的不错,拿来做老婆也很好。”陶氏一听吓了一跳,连忙向后缩去躲在纱帐之后,紧紧的搂住了女儿。
  陶燕兴一听粉面书生言语如此无礼不禁气往上冲,怒道:“阁下若是无事那就请吧!”刀疤客瞪了他一眼道:“快杀鸡宰鹅莫要饿着我们十二寨主。”陶燕兴怒道:“鸡鹅没有,狗屎倒有,你想怎么个吃法?”刀疤客大怒,钢刀抡起,砍向陶燕兴的大腿。
  刀疤客的钢刀刚抡起忽的眼前一花,一根短棍穿过钢刀的环上,将那大刀紧紧的按在了桌上。刀疤客使尽了力气也无法将大刀抬起。出手阻挡之人正是王子辰。自打刀疤客一进门王子辰全部的注意力便放在他身上,看此人相貌实在是凶悍绝伦便一直防他暴起伤人,此时见他抡起钢刀便连忙阻拦。
  刀疤客大怒,手上使劲钢刀却是丝毫不动,至此他心里方有些骇意,愣了一阵蓦地放托钢刀大吼一声合身王子辰扑来。刀疤客身子威猛少说也有八尺二百多斤。人未扑到劲风已至,王子辰不去硬接忙向旁一转避过开去。刀疤客身子庞大少了灵活,王子辰一躲开他就直接扑倒在地上。王子辰欲将他踢开忽见粉面书生合上扇子,疾向陶燕兴胸前点去,王子辰大惊欲待相救却被刀疤客抱住大腿,情急之下另一只脚在他头上一踹,立时将他踹晕了过去。挣脱时却见陶燕兴的胸口已被粉面书生点了个大洞,鲜血直向外冒,双眼圆瞪,眼见不活了。王子辰见此情景楞在当场,这粉面书生看似儒雅竟然会是如此的毒辣。
  陶氏见夫君被杀,大哭着扑了过去,却被粉面书生拉住,道:“他已经死了,日后你就是我的小妾了,你不能去碰他了,否则就是不守妇道。”王子辰大怒道:“你这狗贼!”说着将挂在短棍上的钢刀抖落,踏步向前直点向粉面书生。
  粉面书生见他来势凶猛倒也不敢小觑,将怀中的陶氏一把推开,以折扇迎向王子辰的短棍,扇棍相交粉面书生觉虎口一阵发麻,折扇险些拿不住,心骇之下连忙逃开,刚走了一步就觉得背后一阵钻心的疼痛。粉面书生回头一看,却见那一尺长的短棍已经成了半丈长,正好点在他的背上。
  王子辰手中的棍子是铁管一层层的嵌套起来的,既能长也能短,用的时候将棍子一甩就能当哨棒,不用时可以放在袖中。那粉面书生不知这棍子的妙处,当先就吃了这么一棒。但他也曾跟着名师学艺几年,手上功夫着实不弱。刚一上手就吃了个大亏让他怎能甘心。他略一愣神,转过身来,将折扇嗖的一声扔向王子辰。那折扇是精钢所制,端口处更是锋利异常。王子辰知道厉害,将棍子收了回来,将那扇子荡开,却在这一空挡吃了那粉面书生的一脚。这一脚正踹在他的小腹,劲力极大。王子辰被踹的向后腾腾的退了几步,重重的撞在了木制的墙上,粉面书生趁机收回了他的折扇。这屋子本来就不结实,让王子辰这么一撞更是摇摇欲坠,被屋外的狂风一吹抖得更是厉害。王子辰心知不妙,连忙将睡在床上的男孩抱在怀中,拉起那小女孩向陶氏道:“陶夫人快走,这屋子要倒!”陶氏摇头道:“你带了心儿走吧,我在这里陪着燕兴。”王子辰见事之紧急也顾不得礼数,将两个孩子夹在右臂下左臂一探,已将陶氏拉过,冲出了屋子。
  刚飞奔出来,大风将草屋吹的倾倒下去,陶氏大哭欲向茅屋跑去,怀中的女孩也是哭闹不已,王子辰将三人放下人由他娘俩去了。粉面书生早就逃了出来,此时正拿着折扇笑吟吟的看着王子辰道:“怎么样,你还想逞能吗?”王子辰道:“你如此的猖狂,无论是谁见了也要诛了你这狗贼。”粉面书生面色一红,怒道:“好大的口气,我们堂堂宗山十二寨岂是你这小子能欺负的。”王子辰一听这宗山十二寨的名头心中一凛。他曾听旁人说这宗山十二寨是十三个盗匪呼啸山林,聚了一帮乌合之众四处打家劫舍。前几年十二寨的名头还不很大,这几年竟然是越闹越凶,总人数竟然到了万余人。十二寨的实力一大就更加的猖狂。本来他们只在江浙一带四处的打家劫舍,后来更是扩充到了西川一带。他们专挑普通的民众打劫,对那些实力稍大的富户他们万万不敢动的,对各路的藩王更是毕恭毕敬。这样一来只苦了普通的黎民百姓。这几年的时间里十二寨就杀了上万的平民。许多人一听十二寨要经过这地方早早的就做好逃跑的准备。
  王子辰沉声道:“你是哪一个?”那粉面书生道:“清风寨寨主方文远!”他见王子辰说话不再那么的横只道他怕了自家,折扇摇的更是舒畅。王子辰道:“好,我今日就会会十三寨寨主。”宗山十二寨只有十二个山头,但有十三个寨主。这清风寨是依附与天王寨。方文远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想独立门户,但始终未得众寨主的同意。这正是他心底之痛,此时王子辰叫他十三寨主在他听来就好似在他脸上打耳光一样。他冷哼一声,将折扇合上,脚下一错,旋身向王子辰飞掠而去。脚下踢起的积雪扑头盖脸的打向王子辰。
  王子辰棍子在手便就无所畏惧。方文远虽然来势凶恶也没有吓倒了他。将长棍对准了方文远的来路捣去。方文远一矮身从棍子底下冲向王子辰,王子辰顺势将棍子下压,意欲一棍子将他打伤。方文远忙抬起折扇挡住打来的棍子,同时左脚反踢向王子辰的腰间。王子辰刚才被他踢了一脚,此时哪能在中招,见他踢来,抬起左脚将那一脚踢了回去,同时使力下压棍子。方文远又连环踢了几脚皆被王子辰挡回去,此时他右腿已经吃不住王子辰压下来的力道,噗通一声被压倒在地上。王子辰见他倒地,抬起棍子戳向他的背心。方文远一脚将棍子踢得偏了,手中的折扇脱手向正在哭泣的陶氏飞去。王子辰见折扇绕过自家不禁一愣,心想他这是做什么?猛然间想到方文远心狠手辣,说不定去袭击陶氏和那女孩儿了。想到这里连忙将棍子收回,向后方挑去,将那折扇挑上天去。
  方文远见有机可乘猛的跃起身来一掌打向王子辰。王子辰听到风响连忙回身挡了这一掌。方文远看似弱不禁风,哪知掌力强横的很,王子辰与他对了一掌竟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反而被他震退了一步。方文远一招得手更是得势不饶人,一掌接一掌的打向王子辰。
  王子辰失了先手被方文远步步紧逼,几次险象环生,凭了灵动的身法才躲了开。二人对了三十余掌,王子辰一张脸涨的通红,几乎是支持不住了。王子辰头脑发蒙,不辨方向的打出去了一掌。突然之间手腕被拿住抛向了天空。王子辰心道:“方文远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厉害。”
  待在半空中定睛一看才知拿住他手腕的不是方文远,而是一个白衣人。
  那白衣人怀中抱了一个两三岁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在那白衣人的臂弯里正甜甜的睡着。
  王子辰落地时才看清那人容貌。只见他身形颀长,面目英俊,端的是英俊挺拔。王子辰愣了一阵才怒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也去做盗贼,不怕辱没了祖宗吗?”那人一脸愁容,淡淡道:“谁说我是盗贼了,你这人怎的信口开河的乱说?”
  王子辰道:“你不是盗贼怎么伙同他一起打我?你可知那家伙刚才打死了一个无辜的乡民?”那白衣人眼中精光一闪,回视方文远道:“此话当真?”方文远见他目光凌厉,不由的退了两步,道:“是又怎样?清风寨杀一两个人算什么?”
  他知道这白衣人的功夫远胜于己,不若及早出手才能保命,是以说完了这句立马挥掌打向白衣人。他的这一掌用上了生平全力,这一掌击出尚有六个后招,不论白衣人如何闪避总是无法逃出他的这一掌。谁知那白衣人不闪不避,待他掌打过来,右手抬起,拍的一声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一招后发先至也没有什么巧妙之处,就是这平平淡淡的一耳光,王子辰甚至还没有看清他是怎样出手。方文远正在得意就重重的吃了这一耳光,打的他满口的牙齿都掉了下来,头脑嗡嗡作响,斜斜的倒在了雪地里,爬不起来。
  王子辰自忖他的功夫在江湖上也算是可以,纵然不是一流也不输于他人。哪知这白衣人举手抬足间就将与自己伯仲之间的方文远打成重伤,心中的骇然当真是无以复加。白衣人冷冷道:“你回去告诉天王寨的赵三青要是他在为恶小心他的狗头。”
  方文远唧唧哼哼了好一会子仍是爬不起来,他那白嫩的脸已经肿胀的发面馒头也似,下颚被打的脱了,想开口说话也是不能。
  便在此时一声音传来:就知道仗势欺人,你看你把我徒弟给打的,乖乖这怎么得了。王子辰循声看去见倒塌的草屋上站着一人。那人宽大的布袍上七七八八的画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乍一看像是台上唱戏的戏子,一头白发垂于肩上,方形脸上满是麻子,狮鼻阔口容貌丑陋至极,与这白衣人一比当真一个像天上神仙,一个像地府的恶鬼。
  白衣人冷冷道:“你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吗?”
  那人道:“你坏了我的好事,我怎能让你舒坦?
  ”白衣人道:“怎么,你想替你所谓的徒弟出气吗?”
  那人道:“我知道我的斤两,武功吗倒还能胜过你,不过我是怕你的毒啊,‘’的名头江湖上谁人不知?”
  白衣人蓦地腾空而起,大袖向那人挥去。那人似是见了天底下最恐怖的事,惊得张大了口,竟然一动不动,白衣人一袖子将他扫倒在地上。
  那人爬了起来弹去身上的雪,赔笑道:“好本事……”说完身子忽进,在陶氏的头顶上拍了一掌,又一溜烟的逃走了,那人虽然苍老,但身法当着快的无与伦比,整个人就像一缕青烟一样,眨眼就救消失不见,得意的声音远远传来:“人人都说是个大侠,如今我在大侠的手底下杀人,咱们的恩怨也就扯平了,我就不去找他的麻烦了,除非是你死了,哈哈……”白衣人见他逃走,哼了一声,也紧紧的跟上。他的身法虽然不及那人的灵动诡异,但处处透漏了一股雄鹰展翅般的豪气。
  那美妇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子辰,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那小女孩而哭着叫妈妈。王子辰眦目欲裂,没想到这丑脸的汉子竟是如此的辣手,无缘无故的就杀了陶氏。一时间怒的他头脑发昏几乎站不住。
  方文远正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王子辰心想这不过是一巴掌怎的会有如此的劲力?而打向那丑汉子的一袖子却是如此小的劲力,难不成那丑汉子真有过人的功夫?王子辰有心上前一棍打死方文远,但陶燕兴的女儿大哭不止,王子辰也只好舍了他去抱起小女孩。
  王子辰查看陶氏的伤势,一碰到她的身子不由大惊,她的身子已然僵硬全身冰凉竟已死去,那小女孩伏王子辰的身上大哭不止。王子辰见她哭的悲切心下不忍,便道:“小妹妹不要哭了。”小女孩不依只是大哭。王子辰无奈只得将她抱起道:“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雪。”又将小男孩抱起找了个低洼的地方将两个孩子安置好,那小女孩不肯避风雪跟着王子辰走到茅屋处。王子辰挖了个坑将陶家夫妇的遗体葬了又找了个木板刻上二人的姓名,小女孩在坟前大哭。方文远借着这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逃走了。
  王子辰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哭道:“我叫陶砚心。”王子辰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好不好?”陶砚心抽抽噎噎道:“不好,不好。”王子辰道:“你还有什么亲戚吗?”陶砚心道:“没有。”王子辰心道:“今日之事与我有莫大的干系,这小女孩若无人照顾定然活不下去。”王子辰道:“你不跟着我那你以后怎么办?”陶砚心道:“不知道,我就要爹娘!”王子辰道:“你既无所去那你就跟着我吧?”陶砚心哭了一阵委委屈屈的答应了。是夜三人就在树下过夜。夜里小女孩几次的哭醒,王子辰从未跟小孩子打过交道,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将她搂在怀中不住的说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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