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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听后,心中着实不快:“母妃,我们何时不为云阳考虑了?刚才父皇盛怒之时王爷不也是挺身而出了吗?倒是您,有空得多约束一下云阳的行为了。”
“放肆!”惠妃大怒:“何时轮到你对本宫指手画脚了!”
景王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母妃,涵嫣的言语虽犀利,但是句句在理啊。”
“你!”惠妃看着这个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儿子,心中气急了。
“母妃先息怒,”景王继续道:“咱们与凤仪宫那二位正是争锋之时,一言一行皆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惠妃怔了怔,这才想起来景王与瑞王正在争夺储君之位,云阳的一事任性可能差点坏了大事!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惠妃心虚地问道。
景王向朱氏使了个眼色,后者轻哼了一声,一脸不屑。
“涵嫣,大事要紧。”景王劝解道。
朱氏白了他一眼继续道:“现下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云阳认罪,过两日我与王爷去孟府登门道歉。孟家若原谅了云阳,再找机会求父皇将云阳接回。”
“若孟家不原谅呢?”惠妃急急地问,难道她的宝贝女儿要在掩月庵待一辈子吗?
“哼,不原谅最好。”朱氏冷笑道:“若孟家不原谅,揪着此事不放,那就是藐视皇室,以父皇的性格,母妃以为他会怎么办?”
惠妃有些跟不上朱氏的思路了,半晌才缓缓道:“皇上本就忌惮孟家,若是此刻孟家再公开藐视皇室,那定会激怒皇上,皇上也会以此为由对付孟家。”
“到那时,云阳就成了父皇铲除孟家的功臣,还能让她在庵里继续待着吗。”景王赫连绡补充道。
惠妃皱着眉思索着:“可是……”她还是心疼她的宝贝女儿。
“母妃,不要再可是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朱氏沉声道。
哼!我女儿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好过!惠妃暗恨道。
翠微宫。
好不容易将孟柠哄睡,赫连绰自己推着轮椅出了内殿,发现贤妃正站在殿门口望着远方。
“母妃。”赫连绰轻唤了一声。
“柠儿睡着了?”贤妃依旧望着远方。
“是。”
“她很机智。”贤妃继续道。
“您都知道了?”赫连绰知道此事瞒不了他的母妃,久居深宫,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呢?
“这些年虽不问宫中事,但母妃也不是耳聋眼瞎,各宫怀着怎么的心思还是略知一二的。”贤妃道。
赫连绰沉默了片刻,继续道:“那母妃可知儿臣的心思?”
贤妃收回目光,看着轮椅上的儿子,眼神中透着坚定,瞬间就明白了。
“你可知这是一条非常难走的路?”贤妃缓缓道。
“儿臣明白。”赫连绰淡淡道:“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拼死一搏。”
贤妃明白,将来无论是瑞王还是景王登基,对赫连绰这个在军中颇有威望的王爷来说,都不会留活路的。
“所以你才愿意解释你父皇给你赐婚孟家的女儿?”
“是。”
贤妃秀眉微皱,半晌之后才道:“柠儿是个好女孩,不要辜负她。”
赫连绰怔了怔,眼神变得有些决绝,道:“儿臣自有打算。”
“唉……”贤妃轻叹:“宫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有母妃在,惠妃翻不起什么大浪。皇后母家是新贵,根基尚不稳定,亦是不足为惧。但云贵妃和她的母家则是需要提防的。”
“嗯,儿臣明白。”赫连绰顿了顿继续道:“稍后儿臣要出宫去镇西将军府,柠儿就拜托母妃了。”
“放心吧。既然决定了,就跟绎儿也明说吧,他也该为你分担些事了。”
“嗯,儿臣知道。”赫连绰道。
“你呢?最近可还好?”贤妃柔声道。她这个儿子自从受伤后便很少外出,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鲜少与之见面。
“儿臣很好,母妃不必担心。”赫连绰淡淡道。
又是一阵沉默。
“去吧,别有什么顾虑,不管结果怎么,咱们母子三人共担。”贤妃话音深沉且缓慢,但目光却坚定无比。
琉泠小筑。
赫连绰刚抵达别院,侍卫就来禀报。
“王爷,孟将军与魏侯已经到了。”
“可以人察觉?”赫连绰沉声道。
“按王爷吩咐的,属下领着孟将军和魏侯从另一处暗门进院的,暂时未发现有人察觉。”侍卫禀报道。
临渊推着赫连绰来带密室,魏侯与孟远梁已等候多时。
“王爷!柠儿怎样了?”孟远梁赶忙上前问道,担心地忘记了行礼。
“远梁,柠儿若真有不测,王爷就不会让咱们在这里相见了。冷静点!”魏侯伸手拉住准备冲到赫连绰脸上的孟远梁。
赫连绰向身边的临渊使了个眼色,临渊立马心领神会,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将军、侯爷,柠儿并无大碍,现在正在母妃的翠微宫歇息。”赫连绰道。
听到女儿没事,孟远梁松了口气。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魏侯,他继续问道:“王爷可否告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
“这丫头!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不会水还敢擅自跳进湖里!”孟远梁听后怒道。
一方是觉得孟柠行事实在太鲁莽,另一方面也是心疼。
“柠儿也是逼不得已,还请将军不要责怪他。”赫连绰为孟柠辩解。
“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被冤枉又怎样!还有她爹爹我给她撑腰呢!”孟远梁不以为然。
“说的是什么混账话!”魏侯见孟远梁在凌王面前开始自大,赶忙喝止。
赫连绰不以为然,继续为孟柠辩解:“如果那样,可就枉费柠儿一片苦心了。”
“王爷说得不错。”魏侯瞪了孟远梁一眼,继续道:“柠儿思虑甚远,她的做法也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孟远梁自知刚刚有些失言,赶忙低头称是。
“王爷此番唤我二人前来,是否还有其他交代?”魏侯问道。
“还是侯爷心思缜密,确有要是相商。”赫连绰道:“父皇虽然因此事惩罚了云阳公主,但是我担心其中会有变,更担心有心人会拿此事做文章针对孟家和侯府。”
此言一出,孟远梁和魏侯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魏侯最先明白了赫连绰的意思:“王爷的意思是若我们不满意皇上对云阳公主的处置,皇上可能会对孟家和侯府下手?”
赫连绰点头道:“今日的状况不难看出,父皇对云阳的处置并非出自本意。以平时对云阳的宠爱,自是不舍得她去受苦。若我猜得不错,他们会安排云阳亲自上门道歉,这样就会把难题推到我们这边了。”
此时孟远梁也明白了赫连绰的意思:“这就意味着,原不原谅她,我们都很被动?”
魏侯与赫连绰同时点头。
“好歹毒!”孟远梁唏嘘道。
“王爷有何想法?”魏侯看得出赫连绰心中已有打算,便直接开口道。
赫连绰轻笑了笑道:“不久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我随柠儿都是小辈,唤我阿绰就好。”
魏侯和孟远梁听后怔了怔,随即赞许地点了点头。
“阿绰有何妙计?”魏侯道。
“外公莫急,切听我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