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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意如吃得差不多时,眼前人影一晃,赵明月回来了,坐在她的对面。
“那两个警察,你认识哪一个,我猜是看着比较帅的那一个,对不对?”
“两个都不算认识。”
“不认识,你还巴巴的看着人家,不对劲啊。”蔺意如明显不信,但也没执着于这个话题,“你要不要吃点,我看还有一些菠萝咕噜肉。”
“不吃了。”
蔺意如拆开一包纸巾,拿了两张擦拭嘴后,又去擦手指:“邪门了啊,怎么突然不吃了,你前几天不是还在宿舍念叨着等周四吃菠萝咕噜肉吗?”
赵明月和蔺意如从食堂回到宿舍楼下,宿管阿姨突然叫住明月,说大台上有她的东西,赵明月走过去,桌上放着一盒巧克力。
蔺意如替她先问了宿管阿姨:“谁送的啊?”
“就那个化学系的小伙子,叫杨什么来着。”宿管阿姨脑袋卡壳,一时想不起男生的名字,蔺意如接话说,“是叫杨鸣吧。”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宿管阿姨一拍手,末了,点评了句,“这男生还挺痴情的。”
杨鸣追赵明月有一阵子了,成天往宿管阿姨这张桌子寄存些东西,鲜花甜食香水诸如此类的,但他从不直接当面拿给赵明月。
蔺意如好奇过这杨鸣的长相,私底下和其她舍友议论过这杨鸣是不是丑得不能见人,所以才把礼物存放在宿管阿姨那里。后来蔺意如去化学楼找杨鸣,替赵明月归还那些礼物,见到杨鸣本人,虽然相貌论不上出众,但也算是中等,不是丑到不能见人的地步。
这一次的巧克力,自然还是蔺意如收下了,说替她还给杨鸣。
李栯去了一趟沪南大的保安室,同事何庆见他进来,抬手晃了晃两指间的黑色u盘:“拷到了,这两天得熬夜翻监控喽。”
“慢慢翻。”李栯浑不在意,“为人民服务不是?”
拿到了监控录像,两人也没久留出了保安室,上了警车。李栯开车,何庆坐在副驾驶上低头玩手机:“听说这沪南大学有钱的学生不少,看来还真是,就那一破自行车就要咱们快半年的工资,这么贵的玩意,他妈还不上锁,真是有钱烧得慌。”
李栯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没有应和这话。何庆说了两句,又扯了别的话头:“嘿嘿,栯哥,刚才那姑娘是谁啊,看着长得挺靓的。”
“小悦的同学。”
何庆盯着他的侧脸:“我还当你背着我们谈了学生妹,心说哪里找了个这么好看的。”
李栯开着车,笑笑说:“谈什么学生妹。”
“也是,你就不是喜欢吃窝边草的人。”何庆说,“更何况还是小悦的同学。”
晚上没课,赵明月去了趟图书馆。沪南大学的图书馆建于1906年,是全国古籍重点保护单位,藏书四百万多册。图书馆除了对沪南大学的学生也开放,也对周边其余学校的学生开放。
赵明月在学校期间,要是晚上没上选修课,在宿舍洗过澡后,总喜欢到图书馆坐上两个小时。今天来的时候比以前晚了半个钟头,她惯常坐的那个位置就被占了。
赵明月拿着书,去三楼找位置,看到了李悦。赵明月就想起了那套衣服,她忘记带来学校给李悦。
李悦立着书本掩住脸,小声说:“没事啦,师姐,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再给我。”
赵明月笑着点点头,两人看了会书,直到九点才一块离开。刚走出了阅览厅,李悦的手机响起,李悦说:“哥,什么事啊,哦,那件短袖啊,应该晾在楼顶了,你上去找找。晚上,我不回去了,住宿舍......”
李悦挂断电话后,听到赵明月问:“你哥的电话?”
“是啊,打来问我他那件短袖,我给放哪去了。”李悦撇撇嘴,“前两天,我就让他去楼顶收衣服,他嘴里应着说知道,现在洗澡找不到衣服又打电话来问,真想有个嫂子来管管他。”
赵明月想了想问:“你哥他没女朋友吗?”
“没啊。”李悦说,“也不知道谁会看上他。”
李悦是广告系的,和赵明月中文系的宿舍楼在两个方向。两人出了图书馆,就各自分开走。赵明月走在林荫道中,想着事情,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旁边操场上的蔺意如杨鸣两人。
蔺意如今晚来找杨鸣,是替赵明月归还巧克力的:“你怎么还寄这些东西,明月她根本就不缺。”
杨鸣刚从篮球场下来,额头汗津津的,气虚还有点喘:“那她喜欢什么,你告诉我,我再买来送她。”
蔺意如没来由的有点生气:“她喜欢什么,她自己就可以买到,用的着你来送吗?你难道不知道赵明月家里多有钱吗,用得着你献殷勤?”
杨鸣挠挠了头,有点无措地盯着她:“你突然生什么气?”
“我哪里生气了?”蔺意如被噎了下,气鼓鼓的把巧克力砸到他怀里,“喏,她让我还你的,你别送了。”
蔺意如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杨鸣留在原地,拿起手里的巧克力看了看。
赵明月前脚刚到宿舍,后脚蔺意如也回来了,舍友晓晓问了句:“意如,怎么啦,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人惹我不开心啦。”蔺意如问,“明月呢,回来了吗?”
晓晓下巴点点阳台:“在浴室洗澡呢。”
周末,赵明月回了一趟家,徐望京来她家里找她,庄惠雯在客厅看电视,留她在家吃晚饭。徐望京来过赵明月家里好几回了,跟庄惠雯说话也不拘束:“伯母,我晚上和明月去外面吃,我哥的朋友开了家饭店,让我多带几个朋友去攒攒人气。”
庄惠雯没反对,说到时让司机送她们去,徐望京忙不迭应声好,上楼去敲赵明月的房间。她人没在房间,左手边的书房传来她的声音。
徐望京推门进去,赵明月抬头看她:“晚上要去哪里吃饭?”
“你都听到啦?”徐望京两只手撑在桌案前,“就淮北路那边的,一起去尝尝?”
“嗯。”
徐望京抬手翻了翻桌上的一摞宣纸:“怎么突然开始写这东西了?”
“书法社过两天要展览,需要每个社员抄写一首诗。”
徐望京点着头,嗯哼了两声:“那个给你送东西的男生还送吗?”
赵明月没和徐望京提过这事,还是因为徐望京来沪南大学玩几次,蔺意如告诉过她,徐望京每回和她见面,都要问上这么一句。
赵明月没隐瞒赵望京,想起蔺意如说替她把那盒巧克力还给杨鸣,也不知道还了没,赵望京走到沙发上坐下,说:“真奇怪这人,不过我和傅加明说起这事,他倒是没一点危机感。”
“你和加明说这个干嘛?”
“这不是他和我说吗,要是你有什么事,让我及时告诉他呗。”
“你是我朋友,还是他的朋友?”赵明月转过头问她。
徐望京看了眼赵明月的脸色,她神情倒是不见丝毫愠色,松了口气:“当然是你的朋友啊。”
书房响起叩门声,是庄惠文让家里的阿姨切了些果盘送进来,徐望京自己吃了块哈密瓜,又拿了块送到赵明月的嘴边,巴巴地说:“你尝尝,真得很甜。”
赵明月垂眼张嘴咬了口,徐望京笑起来:“别生我气呗,明月,我的好明月,我下次再也不把你的事告诉加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