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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无聊的晚上,相约和小马哥去上网,与那个“曾经沧海”不期而遇。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我迅速给她发消息过去。
“是你啊?快忘了。”
哇,原来我又孔雀开屏了一次。“别那么直接好不好,哪怕只是安慰。”
“可我并不想骗你。”
“负我一片相思苦。”哈哈,逗逗她。
“你说的什么哟。”
该不会是不识字吧。“没什么。”
“你找到你的所爱了吗?”
她不会是想……“哈哈,暂时还没有,红尘茫茫兮,我将上下而求索。”
“那好老兄,我们可以一起唱那首《单身情歌》。”
“照你看我们可都是天涯沦落人,有缘千里来相会,再续前世三生缘。”我拍掌大笑。
“死坏蛋。”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觉得网上有真实的东西吗?”
“当然有啦!”
“……”
我没有问她的真实姓名,我怕她说我庸俗,她当然也没问我。
晚上梦亚蕊打来电话。
我随意问她:“今天下午你在做什么呢?”
“上网呀,我们学网络课程。”
“是吗?我也在上网,对了,你的网名叫什么呢?”
“曾经沧海,好听吗?”梦亚蕊欢笑着问。
我很惊讶、很惊讶,不会有那么巧的事,难道真的是她,当时我是觉得那个“曾经沧海”的语调好熟悉……
“你说话呀,憨包儿。”
“哦,好听,好好听,‘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你也会这句诗啊!哈哈,对了,你的网名叫什么呢?
“我啊,我,我叫‘孤星寒月’,也不错吧。”望着西北方的一颗闪烁的寒星突发灵感,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骗她,但绝对是善意的,只想在下次上网时用“红尘有爱”的号给她一个惊喜而已。
梦亚蕊说:“给人的感觉好冷酷哦,洪浪,明天你们有课吗?”
“上午有,怎么,有事吗?”
“没事,我随便问问。”
一种潜在的意识告诉我,她的确有什么事,但不想告诉我,但愿是好事。
“洪浪、洪浪电话。”我听见有人在大声叫我,勉强睁开双眼,什么都看不见,一片漆黑,“发什么神经啊!”我很气愤的说。
“快点,电话。”
“骗我老子弄你。”我狠狠的说,他们半夜三更把别人吼起来撒尿也是经常的事,我摸索了半天,结果只找到一只拖鞋,我蹦着过去接电话,离开被窝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喂,哪位?”
“我”
是梦亚蕊,这么早发什么神经啊,“什么事啊?这么早,我还在睡觉呢。”
“你真是一条懒猪啊,呵呵…”
“你才是猪呢。”我压低声音。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懒猪。”
开口、闭口懒猪,真怀疑她是不是吃错药了,假如是梦游的话,也不会打电话骂人吧!“耶稣复活日吗?”我没好气的说。
“生日快乐哦。”梦亚蕊很调皮地说。
“生日快乐”我没听错吧,今天是多少号了?搞清楚没有,她是肯定不会骗我的,于是我连忙向她说谢谢,“我的好亚蕊,我都搞忘了。”
梦亚蕊只是笑,不再说话。
“你起这么早?”我笑着问她。
“只是今天而已,平时我要睡到早上八点才起。”
“我现在都还没穿衣服啊,好冷。”
“那好吧,看你这条小懒猪太可怜了,你去睡吧,别感冒了。”
“谢谢你啦,梦亚蕊懒猪,哈哈。”
“揍你。”
“……”
挂了电话,兴奋得不行,看来记忆力真的衰退了,连自己生日都忘了,再等几年怕连自己姓什么也记不清了,只隐约有点印象,我姓龙,叫龙的传人。
华友他们也听见我和梦亚蕊的谈话,唉!别想再睡个舒服的回笼觉。
“洪浪,生日快乐。”华友大声说。
“有梦亚蕊和他一起当然快乐了。”小马哥高声道。
“今天晚上我们庆祝一下吧。”
“在学校吗?”我问。
“那怎么呢?”
我捏着包里可怜巴巴的几张零钱心想,还不如回家去,又方便、又省钱,于是说道:“那这周末去我家吧。”
下午,梦亚蕊叫我去车站接她。
“头发又剪了,好看吗?”梦亚蕊甩甩秀发笑盈盈地问我。
“好看,好看,和我的头发差不多长。”
“哼,比你的头发长多了——”她故意拖长音调,梦亚蕊取下了小背包,从包里变魔术似的摸出一双线绒手套说:“看,这是我给你织的手套。”
我惊喜万分,“你亲手织的?”
“嗯。”梦亚蕊点着头,露出得意的微笑。
我真想亲她几下,因为我觉得除此之外没有言语能够准确表达出对她的谢意。我激动地接过手套,只见黑白线绒相互交织,很精致,像极一件工艺品。“喂,怎么一只大,一只小啊?”我好奇地问,难道她也知道我的左手比右手大十微米?
梦亚蕊眼光狡黠地一闪,嘻嘻笑道:“织第一只的时候是按照我手掌大小来的,等到织第二只时,我才想起你的手比我的手要大,哈哈......”
“哈哈,真笨,谢谢你。”
我们缓缓地在大街上走着,在熙熙攘攘的行人看来我们仿佛是一对幸福的恋人。当走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步时,我们都累了,吃晚饭时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学会织手套的呢?”
“以前在广州时学会的。”
“你去过广州?”
“高中毕业后,我就去妈妈所在的广州打工。”
“哦。”
“我到纺织厂干了两个月,后来,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就又回来上大学,结果回来时还长胖了,呵呵。”
“你不胖。”我望着她小巧的手道。
“骗人。”梦亚蕊娇嗔道。
“真的,女孩长的结实一点还好看一些,不然像那些豆芽型风一吹就倒,还得个雅号‘病西施’。”
“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什么都好听。”
“要喝点酒吗?”
“不,我不喝酒。”她很坚决。
“喝一点啤酒嘛。”我客气道。
“不喝!”梦亚蕊睁大眼睛盯着我,她那眼神仿佛在对我说:“你小子想在酒里下药图谋不轨。”
“好,好,不喝,不喝,我也不喝。”
梦亚蕊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我弟弟吃饭可厉害了,一顿要吃好几碗。”
“小孩子当然不一样了。”我不以为然。“对了,你小弟他学习怎么样?一定比你好吧。”
“你怎么老小看我?哼!”她顿了顿说:“他啊,一点儿都不好学,整日和街上的小混混一起,我爷爷和爸爸经常骂他。”
“那你就是乖乖女了?”
“那当然,他一点点儿大,还谈什么恋爱,居然还把女朋友往家里带。”梦亚蕊羞涩的笑笑。
我还真是羡慕他,我痴痴地笑了一会儿,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还不是啊,早恋。”
“我还没男朋友呢。”一丝羞意在她眼珠里闪了一下便没了。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来当个替补队员,反正我是很乐意的。
“看我们多单纯嘛。”梦亚蕊边说边向我碗里夹菜。
“是啊,就像那南极峰上的冰山,冰清玉洁。”
“本来就是。”梦亚蕊一脸严肃。
“那你爷爷对你好吗?”
“可好了。”
“你爷爷是干什么的呢?”
“退休教师。”
“难怪你成绩那么好。”
“哼,一会儿说我不好,一会儿又说我好。”
“见风转舵、因势利导,这个道理你都不懂,真是太笨了。”
“小人!”梦亚蕊骂了起来。
“我可是君子。”
“伪君子!”她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梦亚蕊仿佛也觉得这句话有点儿不恰当,于是又拿出了哄小孩别哭的本领:“憨包儿,骗你的......”
“你才憨呢。”
饭后,梦亚蕊还是和我抢着付账,简直是不遗余力。唉,奈何我死死的拉住了她,周围的人用异样眼神盯着我,她很不高兴,翘着小嘴,双眉紧锁。
“喂,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冲她说道。
她不吱声,一直往前冲。
“喂,不要生气哦,下次让你买单好吗?”
她头也不回,倒是像我借了她五百块钱赖着不还似的。要是小马哥他们也都这样积极主动该有多好,我一定会感动地滴下两桶咸咸的泪水。
“喂,亚蕊,周六去我家吧,华友他们都要去。”
“不——去——”她节奏鲜明地回答。
“喂,下次让你开钱好了吧。”
“不好。”
我们都不再说话,让寂静的街头更加寂静,忽见前面拥着一大堆人,我拉住梦亚蕊的手也拥了上去,是车祸。梦亚蕊作呕吐状,然后再吐着舌头说:“我最怕见到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于是我们又急切地跑开。
把梦亚蕊送走后,我觉得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不知道和她在一起是一种压力还是一种拘束。回到寝室,心中既喜又悲,百感交集。
“舍鱼而取熊掌也,舍鱼而取熊掌也……”小马哥一遍一遍地高呼。
“舍生取义”我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