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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并没有多大的雄心壮志,只是犹记得曾经有个人说过,配得上她的人定要是君临天下的君主,如今景彦想到自己的未来路途又有几分胸有成竹。如若不是时镜出了差错人海中怎会变得太多悬念,让相近的人儿也会变得猜测疑虑更迭。青黛在皇上为自己设置的朝阳宫暂住,据说这宫殿本是前朝三公主的住处,一直都闲置着,如今刚好用来接待别国公主,也不失为一种冷落。青黛坐在轮椅上看着庭院中的景色,原来的荒芜如今却是被修饰出些许别具匠心。甘蓝此时早已去了御膳房吩咐膳师做些药羹,青黛自由多病怜弱,不是因为天生而是她自己将自己毒成这般,这件事只有甘蓝知道。青黛深知那份残忍对着自己尚且如此狠心,又如何能待世间之人有情义。雨花石下的秘密早已被无情之人划去,青黛眼中的光明如昙花一现般缥缈无影踪。满目的光艳不如一人的冷清,明镜的心不如寺中清雅。青黛从来不是小家气的女人即使面对自己的心也会横加欺骗,或许是因为骨子里流露着野心,再大的磨难都比不过那至高在上的俯瞰和证明自己。景彦则不同,在景彦内心深处曾是一心是孩童般的单纯,纯粹到只想要那人红颜一笑君不老。如今这般情形不过是水到渠成的刻意促成,而成就他之人同时都是深爱他的,不过直到人生穷尽景彦也任然在孤独着。所谓相近的人永远不适合离的太近,防止锐角太深景彦从不曾多加注意青黛每天在做何事。距离大婚还有三天,景彦不知现在自己的心思是怎样的,该是愤恨还是不甘,可似乎出乎自己意料的是自己的情绪竟然如此平静,像是掉进潭水中的人一般,窒息之下有种得救的重生之感。景彦讽刺的笑着,日月光辉也遮掩不住这份张狂的嗤笑。
远在琉国的林娴此时对着庭院作曲,声声压抑犹如言泣。院中的清雅看得出此处主人的风清傲骨,正在这时走来一个墨发锦袍的公子,端得一处玉树临风俊美无颜,腰间的青笛更是将人彰显到一种稳重内敛,毫无浮躁之气。男子停在抚琴之人三步之遥并未走近,幽深的眸色直到此刻看着不远处的女子才变得温柔疼惜,直到琴声落下林娴抬头看着落在琴上的柳叶,发觉原来自己到这里已快有半年之久。男子听闻琴声不在继续便发出温润的声音说道:“据密探告知蜀国太子将要在三日之后大婚,皇上大赦天下,”林娴听着身旁人的声音兀自的出着神,正在男子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林娴苦笑着问道:“景彦娶的人儿想必也是个美好的人,若是两人能琴瑟和鸣,自然会千古流传成佳话。”男子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女子的话语,那种语调是如何的平淡,唯有有心人懂得那句句肺腑有多么刺骨。男子不愿见女子这般,停留一番之后想要抬步离去,刚踏出的步伐却声声停住,沙哑的对着远处的柳风说道:“还望姐姐早日喜得皇子,那样才能有机会继续筹谋,”林娴瞬间眼眶闪烁想要说什么,蓦然回头看到的却是男子萧索的背影渐行渐远。林娴看着那人离去的痕迹,曾几何时自己与那人和景彦的回忆历历在目。对镜贴黄花,花瘦人笑央,幼时的种种三人相携的影像如此之近,原来他们都已长大而自己的心却变了。此刻自己是如何的奢望那人能等自己回去,回到他面前只是望一眼,林娴永远记得那日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残忍生生扼杀那人的灵魂。
若说时间最能抹去的记忆留下的也只能是记忆,在琉国郊区的湖泊边,一名男子抽出随身携带青笛轻轻的放在唇边,一声声悠扬的曲调冉冉升起,升起到湖泊上朦胧的相织在一起。皇宫偏殿一名男孩追逐着一个略高的男孩说道:“要怎样你才能教我吹那首曲子,还有我手指怎么拿捏不好青笛的孔,绛哥哥你教我好不好?”身穿粗布麻衫的男孩回头看着宛如瓷娃娃的男孩笑着说道:“你要是抓到我,我就教你,”说完不忘继续向前跑,小个头的男孩憋红了脸继续跑着,直到一双绣女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小男孩才停下脚步。女孩站在小男孩的面前说道:“你绛哥哥是逗你玩的,一会我就让他教与你可好,莫要跑了,你看你的衣袍都刮脏了。”小男孩看着女孩温柔的模样,笑着说道:“嗯嗯,我听娴姐姐的话,”只见前面的男孩发现小男孩没有追上自己,回头却是看到自己的姐姐对着那个小男孩说话,于是回头向着那两人走去。小男孩看到男孩向着自己走来,开心的抓着女孩的手向男孩走去说道:“娴姐姐说过你会教我的,”男孩笑着说道:“好啊!那等我回来接姐姐那一天我就告诉你那首曲子是何?”林娴笑着看着面前两位小男孩,小男孩看着林绛说道:“绛哥哥不在这里陪彦儿了吗?”林绛严肃的说道:“我有要做的事,等我长大了就回来接姐姐,那时要是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我们三人一起离开这里,”景彦失落的说道:“可是我现在舍不得绛哥哥,”林娴弯下腰对着景彦说道:“你绛哥哥只是暂时离开,以后还会回来陪彦儿玩的,”景彦失望的看着那人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整个人都陷入自责之中。林娴看着自己的弟弟早已离开,安慰的对着景彦说道:“等景彦长大了绛哥哥就回来了,”景彦无措的看着林娴说道:“娴也会像绛哥哥这样突然离开景彦吗?”林娴续满泪水的眼睛躲闪着,笑着说道:“景彦我们回去吧!”直到园中空荡,刚才名唤林绛的男孩才在拐角处走出来,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怅然许久才走开。
待到笛音结束,林绛才发现自己的坚强对着那人却怎样也狠不起来,尽管他是仇人之子可是真得要刀剑相对自己真的会不留余地的下手!林绛看着手中的笛子,坚毅的神采此时又有多少黯然,三人的纠缠早已谱写出一段错综复杂的路数。林绛收起青笛系在腰间,耳旁的树叶声响惊扰了林绛,一个飞身便向着那个黑衣人飞去,直到追到树林里林绛才看清不远处的人。黑衣人黑发束起身材纤细,林绛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说道:“不知阁下跟踪在下是为何?黑衣人长得很是清秀,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似乎掺杂了嗜血。林绛见黑衣人不言语准备离开,黑衣人却是疾步挡住林绛说道:“公子是否记得多年前前朝将军?”林绛仔细的审视着面前的男子说道:“莫非你就是将军的小公子?”黑衣男子点点头,林绛回忆起小时候在宫宴上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将军家小公子,自己记得那位小公子岁数与自己差不多大,如今这人竟然就在自己眼前。未等林绛说话,黑衣男子开口说道:“此次我是奉师命下山,为的是助殿下,”说完不忘双膝跪地低着头,林绛立刻扶起面前之人说道:“你如今这般混入琉国,可否有探子得知?”黑衣男子站起身说道:“殿下当真要走这一步,如今天下局势****,琉国如今内忧外患,当年若是早一步与琉国结盟想来······”林绛出声阻止说道:“当年父皇他的心愿便是中立,奈何在乱世如何能安稳,只能说是父皇他不适合在乱世为王,”黑衣男子伸手将怀中的兵符拿出交给林绛说道:“当年我宁家只留有我一人,父亲当时便将此物交托与我让师傅带我归隐山林,此番前来也是物归原主,不枉父亲临终所托。”林绛接过羊皮卷惊讶的问道:“莫非当年的将士还在?”黑衣男子说道:“他们一直都在也都在等着殿下号令一军,”林绛看着手中的物事,叹息一声说道:“本来是要等很久如今现下快了,”林绛回过神才发现此时树林唯有自己一人,鸟飞丛林静匿无声。仿佛无人来过,林绛飞身前往宫内,看着还未天黑,赶忙加快脚程幸好还来得及。林绛此时不知是因为不用勉强姐姐做不愿的事情而放松,还是深知姐姐心中的人同样会为自己的卑鄙怨恨自己,只因心中那一句绛哥哥,林绛的心瞬间雨过天晴。虽然前路漫漫至少现在可以不用为难姐姐吧!若是可以下一步便是夺了琉国。此时云霞殿空气凝结深沉而压抑,林娴看着桌上的中年男子,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琉国皇上看着眼前的美人,露出猥琐的笑脸说道:“娴妃今日怎么不拒绝了寡人,寡人可记得娴妃之前可是很是贞烈?”林娴莫不做声的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面前的王看着美人这番举止生生将自己手中的杯搁在一旁,嘲讽的说道:“娴妃这就等不及了,不知道还以为是寡人在逼迫堂堂镇国公主,寡人在你嫁给寡人之前可记得蜀国的传言说是皇宫内有秘史。若是寡人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皇帝的儿子和皇帝妃子相爱,当真是作死的鸳鸯呢!”林娴淡然的说道:“都说只是传言,莫非皇上也听信市井之言?”皇上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将林娴拦腰抱起,看着怀中的人说道:“你可知寡人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林娴抹开脸,眼角的泪水翩然滑下湿了发丝。皇上将林娴放在床榻之上,看着面前人脸色红色晕开,原来这人却是想着自己醉了来臣服自己。林娴看着身上人的动作,一瞬间似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挣扎着想要起身。皇上看着面前人微微愤怒的人儿,不解的说道:“莫不是寡人会错了意?”说着将手按住林娴的手腕,林娴见着身上人逼迫的视线,略带惊慌失措。皇上此时胸中浴火更是将近燃烧,眼看到手的美人如何能吃不到,想到自己乃是九五之尊为何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皇上撕扯着林娴的衣物,林娴整个身体都营造在黑暗中,想到自己曾经在蜀国后宫里,哪怕是被内侍觑见一眼,景彦知道了都要将那人处死。如今自己这幅模样他该是会恨自己的吧!林娴突然又想到自己的弟弟父皇母后,一瞬间的理智压制,林娴放弃挣扎,双手垂下躺在床上。
皇上见着美人不在挣扎,立刻将林娴的衣物除尽,自己则亲吻着面前人的脖颈,看着肤如凝脂的肌肤吹弹可破的唇瓣,不由得对着嘴唇贴近。林娴闭着双眼泪水蔓延脸颊,满腹的羞辱爬上心头。林绛赶到时看到的便是林娴身着内衣躺在床上犹如死人,林绛跑上床榻前将自己的外衫脱去覆盖在林娴的身上。林娴还沉浸在刚在的梦魇中,发抖的身躯脸色白的像幽灵一般。林绛将林娴抱在怀中安抚着怀中人,林娴凄然一笑说道:“你说景彦还会要我吗?”说完轻声哭泣,林绛暗自恼恨自己怎会如此弃自己姐姐于不顾。林绛安慰的说道:“不会的,彦儿他不会不要姐姐的,他定是喜欢姐姐的。”林娴依偎在林绛的怀中,哽咽的说道:“可是如今姐姐再也配不上那人了,我只想等到你完成大业之后,让姐姐离开这是非之地,”林绛不解的说道:“难道姐姐不想陪着绛儿了,姐姐莫要忘了我是你亲弟弟,”林娴幽幽的说道:“你可知在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便是你,还记得那日景彦问我能否与他一起离开。我告诉他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能弃你而去,那时我不知道我的话伤了他多深如今却是知道了。”林绛转过林娴的肩让她看着自己,林绛轻声的问道:“景彦他当真愿意为了你放弃蜀国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如果到时他能放下我便同意你们离开。”林娴一个巴掌打在林绛的脸上,然后闭上眼睛说道:“你若真这样想,当初又为何要让我那般伤害景彦,你明明知道景彦的心是经不起欺骗,如今却要我与他离开,为什么?”林绛红着眼睛说道:“姐姐莫是忘记了父皇母后忘记了蜀国皇帝兵临城下的姿态,要怪只能怪景彦他是蜀国太子。今生你们注定不可能,你要是心里有父皇母后就老实的做这琉国皇后。”林绛说完拂袖而去,林娴斜躺在床上心是抑制不住的心痛。
景彦不知道为何今晚自己做什么事,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而且时常恍惚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困扰自己。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陪着自己竟然总是走神,有些埋怨的说道:“彦儿怎么如此不想陪母后吗?”景彦看着自己的母后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在陪着您吗?”皇后叹息一声说道:“我看你的心思可不是在母后这里,”景彦看着皇后说道:“我也不知为何今日这心总莫名其妙的慌乱,”皇后听完噗嗤的笑出来说道:“本宫看来想是三日后彦儿大婚,现下是紧张了吧!”景彦听着自家母后调笑自己,想要反驳只见大殿内公公匆忙跑来跪下说道:“皇后,太子,皇上现下要传召太子,”皇后看着座下的景彦说道:“你随公公去看看,”景彦起身行礼说道:“是,儿臣告退,”皇后看着离开人的背影,一瞬间倒是觉得那份气质倒是与那人有些相似。景彦跟着公公到御书房门外,公公对着景彦行礼说道:“太子,皇上就在里面,”景彦对着公公点点头而后踏进御书房,皇上此刻正对着奏折沉思,景彦呆立在一旁也未加出声打扰。景彦站立了一会,皇上才出声说道:“彦儿可知父皇现在召你来是为何?”景彦沉声说道:“儿臣不知,”皇上将手中的书简拿给景彦看,景彦接过一眼看去,只见上面写道琉国皇上猝死,传召与四皇子,丞相监国。景彦不解的问道:“怎会猝死明明不过四十,何况之前并没有消息传出说皇帝深染疾病?”皇上看着景彦说道:“这正是蹊跷之处,之前蜀国与琉国签订盟约说是停战数年,可是那是在皇帝还在的情况下,如今改朝换代想来盟约要被作废。”景彦看着皇帝说道:“儿臣愿领兵前往,”皇帝看着眼前的人儿说道:“你可知蜀国并不是琉国的对手,这场战役并不是像以往战役。”景彦低下头说道:“儿臣知道,只是儿臣曾经做过一次让自己后悔的事,这一次儿臣不想做自己悔恨的事,”皇帝对视着景彦的眼睛说道:“你可知你这般做会将自己置于何地,你莫忘了你的储君之位,”景彦苦涩的说道:“儿臣娶了青黛之后一切不就足以证明了吗?”皇帝说道:“朕答应你,若是你娶青黛,朕就允诺你让你征战琉国。”三日之后的大婚如期而至,举国同庆大街小巷到处都喜气洋洋。
青黛一大早被嬷嬷和宫女梳妆打扮一番,青黛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甘蓝看着自家公主如此漂亮更是嬉笑的说道:“若是太子殿下看到了定然会欢喜的,”青黛看着调笑自己的侍女只是摇摇头。皇宫宴会上杯筹交错景彦接下四面八方的恭贺之词和敬酒,欢笑喜悦的氛围完全没有将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感染,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嫔妃都坐在高位之上俯瞰群臣。银光闪烁的杯子碰撞间擦出的何曾是祝福还有各不相及的心机,景彦看着自己的父皇和母后随后让着二哥代自己抵挡眼前的情形。景彦抽身原离宫宴而后悄悄来到东宫,看着到处红灯笼和囍花,整理好喜服便匆忙走进自己的喜房。此时正有嬷嬷和侍女候在两旁看着太子殿下的闯入,嬷嬷立刻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还请挑起盖头,”景彦依着嬷嬷的嘱咐,轻轻的拿起杆秤挑起眼前人头顶的红布,青黛见眼前遮挡之物被人掀起不由得抬起头。景彦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娇弱欲滴的人儿,甘蓝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之后,自己则不忘将殿内的门关上。景彦站在青黛眼前看着青黛说道:“委屈你了,”青黛扯出笑意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两个都要好好的,”景彦点点头,随后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青黛看着离开的人,满殿的红抵不过心间的红。景彦从皇宫后门坐着将军马车离开,马车之上景彦看着再熟悉不过的人儿,笑着说道:“将军莫非派你来接我,”车内之人挑起眉头说道:“不然呢!”景彦见此也不想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不一会只见耳边传来:“今天可是你大婚,这样丢下太子妃可不是男人的作风,”景彦看着面前人说道:“那男人作风是何?”男子还要说话,景彦见此好笑的将身子靠在马车上闭目休憩。马蹄声在轻踏京都的街道,路过花街柳巷倒是能听出些莺歌燕语。
此时的景彦想着繁闹的城池与安逸的百姓,自己何曾有过这份担忧,若是蜀国被践踏那成为战俘的皇室之人该如何自处,如此这般自己应该就能懂得娴儿心中的苦楚了。每当想到林娴景彦的心就会很痛,痛到抽搐。马车里的男子见景彦脸色越来越白,担忧的问道:“殿下你醒醒,”男子见叫不醒眼前人,然后使劲摇晃着景彦的胳膊,景彦悠悠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人放大的脸。景彦正身坐好问道:“怎么了,将军府可是到了?”男子说道:“刚才我还以为你身体不适,害得我这般担忧,”景彦没有搭理眼前人,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男子本是大将军的侄子,话说好像是今年的武状元,叫做沈文。景彦看着沈文说道:“你上过战场吗?”沈文一听战场立刻精神抖擞的看着景彦,似乎想从那眼神里看出什么。景彦缓缓说道:“陈将军看着本殿下一步步成长,在军营这些年若不是将军照顾想来本殿下不知死过多少次。”沈文笑着说道:“可是姑父却是告诉我说殿下可是年少英雄,不仅才智过人武功更是高深,”景彦淡然一笑说道:“将军还说我什么了?”沈文犹疑的说道:“姑父还说殿下不省心,”景彦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沈文尴尬的摸着后脑勺也跟着一起大笑。直到马车停下,景彦走下马车看着将军府的府匾,皇上御笔亲赠的几个大字,当真显得庄严不凡。
景彦与沈文一起走进将军府,陈渊此时正在书房看着疆域图,沈文轻轻扣起门声,陈渊说道:“进来,”沈文走进去说道:“姑父,太子殿下来了,”陈渊抬起头看向站在门边的人说道:“景彦快进来,”景彦点点头随后走到陈渊的旁边说道:“舅舅今日前来我是······”陈渊看着景彦从怀里拿出兵符说道:“舅舅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舅舅今日就将它交于你,”景彦接过兵符看着陈渊说道:“谢谢舅舅,”陈渊摆摆手说道:“臣不求什么只求殿下到时慈悲些,还有就是沈文是臣亲侄子,还望殿下多加照顾,”景彦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未加阻拦只是说道:“本殿下答应就是,”景彦想要去扶起陈渊,陈渊却说道:“还请殿下快快出发,”景彦收回伸出的手,说道:“待本殿下回来定会不负将军所托,”沈文看着走出去的太子又看看跪在地上的陈渊,犹豫不定。陈渊说道:“记住,你定要辅助太子一统山河,”沈文跪在地上说道:“是,沈文定然誓死效忠,”沈文起身追随景彦消失于将军府。
半月之后,景彦此时身着铠甲坐在马上看着远处的边界,沈文同样坐在马上于景彦身侧。沈文对着景彦说道:“殿下,我们何时能到琉国边界?”景彦收回视线说道:“应该还要二十多天,沈将军可是觉得累了,”沈文摸着鼻子讪讪的说道:“怎么会呢!我不过是关心进程,”景彦拿起马上的水袋喝下几口凉水,然后朝着后方看说道:“也不知战争何时才能结束,当年也同样有个姓沈的人这样伴着我在征程中。”沈文不解的问道:“臣想知道,殿下为何要这般忌惮琉国?那人是谁?”景彦略带忽略后面的回答说道:“沈将军可知在蜀国征战数年里,可曾吞并过别的国家,”沈文默默的回想当朝史事,摇摇头看着景彦。景彦吐出一口气说道:“蜀国曾经在三月之余吞并隶国,那时的隶国虽然不是国富民强可也算是丰衣足食百姓安居乐业,君主贤明受人爱戴,唯一的缺陷便是当朝君主从不发起战争。在这样的乱世如何能苟且偷生,那时蜀国便趁着隶国皇帝的中立挑起战争,一时间处处厮杀鲜血。后来隶国国破百姓都臣服在蜀国之下,皇室之人更是成了俘虏,也是那年我遇到了两个人,便是隶国的公主和皇子。记得我第一次见他们是在蜀国皇宫内的金銮殿上,只是一眼我便心疼他们,父皇那时想要将隶国公主纳为妃子,那时她不过才十五六岁。我求父皇放过他们让他们在宫里当差,父皇不答应我便威胁父皇说不放过他们我就不当太子,父皇最后不知怎么就同意了我的无理取闹。后来的岁月里蜀国的太子与隶国的公主和太子成了朋友,他们在后宫里经常玩闹恶作剧,唯有太子内心知道他们是恨自己的。”沈文继续疑惑的问道:“然后呢?”景彦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隶国的太子离开了皇宫,皇宫里只剩下蜀国太子和隶国公主,半年前隶国公主以蜀国镇国公主的身份嫁给了琉国皇帝。”沈文看着景彦的脸色说道:“我能问一下,蜀国太子和隶国公主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景彦没有回答沈文的话只是策马狂奔,沈文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继续在沉思。旁边一侍卫过来拍拍沈文的肩膀说道:“沈将军,主子的心思你还别想得好,防止你接受不了,”又一声马鸣,沈文看着尘土飞扬的路不解的说道:“怎么我就接受不了了!”大军继续前行,途中扎营露宿,景彦时常会想到她是否还好。
琉国皇宫林绛站在云霞殿看着林娴的背影,温柔的说道:“如今我将那人杀了,为何你还开心不起来,整个琉国都在我们的手中,下一个目标就是蜀国,难道手刃仇人你不高兴吗?”林娴矗立在窗前,单薄的身躯仿佛要摇摇欲坠,林绛想要上前为那人遮挡风霜,可是林娴却是毫不动摇。林绛看着眼前的人儿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探子来报,景彦他带着三十万大军直达琉国,你可知他为何这般?”林娴心里咯噔一声,害怕如自己心里想得那般。林绛自顾自的说道:“只是因为当年我与他说过,只要有天姐姐离开了蜀国我便永远不会让他见到你。除非她亲自将你夺去,否则我不会让自己的姐姐与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姐姐你可是明白了,只是没有想到时隔数年,景彦还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傻气。他也不想想琉国的大军是他蜀国对付得了的吗?”林娴叹息一声说道:“能否让我离开这里?”林绛说道:“你走了岂不是要让景彦失望,他可是为了你来的,”林娴转过头直视林绛说道:“当年若不是景彦我们又怎会有今日,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留他一命,”林绛无力的问道:“姐姐可是爱上他了?”林娴不解的看着林绛,林绛笑着说道:“莫非姐姐还未看明白自己的心,想想自己为何会拒绝琉国皇帝,又为何抚琴之时琴声思念喑哑。姐姐常常对着窗户发呆,心思从未在过这里。小时候姐姐的眼里只有绛儿可是直到景彦的出现,姐姐眼里时常都是他的模样。姐姐莫不是忘了你们相差十多岁不说单单这身份便与天理不容,姐姐莫要为难绛儿才是。”林娴苦涩的笑道:“我又怎会奢望那份感情呢!只不过姐姐觉得累了而已,”林绛上前将林娴揽在怀中说道:“姐姐若是想他了,等他兵临城下之时,我便允他独自进宫见你我二人。”林娴将头靠在林绛的怀中说道:“你那般逼迫他难道心里就不难过吗?你的心姐姐何尝又不懂呢!你无非是恨他夺走了本该是你的一切罢了!”林绛抱紧林娴瘦弱的身体,一滴泪落在林娴的发髻上,轻声说道:“你可知黛儿她双腿早已残废,若是当年我还是隶国的皇子,黛儿她怎会如此,我答应过她的话如今却是失了诺言。”林娴双手抚着林绛的后背说道:“黛儿她若是喜欢你,会等着你的,只是到时候你别总是太过霸道欺负她。”林绛透过迷雾一般的憧憬说道:“当真她会等我吗?可我怎么总是感觉不到呢!”林娴破涕为笑的说道:“可是景彦娶了她你吃味了?”林绛倔强的说道:“我才不吃味呢!我不相信景彦他能比我快乐到哪里,我现在抱着的可是姐姐呢!”林娴被林绛的话语逗得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这两人越来越像了,尤其是孩子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