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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等闲来渡痴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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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浮看着一直在发呆的姐姐,不由得担心的说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说完将手背放在茗洛的额头上,茗洛被念浮的动作惊醒。回过神看着念浮说道:“一会你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不知你会不会想起前尘往事来。”念浮不知该如何明白着茗洛意有所指。茗洛见念浮迷茫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叹息一声说道:“若是那人也能如霖儿一般该多好,想是自己是等不到那天的到来了。”茗洛拉着念浮的手,内心恢复平淡之后,便心思深竭的看着前方再熟悉不过的景色。念浮跟着茗洛沉默的走着,似乎有点煞风景之说。茗洛带着念浮走近院落,而后将念浮领到霖所在的房间内。念浮不解的茗洛,只见茗洛点点头说道:“念儿,那个躺着的人曾经对你很重要,你去看看他好吗?”念浮此刻的心是排斥着的,不安的神情全然在茗洛的眼里展现。茗洛看着念浮的反应,随后苦涩的笑笑后,转身离开房间。念浮看着自己的姐姐离开,诚惶诚恐的神态全然使得自己对待躺着的那人,有一丝恐惧。念浮悄悄地走到霖的身边,只是一瞬间,念浮见到的是一张苍白瘦弱的脸,似乎躺着的那个人很难过一般。念浮凭着好奇心走近霖的身前,然而事实证明,霖还在沉睡中。念浮看着面前躺着的人,眼眶里的泪水却是自然而然的流下,念浮竟然不知自己在流泪。霖在梦中感觉席卷着意志,阵阵的惊悚仿佛是魔障一般,直到看到一个身影。霖随着那个身影在梦中奔跑,仿若是牵引的程度,在使自己不停的去接近那个质点。念浮看着躺着的人,好奇心驱使到,念浮径直用手抚触着霖的眉目。
  院内,茗洛站在桃树下看着远处,映月进到院子看到的便是茗洛独自伤神的模样。茗洛接收到映月的注目,不由得有一瞬间的失神。映月被茗洛的视线打量的浑身不自在,映月走到茗洛的身旁说道:“桃花都谢了,你又何必在这独自惆怅,”茗洛眯着眼睛看着桃花凋谢处,随即说道:“阿月,”映月应道:“嗯,”若儿欺罔的说道:“本以为今生不会再相见,那年我也已经发誓永不出谷,没有想到的却是你寻来了。”映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酝酿一番言语说道:“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是成心欺骗你,我一直把你当作亲人。”茗洛没有说话,映月焦急之色竟显,踌躇一番之后说道:“茗洛,若是还是当年,我们没有分开,或许这样我会好受些。”茗洛本来想要避免这个问题,但是想到了什么一番,说道:“阿月,当年若不是你执意回宫参政,是否我们还是会在一起,接受我。”映月不解的说道:“不是你在恨我吗?当初不是你让客栈小二传的话,说你离开,让我不要寻找。”茗洛睁大眼睛注视着映月,困惑之色全数暴露在眼前人面上。映月继续说道:“我以为是你对我厌烦,怪我隐瞒性别与身份,没想到之间还有误会。”茗洛开始有些讶异,但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冷静的神色说道:“那又如何,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也已经有自己的生活,我该放下过去不是吗?何况我本就是不会纠缠不休的人,你如今前来求医,我也只是将你当作旧识而已。”映月想要说些什么,至少以示曾经的荒谬,接近的荒岛中,浮萍游转,似乎将油炉揭开焚烧。映月看着茗洛素清的面庞与曾经的淡然,相得益彰的同时更是让人拭目以待。映月看着茗洛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能救醒霖儿,只是我不明白为何要用这样的手法,来为他们谱写浮华。茗洛笑意深长地说道:“阿月,不要再让霖儿痛苦了,这样是放了他们不是吗?我相信你有办法让世间划去季霖与微荷俩人的称号。”映月面露愤然的说道:“我一直认为茗洛是最知我心的,只是没有想到如今早已世事变迁,物是人华。”茗洛看着映月说道:“即使你有再大的权利,可是你没有一个人生死的权利,至少你不该这样对待霖,太残忍了。何况这几年我早已将念浮当作自己的亲人,”映月听到茗洛谈到念浮时,神情的欢心,不由得气愤的说道:“你怎可这般做,那我在你心里有放在何处,莫非连那个微荷都不如。”看似质问的口吻,实则早已失了淡然的心绪。茗洛看着映月说道:“随便你怎么想,既然你只是把我当作朋友,我自然也以礼相待,还之以情。”
  映月反倒呵呵笑了起来,茗洛莫名的抚着映月的脸庞,细细的描摹着映月的每一个五官,只是似乎心残冬到失了日月光辉。映月反倒微闭着眼帘,眼角的泪水终究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出。茗洛略带安抚的手温,轻轻的擦拭着映月眼角的泪水,别无生息。映月想要倾诉,倾诉着这些年岁里饱藏的思念。茗洛仿若知道映月的心声一般,轻轻的将映月揽在怀中轻声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包括在看书弹琴时,那些日子的辛劳仿若是几生几世一般煎熬。每次在情报处得知有关你的消息,我都是夹杂着深深隐忍,却是终究忍住了那份思念。可是这般你匆忙的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叫我如何是好!”映月将头深埋在茗洛的胸口,哽咽的说道:“那你为何见到我这般对我漠视,你为何要这般的不愿理睬我,又要针锋相对与我。”茗洛将手抬起轻抚着映月的后背笑着说:“还不是因为当初你不愿与我解释,你一直都是那般自以为是,从来不知道别人的心思。”映月泪眼朦胧地将头抬起,直视着茗洛委屈的说道:“哪有,我从来没有这般的想,只是我以为你还会像以前那般谦让与我,可是你就是不愿给我个阶梯。”茗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就会跟我无理取闹,在外面怎么没见你这般爱傲娇,”映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正待茗洛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越漓手里拿着药蓝,站在几步之遥看着俩人依偎的姿态。药蓝瞬间滑落在地,摇着头,眼含泪水的看着茗洛与映月。映月看着茗洛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正感到不解时,只听到茗洛松开揽着映月的手。映月转头顺着茗洛的视线看,只见越漓一副幽怨的姿态看着自己。茗洛想要上前说清,越漓说道:“师姐,你和楚公子什么时候认识的。”茗洛温柔的说道:“好久了,久到师姐从青春到如今。”越漓苦怨的说道:“是否,楚公子就是你心里放不下的人。”
  茗洛显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反倒是映月收拢眉头说道:“越漓姑娘,我与茗洛早已相知,只是奈何有缘无份,所以才蹉跎了这般岁月。”这样的话,显而易见有些模棱两可,不过听在越漓的耳中,倒显得暧昧不明,甚至是确定了俩人的关系。茗洛想要解释,但映月则是拉着茗洛的手说道:“若是当初我知道你的心,知道一切,或许我会给自己时间去弄清楚一切。”茗洛看着面前的人不知该如何回应着对方,越漓看着俩人深情相望的视线,一瞬间犹如冰天雪地的变化。只一眼便是如沧海桑田,越漓是第一次对着一位男子动心,却不知那人却是自己师姐心心惦念的人。正在凝结的氛围中,三人不知该如何化解时,不远处房间传来尖叫声。三人匆忙的赶过去,当三人进到房间时。霖儿斜躺在地上,睁着无助的双眼看着蹲在角落里,卷缩的人儿。霖满含泪水的神情是那般让人看着心痛。此刻的微荷颤抖的蹲在角落里,不停的抽泣。茗洛赶忙提起裙摆俯身蹲在念浮身边,一边安抚着茗洛,一边示意越漓拿些药草过来。映月急忙走到霖的身边,跪倒在霖的面前,将霖抱在怀里,霖虚弱的看着映月。映月紧紧将霖抱在怀中,焦急的说道:“霖儿,你终于醒了,”霖虚弱的说道:“姐姐,我想看看她,她是微荷对吗?”映月温和的安抚着霖说道:“是的,所以你要好好养病,微荷现在很是需要你。”霖苍白的脸颊,平添一份喜悦,反倒是显得突兀几分。映月抱起霖的身体,温柔的将霖放在床榻之上。
  此时的茗洛安抚一会念浮,随后将念浮扶起坐在凳子上。映月坐在床边陪着霖儿,用再温柔的不过的语势在与霖说着。茗洛见到念浮镇静后,一副深思呆征的模样,叹息一声看着门口处。直到越漓出现在茗洛的视线中,茗洛才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越漓急匆匆的走到茗洛的身边,将手中的一株含香草递给若儿。茗洛看着越漓说道:“谢谢你,漓儿。”越漓看着念浮说道:“师姐,你快帮念儿吧!”茗洛点点头,随后看着映月的背影一眼,转过眼帘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念浮的身上。茗洛将药草用茶水侵湿,然后使得药草散发出来的气味,放在念浮的鼻翼处。念浮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茗洛,越漓则将念浮的穴位控制住,待到念浮昏倒在越漓怀中时,茗洛才将药草收起。映月一心只顾着与霖说话,反倒是将其他三人当作空气隔绝一番。茗洛示意越漓将念浮的昏睡穴点开,越漓点点头。此时,茗洛起身走到映月的身边,将手放在映月的肩上,映月转过身看着茗洛。茗洛忽视映月的眼神,径直坐到霖的身边,看着她说道:“霖儿,你可记得我。”霖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面庞,茫然的摇着头。茗洛温柔的笑着说道:“那时你才十来岁,何况我们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霖露出苍白的笑脸,看着眼前的女子,莫名来得安心。茗洛轻轻的将霖略带凌乱的发丝整理到脑后,映月看着面前人的举动,似乎有一种略带失神的一刻。茗洛看着霖儿一副萎靡的神色,不由得笑着说道:“霖儿,我与你姐姐是故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把我当作外姓姐姐便可。”霖看着茗洛言语适中,一种给人莫名安抚的状态,霖点点头。
  茗洛见到霖这般回应她,于是笑着说道:“念浮就是当初的微荷,是师傅当年救了她,只是从此心智未泯。我也曾问过师傅他老人家,是否可以将念儿治好,只是当初师傅他终是侧重回避这个问题。直到前段时间,师傅他老人家告诉我说,我一直疑惑的事情很快会明了,本来我还有困惑的地方,直到那一天见到你姐姐,我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霖想说什么但是只是将视线放到有关微荷的地方,霖看着茗洛问道:“是否,微荷记不得我了,”茗洛神情凝重的说道:“还要看她造化,等她醒来,一切自然明了。”霖似有似无的深思,被一边站着的映月看在眼里。映月看着茗洛和霖说道:“霖儿,这次你能够醒来,还要多谢茗洛,而且要不是她,你也不会这般能见到想见的人。”话里的意思,显然将讽刺的意味略加修饰了些。茗洛嗔怪地看了映月一眼,映月看着茗洛这般看着自己,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霖看着自己的姐姐和茗洛姐姐,勉强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颜。茗洛见到霖笑容,一瞬间差点乱了自己的眼睛。茗洛打趣地说道:“霖儿笑起来真的好俊俏,等到病养好了,身体长点肉,想是个英俊的俏儿郎。”霖只是虚弱的笑着,映月看着面前的俩人,插足的说道:“茗洛,让霖儿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出去。”一副我有话要与你说的姿态,茗洛点点头,紧接着说道:“霖儿要乖乖的休息,等你睡饱了,醒来后会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人。”霖一副感谢的眼神,冲着若儿眨巴眨巴眼睛。茗洛笑着与映月一同出屋,念浮则是被越漓带到药室进行药蒸。映月与茗洛齐步走到书房,进入书房后,映月顺手将房间门关上。茗洛见到映月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由得好笑的转过身看着映月说道:“怎么这么着急,”音调不咸不淡,但听在映月的脑中可是别有深意。映月一时间反倒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茗洛见映月这般反应,笑着说道:“你是否想问,霖儿的身体何时痊愈,”映月点点头,茗洛继续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个礼拜之后,霖儿就会恢复原貌,”映月在欣喜之余,多的更是对眼前人的感谢。茗洛看着映月那般神情的看待自己,瞬间明了了映月的用心。茗洛对着映月的面容,露出一个我懂你的神色。映月看到茗洛这般待自己,一时间反倒是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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