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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映月的心理,是渴望着茗洛挽留自己的,亦如当初那般对着自己不离不弃。可是沧海桑田,都这般年月逝去,情意二字怎会还会像初见时缠绵在彼此心间萦绕不散。映月当初无法认清自己的内心,如此这般,在来到这里的几天,故人重逢,似乎所有夹杂在曾经朦胧的篇幅被瞬间揭开,暴露在空气里。茗洛此刻的心思多得是平静,这些年的修身养性完全将年轻时的朝气全然尘封。感情在对的时间,或许会如火山爆发般炽热滚烫,但是应景的时候产生错过,时间将垄断的不仅是情感还有颗交托的心。映月看着茗洛处变不惊的风姿,有点颓败又有点无奈。茗洛知道映月在等着说些话,与其说是等待不如说是一种渴望。然而此刻的茗洛已然不是当初的人儿,世界上唯一不会变的便是变化中的自己。映月知道茗洛这般样子,想必是真的对自己已没有的牵挂和纵容。茗洛想要逃离这样的气氛之中,然而映月却是步步紧逼。茗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苦笑一声说道:“阿月,该放下的要放下,不该拿起的却不能拿起,否则要太多代价去承受。”映月苦恼的看着茗洛,轻声慢语的说道:“和我一起走可好,我们还像曾经那般。”茗洛讽刺的说道:“你未免太多自私了,和以前一般,那为何当年你要那般残忍。这样对谁都好,对天下是一个交代,更是对你自己负责,毕竟我只是一个不该出现在你生命里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映月激动的拉着茗洛的手说道:“你不是无关紧要的,要不是你,当年我也不会明白很多东西,也不会成熟到懂得很多。”茗洛红着眼眶看着映月一番,映月看着茗洛这般似癫非狂的神情,一时间自责之心油然而生。茗洛摇摇头说道:“你出去吧!我很享受这般生活,没有你来打扰我反而清净的多。只想奉劝一次,有生之年别再踏足这谷中一步。”
映月不该置信的看着茗洛,想要从那样的眼睛中找到不确定的答案,然而事实证明不但没有得到否定,更多的是云淡风轻。映月的自尊心显然是受到了重创,想她曾经乃是堂堂一国公主,如今更是一国之母,怎样的人没有见过,怎样的奉承没有受过。这时,眼前的人偏不理睬自己,偏要自己难堪。映月气愤之余拂袖离开,木门的碰撞声在这寂寥的空气中,明显的空旷凄惨。屋舍之中除了书卷与笔墨香,多得便是刚才谈话中的破碎之音。茗洛终究是支撑不住身体,身体瘫软地坐落在木椅上,泪水沾湿脸庞,却是一副浑然不知的状态。掉落在地的书本也没有因为主人的哭泣,略发仁慈些。映月跑出院落,向着空旷荒芜地带行去,一路上除了她自己便是隐没在暗处的护卫。映月此刻是气愤极了的,她一直以为若儿是知她懂她的,可是全然忽视了若儿的心声和恐惧。若儿在映月的眼里是温柔豁达包容的,也是那样的品质将映月的深思勾去迷惑。然而这时的一切却成了否定的内涵,映月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若儿不仅仅是想要占有,更多的是想要效仿历史金屋藏娇。映月为自己这一发现而显得惶恐不安。映月见自己所到之处,到处都是鲜花与药草。看着路边路过的采药人,上前问道:“敢问小师傅是否是这谷中弟子,”听见问话的人,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公子,举止周到的说道:“我是这谷中的弟子,不过我师傅不是斋主,而是斋主的第三个徒弟。”映月看着面前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好奇的问道:“莫非你师傅便是催零散,”少年疑惑的问道:“莫非这位公子认识家师?”映月听着少年的疑问说道:“我也只是与你师父曾经有过交集而已,不如小公子带我去见你家家师可好?”
少年朗朗的说道:“那既然是师傅的故友,那我这便领公子过去,”映月点点头。随后的行程里,映月从少年的口中得知,原来这些年那人还是一成不变的守着固有的性子。当年要不是自己,那人也不会这般记恨,还是自己造就了这荒唐的一幕,该是解开的时候。少年带着映月来到一座略显格雅的屋舍,映月看着周围的景色和房屋的构筑,莫名一副了然之态。映月见前方有一座亭廊,便问少年道:“那座亭想必就是你师傅平时作琴之处吧!”少年听到映月的问话,忙应付道:“那亭子本来是供师傅做些风雅之事的,只是这几年师傅不仅没有到亭子里去,出我们这散幽谷也是可以数的出来的。”映月视线放到亭子处一会,便收回了心思。映月面容带笑的说道:“那还请小公子代为相传一番,我就在那亭子处相等,你去转告你师傅就说有个从楚国而来的楚公子便可。”少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映月,映月见少年一副唯诺之态,说道:“你尽管去通传一番便可,”少年点点头,转身离去。映月只身前往看似寡欲的风亭,待到映月行至亭心处时,放眼望去不是曾经话里的秀色风丽,而是茫茫深湖别无深意。映月双手背在身后,本是女儿身的人,现在看来满腹文人气息却略带惆怅。
催零散此刻正在倒饬药物,见到自己的徒弟匆匆而来,问道:“何事呀!这么匆匆,”少年跑到催零散面前说道:“师傅你不知道,我今天去采药,在路上遇到一个人,看上去好奇怪。到底哪里奇怪我也说不好,但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催零散继续看着药钵里的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觉得不一样就对了,这药谷里哪一个人是正常的,”少年急迫的辩解道:“不是和师傅不一样,而是和别的不一样,反正就是不一样。”催零散看着如此反常的徒儿说道:“你回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说完话,起身将药物从药钵里倒出,置放在一边的药瓶里。少年看着师傅这样神态,想了一会说道:“哦,我想起来了,那位公子说是师傅的故友,正在风亭那里等师傅,说是从楚国那里来的,姓楚。”少年说完后,见师父还在继续装药,不解的说道:“师傅,”催零散抬起头问道:“你说是楚国来的,我可不记得我有楚国的朋友,即使有想来也只是一面之缘罢了!你去打发了吧!”少年说道:“师傅,那人说你一定会去见他的,还说是故友。”催零散纳闷的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罗嗦,我都说不见了,还这样唠叨,不怕我罚你抄医书。”少年惶恐的说道:“是那位楚公子要徒儿这般说的,师傅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催零散听到楚字,不由得深思起来说道:“那人长什么样子,”少年见到师父有缓和的样子,连忙说道:“那人一身白衣,看似弱不经风,但是身上却有种气质,很有居高临下的感觉,而且长得也甚是俊俏。虽然师傅长得也不差,但是我觉得还是没有那位公子有吸引人的魅力。”催零散看着自己的徒儿如此胳膊肘往外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把这些药全部碾碎了,装在药瓶里,我回来之前必须装完。”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少年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出,却见自己的师傅已经不见踪影。少年拿起旁边的草药开始本本分分的研磨起来。映月在亭中,长身欲立,孜然零落。
待到催零散在远处看到的便是映月一副不可走近的距离感,催零散心中感叹道,那人原来就连气质都与茗洛如此相似,怪不得茗洛如此执着于他。映月感到似乎有视线向自己这边看来,转身之际,正是催零散踏着轻功落到映月身边之时。映月看着面前不羁一格的男子笑道:“催兄还是和多年前一样,不减气势。”催零散呵呵的笑道说:“不知,楚公子大驾光临所为何呀!我还真是怕,我这小小的谷容不小你呢!”话语中处处讽刺之味,难免会让人有种曲中人厌之态。映月收起嬉笑的神情说道:“催兄何必言至于此,若是催兄真的不想来见我,那么此刻便不会在这里了,不是吗?”催零散见着面前人如此巧言令色的语态,不由得邹起眉头。映月见着催零散这幅回应,继续说道:“只是有事路过贵谷而已,顺便见见该见的朋友。”催零散哈哈的笑起来,略带恼怒的说道:“楚映,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当年你那般待茗洛,现在又出现在此,是否,当真觉得我毒医斋的人好欺负。”映月沉默了一会,见到催零散抹开头,望向远方凄迷的湖泊。映月叹息一声说道:“这次来,我只是为了求医,而且我与茗洛已经缘尽于此。待到事情结束,我定会离开,从此不再踏足你们医谷半步。”催零散见着面前人说这番话,心里更是气不更迭,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何须来此一见。”
映月将视线放在前方悠悠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倾心茗洛,当年要不是我,”话还未说完,便被催零散打断。催零散略带气蕴的说道:“你今日来如果是为了说这些,我想你可以离开了。”袖袍微甩,略带冷酷的表情淋漓尽致展现。映月继续说道:“我知道在怨,怨我当年的背信弃义,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如今茗洛对我全是漠然,这本就该是我应得的,”催零散转过头直视映月说道:“你应得的,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欠茗洛的有多少。当年你身陷刺杀,是茗洛护你周全。你受伤在身,是茗洛衣不解带,当初我要替她,可她执拗的性子偏偏拒绝。那一刻我知道,茗洛不仅爱你更是将你放在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位置相待,试问夫妻尚且不能如此,而茗洛却为你这般,如若不是爱极了怎会这般放低姿态。那****身重剧毒,是茗洛以身试药将你救起,可这一切茗洛全然不让我相告与你。我不知当初你们发生什么事情,当我寻到茗洛时,她消瘦不成人形,若不是以灵药续之,想是早已病弱膏盲。见到她后,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沉默着,我想要找你问你你是否欺负茗洛了。当我到你们之前落居的地方,得到的是你当初的不辞而别结果。我才知原来是你辜负了茗洛,茗洛与我回到谷中后,再也不愿见任何人。试问这样的作为谈何光明磊落,不过是无耻之徒罢了!两年之中,谁也不知她在做什么,若是不是我亲眼见她回谷,想是我都怀疑这谷中是否有茗洛这个人。我知道她是因你而愁思不解,后来也曾断断续续出现在谷中众人面前,但我知道她身上的寒冰程度是再也解封不了。”映月听着催零散的话语,心中类似刀割般痛楚。
若是当初不是自己,茗洛是否会过着相对温馨快乐的生活。映月看着催零散说道茗洛时眼中的温情,一时之间却也始痛彻心扉般伤痛。催零散看着映月的神情,一时间却也有些动容。映月捻然间泪流满面,催零散见眼前人这般模样,淡淡的说道:“若是爱就好好给予补偿吧!我知道她从来没有放下过你。两年前我以为她从你的世界已然清醒,却不知我对她的怜爱,在她心中却成了献媚,关注也成了做作。我知道她已无法在对任何人动心,医者医心却也无法自医。如果你爱她就该好好的呵护,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映月看着面前的男子,英挺的脊背似乎也在谈及的女人中,弯下了腰背。映月哽咽的说道:“零散,你明明知道我与茗洛是无可能的,当初我不确定这份情,如今深悟其中,却是不能再爱,”催零散看着面前人略带苍白憔悴的人说道:“怎么不能爱,茗洛她一直在等你,如今你来了,却还要辜负她一次。你这是为何,莫非只是为了戏耍与茗洛。”映月焦急的辩驳道:“我从来没有骗过茗洛,当初我是对她有好感,我以为那只是局限在朋友之间。我也一直的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路过,人生的烟花。”催零散青筋爆出的说道:“楚映,你就是个王八蛋,你从来不知道茗洛的心,是如何的荒凉和困顿。有时爱了一个人,心也是到了坟墓。”映月此刻想要找到出口,也想要得到慰籍,更想跟着自己的心去做。然而理智牵引着映月,映月哭笑不得人生宿命,却也只是哽咽婉转话凄凉。催零散见映月这幅姿态,气愤的同时更是怨恨。催零散挥着拳头打在映月的脸上,映月诧异的同时更多的是忍受。催零散见映月没有回手,更加的恼羞成怒,正在催零散还想要打映月时,暗卫突然将催零散的拳头抵开。催零散见莫名冒出来的人,不由得疑惑的看着映月。映月站直身体,说道:“你退下,”暗卫见着自己主子这般,只好将手放下,瞬时间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中。催零散看着映月说道:“你怎么会有暗卫,自古以来只有帝王才可以擅自养暗卫,儿你却也有。”映月见催零撒停下动手的欲望,轻声说道:“所以你该知道我身份的无奈,而今这份拳头也是我应该承受的,若是你能解气我愿意被你打。”催零散挥袖轻言说道:“既然这般,从此后我们恩断义绝,也请你别来打扰茗洛,没有你她会快乐。”映月听着催零散的话语,一时间如嚼蜡苦不堪言。催零散冷眼看着映月这番模样,哼一声转身欲离去。映月见催零散要离开,急忙说道:“还请催兄好好待茗洛,替我去爱她。”催零散冷笑着离开这是非之地。映月见只剩自己萧索的身影,瞬间哽咽抽泣。
此时,茗洛在后山的山泉下,看着奔流不息的瀑布,迷花眼睛同时是对生的绝望。茗洛看着泉水好笑的想到,多年前自己同样是站在这里,只不过那时的自己满腹心碎,而今是无望。那时的茗洛以为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自己会淡忘很多,直到那人再次出现,才知道本就没有遗忘的伤口被在此揭发。这一次更像是凌迟,若是当初自己选择喝了忘忧水,是否就不会有今日的多牵挂。茗洛见泉水的声响,萦绕的心中更像是钟声孤鸣。叹息一声,纵身一跃将整幅身躯放在泉下。映月此刻恍恍惚惚的走到后山处,正待游离时,只见前方泉水处有一人要轻生,暗惊不好。映月用轻功夺步至泉中,在水中映月看着水下的身影,莫名觉得熟悉。映月睁大瞳孔看着面前的女子,竟然是茗洛,映月焦急的抱紧茗洛不让对方沉下。茗洛此刻只是想要静静而已,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打扰,待到那人熟悉的怀抱才知道,原来什么都会变唯独当初的感觉变不了,甚至比当初还要炽热浓烈。映月将茗洛带出水面,遇到空气后,映月抱紧茗洛的同时更是大声喊道:“茗洛,你醒醒.”茗洛本身是想睁开眼睛的,只是突然变了主意决定看看面前人会如何反应。映月见自己还是没能叫醒茗洛,于是用力将茗洛带到岸边。映月将茗洛放在地上,拼命的叫喊着茗洛:“茗洛你快点醒来,你看我是阿月,你快点醒来,我真的好怕,怕你不再理我。”茗洛在心中诽谤,见过笨的人,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正待茗洛想要睁开眼睛时,只觉得嘴边似乎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瞬间感受到什么一般,茗洛睁开眼睛,只见映月一副享受似的在吻着自己。茗洛瞬间红了脸颊,还不忘抱紧映月的腰腹。本来映月只想要渡气给茗洛,没想到竟然得到回应,于是欣然地接受对方的邀请。茗洛见映月这般投入,嘴角微翘的同时将映月抱紧,映月吻了一会见身下人竟然是回应自己的,瞬时红了脸颊,幡然醒悟似的,从茗洛身上弹起。茗洛见身上之人离开自己,于是睁着眼睛缓缓地起身。映月此刻全然一副不敢正眼相视茗洛,茗洛见映月这般变化,便起身准备离去,潮湿的衣衫似乎还夹杂着清泉,滴滴溅落,茗洛此刻正是出落的越发娇滴。映月见茗洛要走,连忙跑到若儿身旁拉着若儿的手腕,不算浅显的气运注入在若儿的身上。
茗洛看着映月的眼睛,映月轻柔的说道:“把衣服烘干吧!不然冻着了,好不好?”茗洛任由眼前人这般温柔的善待自己,一时间反倒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必要。映月见到茗洛的衣服干得差不多,便松开茗洛的手腕。映月松开手的同时说道:“茗洛,你怎么会想要跳水,”茗洛见映月这般问自己,便明了了很多事情的来由,想是映月误以为自己在弃生。映月见茗洛没有理自己的意思,脸色略带不安的问道:“茗洛,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我不该那么霸道,从来不为你考虑。”茗洛被映月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子,映月见面前人还这般待自己如此冷漠,别扭的说道:“茗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然等到天下安定,一切都已安排好。那时你想到哪里,我都陪着你。”映月渴望的神情看在茗洛眼里,有那么点心疼和疼惜。茗洛看着映月略带潮湿的发,轻轻的抚摸着两鬓的青丝,说道:“阿月,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无法挽回,有人比我更需要你,我知道你割舍不下去。如果仅仅只是一种委屈自责,你完全大可不必。你我并不相欠,即使有也是过去的事情,万不可耿耿于怀。”映月听着茗洛饱凉的音色,显得无奈透底。映月痴痴地看着茗洛,想要看出一丝情绪,却终究是等不到任何复杂的扩张。映月想要逃离这样的处境,尤其是面前人这般不冷不热的话语,使得自己不得不承受着挫败的程序。茗洛心里也如万般矛盾着,但是终究不给对望希望与留恋,自然不会表露绝望和苦楚。自从映月从催零散那里得知若儿的一切,然而每次面对,茗洛始终表现的云淡风轻,是否对自己真的无意,还是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减少曾经的自责。映月同样是复杂的,内心的交织如同乱如麻的线团,挣扎不开同样也解不开。茗洛见到映月似忧似怨的神情,心思烦躁的同时更多的是对眼前人的放任。映月见茗洛绝尘而去的身影,席卷自身的甚至比泉下流水还要冰凉湍急。映月看着远处景色,虽然是风景适宜,然而弥漫内心的全无一点花红草绿。茗洛慢慢踱步,有那么一刻内心是渴望着,身后的人对着自己进行霸道的挽留,最后还是如分裂开的山石无法愈合。茗洛在转身之际,早已乱了心房,那份隐忍是否能够使得自己的心不再缭乱。等待的十年之久的岁月中,换来的还是曲终人散。奈何太多无怨无悔的折磨,即使再要贪恋那人的分毫,可是还是如初见那般刺痛心窝。茗洛时常问自己,为何那人要自己爱上她的时候,却能轻易转身抽离,而自己全然不过是掉进陷阱里的人,辨不清朝夕和荒野。茗洛也曾不让自己太沉溺在奢华的****里,可是终究是奈何不住自己心间,沧海桑田一如既往的摧残,还是等来的不过是孤枕难眠。
映月见茗洛不愿理睬自己,这几日便照顾着霖,无微不至的问候,倒让霖感觉无所适从。映月扶着霖到院子里晒太阳,刚好越漓经过此处,看着同时白衣的俩人,一时间倒觉得有些尴尬。霖见越漓在不远处,笑着打招呼道:“漓儿,你怎么在这,念儿好些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越漓走近霖,看着映月看着自己露出温柔的笑,顿时回以笑容说道:“念儿这几天由着师姐照顾,你不用担心,要想见念儿,不过你还要好好照顾自己,那样才能有力气同念儿游玩。”霖不明所以的看着越漓说道:“念儿她还没有想起来吗?”越漓见霖失落凄楚地神情,一时间反倒是说不出什么话了。若儿在窗前看着书,温良的容颜将周围都蒙上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给人宁静的同时更多的是安好。念浮躺在床上,抹开头看着窗前执书安静的人儿,一时间不知在想些什么。茗洛看着书中的字词,却也怎么移不开眼睛,使得半天都在一页纸张上逗留。夜有所思,日有所念,乱了自己的生活。念浮微闭着眼睛,然而两颊的泪水却是轻轻滑落,湿了枕间。茗洛此刻,眼角的泪水同样是湿了书里的字里行间。俩人这般沉在自己深思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彼此在同一间屋舍内。正在茗洛叹息间,只见门口的脚步声越发的接近。茗洛以为是越漓拿着药回来,等到的全然是那三人。霖看着茗洛像是哭了一般的神色,不由得将视线放在自己的姐姐身上。映月此刻正看着茗洛,全然没有顾及到霖的眼色。映月说道:“茗洛,我们是来看念儿的,不知她如何了。”茗洛白了映月一眼,随后将视线放在霖的身上,温柔的说道:“你身体尚未痊愈,怎可这般莽撞。”霖吐吐舌头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将其他三人逗笑。越漓见大家都站着,于是说道:“师姐,霖儿想要单独见见念儿,”茗洛听着越漓的话语,将视线转到远处床榻上的人儿说道:“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她是否愿意记起,还在于你们之间。”霖点点头。当屋内只剩下霖和微荷时,微荷能感觉得到那人的走近,只是越是近,自己的内心却是焦躁不安,像是一颗心要跳出。霖轻轻的走到床榻间,着身坐在床笫间。微荷努力将呼吸调均匀,霖见微荷安静的睡着,不忍打扰的同时,更是泪水肆意。
霖轻握着微荷的手,放在脸颊摩擦一番,那种温度和温存是霖渴望着的。这种感觉是真实的,不是曾经那般像微荷女子一般,这是切切实实的存在感知着。霖眼角的泪水冲洗着微荷颤抖的心,仿佛一瞬间清醒过来,方能解愁。霖轻轻的轻启嘴角说道:“微荷,我知道是你,这种感觉是变不了的,无论你是否记得我,我都会陪着你。等到有天你想起我了,或是重新爱上我,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忍心看着我这般痛苦,我们真的错过了太多岁月。而且这些年来我有一直听你的话,好好做个皇帝,亲贤臣远小人。只是你可知道我很孤单,越是孤单越是思念你。我也曾想过你不会离我而去,但是时间真的让我等的太苦了。我也想随你而去,事实如此,我愿在黄泉之上见你,继续爱着。然而当我醒来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真得以为我已经死去了,只是现在我都已经在你面前,为何你不睁开眼睛来看我。”霖将嘴放在微荷的手上,轻轻的吻着,细碎的吻使得微荷眼睛微微睁开。微荷看着面前的人儿,一时间却是无法做出回应,只是泪水将微荷的脸颊洗刷。霖抬起头正视着微荷,看到微荷梨花带雨的眼帘和面庞。微荷任由霖抓紧自己的手,霖见微荷醒来,开心之余更是气不更生。霖俯身抱紧微荷,哭泣声不绝于耳,微荷更是泪流不止。霖趴在微的身上,感受着微荷的余温。微荷将右手放在霖的头上,抚着霖的头,轻声的说道:“霖儿,对不起。”霖摇着头哽咽的说道:“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连你都保护不了。若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心思,便不会让你这般被迫,我知道你很苦,对不起。”微荷紧紧回抱着霖的身体。霖抬起头看着微荷轻声的说道:“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无论谁我都不要将你推开。”微荷应着说道:“嗯嗯,”霖笑着说道:“微荷,我们浪迹天涯或者是找个地方定居下来,既然你不喜欢皇宫,那我便再也不要回去。”微荷听到霖提及到皇宫,一时间却也有太多愁绪。霖见微荷没有回答自己,只是痴痴地神情告诉霖,此刻的微荷太怕患得患失了。霖知道多年来的相隔,自己早已饱受着难挨的风霜,自己尽管在皇宫中衣食无忧,然而在内心深处像是鞭策。霖见到面前人温柔略带孩子气的脸,有种满足的感觉将自己收敛。微荷见面前的人,当初自己离开时,他还是少年意气风发,如今却也是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痕显然是与年纪不相符合,自己真害怕知道这人当初是怎样一个人面对朝野与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