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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开口,沉默的自己思考。看我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阿驴有些急了。
“哎呀博哥天哥,你俩听我说话没有啊?徐波不是善茬,你俩躲这里也不稳当,你俩先...”
樊天咳了一声打断了阿驴说话,随即开口。
“阿驴,你也先别着急,我先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徐波为什么要办我们?第二个,徐波为什么能办我们?”
“哎呀这还用说么,因为博哥打了他老弟。因为徐波是社会大哥。”阿驴被问得不明所以。就听樊天接着说。
“首先,你说的没什么问题,但都是表层的东西。徐波要办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打了他的弟弟,而是我们打了他的脸。你也说了徐波是社会上的大哥。大哥的弟弟和手下的头马被我们几个他眼里的小孩给办进了医院。这就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脸,如果他不拿出雷霆手段来打击我们,那他以后就做不成社会大哥,因为道上的其他人会知道他软,手下的兄弟也会寒心,到了那个时候还做个屁的大哥。所以即使我俩跑了,除非永远不打算再回齐江,不然再过多久他也要办我们,没得谈。也不会跟我们谈,你会跟你随手就可以捏死的两只蚂蚁讨价还价么?不会。”
阿驴这个人,对我俩算的上忠心耿耿,只是有些愚钝。我明白这是樊天有心在提点阿驴,于是没有说话继续默默的听着。
“两只蚂蚁的死活,他不会在乎,可如果是两只蝎子,就不一样了。即便就还是能踩死我们,但我们也可以蛰疼他,甚至是蛰死他。所以这件事情上我们更不能软,不仅不能软,还要能多硬就多硬,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也要狠狠地蛰疼了他,也只能这样。”
阿驴听进了去樊天的说话,但还是一脸不解的挠了挠头。
“天哥,那咱们怎么蛰疼徐波啊?难不成,砸他的场子啊?”
樊天猛地在阿驴脑袋上拍了一下,拍的阿驴浑身一个机灵。
“你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啊,砸足疗一条街啊?跟着徐波吃饭的混子,看场子的,联系嫖客的,接送小姐的。少说也有百十号人,你浑身是铁够打几根钉?”
阿驴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我看着好笑,努嘴示意他活该,继续听你天哥说。
“阿驴,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徐波,他为什么是社会大哥?”
听到这个问题阿驴思考的明显久了些。挠挠头,又看看樊天的面色,谨慎的说。
“因为徐波人多,加上心狠手辣,不怕事。所以他是大哥。”
“阿驴,再告诉一个道理,出来混社会,不是为了把哪个打死,弄残。以黑护商,要的是钱。徐波赚到钱了么?咱们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徐波就是大哥了,所以他现在不缺钱。即使我们真能砸了他的场子,他也只会恶心,不会伤筋动骨,反而激化矛盾,他更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那怎么办啊天哥?”
“有钱人最怕的是什么?钱带不进棺材。徐波现在觉得我们是小屁孩。这很好,人总是会一厢情愿的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这就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只需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是不计后果的,真的敢把他搞死。当然不是真要杀他,弄死了他咱们也得进监狱,只是让他相信我们是真的敢弄死他就可以了,明白了么?”
看着默默思考的阿驴,我对着樊天开口说道。
“本来我脑子里还有点乱,经你这么一梳理我倒是有主意了,不过这个事儿还需要一个人帮咱们。”
樊天也看着我,朦胧的月光照在樊天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闪着光。
“大狗!”我俩异口同声的开口。
第二天晚上九点,正是足疗街生意最火爆的时候。衣着暴露坐在门口揽客的小姐,行迹鬼祟的嫖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胖的男人穿着一条大裤衩,光着肥硕的上身,大摇大摆的走进足疗街最大的一家足疗保健。
大狗,原名董永生,他的外号也不叫大狗,只不过他的外号不太文雅,跟他关系好的朋友都是直接称呼他狗x。最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狗x,你能不能活得像个人似的,哪怕沾点边呢。”
大狗腆着的大肚子,一步三摇的走进了足疗保健的大门,老鸨忙上来招呼,一把就搂住大狗的胳膊,顿时一股浓烈的劣质香水的味道就冲进大狗的鼻子里。本就暴露的服装更是难以遮住她那浑圆的胸脯。加上她还似有意似无意的将自己的胸脯贴在了大狗的胳膊上,大狗顿时心神荡漾了起来,就听老鸨用她那甜的有些发腻的声音开口道。
“老板,有点面生啊,有没有认识的姑娘啊,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啊?”
不得不说的是,这位老鸨的专业素养非常的高。前文书提到过,这里的服务形式,是按摩松骨,如果客人来了兴致,就可以加钱就地解决。当然如果客人只是按摩松骨,也是可以的不过那样小姐和老鸨都赚不到几个钱。
大狗咽了口唾沫,盯着那道深邃的沟壑看了好一会才答道。
“有没有,你这种的。”
久经沙场的老鸨当然明白大狗是什么意思。“有有有,老板先去3号屋坐一会,马上啊,我就把姑娘给你送过去。”说罢就引着大狗往隔间的方向走,送到门口还对着大狗抛了个眉眼。
姑娘很快就来了。而就在老鸨笑眯眯的将一位同样高耸如云的姑娘送进3号间的不到二十分钟。3号间就爆发出了激烈的争吵,老鸨忙倒着小碎步就赶了回来。敲了门,发现没有插,顺势就推了一小条缝,身子一偏挤了进来。
甜腻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了,怎么了老板。”没等大狗说话。看场子的混混跟着老鸨后面到了,这位做事的水平就相当有限,猛地一开房门,吓得床上那位高耸入云的小姐尖叫了一声,忙不迭的抓起被子盖住了胸前的春光。
“还怎么了?你就是这样带小姐的啊?”大狗说话还挺横,全然一副没有把看场的混混放在眼里的意思。
“哎我擦,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
老鸨忙打制止了混混。“小斌,闭上你的嘴!出去出去”说这话的时候老鸨看着那个叫小斌的混混,对他眨了眨眼睛。这一举动避过了身后的老狗,小斌也明白了意思退了出去。随即上了楼,敲响了一间充斥着麻将声音的房门。
“进来。”
随即小斌进了门,趴在徐波的耳边耳语了几声。
“行,知道了。”随即站起了身。“不好意思啊哥几个,下面出了点事,我下去看一眼。小斌呐,你替我陪你几位大哥打两把,我马上就回来。”
开门做生意,这样的事总是免不了的。不过在平时,这种事肯定是不需要徐波亲自出面的,可不巧的是,他手下最信任和最得力的表弟和郝秃子就在不久前被我和樊天拿板砖拍进了医院,其他人又多数都是小斌这种只知道狐假虎威和动手打架的货色。所以即使不愿,徐波还是亲自去处理。
一进门徐波就立刻换上了一副喜笑颜开和和气气的表情。“春华啊,你先出去忙。这里我来解决。”等到了徐波的老鸨立刻就走了出去,现在正是外面忙的时候,还得招呼其他客人。
“小玲啊,这是怎么搞得啊?是不是又笨手笨脚惹得老板不高兴啊?老板莫怪啊,这孩子刚来不久,业务还不熟。”
徐波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客客气气的,话说得也十分得体,上来先说了自己的人,后面的话又是带着些护短的意思。两边都舒服。如果是正常人这个局面下既然有了台阶,人家又陪着笑,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就过去了。可惜的是他遇上了大狗。
大狗斜着眼瞟了徐波一眼,甚至还把手伸进了大裤衩里挠了挠屁股,吊儿郎当的开口。“你是这儿老板呐?你们家小姐怎么回事?老子搞她一声不吭的,像个死人一样。我就是找头猪来也比她有意思些。没劲,不玩了。”说罢起身提了提大裤衩就要走。
徐波哎了一声伸手拦住就要往外走的大狗,依然和和气气的对着大狗说。
“嗨呀这事啊?这样吧,我给老板换一位,不过现在忙,得稍微等一会儿。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不玩了,没兴致了,靠边。”大狗嘴里还是挺横。
徐波的养气功夫练得是真好,即使这样也没使他动气,伸手就想搂住大狗。“哎呀,出来玩哪有没尽兴就回去的道理啊,这要是传出去我徐波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啊。老板,给我一个面子。”徐波还以为是大狗不认识自己,特意提起了自己的名字。
“别碰我奥,不玩了。听不懂话是不是?”大狗甩开了徐波搭过来的手。
徐波愣在了原地,自己打成名之后就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过话。还我别碰你,我身上干干净净,你刚才伸手挠屁股,你那手伸出来指甲缝里还带着泥卷呢吧。不过徐波心性和脾气,练得是真的好。我一直觉得以徐波的心性加上手段,即使他不当社会大哥,做别的行当也一定能出人头地。因为哪怕都到了这一步,徐波也只是收起了笑脸,硬邦邦的来了一句。
“那你把钱给了吧。”
“没有!老子玩的不开心,要钱没有,爱咋咋地。”
“你他妈按也按了,睡也睡了,总不能提起裤子就走吧?”徐波的火终于被撩起来了。
而大狗像没看见徐波阴郁的面色一样依然艮着脖子。
“怎么了?你是她老公啊?当了王八又没钱心里不爽啊?”
这话一出徐波的脸都绿了,被气的啊。一把就薅住大狗那油腻腻的头发。
“狗东西!给你脸不要脸!”说罢另一只手变作狠狠的耳光抽在大狗的脸上。“走!出去说,我今天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徐波!”说着就拎着大狗往门外走。
“哎呀!打人啦!救命啊!快报警啊,有人打人呐!”大狗也不还手就这样由着徐波拎着他往外走还恬不知耻的嚷嚷着报警,就像他不是来嫖的一样。
看见徐波暴怒的走了出来,门口坐在的另一个正在联系客人混混忙上前。
“大哥!要不要叫人啊。”
徐波横了他一眼。“你他妈也有病是吧?。”
“哎呀快报警啊,有人打人啊。救命啊。”大狗依旧嚷着,使得一些包间没有在忙的客人都开了个门缝伸出头来看着热闹。
“去给客人赔个不是,收拾这个小兔崽子我自己就够,快去!”叫人么?有必要么?唯一的一个不正在老大手里像拎小鸡仔一样在手里拎着么,再看徐波的脸色,就是再没有眉眼高低的人也不敢再说话了。
徐波拎着大狗,拽着他走进了足疗保健旁边的那条巷子的深处。原本巷子里还有几个撒尿的男人,听见动静都好奇的往这边打量。
“看什么看!滚!”
人们看见是徐波,立刻提起裤子就躲了出去。
“你这狗东西!敢来我的场子里闹事,我..”话说了一半,一直服服帖帖被拎着的大狗猛地就翻身扣住了徐波的手,猝不及防的徐波被一下就掰得半跪在了地上,震惊的他条件反射的长大了嘴,一块揉成团的破布立刻就塞进了徐波的嘴里。再想挣扎就感觉脖子一凉,一把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樊天冷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别动奥,你敢动一下,我就立刻抹了你的脖子,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往前走。”
我一直在面包车里紧张的注视着,看到大狗将徐波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又从徐波的裤兜里掏出来手机撇在了地上。两人压着徐波奔我们走了过来,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了地。
“阿驴,开车门!”
哗啦一声,破旧的面包车门被阿驴拉开,樊天大狗压着徐波先后钻了进来。啪的一声车门关上。我立刻就发动了汽车,打着方向盘开出了巷子。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一直很老实的徐波猛地就挣脱了大狗和樊天的控制,一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边用自己的头狠狠的撞在车窗的玻璃上。动作之猛烈使得面包车都失控的在路上画起了龙。
我勉强稳住车,就听樊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要是着急上路,我现在就成全你!”
很快徐波又被大狗和樊天七手八脚的按住。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万幸的是,我们借的这辆松花江面包车的车窗全都贴了膜。即使有人注意到,也看不到车里发生的事情。很快面包车就驶出了喧嚣忙碌的足疗街,徐波的眼神也随之暗淡了下去。没一会儿,面包车就开出了县城,驶上了我们县郊外的土路,随即四周完全黑了下来,只剩车远光灯反射进车中微弱的黄光。车内没有人说话,沉默中带着阵阵的肃杀。
又开出约莫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地方。北山水库。我们一行人压着徐波下了车,打着手电筒奔着水库的方向走着,为了避免意外。这次办事除了我身边的阿驴大狗,还带了樊天手下的两个拿事的小弟,孙洪宁和王帅。此刻正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盯着被樊天大狗制住的徐波。
我来到了水库边上,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库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被按着跪在地上的徐波开口道: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波哥,闻名不如见面,都被带到这儿了还面不改色,令人敬佩啊。”
徐波头也没有抬,嘴里冷哼了一声说道:
“不用你狂,你们不守规矩,今后也会有人这么办你,你以后不用想睡一个安稳觉了。”
“我的事,就不劳波哥费心了。听说你要我跟我的兄弟一条腿是吧?大气!只手遮天啊波哥。”
“姓李的,都到这一步你还打算放那没味的屁么?你有能耐就弄死我,少整那些没用的。”
“你别急啊波哥,这一晚上呢,我陪你慢慢玩,肯定给你陪好,你先。小宁、小帅让波哥看看铁索怎么寒。”
说罢孙洪宁王帅拖着一条小臂粗的铁链走了上来,将铁链的一端三下五除二就绑在了徐波的两只脚踝上,拿出了一把大锁头牢牢地锁好。随后又拿出了一条麻绳一边栓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一边系在了徐波被绑缚在身后的手上。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徐波动都没有动。轻蔑的看着我。
“你当我徐波是吓大的啊?老子混社会这么些年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你扔啊!姓李的!你扔啊!”
“费他妈什么话!”大狗一脚就把还在喋喋不休恫吓我们的徐波踹进了水里。扑通一声,徐波肥硕的身体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我不紧不慢抽出了一根烟点上,又给樊天点了一根,抽了两口,才对孙洪宁王帅挥了挥手。“拽!”
哗啦啦的铁链声,徐波又被拽出了水面。“好,可以了。”我让他俩拽的程度很有讲究,水面刚好末过徐波的口鼻,需要他用力的弓气身子才能出水喘气。而身后双手上反绑的石头,反关节坠的他如同上刑。
“就这么长,把链子锁在那个石墩上。”我指挥着他俩将铁链的这头锁在了水库边的防护石墩上,就听徐波正破口大骂:
“李彦博!我操你妈,你要还是个老爷们就给老子个痛快的,咳咳。”
我蹲在了水泥台的边上,脸上带着笑,看着在水里挣扎的徐波:
“哟,波哥么这不是。在游野泳啊?怎么样?舒服么波哥?”
“李彦博!咳咳,你今天不弄死我,让我活着回去,我一定要弄死你们几个小犊子!”
我压根就不理徐波的恐吓,自顾自的捡了几块石头跟樊天玩起了打水漂。身后的兄弟更是一言不发,木雕泥像般站着。
徐波又在水里挣扎了好一会儿,眼看我们根本没人理他。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话也软了下来:
“博哥!博哥我错了,你放我一马,我今后再也不找你们的麻烦,我徐波说话算话,咳咳。”
我和樊天还是一言不发的扔着石头,像没听到一样。不过我心里还是涌起一丝不屑,鸡头就是鸡头,混的再大也是个靠女人吃软饭的主。说完了这句话徐波又体力不支没入了水里。这次下去,徐波就一动也不再动了。我心里有些打鼓,看了一眼樊天。樊天把手纂成拳头放在嘴前咳了两声,用及细小的声音在我身边说了一句。“装死。”
于是我还是没有动,装作满不在乎的继续扔着石头,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徐波就哗啦一声探出了水面,大口的喘着气。嘴里也不忘继续求饶。
“博哥!我求求放我一马吧,我有钱,我能给你们钱。你弄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啊,你们还会坐牢。”
“波哥,你也是老江湖了,这大头梦怎么就醒不了了?你看看这里除了我的兄弟还有半个鬼影子么?一会儿玩死了你。拽上来再绑两块石头往水库中间一扔。你就只能托梦叫你老婆来捞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徐波的眼睛。我发现了徐波的目光中的那种东西,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随着徐波还想开口,不济的体力又将他拖进了水中。水里顿时冒出一连串的气泡。随后没了动静。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