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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灵儿二人回到了鹊翎门,又开始了枯燥而甜蜜的修灵生活。
枯木逢春,草长莺飞。和煦暖阳洒下阵阵温晖,挑起了鹊翎门学子们童时情趣,竟幼稚的嬉闹起来。
却有一人例外,一凡行在空旷的广场上,不停地环顾四周,眉间紧促,偶见几位白衫同窗,便跑上前去问道:“各位师兄师姐,请问可曾见过灵儿师妹?”
“未曾见过。”
“不知道,未曾见过!”
众师兄师姐皆摇头答道。
一凡一脸焦急,自语道:“灵儿今天去哪了,也不说一声,急死我了!”
……
日落之时,石朗、阿炯倚于西门石柱上,摸着石柱上雕刻着的云龙图案,二人皆略显疲惫,石朗揉了揉眼睛,疑惑道:“你说灵儿去哪了?也不说一声,把我们急的!”
“石朗,你说灵儿是不是走了,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我们凡间的女子,说不定回琼瑶天宫了。”阿炯很是认真,郑重说道。
“乌鸦嘴,说什么呢,灵儿哪舍得丢下我们?”石朗看着阿炯的一脸晦气样,颇显不耐。
“对啊,就算舍得我们也舍不得一凡,究竟去哪了?”
阿炯的想法简单,说起话也直接,石朗恨不得一巴掌拍将过去。
一凡坐于西北崖边,看着满园的初春果蔬,一脸失落,今日他找遍了整个山门,都没有灵儿的踪影。
“灵儿,你去哪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日薄桑榆,西风残照,少年顾影,临于青崖。
风拂动片片嫩色初叶,却也能沙沙簌簌,远望着一凡的身影,灵儿心疼得紧,迈起步子,“哒哒”跑了过去。
听到脚踏之声,一凡转身,见是灵儿,惊喜交加,忙轻步跑于前,一把抱住灵儿。
“凡哥,你抱得有点紧。”灵儿有点喘不上气了。
一凡松开手臂,正色道:“灵儿,你去哪了?我们都找了你一整天了!”
灵儿从身后捧出一块心形烙饼,呈予一凡,嫣然一笑,道:“生日快乐,凡哥。”
“生日,谁的生日?”一凡不解。
“就是今日啊,我问过石朗他们,他们都不知道你的生辰是哪天,而我想给你个惊喜,擅自做主选了今日为你庆祝生辰,行吗?”灵儿眨着明眸,轻声细语道,清甜的女声如黄莺出谷。
“当然行,灵儿,你说什么都行。”一凡见到了灵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等等,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凡似乎想起了什么,疑惑道。
“三月初三。”
一凡惊异,今日真正是他的生辰,他未曾告知于任何人。
“灵儿,今日真的是我的生辰,你……你……”
灵儿不语,嫣然一笑。
一凡叹道:“笑生百媚,灵儿只应天上有,我真的害怕哪日无从寻你。”
“不管我在哪里,我都相信你能寻到我。”柔声细语润入了一凡内心最深处,日后回想,那份抹之不去的刻骨柔情,那份推之不动的一往情深便是此时种下。
……
西陵战事两年有余,学子们未曾听到关于战事的消息,依然苦苦修灵。
西陵镇蛮军主军大帐中,一黑须剑眉中年男子坐于主座上,众军将恭敬立于前。
中年男子一声叹息,道:“退去了,羽民帝国终是退去了。”
“灵君,我等是同意休战,还是出兵反攻?”一健硕蛮将问道。
“自然是反攻,这战事岂是他们说起就起,说休就休的。”众军将皆一脸愤慨。
“反攻,修灵者还是凡将,我鹊翎门灵师死伤将士过百,这百年来何曾如此惨痛过,我都不知道如何与师门交代,鹊翎门已无人可出。”擎苍灵君一脸不甘与无奈。
众将不语,此战若不是这些牺牲的上师们,难有如今的局势。
“罢了,既然他们退去,我等也暂且休战,至于休战协议,你们去谈便是,不过,他们这休战的诚意要够。你们与之商议之时,莫心慈手软!”
“灵君,你不去吗?”一参将问道。
“去作甚?你们就去告诉他们,我绝不愿休战,更不愿见他们,我休战,只是让这过百灵师的尸身得以安葬,让两国百姓得享太平。若灵师再犯我境,鹊翎门合派而出!”
“好了,我就抬柩归山。”
“恭送众仙师回山!”众将单膝下跪,恭敬且悲恸。
……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鹊山之巅,群鸟四散。
“九声钟鸣!”
“九声钟鸣!”
“是什么?”
“丧钟!”
鹊山灵士灵师齐集于广场,一身云衫,恭敬肃立,面向南门传送阵处。一凡、灵儿、石朗、阿炯,目目相视,甚是不安。
一道蓝黄光影闪出,而后消散,四人抬着木棺灵柩出现于传送阵处。
“玄英灵师灵位归山!”
又一道蓝黄光影闪过。
“东齐灵师灵位归山!”
……
一凡手心紧握,焦急难安,灵儿近前来,握住其手。
“三慧灵师灵位归山!”
一凡立于石板上,泪流满面,灵儿紧握一凡的手心,欲言又止,无所适从。
……
鹊翎门敬师大殿中,浩初、青木、擎苍、庞灵师凭桌而坐,一凡、灵儿、罗炎及一众七八人恭敬立于旁。
“众位学子,这几位是……”庞灵师为一凡灵儿等人介绍了座上三人,清瘦和蔼老者为浩初掌门,相貌堂堂的高瘦中年为青木灵君,高大挺拔的黑须剑眉男子为擎苍灵君。
第一次见到灵君境界的师尊,一凡还有点不敢相信。想起那上天入地的传说,一凡敬畏不已。
“三慧灵师在世时便一直等我出关,为其爱徒解惑,如今想起,我真是愧对于她,不知谁是一凡?”浩初灵君和蔼问道。
“弟子在!”一凡恭敬迈步向前。
“那为师就先看看你吧!再上前来些。”浩初灵君道。
一凡上前。
浩初灵君伸出手掌,神念一起,便见一道银光现于掌上,挥洒银光,银光便覆于一凡周身。
一凡周身异象再起,辰星闪耀,辉映其间,庞灵师之前对一凡引灵异象有所听闻,如今亲眼所见,也如众人一般甚觉稀奇。
“是星辰灵力,内敛磅礴,在漫长的修灵史上从未出现过,绝不一般。“浩初灵君脸色大喜道,却又突然变了脸色,疑惑起来。又道:
“而且,你似乎不止一种灵力,只是我的灵力探测不到。青木、擎苍,你俩也来试试!”语罢,浩初灵君收回银光。
青木灵君同样神念一起,一紫火灵力浮现而出,再映出一凡的耀眼星辉。
“是,他的灵力不止一种!”青木灵君亦是惊讶。
“确是,他的灵力不止一种!”擎苍灵君道。语罢收回他的黑色吞噬之力。
三人眸中泛光,相视而笑。
“一凡,近几****再去试试引灵之术,看看是否能以天眼看出来。”浩初灵君建议道。
“徒儿遵命。”
“师尊,一凡之前拔出过鹊翎剑,是否知晓其中缘由?”庞灵师把他的疑惑问了出来。
三灵君诧异,不过却没什么思绪,最后浩初猜测道:“一凡体内灵力不同凡响,而另一灵力连灵君境者都难以探查一二,能与荒祖所留之力共鸣也未曾可知。”
“一凡,多说无益,为师只希望你记住三慧灵师对你的厚望,莫误了这身非凡灵力。”
一凡点头称是。
“灵儿,你也来让我们看看!”庞灵师把灵儿也叫上前来,灵儿入山之时已是灵士,不曾用到鹊翎剑,如今正好看看灵力如何。
灵儿稍作犹豫,缓步向前。
……
“生命灵力!”
“是生命灵力!”
“是罕有的生命灵力!”
三人收回探测之力后,直直看着灵儿,皆陷入沉思之中。
“徒孙灵儿拜见师祖,浩良师祖让灵儿一定要带话于您,他说对您甚是挂念,他日会亲来与你一见。”
灵儿的话将三人拉了回来,浩初灵君笑道:“好,既是师兄的徒孙,我浩初定会倾尽所有去教导,不会让他失望。”
“灵儿,你这身灵力平日里还是少用为好!”擎苍道。
“灵儿,你的灵力是不是有些局限?”一凡不解问道。
“局限,呵呵,一凡,如此完美的灵力怎会有局限,只是怕他人眼红罢了。”青木灵君解释道。
一凡闻之,很是惊诧,而后一脸坚毅看向灵儿,灵儿看懂了,嫣然一笑。
……
一凡从敬师殿回来以后,就回了自己的居室。盘腿而坐,一凡重新开天目。虽说重开天目,一凡依旧一头雾水。难道要继续以神识冲击天目,只是换个频率?从一呼吸间50次开始,至60次,其中难度是很大的,凡人一呼吸20次都很难做到,何况50至60次。掌握冲击的规律是难点,一凡也没有奢望一次成功。
“嘭嘭!”
“灵儿,进来吧!”
这个时候来找一凡的只可能灵儿,因为一凡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灵儿和一凡有着与生俱来的默契,一凡知道灵儿给他带食物了。
……
数日过去,一凡已然试完50至60之间的冲击频率。
“要不再试一次,从20开始吧。”
30次的时候,一凡天目处的阻塞感再次出现。一凡大喜,继续冲击。
时值落日,一凡居室内,星光大盛。灵儿怕引起众人注意,关上了门窗。
星光大盛之时,一凡手背朝上,扬起手指,轻划于空,五指拢起,刹那间星辉消逝,居室内一切如常,星辉如未曾出现一般。
一凡睁开双目,乐不可支。
“凡哥,我饿了,去吃饭了!”
“灵儿,你不问问我的灵力是什么吗?”
“我知道,不用问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就在你旁边吗?”
“那你也意思意思问问。”
“你想说就说,别求我问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