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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离去,青陵月竹二人执盏相交,酒至数杯,说些闲话,反将灵萱晾于一边,闷闷不乐,不喜道:“两个十一二岁小娃,好的不学,竟饮酒取乐。”月竹豪爽,大笑道:“姑娘也来一杯,给我二人祝祝酒兴。”灵萱瞪眼道:“呸,我才不陪你们臭男人喝酒耍闹。”青陵笑道:“灵萱是端雅女子,轻易不饮,咱们勿要为难于她。”灵萱嗔道:“连你也取笑我,人家不理你啦!”转过身去不理他。
二人哈哈大笑,各饮一杯,月竹开口道:“公子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大事发生?”青陵道:“我初到锦绣仙城,所知不多,更不知什么大事了。”月竹道:“据苍玄武殿传来消息,五日前隔绝世俗界与仙境屏障被破,此刻传的纷纷扬扬,还听说苍玄武殿已经派人追查此事,抓到凶手绝不轻饶。”青陵怔了怔,呆愣片刻,问道:“我初来乍到,不懂其中道道,敢问公子,那屏障很重要吗?”月竹道:“自上古末年一战后,我人族生灵涂炭,后来诸多势力兴起,又观天下资质平庸居多,便将他们送往一处,屯居起来,并在各地设立九大屏障,万一在有战事发生,好存留我人族血脉。”灵萱心生忧虑,不知觉间,转过身问道:“不知苍玄武殿准备如何惩治凶手?”月竹道:“这个暂且不知,唯一知道的是就在三天后的新弟子盛会上,亮明此事,届时,不单单东州势力,就连南西北也有人到来。”青陵灵萱二人听的心里发慌,青陵忽然想起无忧一句话,“除非他能在五个时辰内修炼成功一部大法,我不但相信,还放你们离去,而且从此以后,这灵狐山在也没有谁可以阻挡仙境与世俗之路。”又想起在临行时,无忧赠与那金色小碑,是为了助他们破解瘴疫毒气。
想到此,青陵隐隐有种上当感觉。急忙问道:“那屏障据说稀松平常,威力弱的很,如何抵挡敌人强者?”月竹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外面传言如此。”
青陵灵萱二人互视一眼,彼此眼中的忧色都能瞧见。月竹发现,疑道:“你们担忧什么,那屏障又不是你二人所破。”青陵回过神,尴尬一笑,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这时,楼下忽然有人大喝道:“苍玄武殿查人,谁都不可离去。”声音蛮横无理。
灵萱惊道:“来了。”青陵道:“稍安勿躁,看看他们怎个查法。”月竹疑道:“怎么我感觉你二人有什么担心似的。”青陵心想,反正这事迟早要公布天下,此刻告知他也无妨,便道:“其实那屏障是我和灵萱姑娘所破。”月竹惊叫道:“啊……你们,你们。”青陵摇头苦笑道:“公子尽快离去,免得招惹无端祸事。”
语罢,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不约而同看去,见有七八人气势汹汹,冲到二楼,都是一身蓝色长袍,手持长剑。
这些人上得楼来,二楼顿时鸦雀无声,众人胆战心惊的望着他们。
为首一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男子,朗声叫道:“想必各位已知我等来此目的,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诸位多多配合。”有人笑脸迎合,道:“苍玄武殿办事,我等一定配合。”
灵萱看到此人,悄悄对青陵月竹二人道:“他是苍玄武殿核心弟子,名叫元乙,据说是练气圆满之境,咱们需得小心才好。”月竹奇道:“姑娘怎么得知,莫非你也是苍玄武殿弟子?”青陵道:“她是月心然门下,亲传弟子。”月竹又是“啊”的一声,一双小手捂住嘴巴,很是惊讶。
也在这时,那元乙带着一帮人,发现了灵萱,急忙来到跟前,行礼道:“核心弟子元乙,拜会灵萱师妹。”灵萱强自镇定,起身道:“灵萱见过元乙师兄。”那元乙受宠若惊,道:“不敢当,不敢当。不知灵萱师妹在此,多有唐突,还请恕罪。”大厅中人见这苍玄武殿内门弟子对一个无名少女谦恭有礼,纷纷看向灵萱,窃窃私语。元乙带来其他弟子自也是一一上前作揖行礼。
元乙指着青陵二人道:“这二位可是师妹的朋友?”灵萱点点头,表示承认。那元乙道:“既是师妹朋友,我等本不该冒犯,可事关重大,还请师妹行个方便。”灵萱刚要准备拒绝,青陵忙道:“请查便是,无需客气。”元乙抱拳行礼道:“多谢,还请二位公子透露出一点元力气息。”青陵和月竹依言照行,那元乙感应一番,没有发现端倪,便道:“得罪,请勿见怪。”又看向灵萱道:“师妹何时回殿?心然长老近来常常打听你的踪迹。”灵萱道:“多谢师父挂怀,我后日便回。”那元乙点点头,告辞了三人,待将二楼查过,又去了三楼。青陵灵萱二人暗呼口气,看来表面平淡,暗地里着实捏了一把汗。
青陵好奇道:“真是怪哉,难道只让人透露出一点元力气息,便能查出谁是凶手吗?”月竹道:“公子有所不知,那蛮烟瘴林何等了得,只要进入其中,修为弱的立时毙命,修为强的,就算不死,也会沾染到瘴疫毒气,而透露出元力气息,乃是快速将毒气催发出来,只要稍一感知便可。”青陵了然,又问道:“是否有可以避免的法子?”月竹道:“如果想要不被得知,除非修为比感应之人强,或者身怀遮掩气息的法宝。”
青陵看了看灵萱,暗道:“幸好刚才没有查察灵萱,否则灵萱修为比他低,一查就中。”青陵松口气道:“原来如此。”月竹笑道:“刚才那人感应我,我没有去过蛮烟瘴林,自是清白,为何连公子也没有感应出来,莫非你比那个练气圆满的元乙还要强?”灵萱接口道:“一个小小的练气圆满有什么了不起,青陵这小……”青陵连忙阻止她道:“休得胡言乱语。”灵萱不满青陵阻止她后面的小鬼比他强的多了,气道:“人家只是忍不住说出来,你干嘛生气。”青陵发觉自己言语过重,心内生出愧疚,忙道:“小萱儿莫要生气,青陵给你赔个不是。”
这一路走来,将近一月,青陵第一次称呼灵萱为小萱儿,灵萱只一愣,脸上浮现一抹娇羞,却不生气,嗔道:“真是没大没小,竟敢称呼本姑娘小萱儿,我看你是讨打。”说着,举起小拳头,欲要打去。
月竹却对青陵不透露自己修为不以为意,哈哈笑道:“二位关系可不一般呢。”青陵灵萱大窘,忙道:“月竹公子说笑了。”
三人边喝边聊,甚是投机,酒尽菜干后,三人来到柜台结纳银两,青陵顺口问道:“敢问掌柜的,这里可有一个肖老掌柜?”不料那人怒道:“我爹早死五年了,你寻他做甚?”青陵一呆,忽然感到一阵迷惘,凝立半晌,微微叹道:“既如此,那就不打扰了!”
三人出的门来,青陵神情懊丧,灰溜溜道:“如今肖掌柜已不在,我爹交付给我的生意也没了眉目,我打算返回玉渊城,另做打算,你二人呢?”月竹眼睛一亮,道:“我闲云野鹤一个,正好无事,可以陪你四处游荡一番,涨涨见识。”灵萱急道:“乱说什么,我帮你安排。”月竹笑道:“那灵萱姑娘可否也给我安排安排。”灵萱觉得此人豪爽,为人也仗义,大方道:“小事一桩。”青陵皱眉想了想,对灵萱道:“如今我破了世俗仙境屏障,你将我安排到苍玄武殿,一旦事发,不但是我,连你也自身难保。”顿了顿,又道:“这样吧,我先找处地方藏起来,如果事发,你就将我供出来,这样可免你危险。”灵萱立刻拒绝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一路走来,我们同生共死,我怎么能做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你放心跟我走,如果真的查到,有我师父顶着,怕他做甚。”月竹道:“你师父虽然是苍玄武殿殿主之女,但此事关乎大义,徇私不得,到时候不要说其他人,恐怕就连你师父也不会放过他。”
灵萱急的团团转,青陵要走,可自己的初衷就是为了让他加入苍玄武殿,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差错,这该如何是好?
青陵道:“不必忧心,就按我说的做。”恰好此时,青陵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道:“公子若要避难,可随我去家里。”青陵三人转过身去,入眼的却是之前的素素,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到此处,并听到了几人谈话。
青陵见她清雅秀丽,身着一身朴素衣衫,眼圈潮红,许是适才哭泣所致,便弯腰行礼道:“多谢姑娘厚爱。”本要婉拒,又转念一想,如今在这锦绣仙城人生地不熟,若是寄宿她家,也是个去路,可又一想,“如果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子,我堂堂男子汉,若是去了污了她的名声,可大大不妥。”忙接口道:“青陵身为男儿身,寄托到姑娘家恐有不妥之处,姑娘美意,在下心领了!”不料月竹开口道:“这有何妨,我也去,不就没事了?”灵萱笑道:“难道你不是男人?”月竹脸上隐隐浮现一抹娇羞,挠挠头,道:“这个……这个。”竟无言以对。灵萱笑道:“好了,月竹公子不要羞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正好新弟子盛会还有三日,我便陪二位叨扰叨扰素素姑娘三日吧!”月竹左右扭了扭身子,却是有女子形象,素素心中伤感略减,道:“月竹公子长的这般好看,还真像个大姑娘呢。”青陵一乐,“哈哈”大笑,羞的月竹慌不择路,扭头就走。素素笑道:“月竹公子走错路啦,我家在北面,你跑到南面干嘛去啊!”月竹停步,转身后,见三人看着他,更是无地自容,顿了顿足,念头突然一转,忽生一计,耸然整冠,摇摆走来。这幅模样走路,有个说法,谓之调光,意指初见之时,对心仪之人,卖俏夸豪,撩弄对方心弦。
但见月竹一晃一摇,行到素素跟前,恭身行礼道:“素素姑娘有礼,在下远途劳顿,饥渴交加,神疲体乏,身无分文,望姑娘收留则个,大恩大德不敢轻忘,若得姑娘垂青,在下以身相许也无不可。”
素素“噗嗤”一笑,眼波流转,更是开心了,笑道:“公子雅趣,承蒙公子彼临寒舍,是素素的荣幸。”
几人“哈哈”大笑,一切商量妥定,便随着素素一同去了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