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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池子阁3之醒狮 / 《无牛的村庄》

《无牛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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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焦坑村里,住着上百户多村民,世代都是地道耕种的农民们,以前的村民是穷巷陋室,满村的青砖瓦房、山草棚的建筑。如今,现在每个村民都住上小别墅,三四层楼以上的高楼建筑了。从人民解放后,每户村民都分配有一头牛来耕地维持一家几口人的生计。按以前说法,牛就是村民的劳动伙伴,也是村民的口粮制造者。
  但是随着实施乡村振兴后,再无村民用牛来耕地了,全村民把自己养的牛都卖掉了,虽然不舍,但对村民来说,是件好事,现在村民们选择用机械化耕地。老钱带着萧明白他们来到村上,看到村庄的创新迈入新时代的变化,老钱心里头欣慰不少了。同时,他们正往崴脚仔家里走去,因为前两天就收到刘村长的电话通知,说崴脚仔家里的老黄牛要马上登仙坐化了,所以就请老钱帮忙看地方来安葬。于是,老钱就急忙赶来村里,崴脚仔家里的那头老黄牛也是焦坑村唯一最后的母牛了。
  老钱一边走一边说道:“小明白兄弟,我们是去崴脚仔家里哦,崴脚仔家里的那条老黄牛要登仙了。所以,刘村长叫我帮忙去找穴口,我看了那边山腰上,有块地方适合老黄牛升天穴,你不妨也去看看吧,不过,我们先去崴脚仔家里看一下老黄牛。”老钱解释着进村的目的。
  萧明白一听后就睁大眼睛,并且加快了脚步,他不出声的看着前方的路,他很好奇老钱所说发生的事情,因为从来没见过牛长什么样子,小亚就很高兴说道:“好呀,好呀。”
  经过半小时后,他们来到崴脚仔家里,崴脚仔的家里的位置是靠近沙场,村里最靠山的地方,因为方便拴着牛。
  他们看到一群村民围在崴脚仔家牛棚门口,随着步伐走进,还听到一阵一阵凄惨的哭声。当他们走进牛棚门口时,有几个村民纷纷上前打招呼:“钱师傅,你来啦!咦,你带学生?”“这个孩子是谁呀!怎么他身后跟着池子阁的小机器人?”村民很好奇的私下议论着,他们当然见过池子阁有机器人存在了,毕竟子字辈老师们经常带很多不同的学生进村学习,同时,池子阁的机器人普遍在村里游走一回。
  “是啊,我来了,他确实是学生。”老钱边走边跟村民解释着,萧明白看到眼前的村民在议论自己,一点表情反应都没有,反而更加促进他内心的好奇,而懂人情事故的小亚当然知道村民在干什么,只是看到主人很安全,它是不会对村民发出警报声的。刘村长见到老钱他们到来,很热情迎接:“大师,崴脚仔等你好很久,你现在才来,你赶紧去看吧!”“好的,刘村长。”刘村长和几个村民急忙让路给他们进去瞧瞧。
  在牛棚里,一头老黄牛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里吐出白泡沫,它身子一动不动岌岌可危的样子。而崴脚仔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嘴里大声说着:“呼呼,老伙计啊!你快起来吧.......算下来,都过去了四十年头了,那时候啊,我们家穷,都是靠你在田里耕地。呼呼,老伙计啊!......还有你辛苦生那么多牛娃......,村里上下哪户人家的牛娃不是你生的?你辛苦劳耕一辈子。结果好日子要降临,你却要走了,老伙计,你还没走呢,曾经那些受你恩惠的人都忘恩负义了,他们就要把你埋掉了,我怎么舍得你被他们埋掉啊,呼呼.......。”崴脚仔的哭声越来越大声,都把村委部的几个村长和村书记都吓跑了,他们就在牛棚门口外面滞留,只见刘村长走了进来安慰道:“崴脚仔,你看啊,钱师傅来了。老伙计是年龄大了,子月老师都说无力回天了,你就放宽心好啦!钱师傅,他会选择好地方。而且,现在耕地使用机械化,比老伙计耕地来的更方便些啊。”
  崴脚仔看到老钱后,就更加伤心欲绝了,他身体直接挡在老黄牛身前,保护它不让老钱他们靠近,他哭着哀求说:“呼呼……,我不要机械化,不会用机器,我就要老伙计,钱师傅,求你了,不能把我家的老伙计埋掉了。”崴脚仔对老黄牛有着深厚的感情,村委部都曾经劝过崴脚仔选择用机器来耕地,但他始终要老黄牛,不用机器。也许,万物都有灵性,躺在地上的老黄牛深知主人呵护,不停留下眼泪,貌似它有着什么心愿未完成似的。老钱深刻体会到崴脚仔心情,于是他也安慰道:“崴脚仔,刘村长说得对,老伙计是年龄大了,总归要升天的,不能耕地了,你先让它安息吧!”崴脚仔听到老钱这么说,更加难以接受了,他不理会众人,却擦着鼻涕边哭边对着老黄牛说道:“老伙计啊,你听听,他们还是要把你烧了再埋掉,我可怜的老伙计,你劳作辛苦一辈子,就要被那个什么鬼机器代替了,当初不是老伙计在村里帮忙耕地,哪有我们好日子,现在有机器了,就忘记老伙计了。”刘村长上前解释说道:“崴脚仔,我们当然不会忘记老伙计曾经的贡献的,只是现在它老了,要马上登仙,就要安葬它。”无论刘村长怎么劝崴脚仔,他始终不肯让村民靠近老黄牛,而老黄牛剩下一口气咽不下了,貌似它知道村民要处理它,感到无比伤心不停流下泪花。老钱见此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劝刘村长另想其他办法。
  老钱小声很委婉的说道:“刘村长,要不再等一小时,它还没走,等它走了,我们再进来吧。”刘村长只能妥协说道:“好吧,只能这样了。”他们都知道崴脚仔很固执性格,只能和几个村委商量其他办法了,他们几个人都出去牛棚外边等候着。
  就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箫明白就被眼前发生的事情给触动了,他没有跟老钱他们离开现场,他只是呆在原地看着,他从小到大在优良环境长大,自然没看过老黄牛长什么样子了。于是,他很好奇蹲下身子去抚摸老黄牛头部,当他触碰老黄牛头部毛发时,他心想原来这是缓和和毛发是老黄牛的,还有它身上传来一股刺鼻味道和刚进牛棚味道是一样的,这让箫明白很快适应。老黄牛轻微的喘气感到那小手的触摸感,它没力气回应他了。
  崴脚仔停止哭泣,看到眼前小男孩摸着老伙计,他也一下被吓愣住了,崴脚仔不难就猜出他肯定是池子阁的学生了,毕竟他身后跟着的机器人,他只能默认箫明白的举动了。
  小亚看到主人摸着老黄牛的毛发,也被惊呆了,忘记提醒主人注意安全,但是,它见到老黄牛没攻击性,也放心不少。
  当箫明白抚摸老黄牛时,牛棚外边的村民也看到了,私下议论着,而刘村长和老钱也注意到了,考虑安全问题,他们就进来阻止,老钱就立刻阻止:“小明白,不能碰它。”小亚就帮忙解释说道:“呵呵,大家别担心,主人只是没见过老黄牛。”大家都听到机器人小亚喊箫明白为主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误会以为这个小男孩是子南老师家的。
  难怪他不说话,简直和子南老师一个性子,都是沉默寡言的人。
  村民看到箫明白很投入抚摸着老黄牛,没有不安全问题,就放宽心了。
  抚摸老黄牛许久的箫明白,他突然把右手掌压在老黄牛两眼中间额头位置,他的举动好像和它心灵相通传递信息似的,老黄牛一直睁大眼睛望着小男孩的举动。
  突然箫明白很祥和对着老黄牛喃喃吐出一句:“我帮你……,立碑长辞。”箫明白的话刚落,发现老黄牛点点头流下几滴眼泪后,就闭上眼睛了,永远和世界上长辞了。箫明白放下手掌,原地傻站那里,看着老黄牛咽气了。
  崴脚仔刚看到那一幕立刻抱住老黄牛头部哗哗大哭起来:“我的…老伙计。”这让村民们也纷纷落起眼泪来,毕竟崴脚仔的老黄牛年轻时,确实帮了村民们很多难耕荒地,那些荒地是干瘦土地,坚如磐石。很多水牛、黄牛不愿耕,甚至没力气去耕,只有崴脚仔家的老伙计肯下荒地卖力耕耘起来。很多村民认为老黄牛剩下一口气不愿走,就是怕大家忘记它,所以它想要永远活在村民心中,刚好遇到一个小男孩说出老黄牛想说的话。
  箫明白蹦出那一句话来,不止惊吓到老钱了,也惊讶到箫君他们了,箫君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愿意和老黄牛说话来,都不愿意跟家人说话,甚至心中很酸溜溜的。但是,箫君和顾柳儿挺高兴的,毕竟自己儿子开金口了,哪有做父母的不帮的道理。
  箫君让小亚传达他的意思,这时,小亚就走到刘村长面前说道:“刘村长,既然主人说帮老黄牛立碑长辞,那就立石像吧!我家主人愿意出资帮忙的。”刘村长一听后,就觉得这样处理确实安抚崴脚仔痛失爱牛之事,加上子南老师愿意帮忙出资,自然是好事了。
  刘村长和几个村委商定后,考虑崴脚仔家里老伙计是帮了很多村民的活,该给它立碑了,刘村长思虑再三就对着村民们说道:“通过村委投票决定,我们是赞成给老伙计立碑,不知大家有没有意见,如果赞成就举手吧。”刘村长现场询问村民们意见了,村民们看到崴脚仔如此重情重义,也没啥办法,只能举手表示赞成:“好…我们…赞成。”
  老钱眼里透出几分的笑意看了箫明白几眼后,就说出安葬老黄牛之所。
  一个月后。
  已经雕刻好的黄牛石像,还有墓碑立词,就立在那座小山丘龟壳山脚下,四周都是田园,久不久使用机器耕种的村民们都能看到,想起它来,同时,与老黄牛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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