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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牛耕地的时代已然载录历史中,现在是机械化耕地了,虽然是机械化时代,但老一辈的村民们还是保持传统耕地技巧。
秋意深浓时,田园里一块一块都是的金灿灿的稻禾,看着沉甸甸的稻谷摇摇欲坠的样子,空中飘来一阵阵的稻香,还掺杂了一股浓烟的味道。萧明白和小亚来到小山丘山脚下,自从已安葬好老黄牛立石碑,老钱就和萧明白他们告别后离开焦坑村,回去池子阁守庙门。
而萧明白和小亚一直借住在村民朱又冲的家里。
朱又冲年仅四十左右,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上有八十岁的父亲,下有七个兄弟姐妹,他排行老六,大姐和妹妹已嫁人,还有四个哥哥子女都外出打工。因为新时代的发展,大家都不愿意待在乡镇里继承耕地了,如果不是老父亲留着泪水强烈要求老六朱又冲夫妻继承家里的耕地,也许那十几亩地没有子女继承了,而且朱又冲的一对子女常年在外读书,没到暑假是不会回家的。
朱又冲家里装修很精致,有四层楼高,像极小别墅,屋后方就是养鸡鸭鹅的地方,门口就是一块大地堂,专门晒农作物的,左边有块田地菜。
今天早晨,朱又冲和他妻子罗顺娣吃完早餐,就要下田地收割稻谷了,朱又冲对二楼的萧明白喊道:“小明白....小明白....你起床了,下来吃早餐了。”
喊几声,见楼上没反应,这时,老父亲走了进来对着朱开发呵斥说道:“咳咳,喊什么喊,他早就醒吃完了,在门外掌看稻谷。”朱开发虽然八十岁了,但身体瘦小但健朗,一头白发苍苍,说话起话来中气十足,做起农活来,他手脚利索。
朱又冲被老父亲说了一下,就觉得很不好意思摸着脑袋傻笑起来:“呵呵,阿叔,我不知道他会早醒啊。”阿叔这个称名是在客家话里对父亲的一种称呼。
罗顺娣准好了收割工具,其中包括镰刀和一堆的马皮带袋,收割机装备,抽水机。她大声催道:“走啦,烂头冲,时候不早了,今天先把那八分地稻子先收完,那个林师傅说,他家那大型收割机去不了那块地,今天只能用自家的收割机了。阿叔,你和小明白守在家,有空把风谷车清理稻子一下。”
朱开发整理一下裤端,他拍两下,把裤端稻谷被拍掉下来就说道:“放心吧,你们去下田地吧!”
朱又冲和罗顺娣跟老父亲和门外萧明白打一声招呼,就下田去了。
门外大地堂洒满了稻谷,萧明白就蹲在墙角边,手里拿着一根竹杆,看到有几只公鸡每次想要啄食稻谷,萧明白就立刻去驱赶公鸡,结果公鸡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跑飞了,然后再飞回来啄食稻谷,反复几次。让旁边的小亚不停转动机体和眼睛,都感觉转晕了,终于小亚受不了就打抱不平说道:“公鸡不止真贪吃,还在拉便便。那个老爷爷糊涂了,怎么把公鸡放出来。”小亚一脸很嫌弃样子,萧明白也受不了来回折腾,他干脆把手里竹杆丢了,在小亚机头按一下,结果小亚立刻启动显视频打开报警器发出响声音:“叮咚,贪吃会掉毛…不想掉毛,请勿偷吃…。”小亚重复几句,很快吓跑那几只公鸡啄米。
机器化这样省人工看晒稻谷,毕竟农村的鸟类及其它畜物多。
小亚声音吸引了朱开发走出来,他慢慢悠悠走出来看到小亚一直呼叫,公鸡都被吓跑了。同时,认真打量着萧明白这孩子在家是养尊处优的惯了,看他身上肤色如玉,柳眉星眸,相三停端正,是个有慧根,需人指点,他必能成长为智者的人。
所以,此时此刻的朱开发心中打算暗指引他,他咳嗽两下很严肃喊道:“小孩,你过来。”萧明白听到有人喊他,但他抬头看几眼,知道是朱开发喊他,他还是不出声坐在门槛上手把玩稻谷。
朱开发知道他是个自闭孩子,所以不生气,他继续说道:“想不想知道你手中稻子长什么样子?”见萧明白点点头回应自己,朱开发很自信满满说道:“其实,你手上稻谷不是真正的面目,需要后期加工才能看它最真实样子。我看你对农村的东西挺感兴趣的,不防我告诉你,不过…。”朱开发说话说到一半脱下鞋子就卷起双腿的裤角,光着脚丫在稻谷上来回翻动几轮,把未晒到的稻谷掀开了另一面,朱开发继续说道:“孩子,想要看到稻子变成米粒状,必须要下功夫了,比如说,我们农村人有句老话‘晒谷不晒米,晒米亏不起’,这晒稻子啊,要讲究火候,太阳猛烈时,达到高热,就晒三天就行了,如果太阳温和,热度不足,那得晒一个星期以上了。”朱开发继续脚丫子翻动稻子。他的话更让萧明白更加疑惑又产生浓厚的好奇心了,萧明白等不了,干脆走到朱开发身旁听着。朱开发看他如此可爱妥协,就说出多年藏在心里话来:“不过,稻谷分几种,分初中晚期,你手中是晚稻,是在农历十月份收割。”朱开发刚说完这一段话,就发现小亚正在大地堂另一处扫描稻谷,扫描的结果显示:“扫出一千零八粒晚稻,多穗型,分蘖力强,十月份熟者称之晚稻。”小亚机体点点头赞道:“老爷爷真棒!说得很正确。”
朱开发摇摇头有点赌气说道:“这小家伙,在验证我说的话,我还能说错不成,我种稻子有62年头了。可惜啊,我几个子孙生活条件好了,再不愿意去耕种了,如果不是哀求老六继续种稻子,不然,我们可能要出去买米吃了,外面的米哪有自己种好吃。年轻人只懂享受,不像我们老一辈的人都吃苦惯了,外面再好的东西,不如自家劳动得。所以啊!没几年等我归山了,老六不知道还会不会耕种了。”朱开发说一堆话都没提到稻子原来真正面目,这时,萧明白很生气起身准备离开,就在他离开那一刻,朱开发叫住了:“孩子,想看稻子真正面目,你可以拿粒放嘴里咬下,就是这样。”朱开发当着他面拿粒放嘴里,示范一次给萧明白,结果萧明白笑了,很可爱的学摸学样跟着咬稻谷,当他看到里面有白色粉末时,手不停揉搓米粉,忍不住吐出一句:“原来如此。”此时的他是最开心的,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朱开发又说道:“呵呵,这样,你就开心了,你还是没看到真正面目,这可是其中一面而已。你想啊,它从幼苗到成熟是什么样子?如何收成?收成后,如何分真假稻子,又如何成米粒状?这些过程,你肯定没有见过吧!”朱开发丢出一堆问题给萧明白,这让他犯难了。
朱开发叹气说:“哎,现在有些年轻人知道一部分,以后新生啊!肯定没有多少人知道咯!孩子,如果你想要学农耕,必须下田去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你先帮我把风谷车抬出来再说。”朱开发边说边走到门外的小库房里。萧明白一听名字挺稀奇,于是走进小库房里,帮忙抬风谷车,由于萧明白十二岁了就有一米六高度很快把风谷车搬出来。
萧明白第一次见风谷车,被这种木制的圆形“大肚子”藏有一叶轮,上下有漏斗口,铁做的摇柄,深深被眼前物体吸引眼球了。小亚在一旁说道:“好大风谷车,这风谷车有啥作用。”朱开发边说边承接一筲箕倒进大漏斗口说道:“哈哈,这个风谷车就是去除稻谷的子实中秸杆屑还有杂质瘪粒,作用也就是分辨真假稻子,你可以抓地下一把稻子瞧瞧,是不是有空稻和碎杆屑。”萧明白早就注意到了,毕竟他手上和衣服都占上碎杆屑和稻草,这些渗入皮肤容易瘙痒,忍不住挠抓出几道伤痕来。
朱开发又继续讲解道:“上面大漏斗是入口,下面是小漏斗出口,侧面的漏斗也是出口之一,这里开关摇几下,就产生风流吹动稻子,从而饱满的稻子就会从这个小漏斗坠下,不饱满稻子和杂屑就从测面漏斗吹走了,所以这三个位置都必须掌握好了。”朱开发启动风谷车操作给萧明白看,启动后的风谷车,很多有子实的稻子都落下箩筐里,那些碎杆屑都被吹走了,被吹在空气中散发出稻香味,这样场景让萧明白更加高兴了去研究风谷车原理,而小亚也跟着高兴的转来转去。殊不知,这些传统的东西都被机器所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