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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芝芝望着阶梯上方红墙黛瓦的古式建筑,夸张地抹了抹不存在的汗。
“你先去吧。”米茶松开芝芝的手,声音柔和地说,“我要拍个素材再来。”
芝芝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似乎想找人来牵,付月珲灵机一动,一推朝蕣,说:“来来来,姐姐牵着妹妹,别害羞。”
芝芝一副不太愿意的别扭模样牵住朝蕣,手指却悄悄勾了勾朝蕣的掌心,朝蕣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安分些,柔声问:“你累不累啊?”
“不累。”芝芝硬邦邦地说。
好一对别扭的姐妹!
付月珲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这到底咋办呢。
停在台阶下方的米茶的目光从前方三人身上收回,对后面走上来的石青柏笑了笑。
“太多楼梯了。”石青柏身后的雷涧一边走一边埋怨道,“爬这一趟回去,我得躺尸几天才行。”
石青柏头也不回,半带挖苦地说,“那你得反思一下是不是你身体太差了啊?多打几套广播体操锻炼一下。”
“……我就是随口一说,也没那么累。”雷涧描补了一句,而后说,“而且广播体操对我们男生的效果又没你们女生好。”
“虽然效果没那么好但多做还是有用的啊。”石青柏说,她露出一副鄙夷的样子,“你就是懒,找什么借口呢。”
雷涧不欲与她争辩,爷们唧唧地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你就是故意杠我。”
“你才在杠我呢。算了,不和你计较了。”石青柏大度地说,大步向前,很快赶上了前方的三人。
雷涧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向寇丹诺叽叽喳喳地抱怨,寇丹诺敷衍地嗯嗯,依然一副出神的模样。
石青柏追上前面的三人,见芝芝好奇地看着她,于是坦坦荡荡地说:“我态度不好是因为我看不惯他老在社团混日子,也看不惯他平时上课做作业的时候老偷懒。”理直气壮,丝毫不担心被当事人听到。
芝芝老成地点点头,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说:“那是很讨厌哦。我有一个同学也是,做小组作业的时候总是偷懒,想把他的部分推给我们做。”
难怪一开始她们走在一起都不说话,石青柏之前也没接过雷涧的话。朝蕣恍然大悟。
“我倒也没那么……”身后的雷涧顿了顿,有些自我怀疑起来,问身旁的寇丹诺,“我真懒得那么让人讨厌吗?”
寇丹诺神思飘摇,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敷衍地点头,“是啊。”
雷涧大受打击,一时间安静下来。
看着一行人走上台阶逐渐从视线中离开,米茶抬起摄像机,开始拍素材。
台阶上方,是巫灵观的山门,还未走进去便能看到院内种植着一棵巨大的榕树,系着红绳的平安符挂满枝头,随风飘摇。
正对着大门的是正殿,还未走近,已经能看到巨大神灵塑像的一部分。
向正殿走近,跨过门槛,神像的全貌渐渐展现在眼前。
——这是一尊高约八米的女娲像,极高极大,盘起的蛇尾支起身躯,裸裎的身躯女性特质明显;抬头望去,祂略显模糊的平凡五官在阴影中朦胧,但那种悲悯万物的情绪依然能清晰地传达给所有人。
“女娲娘娘!”看到女娲像,芝芝很高兴地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不出声地念念有词。
“这是女娲的‘喜相’。”
一旁的付月珲一看到“专业”内的东西就忍不住开始介绍,“‘喜相’、‘悲相’与‘怒相’组成了‘女娲三相’,展现出女娲娘娘对于人类的不同情感态度。”
“一般来说,大部分道观正殿内供奉的都是‘喜相’,体现女娲娘娘对于人类宽容喜悦的态度。”
“而‘悲相’与‘怒相’一般会被供奉在私观中,起到一种鞭策和审判的作用。部分氏族会在宗庙中供奉‘怒相’,以鞭策族中子妹奋发向上。”
“观内供奉的神像也可以体现各个道观对于神灵的看法和信仰。巫灵观的这具神像的喜悦之情并不明显,悲悯之情更重,说明她们应该是神灵‘情淡’派,认为神灵的七情六欲相较人类来说没有那么重,更多的是‘神性’。”
朝蕣很感兴趣地认真听着,拜完神像的芝芝、后面跟来的石青柏等人也一同认真听着。
“而像我之前去过的凌霄河旁的清云观,她们供奉的女娲喜相的喜悦之情会浓重一些,说明她们是神灵‘情浓’派,认为神灵的情感并不淡薄,也不会压抑情感,而会直接地表露出来。”
觉察到自己发散得有些多了,付月珲清了清嗓子,把目光移到大殿两侧的螣蛇和勾陈塑像上,介绍道:
“传说,螣蛇和勾陈是女娲手下的两员大将,在一万年前异兽横行人类弱势的上古时代,她们一位在各地巡视,确保各地异兽安稳,与人和平相处,一位镇守中央,整理各地文书。”
芝芝双手合十,各拜了一拜,把几人都逗笑了。
“一般来说,后面就是四极殿,供奉的是四神兽,朱雀、青龙、玄武和白虎。”付青珲指了指殿后微敞让阳光照射进来的门,“等一会儿可以去看看。”
与此同时,一位身穿蓝色长衫,木簪挽起头发的年轻女子拉开微敞的门,走了进来;她的姿态并不端严,随性行动间,别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意味流露。
“道长。”付月珲率先行了一礼,其她人也后知后觉地跟上。
道长回了一礼,说明了来意——观主请文朝蕣姐妹俩去客房叙旧。
确认朝蕣认识观主,几人便看着年轻道长领着姐妹俩离开了。
在她们离开后,拍完素材进入正殿的米茶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地问:“朝朝她们呢?”
“观主请她们叙旧去了。”付月珲说。她正蹲在螣蛇像的围栏外,看塑像下方的刻字。
“噢……”米茶点了点头,看了看其她人。
石青柏正蹲在殿外对着录音碎碎念:“根据资料来看,女娲娘娘的信仰是在明朝由双皇重新建立的,这是否可以认作是双皇建立秩序和信仰的一种手段?‘三相’代表了什么?为什么不同道观对神灵有不同信仰不同理解?为什么没有官方协会统一观点?为什么……”
寇丹诺站在石青柏旁边几米远,看着天空发呆。
雷涧百无聊赖地站在挂满平安符的树下跳来跳去试图打平安符,但总有风吹起,他连最低的也打不着,逐渐恼怒。
米茶对于同伴们各玩各的行为叹了口气,把镜头对准了自己,笑着说:“巫灵观的女娲像和清云观的特别不一样,这代表了不同的信仰偏向……”